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番外郎情郎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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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番外郎情郎意3
一百四十九番外 郎情郎意3
以下是:
為你提供的《》小說(從此山水不相逢 149番外:郎情郎意3)正文,敬請欣賞!
吃過飯,原城仰躺在沙發上當大爺,賀良去洗碗,他穿著原城買的灰色的襯衣,微微彎著腰,袖口挽起,露出一節肌肉精瘦的小臂,手掌沾滿白色的泡沫,動作利落。
原城眯著眼睛看了他好一會,把抱枕撈進懷裡,笑了兩聲,後來乾脆用抱枕矇住臉,一個翻身撞在沙發靠背上,跟做賊得了三百兩黃金似的竊笑個不停。
原來談戀愛是這麼回事兒啊,幸福得沒了邊,心裡滿滿當當的都是這個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刷個碗做個飯這種雞毛蒜皮的瑣碎事,在他眼裡也幸福的快爆炸。
“你說。”
“別啃了,我也愛你,我愛你,我愛死你了,行吧!”
“沒,要不一塊兒?”
下了班他想去上街買件新的棉服,等到下雪的時候穿,走到那些曾經和賀良一起逛過的地方,心裡不禁發酸,他忽然有點恨賀良,他自己一個人逛街吃飯睡覺的生活明明很好,他死皮賴臉的闖進自己的生活,又在自己覺得滿心歡喜的時候給了當頭一棒,現在的形影單隻和曾經的出雙入對這麼一對比,著實是寂寞。
賀良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對不起,沒和你說我有家這件事。”
“停。”原城拉開兩人的身體,“離婚了嗎?”
“哎呀媽,你別絮絮叨叨的了,我發現自從你回來以後變的更不正常了,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吃的治療更年期的吧?”
“那我追你行嗎?”
原城看著手腕上的表,用衣袖擦了擦表面,其實這表的款式挺簡單的,沒有任何花哨的修飾,可是他還是很喜歡,花哨的東西他見多了,反倒喜歡這樣平淡的款式,就像完美的情人見多了,他反而喜歡賀良那樣的笨蛋。
“不用,下雨就下雨唄,我又不是泥做的,還能澆沒了,馬上就回來了。”
“啊!!!你想的美!”花念斐突然從沙發後面跳起來,繞道兩人的面前,咧著嘴,一副要哭的模樣,“原城叔叔你不能當第三者!大大是我的爸爸的!”她說著說著開始抹眼淚,一頭扎進花斐君的懷裡,“大大,你不要我爸爸了嗎!”
賀良收拾好廚房,走進客廳就看見原城挺高個人窩成蝦米一樣在沙發上發抖,他以為原城胃病犯了,緊張的去抓他的手臂,“原城,胃又痛了嗎?”
“我說你肉麻,三十幾歲人了,真是的……”
原城繃著的神經瞬間粉碎,他沒有回答梓嘉,只是僵硬的把電話遞給了賀良。
原城捏捏他的手,勉強扯出個微笑。
“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就當我甩你吧,我這種人本來就拿愛情當兒戲的,昨兒高興了我和你在一起,今兒我不高興了,看不上你了,你就滾蛋吧。”
賀良抿了抿嘴,沒出聲。
這他媽和錢又什麼關係!
“啊?”阿笑一愣,緊忙揮揮手,“不要不要,我就想問問,你倆真掰了?”
賀良拉住他的手臂,有些為難,“別,寶貝兒,別這樣,我不想和你分手。”
賀良直勾勾的看著原城離開的背影,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笨鱉,話都說不明白!”
他要醫院,給他就好了,他要他離婚,離就是了,如果他註定要當負情郎,那為什麼不選擇一個他愛的留在身邊?
他一邊低聲罵著一邊甩了甩手上的血,摸摸懷裡的衣服還沒溼,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朝醫院跑去。
“我,”賀良捂著嘴打了個酒嗝,在黑暗裡按不見原城的眼睛,只好伸手緊緊將他摟緊懷裡,聲音裡盡是委屈,“寶貝兒,我愛你,我真的,我愛……”
雨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裡,有些澀,原城抬手抹了一把,深呼吸一口氣。賀良的車從他身邊經過時鳴了聲笛,他抬頭彎了彎嘴角,站到斑馬線上等綠燈,然後看著賀良的車載著他的老婆消失在雨裡。
原城咬著牙抿了一下嘴脣,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等我吃完飯的吧。”
“嘶……沒完了你還。”原城撇撇嘴,敲了敲盤子,“吃飯也堵不住你嘴嗎?”
