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我的愛放你去飛(2)

第十一章 我的愛放你去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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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的愛放你去飛(2)

“什麼?”他不知所云。

“自從你騙我失憶被我發現之後,我跟你說過吧?”

“到底說過什麼啊?”他討厭打啞謎的滋味。

倪猜猜好整以暇地揭曉答案,“我跟你說的是——不許再有任何事瞞著我!我不許!”她背在身後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根拖把棍,對著衛奈何的臉就襲擊過來。

這丫頭髮瘋了,衛奈何逃命要緊。

他一個勁地跑,她奮力地追,一不留神腳下,她向前撲倒,衛奈何下意識地用身體給她當肉墊,她跌在他的身上。

胸貼胸,眼觀眼,鼻對鼻,她脣邊撥出來的氣息鑽進他的鼻翼。曖昧的姿勢讓衛奈何掙扎著要起身,她卻壓得更緊。

“衛奈何。”

“呃?”他眼神四處遊走,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偏要拉回他的目光,“在這裡,”她點點自己的脣,揚起臉來對著他,“蓋個章。”

她的脣流動著粉紅色的光暈,即使這樣望著,前幾次吻她的觸覺霎那間衝進了他的腦袋,逼著他想要再蓋個深刻的章。可是理智卻讓他別開臉,彆扭地嘟囔著,“不要。”

“為什麼?”她扯著嗓子抱怨,“人家好歹也是女生,主動要你蓋個章,你居然連這點面子也不給。”

她作勢要爬起身,撐著他的胸膛,他的一隻手臂卻從後面圈住了她。指指自己的嘴巴,他示意,“你可以蓋個章在這裡,我不可以蓋在你那裡。”

這……有什麼區別?她雙臂抱懷氣鼓著腮幫子瞪他。

聽他解釋,“分開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在我身上蓋上‘倪猜猜所有’的標記,但我不會在你身上蓋上我的標記。”

“你什麼意思?我就那麼差勁,你一點也不擔心我被浪漫多情的法國男生拐跑?”

擔心!別說是法國男生了,陪她一起在法國的尤俊熙就已經夠讓他鬧心了。她常常左一句尤老師很天才,右一句尤老師很帥,以為他完全不在意嗎?早已醋海翻騰了。

可是,他給她選擇的餘地。

“因為你一個人身在異鄉,因為我們會分開,因為我沒辦法再繼續照顧你,因為你會寂寞會無聊會要人陪,因為任何一點因為,所以我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但我會留在這裡等你,不管你幾年之後才能回來,我都會在這裡,時時刻刻、一分一秒也不離開地等著你。”

幹嘛說得好像她隨時會變心,他卻像望“女”石一般杵在這裡?以為她在法國街頭也能隨隨便便撿到一個臭小子領回家監護嗎?

不再跟他客氣,倪猜猜以手臂撐著他的身體湊上他的脣,輕輕蓋上一枚小印章,她迅速撤軍。

“章我已經蓋了,抹不去的哦!”

她的小手指在他胸口戳啊戳的,衛奈何一把握住她的食指,扯入懷裡,再強硬的一攬,將她整個人勒在雙臂間,兩人身體撞貼得緊,呼吸拂熱彼此的臉。

倪猜猜被他突然的熱度燒得面紅耳赤,“衛奈何……”

脣被吮住了,她心頭一震,身子電麻,嘴被熱燙燙的堵住了,身體被放了火,聲音更是被頂走了,而充滿著口腔心頭腦海的都是他——親暱潮熱的滋味與她廝磨著,神魂顛倒,無計可施,就軟在這圈住她的胸懷裡……

他們纏吻著,他迫近她,將她堵在懷裡,嘴再次覆上她。

這次,他緩慢而灼熱,細細品嚐她的脣,輾轉流連,像吃她做的甜品。

倪猜猜閉著眼,意識渾沌,膝蓋發軟,滑倒在他的世界裡。

衛奈何攬住她,他似乎就這麼想吻她吻到天荒地老,摸索到他烙鐵般滾燙的身體,她的腦子也快被熱情燒融。

還說不落印章?他這記標識下得很猛,她呢喃著,早已無力招架。

在重返衛家之前,衛奈何還有件重要的事得處理——衛陽關造血幹細

胞的移植。

兩個人關在無菌病房裡,隔著一層抑菌膜,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衛陽關難得八卦地找衛奈何攀談。

“肖……肖薔薇最近在幹什麼?好像都沒怎麼看看看到她。”想到肖薔薇,衛陽關的心裡就有些犯堵,肖薔薇都好久沒有來找自己了。

他也會惦記肖薔薇嗎?衛奈何頭枕在腦後,放空腦袋裡的全部念頭。“一直待在你身邊的人突然不見了,很不習慣吧?”

