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宮慈:情不能自已
風流醫道 不良之年少輕狂 分手妻約 只許你一人 淑香門第 天命邪君 次元征途 唿嘯山莊 如果再次說愛我 來自山炮屯的你
番外 ——宮慈:情不能自已
宮慈自小驕傲,不僅僅因為出身尊貴:父親是開國功臣,母親是名‘門’之後,更因為與生俱來的美麗聰慧,兩者合而為一以後,令她天生著一種優越感。
那時,她是父親母親眼裡的驕傲。
小時候,宮慈得御點成為公主皇子的陪讀,年紀雖小,就已知道如何去取悅皇上,如何令自己在眾皇子之間‘混’的如魚得水,如何巧妙的為自己的家族爭一份利得。
十五歲,她成為御前‘女’官,因為乖巧,因為嫻靜,因為伶俐,因為不與人結黨營‘私’,因為全心全意以‘女’兒的姿態服‘侍’皇帝,因為善於察言觀‘色’,終得來皇帝滿口讚歎,滿心愛惜,最終成為駕前紅。
宮裡人都清楚:只有她,才能在皇帝發脾氣的時候,上去說上幾句話,勸慰上幾句沲。
皇宮裡,雜‘揉’著太多的利益糾葛,多少人因為這樣,想娶了她,以鞏固自己的地位。
政黨之間的利益聯姻,不是她想要的。
她對皇后一位不感興趣:皇帝身邊的‘女’人太多太多,她不想這輩子就這樣賣在了皇宮裡,成為未來新帝無數‘女’人之中的一員,終日拈酸吃醋鄒。
她要的是一份屬於自己真正喜歡的姻緣。
她想得到的是一個自己真正深愛的男人,而不是一‘床’冷枕,一室孤寂的空房
。
但可悲的是,她沒有選擇自己婚事的自主權。
從懂事開始,對於婚事,她一直保持沉默。
若有皇子世子向她示意,她只是淡淡一笑,謙恭的把難題扔到皇帝手上:
“姻緣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小慈在宮裡,一切皆有皇上作主。”
據宮慈所知,梁王、晉王、常王的母妃,都曾向皇帝暗示,該替兒子納妃,而宮家的小慈最為班配。
每次,皇帝都淡淡回絕:
“朕還想留她幾年。不著急嫁人!”
當今聖上,是何等的聖明睿智,哪能不知她心頭的小小心思?
是的,她對一個奇醜無比的男子,情有獨衷,那個人的名字叫:
九無擎!
公子府的九公子,一個令皇上又愛又恨又憐又怒,又不忍廢了他的奇男子。
宮慈自小生活在高入雲端的皇宮裡,自小見識到的人物,都是那麼的出類拔萃。
這樣一個生活環境,令她開闊了眼界,加上‘女’子天‘性’早熟,很長一段時間內,她覺得自己接觸到的皆是一些碌碌無為的凡夫俗子,一個都入不了她的眼。
那時候,帝駕前的這些皇子還小,一個個沒有特別出彩的優秀品質,可叫她生出敬仰或好奇的情思。
獨獨這個叫阿擎的少年,一出現,便牢牢抓住了她的眼球,令她的目光從此只為她打轉。
那時,他才十來歲,生的個子極高,風度翩翩,已具少年公子的雛形。
棋琴書畫,他皆擅長,且生著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頭腦,若能用心記,過目便不忘。不論是功夫,還是文章,他都能一眼抓共要領
。
允文允武的這樣一個他,很快自公子府中脫穎而出,得來皇上讚賞的眼光,晉升成為十三太保之一。
而她的心,則因為他的贈琴而徹底沉淪,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哪怕後來,他毀容了,她對他的那份心思,沒有改變半分。
可是,為什麼最後會淪落到這樣一個田地呢?
竟是一個下堂‘婦’的待遇?
今天,臘月二十六,天氣真是燦爛,太陽紅彤彤的笑紅著臉,萬丈陽光普照大地,乃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
你看啊,整個洛京城都躁動,耳邊是一陣高過一陣的吶喊聲。
那吶喊聲是如此的陌生,不是她所耳熟能詳的秦語,而是生疏拗口的滄語。
對,這裡,不是龍蒼的西秦國,而是九華的滄國。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域。
今日裡,九華的皇太‘女’金和靖王府世子、如今被封為燕王的燕熙大婚。
鳳輦行經處,街道的兩旁綿站滿了圍觀的人群,看著他們敬為天神的公主下嫁給那位神祕莫測的燕王殿下。
而她宮慈,是這車水馬龍似的人流中極毫不起眼的一員。
普通的衣裳,普通的髮式,將她徹底普通化,沒有人知道出她到底是誰?來自哪方?