沒有開燈也沒有換鞋,他倚著門,靜靜的發呆,揉了揉發酸的眼眶,自嘲的笑笑。
花念斐把臉從她的小碗裡抬起來,應接道“對唄,原城叔叔,你是和我們家念堯一個屬相的吧,就知道吃!”
賀良無言以對。
“你能不能別張口閉口就是那些破事!我在和你做買賣嗎!”
花念斐一手抹著眼淚,一手舉著話筒,等到她爸接了電話,一秒緩衝都沒有就開始嚎,“爸爸啊!你快來吧!原城叔叔這個小妖精他要勾/引我大大!你馬上就沒老婆啦!你還不來!他倆要一塊兒過了!你就要變成單親父親了啊!你還有心情上班啊……你心可真大啊……”
啊呸!想他幹什麼。
他想,情傷和發燒是一樣的,就算當時難受萬分,指不定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神清氣爽了。
大衣被拿了出來,原城的運動服裡面只有一件單薄的T恤,冷風一吹他打了個噴嚏。
賀良被他氣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拳頭握的咯吱響,一把攬過原城的肩膀,帶著怒氣的吻了上去,他緊緊捏著原城的肩,以為他會反抗,可是原城出奇的老實,配合的陪著他在自己嘴裡糾纏。
“嗯?”賀良又咬了一口。
原城彈了彈菸灰,瞟他一眼,“說人話。”
梓嘉說話的聲音清脆響亮,原城完全怔住,不敢置信的看著賀良,他停頓片刻,很嚴肅的反問道“你找誰?”
原城傻笑兩聲,“下雨沒事兒啊,又不是泥做的,回家洗個澡就成了,”他看向賀良,“有福氣啊你,嫂子這麼漂亮。”想想又繼續對賀良老婆笑了笑,“你也有福氣,賀良多體貼,怕你休息不好他守著小孩兒。”
原城沒說話,拉著賀良的手掌靠向自己,最後額頭抵著額頭,輕聲說,“胃不疼,今晚別走了。”
賀良愣愣的看著他,半晌沒憋出一個字,他一夜沒睡,原城也一夜沒睡,兩個人都有些許的黑眼圈,原城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目光深遠,望著窗外,見他沒說話,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沒事我下車了。”
“走開。”花斐君面無表情的推開他。
“我愛你,原城。”
賀良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大口喘著粗氣,他握住原城的手腕將他雙手固定在頭頂,抵著他的額頭,輕輕啄著他的脣,“寶貝兒,別摸了,要著火了。”
“原城!”賀良手上發了狠,抓的原城有些疼,“別和小孩子一樣,什麼事不能商量,非得用分手解決嗎?你總得給我點時間來安排這些吧?”
“你還忘不了賀良嗎?”花斐君揚著嘴角壞笑。
不出三十分鐘,原城發現自己的倒黴還不止於此,他出門的時候只帶了車鑰匙,沒帶家裡鑰匙,賀良有他的鑰匙,不過半小時他已經單方面解除兩人的關係了,另外一把備用鑰匙在店裡,但是現在奶茶店關著門,而奶茶店的鑰匙又在家裡,他捂著嘴巴又打了個噴嚏,坐在車裡發呆。
原城冷笑一聲,推開他,開啟自己家的門,走進去,攔住正要跟進來的賀良,“我已經不接客了,對不起,賀先生。”
原城笑了笑,靠近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嬉皮笑臉道“我就稀罕你,你把花逸踹了,咱倆過唄。”
“你發燒了?”賀良摸著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火氣一下子鳥獸散,只剩心疼了。
“要你的醫院,要你明兒就離婚,你給嗎?”
沒有試衣服的興趣,隨意搭了一件黑色的棉服一條水洗灰的牛仔褲,付了款便離開。
賀良轉身朝著原城走去,表情嚴肅似乎帶著一肚子的火,他是真的很火,尤其是看到原城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吃三明治,他卻找了他一夜,“你昨晚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怎麼不回家?知道我到處找你嗎?你手不是受傷了嗎?好沒好?”
醫院門口的停車位已經滿了,他只能把車停到馬路對面遠一些的停車場,車裡沒有傘,他怕原城的大衣被雨淋溼,只好捲成一個團,塞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拉上運動服的拉鍊,像個孕婦似的下了車,雨水連綿不斷煞有能下一個晚上的架勢,確實如賀良所說,喘氣都開始帶著白霧了。他縮著肩膀頂著雨往醫院跑去,匆匆忙忙的沒注意腳下的路,被一個拆了一半的鐵橛子絆了一下,踉蹌了兩步還是一個跟頭跪在地上,手掌按在另一個拆了一半的鐵橛子上,低頭一看,還出血了,這可把他氣個夠嗆,大冷的天還摘跟頭,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單位設的這個停車障礙物,撤走了倒是用水泥封一下啊,太不負責任了。
賀良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股寒氣,頭頂和風衣都掛著點雨珠,連眼鏡片上也掛著兩滴,不過因為是開車來回,估計只是在樓下澆了那麼幾秒,不算狼狽,他脫下大衣,找出眼鏡布來擦眼鏡,原城從後面抱著他,“這麼冷?”
