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 丫頭請對我負責(1)

第十章 丫頭請對我負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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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丫頭請對我負責(1)

倪猜猜看看她,再回眸看看衛陽關。他忙從旁幫著介紹,“這是倪猜猜,我在這裡認識的朋友,這是我母親。”

倪猜猜正準備跟她打招呼,留意到衛夫人正在用苛刻的目光打量著她,她也繃住了脣,以同樣高傲的目光瞪回去。

以為就你眼睛大?我眼球也不小。

誰知衛夫人一開口就出乎她的意料,“你是倪猜猜?收留衛奈何的那家菜館的女兒。”

她怎麼會知道?倪猜猜破功了,難掩茫然地瞅著她。

她的出現讓衛夫人決定改變計劃,她拉開門,先一步往外去,背對著倪猜猜下了命令。“帶我去見衛奈何。”

“啊?”她不是來見自己生病的兒子嘛!怎麼看到她就突然改變狀況?倪猜猜不確定地看著衛陽關,他倒是點了點頭,示意她跟他媽去吧!

反正衛夫人的決定從來不容人質疑。

倪猜猜有點不確定地跟在衛夫人的身後,到底還是受不了地提出了疑問:“為什麼要我帶你去見衛奈何?他就在醫學院,這時候剛巧下課,你去大教室外等就可以了。”

她嘰嘰咕咕地絮叨著,衛夫人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頭,到了車邊,司機早早地走過來為她開啟車門,上了車,衛夫人衝著外面仍在說廢話的倪猜猜只丟下兩個字,“上車。”

上就上,誰怕誰?

倪猜猜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衛夫人的身邊,“可是到底為什麼要我陪你去見衛奈何?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衛奈何寄居在我家的?還有……”

“安靜。”衛夫人又是言簡意賅地下了命令。

不說話就不說話,難道還能憋死自己不成?嘟著嘴巴,倪猜猜跟自己賭氣。

車停在臨床醫學的大教室外面,車內冷氣很足,凍得倪猜猜不時地搓著手臂。已是深秋,為什麼還要開冷氣?這根本是浪費資源嘛!難怪衛夫人整個人看上去像用冰凍出來似的,根本是空調吹出來的結果,冷進骨子裡去了。

倪猜猜受不了地開了車門,衛夫人一記冷箭射過來,分明在問她,你要幹什麼?

倪猜猜指著嘴巴搖了搖頭,意思是,遵從您的命令,我不說話,哈哈!哈哈哈哈!

小丫頭片子反應倒是很快,衛夫人看著她下了車,看著她靠在車門邊毫無形象地打哈哈——她的兒子居然被這種沒氣質的丫頭騎在頭上,像什麼話?

衛奈何夾著一摞書從大教室長長的臺階上走下來,第一眼便瞧見了倪猜猜。哈!終於想通了,決定對他負責了?他疾步跑下來,正要開口,卻見她不時地用手指著身後的車子。

車窗恰在此時放了下來,露出久違的冰山臉。

衛奈何脫口而出,“衛夫人?”

“一年多沒見,你對我的稱呼還是不曾改變啊!”衛夫人衝多日不見的兒子勾勾手指頭,“上車,我有事對你說。”

“如果是衛陽關的事,該做的我已經做了,只要他答應接受造血幹細胞移植,我什麼時間都可以配合——你不需要花時間在我身上。”雙手插在口袋裡,他以一派防衛的姿態擋在倪猜猜面前。

這樣明目張膽的防護,衛夫人一眼洞穿。“我還有其他事跟你說,你如果不想耽誤這位同學的時間,就快點上車吧!”

衛夫人難得說話如此客氣,她隱忍之下只會是更大的問題,她說不想耽誤倪猜猜的時間,意味著再糾纏下去只會將倪猜猜拖下水。

衛陽關終於就範,拉開車門,他吩咐倪猜猜,“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回來以後給你打電話。”

他剛要上車,卻察覺衣襟被人拉住了。他回身望去,她的纖纖玉指正扯著他的後腿。“我和你一起去。”

她在擔心他,顯而易見。拉下她纏著自己的手,他安慰地拍著她的肩膀,“我很快就回來,放心。”

她會放心才奇怪!可是倪猜猜還是決定尊重他的決定,目送著他坐的車越去越遠,她的心也

跟著一併駛遠。

她,好像已經開始對他負責了。

做了衛夫人十八年的兒子,娜麗塔三十六樓的執行總裁辦公室,衛奈何還是第一次獲准進入。

榮幸啊榮幸。

只怕這份榮幸是用衛家繼承人衛陽關的命換來的吧!

