第十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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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意外之喜
星期五下午，上完課本該作鳥獸散的203宿舍四人組今天不得不破天荒地留在宿舍內搞起了清潔衛生工作，儘管部分人員是很不情願的，但礙於冠上了集體活動的帽子，也只能被迫違心地勞動著。
此反常現象立刻引起同樓層其他宿舍單位的高度關注和重視，故不時有“熱心人”過來表示自己的好奇與慰問。當然，203的這幾個傢伙都是老jiān巨猾之輩，怎會輕易說出實情呢？
“喝！肖強，今兒個這是咋啦？太陽從西邊出來啦？居然也關心起‘環境汙染’來啦？”
“呵呵，最近有老鼠和蟑螂兄弟派出代表，表示經過長期考察本宿舍的優良環境已完全符合它們對生活的嚴格要求，極有意向到俺們宿舍來安家落戶，因此我們宿舍弟兄一致決定徹底打掃乾淨本宿舍，隨時歡迎老鼠和蟑螂兄弟們的光臨，以讓它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喂，老林，你們幾位這是幹嗎呢？都受什麼刺激了吧？”
“不是吧，老兄？打掃衛生都看不出來？這我可得批評你了，勞動可是最光榮的事，打小幼兒園的阿姨就教導我們要聽爸爸媽媽的話，幫爸爸媽媽多做家務，你看看，老師阿姨的話你都忘了了吧？而且辛勤勞動是我們中華民族長久以來的傳統美德，勞動還能鍛鍊身體，加上勞動喂，老兄，你跑什麼？我還沒講完呢！”
“哈哈哈，阿龍，都幹什麼壞事啦？怎麼著，勞動改造呢？”
“呸！改你個頭啊，我只是用雙手不停上下左右移動抹布及雙腿肌肉同時協調運動的方法來改變以往傳統的單一思維方式以鍛鍊大腦與眾不同的創新思維模式並達到提高智力開胃通便等傳統方法難以達到的目的，聽懂了吧？效果很不錯哦，要不你也來試試？”
“喂，輕雲，這扇窗戶你擦了半個小時了，玻璃都快被你擦碎了，你沒事吧？”
“啊？真的啊？這塊玻璃我真擦了半個小時啦？呵呵，沒辦法，我幹什麼事都是這麼一絲不苟，嚴於律己的，誰叫我這人太負責任呢？不過老兄你難道半個小時一直都在這兒看我擦同一塊玻璃嗎？你沒事吧？”
“”
“”
在晚餐到來之前，203宿舍打掃衛生這個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牽動無數人心，並引起多方關注的“民心”工程終於順利完工了，同時也宣告了“友鄰宿舍”結盟大典的場地準備工作已基本就緒，得益於四人組無可比擬的口才，這項“工程”的目的至今尚處於保密狀態。
為保持“大典”場地的整潔xing和不被隨意破壞，203宿舍宣佈暫時封閉，施雪龍和輕雲被嚴令必須在距離宿舍250米範圍內閒逛，以防藉故開溜，而肖強和林可凡兩人則出外採購“大典”必需之物品，譬如水果，花生，瓜子之類的東西，所有人於六點四十五分在宿舍集合，恭候“半邊天”們的大駕光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七點整，四位正襟危坐的男同胞如期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作為聯絡人並有303宿舍“女婿”之特殊身份的林可凡無可爭議地成了首先開門歡迎全體女同胞的當然人選。
“喲，阿柔，你們可真準時啊，來來來，快請進，快請進！”林可凡很紳士地把幾位女孩迎進宿舍內，“哎，你們幾個傢伙還不快起立鼓掌歡迎？！”
三位稍顯緊張的主人這才帶著僵硬的笑容站了起來，邊鼓掌邊參差不齊地說著歡迎。
秦柔“噗哧”笑了出來，“來，姐妹們別客氣，隨便坐吧。呵呵，很少能看到你們幾個傢伙這麼斯文的，難得，難得！哎，可凡，你不會把今天這聯誼活動說成相親了吧？”說完，又“咯咯”地嬌笑個不停。
幾句話把眾人都說樂了，林可凡嘿嘿陪著笑道：“哪敢呢，我哪敢假傳聖旨呢？借我個膽也不敢啊，你說是不？”那卑躬屈漆的模樣讓眾人又是一樂，這時宿舍內的氣氛才慢慢融洽起來，男男女女九個人也分別找地方坐下，只是坐得位置有點奇怪，男女各一邊，中間2張桌子，桌上放著瓜子糖果之類的東西，估摸著“半邊天”也就是這意思吧？