原城苦笑一下,放下手臂,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我也有話和你說。”
他抽了半包煙,嗓子難受的不行,穿上內庫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把浴室那一地溼衣服扔進洗衣機,無意的一瞥看到了賀良的大衣掛在門上,他的外套也在,也就是說賀良只穿了一件襯衫跑出去?救死扶傷也用不著自己不要命吧。
“那人吧,有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離過婚,帶著孩子。”
他不急不緩的吃完早餐,喝了一杯熱水,起身向店外走去,開啟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說吧。”zVXC。
(這是要遮蔽的節奏,進讀者群,共享裡有,群號在留言區被頂置了,或者上我QQ空間,空間相簿裡有個一個《遮蔽章節》,就在這裡面,面,是相簿,不是日誌噢,有肉。上一章大小花的番外也有遮蔽,我也會貼在空間相簿和群共享裡,看不到的只要手勤快點就好,不要哀嚎,這裡是肯定發不了了,老子都被小說吧列入小黃/書黑名單了,懶得去看的就自行意/**,謝謝。)
賀良微微一愣,推了推眼鏡,“我知道了,我開車去買,你躺著吧。”他有條不紊的穿上鞋子出了門。
男人的名字?他直接劃開螢幕,手掌抵住了賀良的胸膛,不讓他動,“喂?”
賀良掃了一眼店裡的一干帥氣服務生,低聲說道,“去車裡說行嗎?”
花念堯抬起頭,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剛想說我和我妹妹就是一個屬相啊,就看見原城很無奈的“嘶”了一聲,於是又埋下頭,繼續和盆子碗子勺子做鬥爭。
“還行,下雨天就這樣,估計這是秋天最後一場雨了,喘氣都帶白霧了。”
好不容易把這個問題繞過去,吃飯的時候,花斐君又一次提起來,“我要給你介紹男朋友。”
原城躺在**,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從衣櫃裡找出自己的衣服,匆忙的往身上套,明明滿身是汗可是卻忽然覺得有點冷,扯過被子給自己裹住。
當天夜裡下了初雪,第二天一早,原城穿上了新買的棉衣,嘴裡還不住嘟囔著冷暖自知啊,冷暖自知……
原城樂了兩聲,點點頭,“嗯,千真萬確的掰了。”
原城的喉結無意識的滾動了兩下,深吸了一口氣,“我受傷的不是胃,謝謝。”他沒有接過賀良的飯盒,直接推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麼。
原城站在門口想了想,不會真抱一束玫瑰花上來吧,那他會忍不住一腳把人踹倒的,他撇了撇嘴,無奈按下門鎖,開了門。
他正坐在窗邊啃著早餐,賀良的車疾風一樣的駛過來,停在奶茶店的門口,進門就衝著店裡的服務生不客氣的問道“你們店長呢?”
“呦,你手怎麼壞了,要不讓賀良給你包一下吧。”賀良妻子接過衣服,看到了原城受的傷。
撐傘的男人,是賀良。
原城的手指就像會撩人的羽毛,所到之處盡能引起賀良的顫慄,他的技術好,那麼多人都享受過,沒道理對他喜歡的男人隱藏,他比誰都應該享受到這種you惑。
花斐君不說話了,咬著下嘴脣直勾勾的看著他,一臉的委屈相,看得原城這個於心不忍,嘟囔一句“服你了”,起身向門口走去。
“分手吧。”
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嗡嗡作響,手機螢幕嘲笑,賀良不想理會,可是打電話那人卻鍥而不捨的一直打過來,原城抬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名字,梓嘉。
原城擰著手腕,從他手上掙脫開,冷冷的看著他,突然嘲諷的笑了笑,“您真逗誒,我覺得我現在很冷靜啊,又冷又靜,不冷靜的是你吧?您說話經過大腦了嗎賀院長,要不您回去重新看看你的腦結構得了,您怎麼好意思舔著臉質問我什麼事不能商量,我商量你媽/逼啊,你他媽的那玩意還插著我呢說走就走,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和我商量了嗎?你有老婆孩子家庭和美還他媽的裝情聖來招惹我,你和我商量了嗎?什麼叫給你時間解決那些,你有什麼可以解決的啊?給我買房子一個月給幾萬塊錢當包個小情兒給我豢起來?還是你打算離婚啊?我看你們倆恩愛又般配,犯不著吧?現在你想起來說解決了,早他媽追我的時候,你怎麼沒說你家裡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啊,合著那意思我要一輩子不接你兒子電話不撞見你和你老婆摟脖抱腰的你一輩子就瞞著我唄?這事主要還錯在我了,我手賤腿賤是吧?”