大咧咧地坐在衛夫人寶座的左手——衛陽關一直佔據的位置,衛奈何翹著腿,十指交疊在一起,玩味地瞅著他的母親。

她也正在看著他。

“有什麼要說的直說吧!我知道我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不值得你浪費時間。”

沒有抱怨,他只是平心靜氣地就事論事而已。

同樣的,衛夫人於他也沒有兜圈子,開宗明義,道出找上他的原由。“回衛家,代替你哥哥支撐起衛家,做娜麗塔的繼承人。”

就算是做夢,衛奈何也不敢夢到衛夫人會對他說出這番話。他好笑地睇著她,像在看一場鬧劇。“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就算衛陽關病入膏肓,你後繼無人,也不至於讓你慌不擇路吧!像我這種扶不起的阿斗都被你選好了,看來你真是老了,連衛夫人慣有的果斷和明智都沒了。”

她不惱他這番冷嘲熱諷,反倒更加肯定自己的決斷。“你變了,從前那個只會唯唯諾諾想要討好別人的小孩子已經變成了獨立果敢的衛奈何,你可以在不動用衛家一分錢的情況下考入醫學院,獨立生活這一年多的時間,我相信假以時日,在我的打磨下,你絕對可以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衛奈何可沒有被她的一番溢美之辭衝昏頭腦,他只想知道,“為什麼?就因為衛陽關生病了?”她曾是那樣愛衛陽關,將他整日帶在身畔,親手指導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難道那不是出於對兒子的愛,只是出於對娜麗塔繼承人的需要?

他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衛夫人卻自有道理,“陽關病了好幾年,就算他接受造血幹細胞的移植,並且移植成功,也需要好幾年的恢復期。病好後他可不可以操勞娜麗塔的事,還是個未知數。我不能拿未知去冒險,而你鋒芒初露,我絕對相信我的選擇。”

又是為了娜麗塔,又是為了繼承人,她就沒有其他在意的事嗎?

“您太高看我了,衛夫人。”衛奈何壓根不打算接她給的恩典。

有用便撿過來,沒用便踢到一邊去,即便是對她最為倚重的衛陽關也不過如此,他還會愚蠢得期盼什麼?

“您當真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完全可以把權力交給姑父姑母,他們一直對接任娜麗塔的經營權非常有興趣;或者找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你坐享其成也可以。再不然,”他壞心眼地湊到衛夫人面前,神祕兮兮地嘀咕著,“您才四十幾歲,不算太老,還能生嘛!再生一個,然後重新開始培養,應該還來得及。”

聽聽他說的字字句句哪裡是兒子對娘說的話?他也沒把她當親媽來看,就像她這些年做的一樣。

換作旁人跟她說這些,衛夫人早已動了雷霆之怒,偏生這話從她最不喜的么兒嘴裡吐露,她竟不怒反喜。

若他早些有這番反抗之情,她的繼承人之位早已多了一個選擇。

從小到大,衛夫人最不喜這個小兒子逆來順受的性情,完全不像一個決策者當有的狠勁。

離家一年多,他倒漸漸開始像她的兒子了。好,好得很,這才是天不絕她,天不絕衛家。

她站起身逼近兒子,寸寸目光揉進他的眼底。“回不回衛家由不得你,我說了算——這是你欠衛家的。”

“欠?我有欠衛傢什麼嗎?”雙臂抱懷,他倒想聽聽她的一派謊言。

衛夫人就說給他聽,“每個人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同時,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為了今日的衛家,為了娜麗塔,放下了作為母親和妻子可以享受的快樂;你們的父親為了衛家,為了娜麗塔,放棄了選擇愛情的機會;你的哥哥衛陽關為了衛家,為