這些女孩子中肖強等人比較熟悉的只有林可凡的女朋友秦柔，其他的都是偶爾見到過，更別說深入交談了，所以也怪不得他們拘謹，初次見面總得顯得沉穩點吧？
“阿柔，你先介紹一下你那幾位漂亮的姐妹吧，好嗎？”林可凡笑著向秦柔道。
“好吧，就由我來介紹一下。從南到北依次是王雪，和我一個系中文系，蔡小娜，美術系，卓琳琳，方晴，醫學部臨床醫學系。嘻嘻，男同胞我也一併介紹吧，從南到北依次是肖強，施雪龍，龍輕雲，還有一個就不用說了，都知道，他們均屬經濟管理系。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來，大家吃點水果，瓜子，可凡，你倒點水，勤快點啊！”這口氣，秦柔儼然以女主人自居了。
“醫學部”？輕雲心中一動，忍不住微微抬頭掃視起來，同時心中在暗忖：“不可能這麼巧吧？要真是的話也太神奇了！”剛剛否定自己的想法，輕雲便馬上如晴天霹靂般地愣住了，臉上滿是驚喜，目光呈現出明顯的呆滯，直勾勾地停留在了一個人身上－－方晴。
要說303宿舍的五個女孩，論相貌秦柔與方晴可以說是chun花秋月，各擅勝場，不過秦柔身材稍矮，160cm左右，留一頭淡金黃sè的短髮，看上去很秀氣，不過聽說她脾氣倒並不太“秀氣”，這一點林可凡可能深有體會。而王雪，蔡小娜，卓琳琳也都屬中上之姿，至少都不算太難看，其中只有蔡小娜體形偏胖，其他人都較勻稱。
方晴也感覺到了輕雲那強烈的目光注視，轉頭望向輕雲，方晴應該也還記得輕雲，淺淺地笑了笑，沒有顯得過分驚訝，但她的目光卻也一時間無法移開。剎那間時間彷彿又暫時停滯了，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嘈雜、煩惱、憂傷都已遠去，唯有兩人喜悅的目光在相互輝映。
都是年輕人嘛，共同語言很多，所以沒過多久，宿舍內的笑聲就多了起來，也自然了很多，當然這其中203宿舍的集體優點－－風趣幽默發揮了重要作用。男孩女孩們正在迅速熟絡起來，大家隨意地吃著瓜子，水果，一邊有說有笑著，除了輕雲和方晴。
秦柔是303宿舍的老大姐，就是她首先發現了方晴和輕雲兩人的目光有些異樣，表情也頗為奇怪，與平時不太一樣，兩人間似乎露出了某種重逢的味道。當下她沒有理睬林可凡的殷勤，不動聲sè地伸手在兩人目光間揮動了幾下，也不說話，只是含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神sè很是曖昧。
方晴和輕雲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而就在此時，其他人也感覺到了什麼，不約而同停止了說話，與秦柔一起看著他們兩個人。
“嘻嘻，”秦柔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笑道：“老實交待了吧，晴兒，是你說呢還是輕雲說呢？你們商量商量，但記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拒不交待者家法從事！”取笑歸取笑，其實秦柔心裡並不認為會有什麼事，想方晴從大一到現在大二，以她那美貌、氣質、身材，追求者保守估計也得以加強排為單位來計算了吧？即使現在似乎仍有幾個痴心不改yu鐵棒磨成針的角sè在對其進行小劑量不間斷的疲勞轟炸。但是方晴卻好像鐵了心不為他們所動，據她自己的說法是感覺沒有出現，而她又是很相信自己感覺的。難道她的感覺現在出現了？而且還，自己宿舍幾個人可以說是親如姐妹，無話不談，可沒聽方晴提到過輕雲啊，從來沒有！不會是最近才搭上的吧？嗯，有可能，是有可能。聯想到此次“友鄰宿舍”聯誼活動似乎就是由方晴不經意間首先提出來的，難道她這回真的動心了？而且對方還是輕雲？這次活動難道是她早有預謀的？嘿嘿，這倒是值得推敲推敲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而且廣大人民群眾對於男女關係之類的事一向都是尤為關注，其中更是會湧現出許多“jing英分子”，對某男某女之交往全過程包括其中某些極為**，一般不會有第三人参與之事都能如“身臨其境”般地詳細為其他聽眾解說，以滿足普通人民群眾的好奇心理，這也充分表明了廣大人民群眾中的確是人才濟濟，藏龍臥虎！