身上連個一毛錢都沒有,酒店住不成,這麼晚了,也不好意思去別人家蹭床,他得在車裡睡一宿了。
原城勾著嘴角笑笑,長腿蹭了蹭賀良的腰,“你也很性感……”
賀良笑笑,半拖半抱把人弄到浴室。
想著,他又開始傻笑,咔嚓咔嚓的啃著蘋果傻樂。
“你見過誰的嘴是吃飯堵上的嗎?”
服務生杵著拖把指了指窗邊,“在那吃飯呢。”
“不去!”賀良的手掌溫熱,單手覆在原城的胃上,另一手摸上他的臉頰,在他耳邊摩挲兩下,皺著眉頭,眼裡盡是關心,“很疼?上次我給你拿來的藥還有麼,我幫你沖水喝,那個效果還不錯的。”
“男人就是這麼花心!”她梨花帶雨的跺了一下腳,跑去電話旁邊開始打電話,等待接通的過程中還不忘回頭瞅了一眼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花念堯!你上輩子是餓死鬼託生的嗎!就知道吃吃吃吃吃!你爹都快被甩了!你還有心情吃!”
他想,他不僅僅是想走過賀良的身邊,他更想走出他的生命。
“不行,”原城瞪了他一眼,又踹了他屁股一腳,“幹你的活去,再瞎說話罰你擦一個月地。”
“原城……”
花斐君捧著一個蘋果,坐在原城家的沙發上看電視,突然一拍大腿,對坐在一邊抽菸的原城說,“小城城,我給你介紹個藍盆友吧?”
花斐君抱著花念堯在一邊滿臉黑線,原城樂的窩在沙發上都快直不起腰了,“這個花念斐,喜劇演員託生的吧!”
“不幹嘛,就問問。”
賀良擦完眼鏡戴上,轉身吻了吻他的額頭,笑著說,“真體貼,你洗完了?”
賀良想去拉他的手腕,卻被原城不著痕跡的躲開,他拉上衣服拉鍊,擺擺手,“沒事兒,大老爺們兒受這點傷沒什麼,睡一覺就好了,又不是要命的事兒。”說完了還瞟了一眼賀良,“那什麼,你送嫂子回去吧,我先走了,天太冷,走吧嫂子,下次有機會和……我哥,到我店裡玩。”
原城的手肘杵著車窗,拳頭撐在額角,視線從窗外收回,瞥了他一眼,“說完了?”
“賀良是誰?”他不以為然。
“不能。”原城頭也不抬的拒絕道。
“真肉麻。”他一臉嫌棄的撇撇嘴。
“我三十幾歲人了,厚著臉皮說這話,還能有假嗎?”
他脫下運動服扔在沙發上,拿起賀良洗完的蘋果就開啃,突然傻樂兩聲,有男朋友還真是好。
他在奶茶店換下還半溼著的衣服,穿上工作服,去藥店買了一盒退燒藥,回來就這一杯熱水喝了,順便吃了個三明治。
“DUREX,還有KY。”
原城笑笑,“別這麼看著我,打啵兒對我來說和吃飯喝水一樣。”
賀良抱著的他的身體稍微坐直了一些,自己則跪在原城的兩腿之間,手肘撐著浴缸的邊緣,溫柔的從他的髮際線吻到耳邊,“寶貝兒,其實我真是情竇初開,你是我活了34年以來喜歡上的第一個人。”
花斐君給兩個花念堯夾了一塊雞蛋,眼看著花念斐抓著她自己的小勺子上念堯的碗裡把雞蛋舀走,無奈至極,只好給花念堯再夾一塊兒,他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人比你大幾歲,長的還行,工作也不錯,人也很好,就是有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真忖!原城內心冷笑一聲。
原城低著頭笑了笑,酸楚的有些忍不住要落淚,他眨了眨眼,深呼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按著賀良的要求,不再用刻薄的語氣說話,他也不是對誰都刻薄,現在他覺得,他連刻薄都可以對賀良省略了,真的變成了又冷又靜,淡然道“賀良,”才說兩個字,喉嚨就緊的難受,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開口,“這表我就收下了,按著我的身價,我陪你吃喝玩樂睡這麼久,還玩了一段真愛,你算超值享受了,至於別的你花在我身上的那些心思和金錢,這一巴掌,也夠抵消了,我的臉還挺值錢的。”
“哦,原城,我想給你介紹個男朋友。”
原城抬了下眼皮,“嗯,幹嘛?”