一個多月了,宮慈奔‘波’千萬裡,來到這們一個異族,四處盲目的尋找,終於找對了方向,來到了這樣一座比鍄京大了兩倍的繁華之都,聽到的竟是他將大婚的訊息。
那一刻,她手捏那枚‘玉’,呆呆的站在街道中央,半天悲喜莫辯,末了,卻是悲切的失聲痛哭。
九無擎離開龍蒼時,她曾瘋也的從鍄京城狂追出秦境。
她想再見他一眼
。
終還是遲了一步。
而後,她失魂落魄一個月,然後,一個強烈的念頭漸漸在她心裡生根發芽,最終化成了一個不可逆轉的決心:
去九華。
然,九華不是隨隨便便想去就能去的,兩地語種差異的厲害,她要如何做,才能在那個陌生的地方找到他,將他遺落下來這塊‘玉’送回去。
對,她當時,就是這麼對自己說的:去九華,一是見識一下那裡的風光,二呢,是把這塊玲‘玉’送還他,三,是想見他!
她學了兩個多個月的滄語,最後在一個滄商的幫助下,帶著身邊的奴婢採兒,瞞著家裡老父,隻身來到了九華,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他出生的地方。
九華的風土人情,的確與他們龍蒼不太一樣,沒有奴隸市場,到處都有‘女’子學堂,適齡的姑娘們可以進學堂讀書,而且多半是免費的。有能力的‘女’子可以入衙‘門’當差,文武皆可,也可從商。這裡推祟的是一夫一妻制,男人要是‘私’下立妾,若有人舉報,輕者罰銀,重者蹲牢。
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便是這滄國最最真實的寫照。
“來了來了……公主駙馬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一大片看熱鬧的人流不約而同的往地上跪了下去。
滄國的子民,對他們未來的‘女’皇,一個個忠心敬仰。
宮慈左右看了一眼,發現獨獨自己站著,猶如鶴立‘雞’群,無比顯眼醒目。
腳邊已有人拉她裙襬,是個小‘女’孩子不高興的瞪著:“公主來了,快點跪下呀!你懂不懂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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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尷尬極了,倉皇而逃,往人群后的房屋後藏了進去,覺得臉上就像狠狠被人打了一把掌,覺得滿心悲憤,又羞慚,無言以對。
曾經,她以為微不足道的‘女’子,如今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公主,統治著比西秦國大了三四倍的王朝
。
這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宮慈自嘲著,偷偷探出半個頭,向外張望。
兩三米寬的小巷口,一張華麗的鳳輦,緩緩在她眼前駛過,輦簾輕挽起,空敞的輦座上坐著一對堪稱絕配的新人,皆穿著紅‘豔’‘豔’的喜服,彼此手挽手,正向滿地跪著的百姓揮手致意。
金‘色’的夕陽照在他們身上,喜服上的金凰金蟒折‘射’出來的光,刺‘花’了她的眼。
不知怎麼,眼淚就唰的一下滑下來。
她早就聽說了,九無擎的臉孔,已經治好了,如今親眼看到,她即為他高興,又為自己心酸,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自己成親當日的情形。
多年心願一朝達成,她是多麼的歡喜,著嫁衣,坐‘花’嫁,拜天地,入‘洞’房,欣喜的等著他挑喜帕,滿心含羞,只待呈上美麗的身子,為他開枝散葉,為他‘操’持家業。
那時候,多少人在暗中感慨,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多少人認為聲名狼藉的九無擎,高攀了他們宮家。
不!
她從來不覺自己委身下嫁的是一坨牛糞,哪怕他的真容真的猙如魔鬼!
她也從不認為是誰高攀,誰屈嫁!
她以為,她與他,擁有著旗鼓相當的地位,足夠匹配。
她自信,自己配他,可以更完美的發揮他的才華,既便不能令他平步青雲,至少能令他沒有後顧之憂,得她,便如虎添翼。
那時,她是何等的自信。
可惜啊……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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