203及303宿舍除當事人外的其他成員作為普通人民群眾中的一員，自是不能免俗，並且由於大夥兒對此都是一無所知，以至於引起了一定程度上的“公憤”，所以都覺得很有必要用較嚴厲的口氣來審問一下。當然，審問不能越權，男審男，女審女，防止兩人攻守同盟，互相串供。
男同胞這邊，肖強、林可凡、施雪龍三人主審，不過他們在嚴厲審問的同時偶爾也會用少許手部動作譬如說拳頭之類的東西輕輕提示一下。
“老四，你可以啊，這麼關係重大的事也不向組織交待，你真是太無組織無紀律了！不過鑑於你一向表現可以，現在給你最後的機會，趕快交待，否則我們可不客氣了啊！”
“老四，這可不好，你這種蓄意隱瞞事實的做法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我們這些默默關心愛護你的兄弟，為了撫慰我們這些傷痛的心靈，你就老實地說出來吧，可不能一錯再錯了！”
“老四，我也不多說了，你就把你在何時、何地、用什麼手段、又具體幹了什麼事全說出來得了，別作無謂的掙扎了，ok？”
“”
“半邊天”方面，王雪，卓琳琳，蔡小娜三堂會審，秦柔負責在旁煽風點火，推波助瀾。
“晴兒，唉，怪我們平時對你關心不夠啊，這一點我們必須檢討，只是你現在還是應該先說出來發生過什麼事，才好讓我們有的放矢地幫助你，起碼給你參考參考嘛。”
“晴姐，你就別硬撐了，啊？趕緊交待了吧，不然姐妹們可會不依的哦！”
“好晴兒，你”
“晴兒，”
五分鐘的疲勞轟炸後，方晴臉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一樣，但她依然保持了女孩子的矜持，沒有說話。而輕雲則已不勝其煩，作為男孩子，此時他不得不也是應該而且必須站出來澄清一下事實真相。
“投降了，各位兄弟，各位姐姐妹妹，我錯了，我老實交待，請問允許我說實話嗎？”輕雲高舉兩手，作投降狀。
“住口！別打馬虎眼，認認真真地說，詳細點！”肖強一臉正氣地呵斥道。
“住口了還怎麼說啊？”輕雲小聲嘟囔著，不過看到老大那威嚴的目光又生生嚥了回去。他隨即清了清喉嚨，正容道：“老實講是根本沒什麼事，只是碰巧我們見過一次面而已，各位老大，難道這也有錯嗎？”說著，輕雲把當時和方晴在圖書館相遇的一幕又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當然中間省略了一些細節和自己心裡驚豔的感受。
秦柔不信，“就這樣？沒說謊嗎？那麼請另一當事人方晴小姐來證實一下當時是不是這樣的，輕雲這傢伙沒作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晴兒。”說話間她的眼睛瞄向紅著臉低著頭的方晴。
過了好一會，方晴才微微抬起頭，小臉紅撲撲的霎是可愛，輕聲回答道：“真是這樣的，真沒什麼事的！”
輕雲亦一臉無辜地道：“其實方晴小姐的名字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再說了，在圖書館這個公眾場合，即使我想幹什麼，有那麼大膽子幹嗎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的？”
這話引起了肖強的高度重視，“輕雲，那要是當時不在圖書館，而在比較幽靜隱蔽的地方呢？你想幹什麼？你會幹嗎？”
“哎，老大，你這話可問得不太好，好像我就是一sè狼似的。這方晴小姐這麼靚麗，我即使有點仰慕的念頭也無可非議吧？但是我也不至於”輕雲急了，有些口不擇言地慌忙辯解著，只是後面的話卻被一陣噓聲和善意的鬨笑聲給淹沒了。