啪——
原城對著他的肋骨就是一拳,疼的賀良悶哼一聲離開他的脣,“你夠了啊賀良!你惡不噁心!”
“三十幾歲人了,當你情竇初開的十七八少年呢,有什麼可激動的。”
初戀果然是比初YE令人難忘的。
半個晚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車裡沒開空調,身上的衣服溼淋淋冷冰冰的貼在身上,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車窗上已經都是水蒸氣,看不見了外面的景象,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身側的玻璃上緩慢的畫了一副眼鏡,嘴角泛起個苦澀的笑容,然後在眼鏡上打了個叉。
“噢。”原城對女人笑了笑,“嫂子啊……剛才是你們家兒子受傷了是吧,小孩兒怎麼樣了?”
原城點點頭,“你們不陪著嗎?”
梓嘉“咦”了一聲,嘟囔著翻看電話,“這是我爸爸的電話啊,”他疑問道“我找賀良,我是他兒子,叔叔我爸爸在你身邊嗎?麻煩你讓他接電話……”
賀良也笑了,鬆開他的手用力往腰上一攬,轉身兩步帶著他跨進浴缸,原城被他嚇的一愣,他還沒脫衣服呢,身上穿著T恤長褲,而賀良也只是剛剛脫了襯衫而已,賀良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將人放倒,原本挺寬敞的浴缸因為兩個大男人同時邁進來而顯得狹小起來,熱水順著浴缸往外溢,嘩啦啦的流了一地,原城甩起溼漉漉的袖口捶了一下賀良的肩膀,“你瘋了你!洗澡還是洗衣服啊!”
花斐君嘖嘖兩聲,“你見過誰追男朋友買一兜燻肉大餅的?”
賀良抿了抿脣,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我老婆。”
他開啟車門,沒再看賀良一眼,徑自進了店裡,直奔休息室,在黑暗裡靠著牆壁,抬手揉了揉溼潤的眼眶,委曲求全一世,不如撕心裂肺一時,越是深的愛情,眼裡越容不下沙子,他沒那麼傻/逼,一個有家有室的人和他這種人在一起就是圖個新鮮,玩夠了就退出了,但是他不行,他已經愛上賀良了,時間越久,以後就傷的越深,長痛不如短痛和早死早託生這話不是無稽之談,很多事情,就得這麼幹。
他掃了一眼在擦櫃檯的另一個服務生,“小泉,給賀醫生來份早餐,三明治牛奶。”
他拿上車鑰匙開啟門,眉頭一擰,賀良居然在他門後坐著睡了一晚上?
原城的表情瞬間有點僵硬,不過有馬上緩和過勁兒,繼續傻笑,“沒事兒沒事兒,天大的事兒也沒媳婦兒兒子事大,那什麼,”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襟,挺個肚子特別的狼狽,也特別的傻,他拉開自己的運動服,掏出帶著體溫的衣服卷,眼底有模糊的溼意,笑著遞了過去,“你衣服落我……店裡了。”
雨是在清晨停的,馬路被沖洗的異常乾淨,連他的車窗都很乾淨,放下車窗,冷風吹進來溼漉漉的空氣,很清新,就是有點冷。原城捂著胸腔咳嗽了兩聲,知道這是發燒了,挺不得,他還不至於因為談戀愛這點事折騰自己的身體,他多努力才活到今天,誰能擋得了他的活路啊,只是身上現在沒錢,也就是說沒法買藥沒法打針,只能挺,好不容易挺到了上班時間,他揉了揉太陽穴,發動了車子,去了奶茶店。
走廊的聲控燈壞了幾天物業也不來修,他摸著黑去開門,手腕卻突然被身側出現的一隻手握住,“啊!”他嚇得驚叫一聲。
“對了,還有件事,”原城突然打斷他,“我們沒必要再做朋友,雖然我覺得我一直心胸挺開闊的,但那隻針對於我稀罕你的時候,我稀罕你的時候你說啥是啥,我不稀罕你了,你就啥啥都不是了,來花店吃飯,我歡迎,畢竟生意是我朋友的,來這糾纏,沒必要,你已經失去糾纏我的資格,哪一天等你單身了,再來找我,我可能會給你點兒時間,不過呢,我沒義務等你。就這樣吧。”
花斐君也把筷子一放,“快開門去。”
浴室裡霧氣嫋嫋,原城靠著牆壁看賀良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的鈕釦,微微眯了眼睛,他伸手去摘掉賀良的眼睛,卻被賀良順勢拉進懷裡,熾烈的擁吻在一起。
原城笑著咬了他一口,“早知道我放一浴缸涼水,給你滅火啊……”
晚上下了班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處理賀良留下來的東西,他找了一個大垃圾袋,把賀良的衣服褲子扔了進去,床單換下來扔進洗衣機,放在床頭的DUREX和KY,全部扔掉,浴缸裡的水還沒放掉,放了浴缸的水,刷乾淨浴室,衝了澡往**一趟,已經將近半夜,他躺了一會又爬起來,吃了一粒退燒藥,喝了一大杯熱水,才沉沉的睡去。
“啊……那歡迎下次光臨。”
他扔了手裡的抱枕轉過身,面無表情的打量賀良。
“寶貝兒,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只是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和我的家庭不衝突,我只是想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庭環境,小孩子才是無辜的那個,他不應該做家庭的犧牲品。”
“有空來家裡玩。”
原城一聽離婚和孩子,胳膊上的汗毛都倒立起來,他放下碗,一臉嫌棄的看著花斐君“小君君,你讓我去給人當奶媽嗎?”
