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87 夢裡看花花似夢

087 夢裡看花花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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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夢裡看花花似夢

087 夢裡看花,花似夢

“這樣呢?我抱著你。殢殩獍曉”莫堯輕輕合上羽絨服的衣襟,將花斐君裹進自己的懷裡,不敢太用力,生怕碰著他身上的傷他會疼,可是內心又無比的嚮往著可以用力去擁抱著,就像書中描繪的那樣,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現在還冷不冷?”樣樣比又疼。

無法容下兩個人的衣襟,在花斐君的背後微微敞開,露出一段消瘦而白希的背部。

花斐君沒回答,抱著莫堯的手臂愈加收縮,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隔著莫堯的格子襯衣,可以感覺到兩人砰然的心跳。這種尋求溫暖和安全感的姿態,很容易讓人動情。莫堯的手掌慢慢覆上花斐君暴露在空氣中的那段微涼的面板上,他還記得花斐君曾握著他的手時說過,很暖。

這樣擁抱了不久,花斐君的身體開始暖了起來,他突然側著腦袋張嘴,咬了一口莫堯的耳朵,不重不輕,似不急不緩的研磨。那一瞬,莫堯的身體猛的僵硬,卻又似猛然驚醒,他掙開花斐君的手臂,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臉頰,震驚的望著他滿眼的悽楚,喉結不然的滾動了一下,聲音變得不能自持的顫抖:“君子,我,我,我想吻你。”

花斐君雙手搭在莫堯的腰間,目光迷離,沒答應,也沒拒絕。莫堯眼底的渴望太過明顯,或者說,他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渴望是否如此直白的傳達給花斐君,這種心情,就像飢餓了許久的災民看見香氣四溢的佳餚,就像困頓病床許久的傷患得到治癒的佳訊,有已然放棄後重得的不可思議,也有呼之欲出的亢奮。

莫堯想,花斐君還是不會同意的吧,就在他決定放棄的一刻,搭在他腰間的手指突然微微一握,然後,花斐君的眼睛像慢放的電影畫面一般,緩緩閉合,在這緩慢的定格的畫面裡,他望著莫堯的滿眼迷離,頓成一幅深邃的風景。

大雪後的天空格外清明,日光柔和的如同稀釋過的奶油,漫進空曠的寢室,這樣柔和的日光,鋪在花斐君栗色的短髮,連同時光都變得溫柔起來。

莫堯這輩子最緊張的時刻就是現在,心臟在胸腔裡猛烈的跳動,震的他胸口發疼,嘴角的肌肉也開始不自然的抽抖,就像沒有任何講稿的人站在萬人的舞臺之上,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屬於他。他甚至沒有幻想過,如果當這一切成真,他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迎接這個吻。

掙扎和猶豫只著一瞬,他便印上了花斐君的脣。僅是簡單的脣貼著脣,幸福便如子彈般突如其來並且無法抵擋的穿過他的身體。

他吻著的人,是花斐君。15198162

是花斐君。

此時此刻他吻的人,是與他朝夕相伴卻讓他朝夕惦念的花斐君,是他從十年前一眼望見便再也移不開視線的花斐君啊!

脣上傳來的柔軟而薄涼的觸感,讓人分不清現實還是夢裡,連花斐君自己也分不清,這是無奈而動情的現實,還是隨時會醒來的夢境。

夢裡看花,花似夢,花香花濃,夢已空。可能他們的這一生,不過就是做了一場冗長的,幸福的,卻又波折的夢。

花斐君的嘴角慢慢的上揚,最終忍不住笑出了聲。莫堯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哀怨,“你笑什麼啊?破壞氣氛一把手啊你……”

“那你抖什麼啊?”花斐君眼底瀰漫出帶著柔情的笑意,像一汪水漾進了莫堯的心裡,看得他心神盪漾。11LJE。

“我緊張啊,我初吻,初吻唉……”他紅著臉嘆氣。

花斐君還是笑,“唉什麼唉,我也是,初吻啊,我也是初吻。”

莫堯看著花斐君抿脣而笑的樣子,心裡甜的像鑽進了一隻不安分的小貓。這簡短的對話之後,便只剩下四目相望的寂靜。花斐君在猜此刻的莫堯在想什麼,而莫堯則在思考,他是不是還可以繼續剛才那個吻。

他像一個貪婪的小孩,目光從花斐君的眼睛落到花斐君的脣上,久久不能移開。

花斐君學著他剛剛的樣子,雙手捧上莫堯的臉頰,只是他的手掌不及莫堯的溫熱,指尖盡是涼意,隨後,他在莫堯訝異的目光裡,吻了上去。這個吻比剛才的要深,要遠,也更動情。

兩人不知是誰先微微開啟的了脣,彼此用舌尖試探性的描繪著對方,莫堯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緊張,渴望,興奮,不敢置信,一股腦的縈繞著他的大腦,他下意識隨著本能加重了這個吻,花斐君也從最開始的順從變得炙熱起來,就像兩頭失去了理智的困獸,彼此在對方的身上探尋著自己渴望已久的祕密。

花斐君的下嘴脣受了傷,一番激烈的親吻之後,鐵鏽一樣的血腥味道在嘴裡蔓延開,是傷口又裂了開,他疼的皺眉,卻沒有絲毫的躲避。莫堯也嚐到了這股血腥味,他吃驚的拉開懷裡的花斐君,疑問道:“你嘴受傷了?”