“也不是啊!只不過好久沒看到她,有點奇怪。”衛陽關不在乎地聳聳肩,學著衛奈何的模樣,很沒形象地枕著手臂蜷縮在病**。

“惦記人家就主動給人家打電話啊!”他就是不告訴他肖薔薇在忙些什麼,急死他。

不說就算了,以為衛陽關沒有抓住他的痛腳嗎?衛陽關陰陽怪氣地嘰歪著,“不過你真的把倪猜猜交給尤俊熙照顧?還照顧到法國去了?根本是送羊入虎口。”

“我相信倪猜猜。”衛奈何自信滿滿地指著自己的嘴巴,“這裡!這裡這裡!倪猜猜都蓋了章,我是她的所有物,她不可以丟下我不管。”

這麼自信?衛陽關怪怪地開口,“獨在異鄉,孤獨難耐,碰巧和尤俊熙那小子又是老相識,亦師亦友,難免日久生情。從此比翼雙飛,雙宿雙棲,出雙入對,雙……”

“我說了,我相信倪猜猜。”最後那幾個字,是從衛奈何的牙齒縫裡咬出來的。

既然本主兒都不在乎了,衛陽關就不當那個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太監了。扁著嘴,他保持沉默。

許久之後,衛奈何終於無法忍耐地出聲了——

“你在法國蓓安兒烘焙學院有沒有認識的人?”

事先埋下一枚眼線有個準備也是好的啊!

噗!還以為他多大方呢!也不過爾爾。衛陽關受不了地直撇嘴,“吃醋就吃醋,裝什麼裝?事先警告你,等我病好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飛去法國跟倪猜猜說,我對她很感興趣。”

只是感興趣而已?跟他的程度差太多了,衛奈何壓根沒把他這個競爭對手放在眼裡。“不過,倪猜猜這丫頭到底跑哪裡去了?明天就要飛法國了,今天也不打算來看我了嗎?”

抱歉,倪猜猜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來看他,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帶著特意包裝好的甜點盒,倪猜猜推開了娜麗塔三十六層的行政辦公室。將甜點盒推到那個正忙著看計劃書的女鐵人面前,倪猜猜笑得很嗲。“請你吃,這是我做的義大利脆餅。”

可惜,她的嗲對男生都起不了太大作用,更別說是對看她不順眼的衛夫人了,人家壓根看都不看一眼。

倪猜猜將脆餅推到她手邊,繼續遊說,“加了咖啡沫,所以味道又苦又甜,不會太膩。而且經過兩次烘烤,脆餅裡的水分都被烤乾了,不含油不會影響你的身材——放心吃吧!”

她終於抬起了高貴的腦袋,卻是將她的甜點盒不屑一顧地推開,“我對這種東西沒有興趣,你也不需要弄這些來討好我。因為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印象。”

她倒是反問高貴偉大的衛夫人,“你覺得,我需要你對我加印象分嗎?”

這個臭丫頭!臭屁什麼?看在她馬上就要飛法國的份上,看在自己要維護身為娜麗塔的執行人高貴權威的份上,衛夫人決定不跟她計較。

她要抽回計劃案繼續忙手裡的工作,倪猜猜眼明手快拿自己的掌心遮住了她手裡那沓A4紙。不由分說地拿了一塊義大利脆餅塞進衛夫人的嘴巴,倪猜猜腆著臉笑啊笑,“好吃吧?我的手藝真的不錯噯!”