原城用袖子擦了一把臉,嘴角上彎,眼底卻沒有笑意,反而是有些失望,“這位是?”
賀良走後,原城靠在床頭上默默抽菸,被子蓋到身體一半,窗外雨聲不斷,他告訴自己,先別瞎想,猜疑是感情的大忌,多少情侶整天因為這種子虛烏有的破事而吵得不可開交,要真是過不下去大不了就分手,他不想弄得兩個人吵來吵去傷害了感情,三十幾歲的人,那樣太不理智。他只需要一個解釋,只要合理,他就可以接受,比如賀良是他乾兒子或者領養的兒子,再或者,賀良離過婚。
原城放下三明治,伸出手指,數著一二三四五六,賀良一口氣問了六個問題,他很認真的排著隊來回答,“昨晚在車裡睡了一宿,不想接電話,忘記帶家裡的鑰匙,不知道你找我,手是受傷了,現在好了。”他翻開手心,只有一條豁開的細肉露在外面,不太嚴重,但是也不輕,“來吃早餐?”
不過原城卻並沒有對著賀良笑出來,他只是想著少看他一眼,少看,便少惦念。
秋末下雨比初冬下雪還要冷,他一出單元門就狠狠打了一個噴嚏,還好車停的比較近,他小跑了幾步開啟車門上了車,驅車往賀良的醫院開去。
“那你以為你和我在幹什麼?談請說愛嗎?”
原城不抖了,不過臉還埋在抱枕裡,他覺得賀良是個傻/逼,他應該問自己吃不吃水果或者洗不洗澡哪怕是看不看電視,他怎麼能傻了吧唧的擔心自己是不是又胃疼了,這人怎麼能這麼體貼,這麼招人喜歡……
賀良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不激動?”
原城覺得自己的生活基本上圓滿了,有房有車有款有工作有愛人,愛人帥氣溫柔多金還體貼,這他媽的就是神仙的日子,活在雲端啊!
賀良拉過原城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身下,“弄給我看。”
“我……”他眨了眨眼,說話聲沒了底氣,“也挺激動的……”
原城沒好氣的甩開了他,“你他媽有病啊!會嚇死人的!”
“或許以前是,但是現在我不愛你了,別問理由,你一個老婆一個兒子一個巴掌,這就是我不愛你的理由,你可以覺得我和你的關係與你的家庭不衝突,可是我覺得她們和我衝突,我就當……你買過我吧。”
或許需要的連解釋都不是,只是一個說明,說明來者何人就可以。
“你能別這麼刻薄嗎,原城,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的快發瘋了,我從來沒對誰這麼上心過,你一生氣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也不會說那些哄人的話,只要不分手,你怎麼樣我都同意,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賀良的語氣很誠懇,可這就像殺人犯殺了人去和神父懺悔一樣沒有意義。
賀良甩手給了他一耳光,“我說了,何必這麼刻薄,提那些事做什麼,我不會再讓你回頭做那些事情,你需要錢我給你就是了。”
“難道不是?”賀良反問。
原城應了他的要求。
倆孩子折騰的功夫,門鈴響了起來,原城擰著眉頭看他,“你還真把我地址給人了啊?”
“我去買點東西。”原城隨便套上一件運動服,拿上錢夾準備出門,賀良正在幫他洗蘋果,立馬從廚房跑出來,“外面下雨呢,很冷,你要買什麼我去給你買。”
原城撇撇嘴,心想我又不是孕婦幹嘛總躺著啊,再說就你有車啊,我也有車啊,我車比你車還貴呢!露眼看節。
賀良眉頭輕蹙,心裡有點捨不得看見原城這個樣子,“你找我有事?”