了娜麗塔,放棄了作為孩子可以擁有的童年。我們每個人都有付出,你也不例外,就因為你同樣是衛家的人。”

“好,一定要我放棄是嗎?遵命,女王陛下。”

衛奈何迎著她起身,向門外走去,他會就此乖乖聽從她的安排?衛夫人不確定地望著他的背影,等待著他揭曉最終的答案。

那就是——

“我放棄衛家,放棄娜麗塔。”

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無所謂放棄與否。他想要卻永遠無法得到的,在十歲那年的夜晚便已被迫放手了。

他徑自向前,停在電梯門口,她站在他的身後。

終有一次,輪到她守望他的背影,衛奈何想。他曾無數次地想象過這一刻當有的喜悅,可當幻想成真,他卻沒有半點欣喜之情,只有淡到無痕的釋懷,劃過心尖。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他面前,那扇門關閉之前他給他的母親最後一句忠告。

“你只有兩個兒子,你已經讓其中一個絕望了,就別再讓另一個心灰意冷。”

電梯的門合在衛夫人的眼前,錚亮的電梯鏡面反射出她的身影,望著鏡中自己那雙深邃的眼,她捫心自問,誰又在意過她的心?

不肯就範是嗎?

那就別怪她逼他就範了。

倪猜猜像熱鍋上的螞蟻,從宿舍這一頭踩到那一頭,踩到樓下宿舍裡的同學幾次三番上來好言相勸未果,如今已是摩拳擦掌,準備掰掉她的腿以求耳根清淨了。

她這樣一圈圈地踱著步,別說是樓下的同學聽著煩躁,程浩隕看著也眼暈啊!

他憑蠻力將她按在椅子上坐定,求爺爺告奶奶,只盼她冷靜下來,“倪猜猜,衛奈何是被自己的親媽接去了,又不是被食人魔、老妖怪、惡巫婆逮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緊張?”

倪猜猜小嘴一歪,氣上心來,“你不知道,他親媽比食人魔、老妖怪、惡巫婆三位一體還恐怖。”

有這麼厲害?“可你這樣坐在宿舍裡擔心也無濟於事啊!”

“我很想殺到老巫婆的面前跟她一較高下。”倪猜猜踱到洗手間,拿出捅抽水馬桶的棍子,她耍了一套打狗棒法,耀武揚威之後便只剩下頹喪之氣,“可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啊!”

說那麼多原來全是廢話啊?

程浩隕有樣學樣,像她一樣在房間裡踱過來踱過去,如小狗在追自己的尾巴。“你現在到底以什麼身份在擔心衛奈何?你是他的什麼人?女朋友?”

“當然不是。”可她卻做了需要對人家負責的事,而且衛奈何就是給自己寫信的那個神祕人。一想到這裡,倪猜猜的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甜蜜。

“那你到底以什麼身份待在他身邊,為他操心這個,煩惱那個?”他還不信今天逼不出她的真心話了。

倪猜猜又端出她那番老套的藉口,“我是他的監護人嘛!別忘了,他可是被我撿回家的臭小子。”

“拉倒吧!衛奈何成年已久,還要你監護?再說,那時候人家是裝失憶故意被你撿回去,現在說不定有錢的媽媽要把他領回家了,我看你要怎麼辦?”

那個看上去凶巴巴的老女人要把衛奈何領回家?倪猜猜甩掉腦子裡的壞念頭,“不會的,不會的,那個老巫婆一直都沒有理會過衛奈何,怎麼會突然對他好起來呢?”

“像你說的,衛陽關病得很重,那麼有錢的衛家,那麼華麗的娜麗塔總需要一個繼承人,衛夫人想要衛奈何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天,他不應該念醫科,應該去寫小說才對,居然瞬間便出這麼完整又合理的謊言來。

程浩隕的話嚇住她了,揪緊胸口的衣服,倪猜猜好像能聽到怦怦的心跳聲。衛奈何真的要走了?要回衛家去了?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滿腦子壞念頭像迅速生長的爬山虎爬滿她的心房,她的手腳被蔓延開來的爬山虎捆住了,動彈不得,她有種瀕臨死亡的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