花斐君蹙眉點頭。

“給我看看。”莫堯伸手輕輕翻開一點點他的下脣,當即愣住,“這麼嚴重?我親你,你不會疼嗎?”

“廢話,肯定疼啊……可是不親也疼。”他的表情稍顯委屈。

“不親了。”莫堯心疼的用手指去摩挲著花斐君的下脣。

花斐君順勢握住他的手指,引領著他的手掌滑向自己的腰間。而他細碎錯落的吻,則落在莫堯的臉頰和下頦,帶著淺淺的溼濡,滑向他的喉結鎖骨,修長的手指輕輕將他格子襯衣的鈕釦一顆一顆解開,褪掉他的外套,敞開他襯衣的衣襟,手掌遊弋在他起伏的胸膛。

莫堯的雙眼變得愈發深邃,呼吸也愈加急促,暗啞而無奈的叫著花斐君的名字:“君子……” ,他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

花斐君也有些害羞,身體泛起淡淡的粉紅色,只看一眼,莫堯便再也控制不住,他粗魯而霸道的吻上花斐君的嘴角,卻因怕他疼痛而不敢深入,只能難耐的啃咬著他的耳垂和脖頸,還有花斐君一向自認性感得無與倫比的鎖骨,手掌也從溫柔的撫摸變成了力道漸重的揉捏。

花斐君是受了傷的人,莫堯的粗魯讓他身上發疼,他眉頭輕蹙,疼痛的低撥出聲,這聲音讓莫堯掙扎於放手與繼續的雙重選項中,不想他疼,可也不想停。

莫堯的手漸漸往下,試圖從花斐君的後腰伸進褲子裡,他一邊在他的耳邊廝磨一邊向下掙脫著花斐君的長褲,正對著他們的是寢室的一整塊穿衣鏡,莫堯只是無意的抬眼看了那麼一眼,鏡中映出的花斐君的背影,清瘦蒼白的背部,輪廓清晰的蝴蝶谷。柔和的腰部線條,還有已經被他褪了一半的長褲,若隱若現的溝谷,讓他眼底的所有情緒在頃刻之間演變成炎炎烈火。

莫堯微微挺動著身體,與花斐君廝磨,聲音低啞的哀求道:“君子,給我吧,我想要……”

花斐君的臉埋在莫堯的頸窩,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身體微微僵硬一瞬。等不到他的回答,莫堯便自主主張的帶著花斐君的身體向身後的床鋪躺下去。

“啊--”

花斐君突然尖叫一聲,一張俊臉擰成了團,痛苦的低呼:“疼疼,疼,莫堯……”

莫堯猛的回神,才想起來花斐君受了傷,而且不輕,就這麼帶著他摔在寢室的木板床,再加上自己的重量,那得多疼!他緊張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君子,我忘記了,對不起。”他迅速起身,扯過被仍在一邊的羽絨服給花斐君蓋上身體,然後一步邁到窗前,開啟窗,積落窗外的碎雪隨著視窗煽動的風飛舞起來,先是屋裡的暖氣一股腦的從視窗湧了出去,緊接著就是北方特有的零下20幾度的寒風,卷著窗臺上的細雪對他迎面撲來,將他熾烈的欲/望徹底凍醒,敞著衣襟的胸膛慢慢平復下來,紅色的格子襯衣被冷風兜起翻飛,年輕而有力量的胸膛,顯得格外漂亮。

他轉過頭,看向還保持著被自己摔在**的姿態一動沒動的花斐君,他也正看著自己,莫堯以為花斐君有話要說,花斐君似乎也在等著他開口說話,半餉,兩個人同時無奈的笑出了聲。

莫堯冷靜夠了,開始像觸碰玻璃娃娃似的給花斐君穿衣服,兩人在**相顧無言的坐了一會,花斐君突然站起身,走到鏡子前照照自己算是破相的臉,自嘲的笑了笑,身上疼,其實心裡也疼,他說不上為什麼會心疼,只是想到那些他做的最壞的打算,他就心疼的無以復加,分離對於他和花逸來說,似乎已經近在了眼前。

如果他不在,莫堯會不會稍微的,像個哥哥一樣,去照顧一下花逸呢?

“走吧,估計這會我哥和我嫂子已經到了,別讓花逸來。”花斐君頓了頓,目光突然明亮閃爍起來,微微一笑:“這就是我的生日願望,我已經10年沒有過過生日,別讓我失望。”

莫堯在逆光裡側臉凝視著花斐君,忽然覺得,這個花斐君並不是他熟知十年的那個白衣美少年,他的內心究竟有多麼的,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