原城筷子一放,扭頭看窗外,“我不去,都說了不找男朋友不找男朋友的,你又不是我媽著急抱孫子,老想著讓我找伴兒幹什麼,真不夠你操心的了。”
賀良喝了一點酒,帶著微醺的酒氣,不理會原城在罵他,直接捧著他的臉啃了上去,“寶貝兒,我好想你。”
原城樂了,“原來你不是不會說情話,你是情話說的高明啊,言辭懇切真情流露,當我十幾歲傻小子呢?我要怎麼樣都行,我要什麼都能給,你當我原城是要飯的嗎?您當我和你在一起圖您什麼啊?是,我在奶茶店這工資少的連你一雙皮鞋都買不起,但我告訴你,賀良,老子不缺錢。別跟我說你多麼喜歡我多麼愛我那一套,愛我的人多了去了,從我們家門口排到城陽公園還得打個蛇形彎,老子陪人上床那會你他媽還在自己個擼呢!您覺得我當了十幾年的MB會信你說的那些話嗎?你不是問我聽過多別出心裁的告白嗎?其實花樣繁多啊,哪天晚上都有男人對著我耳朵說情話,哪句都比你說的動聽,至於你可以給我的那些東西,我沒必要非得找你要,有的是人願意出的價錢比你高,只要我原城今天說開張,立馬就有人拎著金條來,我要不是挑人挑慣了,看不上的不稀得睡,也不見得你就比我掙的多……”
“你非得親自去買嗎?什麼東西那麼重要非得大半夜你親自出馬?”
“原城……”賀良的聲音有著一絲微微的顫抖。
他二話沒說,掛了電話,推遲了正在商談的工作,火力全開的奔了回來,當時賀良就站在花斐君的病房門外,帶著他買給他的黑色眼鏡,清瘦許多,微笑卻未變。
“賀良讓我先回家,他陪著,你這下雨天怎麼不打個傘啊?”
原城打開了他的手,“情債兩清了,別再做這些了賀良,我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照顧自己,你可以覺得我的身體廉價,幾句話被你哄上床,可是我這裡不廉價。”他直指自己的心口窩,“為了錢我可以委屈自己,但是為了感情,我不會,這是我最後僅剩的一點乾淨東西,我要好好留著。”他扭頭看向窗外,“好聚好散,大家都是成年人,別弄得太難堪。”
賀良的老婆對他禮貌的微笑,“沒什麼大事兒,小孩子調皮半夜進廚房找吃的,滑了一跤磕破額頭了,賀良怕有腦震盪讓他在醫院觀察一晚上,這會正跟護士姐姐聊天呢。”
“嗯,真給了,開門去。”
當原城再一次聽到賀良的聲音時,他發現自己真是做到了冷靜二字,不過也只是冷靜了那麼幾秒,因為賀良說,花斐君回來了。
“洗澡唄,我幫你放好水了。”
渾身溼淋淋的鑽進駕駛室,他靠著座椅,嘲諷的一笑,拍了一把方向盤,“就這麼失戀了?呵呵,傻/逼!原城你個大傻/逼!一把年紀學人玩真愛,真愛你媽了/個逼……
“爸爸!我受傷了!在你的醫院,你在哪裡?”
“原城……”賀良去握他的手,原城手腕一轉躲了開,皺著眉看他,“有話用嘴說。”
原城倚著門口的鞋櫃,抱著肩膀看他,“那咱們倆一塊兒去。”
他的手上沾著水,砸在賀良同樣沾了水的肩膀上發出曖昧的聲響,賀良也不生氣,熱水裡耐心的扒著原城的衣服,“對不起寶貝兒,沒控制好,太激動了。”
如果情場失意,那麼事業場就必須得意一下,原城在市中心開了兩家分店之後,決定去周圍的幾個地級市考察一下情況,他沒人可以商量該不該這麼做,花斐君不在,他只能自己拍板,可是這板磚拍的好,其中一家店面在開業三個月之後就收回了全部成本,他出差的時間越來越多,留在本市的時間也越來越短,賀良的手機號被他拉近黑名單,兩人也已經將近一年沒有碰過面,原城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忘了賀良了,原來取代一個人在心裡的地位,不一定非要另一個人,只是需要一些事物而已。
賀良不再來奶茶店,這反倒讓他鬆了一口氣,他正站在櫃檯前對賬,店裡一個叫阿笑的服務生湊到他身邊,悄聲問,“店長,你和男朋友鬧掰了嗎?”
賀良顯然也沒料到原城會跑來找他,摟著女人站在原地愣住了,“原城?”