此時，秦柔悄悄地注意到方晴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她心裡頓時有點明白了，暗暗地打量了一下兩人，哎，這兩人要站在一起的話，還真是很搶眼的一對，金童玉女啊。哈哈，看來我們的晴兒似乎真的來感覺了，不過，要說輕雲這人還真是不錯，算了，今天我做一回順水推舟，chéng rén之美的好事吧。
思想間，秦柔一扳俏臉，面向輕雲道：“喂，輕雲，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晴兒配不上你啊？在那裡羅羅嗦嗦唧唧歪歪地窮解釋，追我們晴兒的人可都排著隊掛著號呢。你什麼意思嘛？”邊說著，邊心裡在暗樂：“哈，在這一記重拳之下，看你這傢伙還不露出原形？嘿嘿，好晴兒可別緊張啊，我這是在幫你呢。”她又偷偷地看看方晴，方晴果然神sè間有一點緊張之sè。
輕雲確實被秦柔這一板著臉說出的話給震住了，急切間試圖好好解釋，居然連話都說得有點結結巴巴了，“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晴兒那麼漂亮，我又怎麼會”慌亂之下，方晴的稱呼也叫成了晴兒。
秦柔馬上又打斷了輕雲的話，“不是？那是什麼意思？支支吾吾的，有什麼不好說的？真說不出來就算了，不要再說了！”
輕雲在秦柔的步步緊逼之下崩潰了，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苦笑道：“各位兄弟姐妹，我，我現在真招了，我說實話吧。其實在圖書館那次初遇晴兒，我就喜歡上了她，我還記得那天她對我一共笑了三次，看到她走出圖書館，我的心很失落，但更讓我失落的是我居然沒有問晴兒的名字住址，以至於yu找無門啊！”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預料之中的“你這笨蛋”“恥辱”“給我們兄弟丟臉”等等的打擊果然如意料中地出現了。
不過既然說出來了，輕雲就早有心理準備，他沒有過多理會，繼續道：“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會在這裡再次相遇，我真是喜出望外啊，真的太高興了！能再見到晴兒我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其他的•；•；•；嘿嘿，好了，這就是我的實話。嗯，柔姐，你可夠狠啊，把我的實話也給逼出來了！”說完，他又無奈地笑了。
只是，輕雲剛想坐下，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又接著說道：“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我也直接說吧，我是真想和晴兒做個朋友，要是排隊的人太多的話，我申請插隊。不知道能不能批准？”輕雲同志這時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管他呢，丟人也丟過了，也不在乎多丟一回，如果真給方晴拒絕了，也好早點死心，不要再牽腸掛肚也好。
這次，輕雲臉皮厚，敢說敢做的xing格也不得不表現了出來，雖然是應用在了追求自己的愛情上。不過，男人，有時候確實需要一種勇氣，一種敢於表達的勇氣，尤其是在追逐愛情之花的過程中，這種勇氣顯得尤其需要，也尤為重要。兩個人的生活軌道也許會因為這種勇氣的適時出現而相交於某一點，隨後合併成一條對雙方來說都是全新的軌道共同攜手前進。但也可能因為缺乏這種勇氣的推動力而始終呈兩條平行線獨自前行，沒有相交，直至每個人生活軌道的終點。事實上，每個人都會有表達自己想法、觀點並取得別人認同的願望，但實際生活中有很多人都不敢表現自己真實的想法，原因很多，但其中很常見的一點卻不過是源於自身的自卑和不自信，尚未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已經在假設其他人聽到自己想法後的反應：拒絕、嘲笑、諷刺、侮辱、蔑視，乃至不屑一顧，卻沒有或不敢想象可能存在的另一種反應：讚美、表揚、欽佩、肯定、推崇，以至於在最該表達自己想法的時候卻因為害怕出現消極反應而錯過了表達的機會，最終的結果也許只有遺憾和深深的悔恨。而這一結果的改變可能只需要當初的一點點自信，一點點勇氣，甚至一點點衝動而已。