活了四十多年,衛夫人第一次被人往嘴裡塞甜點。義大利脆餅梗在喉中,她恨不能吐到倪猜猜的臉上。考慮到自己的形象,她生生地吞進肚子裡。

不像她平素吃的甜點那麼甜膩,雖然吃在嘴裡很乾卻有濃濃的

回味,味道還不賴。衛夫人喝了口水,終於肯正眼瞧她了。

“來見我有什麼事,明說吧!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這種小丫頭身上。”

“那你有時間浪費在你的兒子身上嗎?”倪猜猜託著腮嘟著嘴看著她,“我想相信你,衛夫人。”

什麼?毛丫頭也敢說相不相信她?衛夫人正要發怒,倪猜猜卻一步開口了。

“我想相信,你不是有意忽略衛奈何,你只是太愛你過世的先生了,所以每每看到他便會難過;我也想相信,相比你的兒子,你不是更愛娜麗塔,你只是想為你的兩個兒子撐起最好的天空;我更想相信,你不是刻意要對身邊的所有人殘忍,你只是討厭現在的自己,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去愛那些愛你的人。”

衛夫人的手在桌子下攥成拳頭,慢慢收回到自己的心口,她別開臉不去看她,也不讓她看穿自己罩在“衛夫人”外殼下的心。

“義大利脆餅是我臨走前送你的禮物,再見面也許需要幾年的時間,到時候我會讓您品嚐到可以讓你感覺幸福的甜點。”

倪猜猜衝她可愛地擺擺手,像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走了。

只留下義大利脆餅又香又甜,略帶幾分咖啡沫苦味的氣息殘留在衛夫人的脣邊,揮之不去。

“不來了?你因為要準備行李,所以不打算來見我最後一面了?”

呸呸!什麼最後一面,他又不是要死了,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衛奈何吐著舌頭,氣急敗壞地摔掉手機。好歹今天他也要抽那麼多的血提取造血幹細胞,她居然當他不存在。那他還要手機在身邊幹什麼?摔爛算了,反正他也不打算再跟她說話,一句也不要。

他催著護士趕緊推他進手術室,看著血從管子裡留進抽取造血幹細胞的機器,他無聊地打起了哈欠,不知不覺便睡去了。

再醒過來時,他已回到了病房。揉了揉眼,怎麼好像看到倪猜猜的臉龐擺在眼前?

“你……你不是上飛機了嘛!”他睡糊塗眼花了嗎?還是,這壓根只是一場夢?夢醒後,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倪猜猜手撐著下巴笑嘻嘻不住地點頭,“是啊是啊,我現在坐在飛機上,你的靈魂飄到了雲彩裡,正看著我呢!”

她在說的好像……好像是一個鬼故事。

頭暈暈的,他卻勉強支撐著坐起身,不讓她看穿自己的不適。“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上飛機了嘛!”

“機票可以改簽,如果見不到你做完這個手術,我怎麼可能安心離開?”她的手指頭戳啊戳,戳著他的胸口,不懷好意地睇著他,“你是不是一直在心裡罵我沒人情?居然不來看你一眼就飛走了。”

被她說中了,衛奈何目光瞟啊瞟,抿著脣就是不搭腔。

不說話?倪猜猜作勢起身,“你不說話我回去了,明天我還要趕飛機。”

身後有兩隻小指頭銜著她的衣襟,衛奈何悶悶地開口,“我,成全了你去法國學習製作甜點的心願。你要不要成全我一個願望?”

“要我從法國回來帶名牌包包給你嗎?”眨巴眨巴眼睛,她慷慨地看著他,“沒問題!名牌香水要嗎?我也買給你啊!”

左一個名牌包包,右一個名牌香水,他難道是被她包養的小白臉嗎?他要的才不是這些無聊的東西呢!衛奈何黑洞洞的眼望著天花板,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我醫學院畢業的那天,希望我的女朋友可以親自為我戴上學士帽。”

“呃?”

他轉過臉對上她的,“你,願意嗎?”

他現在是在求婚嗎?幹嘛說得那麼迴旋婉轉?她不接他遞出來的這手牌,“這種事一般都是導師幹吧!哪有人……”

他的指尖擋在她的脣邊,這一刻她無須回答他,只要記住他的要求便好,只要在離開他的日子記住他就好。

兩年之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