日子還得照常過,該怎麼過,怎麼過。
他套上一身運動服,拎著車鑰匙和賀良的大衣出了門。
聽到開門聲,賀良醒了過來,用手掌擼了一把臉,抱歉的對原城笑笑,“對不起。”
賀良走過來在他脣上吻了吻,“我要先出去一會,寶貝兒,對不起,我儘快回來。”
“成。”他笑著揮揮手,轉頭就往回走。
路上沒什麼車,他卻呆若木雞的等過了一個紅燈又一個紅燈,直到渾身溼透,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才反應過來,自己都跟這像個傻子一樣站了好久了,凍的牙都開始打顫,這才失魂落魄的走向自己的車。
“嗯?”賀良照著他的顴骨咬了一口。
原城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小腦門,“吃你的飯,你才和你哥一個屬相呢!”
他的GAME沒能通關,才剛開局,就OVER了。
賀良笑了笑,用鼻子蹭他,“嗯。”
賀良拿過電話,看了一眼螢幕,微微一怔,“喂?”他忐忑的觀察著原城的表情,可事實上原城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剛準備摸摸他的臉安撫一下,就聽到梓嘉說他受傷了,他停下動作,從原城的身體裡退出來,夾著電話開始胡亂的扯過幾張紙潦草的擦身體,“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他有些不解,鬆開原城,疑惑的看著他。
這話任誰聽了那都是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可是原城聽了就不那麼想了,他也是活到30歲才愛上第一個人啊,賀良只不過比他晚了四年而已。不過原城還是很矯情的問了一句“真的?”
沒有了賀良,原城的日子又該回到了兩點一線,店裡和家裡。
“你有奶嗎?”花斐君喝了口水,淡淡的迴應,“我告訴他你們家地址了,一會他就過來了,他問我你喜歡什麼,我說玫瑰花,估計一會就回連人帶花的出現在你門外。”
“我不是來吃早餐的。”
兩個月後。
營業員小姑娘還笑著問他怎麼沒和上次的朋友一起來,原城咧咧嘴,“他在家給媳婦兒跪搓衣板。”
原城讓花斐君氣哭笑不得,“玫瑰花?你怎麼不說燻肉大餅呢?”
賀良笑笑沒說話,直接吻了上去。
花念堯嘴裡啃著半個蘋果,木木的抬起頭,無辜的看著他的夜叉妹妹,撇了撇嘴,抱著蘋果跑到花斐君身邊,蹭著往他身上爬,“小爺爺,你別不要我爸爸……”
他現在腦袋就是一鍋開了鍋的漿糊,亂糟糟的沒有任何頭緒,只能挺屍一樣的幹喘氣。手機響了半天他才懶洋洋的從口袋裡拿出來,表面溼了但還沒進水,他用手掌擦了一把,看到螢幕上的名字,拆開後蓋,拔出電池,扔到副駕駛上,眼眶發熱,似乎是要哭,他鼓著腮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愣是把眼淚憋了回去,想想明天店裡需要進什麼材料,購書中心的分店裝修什麼時候能到位,商標註冊幾時能下來……
“那也得看你臉皮多厚了,沒準你那臉皮就跟鋼板似的,不過呢……”原城突然眯縫著眼睛朝他笑了笑,特別勾人,“我還真挺願意相信你的。”
“等等!”賀良拉住門邊,踉蹌著在地上摸著東西,抓了半天終於抓起一個保溫飯盒,從他勉強保持著的門縫寬度將保溫飯盒塞了進去,“我不進去了,這個給你,加了藥膳的粥,對你的胃好。”
“寶貝兒……”賀良忽然直起身體,舒坦的感嘆道“你聲音好性感,大點聲……”
醫院的門口出來一對男女,男人攬著女人的肩膀,撐著雨傘,往停車張的方向走過來,原城離得遠看不清,到近處看清了,卻嚇得步子都邁不開了。
賀良甩了甩手上的水,抽出兩張紙來擦了擦手,拎起大衣快速套上,“不行,你穿太少了,會感冒的,我去我去,你就說買什麼吧,我這麼大人還能買錯嗎?”
第一次,原城覺得,有個愛人不錯,有個家也不錯,原來他不是耐得住寂寞,只是從來不知道不寂寞是什麼樣子。
原城挑了挑眉毛,放下手裡的中性筆,抬頭看著阿笑,“要他的聯絡方式嗎?”
原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沒有玫瑰花,沒有陌生,只有一張久違的面孔和他一貫溫潤的微笑,客廳落地窗外照過來的光在他的眼鏡片上一閃而過,那人的聲音低沉輕柔,帶著低啞的磁性,他說“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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