幸運的是我們的“天才兒童”恰好具備了這種英勇的、大無畏的、不怕犧牲的、不怕打擊的良好心理素質，而且充分發揮了自己臉皮較厚的優秀品質，果斷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沒有拖泥帶水。也許有希望，也許是失望，但不管是什麼，還是早點到來吧。儘管如此，輕雲依然緊張，方晴的態度會怎麼樣呢？
秦柔頗為得意，哈，終於把你小子的心裡話給逼出來了吧。她故意咳嗽了一聲，“咳，既然輕雲都說得這麼坦誠了，晴兒，你就表個態吧，只要說好或不好就行了，或者點頭搖頭也行，這個我們姐妹也不好替你決定。”說著，眼睛直盯住了晴兒，而其他人的眼神也全都望向了晴兒。
畢竟是女孩子，方晴遲遲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或搖頭，只是臉sè更紅了，頭也垂得更低了，看不出什麼明確的意見。
其他幾個姐妹倒是替她開始著急了，“哎，晴兒，你倒是說話啊，到底行不行你總得表示一下吧。”
沉默半晌，秦柔暗忖：“這小妮子，還在裝呢，看來不激你一激是不行了。”邊想著，她邊作苦惱狀說道：“唉，這樣也不是辦法，我看再給晴兒五秒鐘時間吧，再不說話的話，輕雲老四你也別抱什麼希望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趕緊轉移目標吧！”輕雲給秦柔說得臉sè馬上一黯，情緒也明顯低落了不少。
五秒鐘轉眼過去，方晴依然低頭沉默，秦柔有些驚訝了，“難道是我想錯了，看錯了？不會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對不起輕雲了，讓他白白出了這麼一回醜，以後只能向他道個歉了。”她又淡淡地再看看方晴，後者依然沉默。嘆了口氣，秦柔亦聲音低低地道：“算了，輕雲，我們晴兒可能對你沒有太大的感覺，她這人喜歡跟著感覺走。你也別太在意了，大家認識一場，也算是朋友了對不對？”
輕雲垂頭喪氣，沒有說話，估計這次對他的打擊不小。
“等一等！”方晴實在沒辦法了，也無法再忍下去了，紅著臉抬頭道：“我，我”微微點了點頭。
輕雲驚愕地看著方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從希望到失望再又重新回到希望，這一過程實在讓人有點受不了。
在場的幾位兄兄弟弟，姐姐妹妹也被這一人為變化搞得是情緒起伏不定，忽喜忽憂的。
“晴兒，你在玩我們啊？”
“晴姐，你早說嘛，害的我們還為你一直擔心呢！”
“方晴小姐，我們快給你玩死啦，你，你，你夠厲害！”
“”
七嘴八舌的說話聲突然被秦柔壓了下來，“靜一靜，大家靜靜，我有事問晴兒。晴兒，你是不是存心在耍我們大家啊？剛才限你五秒內回答你怎麼不說，快回答！”
方晴一愣，羞紅著臉輕輕道：“我剛才在想心事，所以沒聽到柔姐的話，對不起！”只是她心裡在暗暗埋怨秦柔，這種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一個女孩子一時又怎麼說得出口啊？真是的，換了你也不會比我好多少吧？
秦柔又板起臉，“什麼對不起？既然你剛才沒在規定時間內表態，那也沒辦法了，只能作棄權論了，這樣，你和輕雲還是各自另找一個吧。”
“不行！”“這不行！”輕雲和方晴幾乎同時急得叫了起來，但馬上他們就意識到了不對，被耍了。
宿舍內頓時爆發出了鬨堂大笑，輕雲和方晴的臉馬上再次變得紅通通的，肖強，施雪龍等更是嘴裡吹著口哨，直起鬨。一時間203宿舍中的氣氛再次達到了高cháo，誰都沒想到一次普通的聯誼會居然出現了這種戲劇xing的過程，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其樂融融的聯誼會在談笑中愉快地進行著，直到10點多鐘，“友鄰宿舍”聯誼會才在歡笑聲中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