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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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武擂
“光頭胡你來得太及時了!”楚漓與胡正陽一同朝墜辰谷眾人聚集的擂臺走去,楚漓拍了拍胡正陽的虎背,語氣慶幸不已。
胡正陽一臉莫名其妙,“是嘛?我還怕你不想如此早過去,”他朝自己人那裡瞟了眼,又趕緊移開,“可是,覺得該讓你看看其他門派的武功招式,也許會有什麼收穫。”
楚漓點點頭,小聲嘀咕:“唔,雖然很無聊,總比繼續站那兒等著被拆穿的好。”
“嗯?你說什麼?”胡正陽有些心不在焉,卻沒聽清楚漓的話。
“沒啊,沒什麼,咱們快過去。”楚漓雖有些奇怪胡正陽的不對勁,卻更不想他繼續追問下去,忙扯了胡正陽便跑。
比武持續了兩日,巳時起,申時止,場中氣氛一直火熱不減,八個擂臺外圍得站得滿滿的,笑聲起鬨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起初上擂的都是按捺不住心急想作宮家女婿的,全都狠著勁地想贏過那宮家長老,可往往因為經驗不足,被老人家虛晃幾招就扔下臺去。不過其中不乏一些基礎紮實招式鮮亮的,都被宮家武師一一記錄了下來。此次來的大都是各門各路的菁英子弟,故而後來之人很快吸取前者教訓,開始穩紮穩打,雖不會短時間內落敗,卻紛紛輸在內力不濟上。而宮家長老相當於應付車輪戰,故而每當一輪結束若感內力不足,便可服食丹藥,盤膝打坐一刻鐘。
在比武第二日,與江湖人士相比,來人不算多的朝廷中人也有了動作,親自上擂或是派隨身侍從替之。因為念及朝廷中人不專習武,故宮正滄特許其使人代替。
雖是如此,這邊過關的卻不少,甚至有一人在即將勝出時自己跳下了擂臺。畢竟身為權貴,習的武功請的武師定是不俗。
可見此情景,江湖眾人卻覺得被落了面子,紛紛都把目光看向三大派和“落水月”三家。惜花閣都是女子,指望她們好像有些驚世駭俗了。
三大派和落曲殿、水楊居、盛月樓共出戰七人,均是各自當代掌門或家主的子侄後人。
像這樣江湖上舉足輕重的門派,除了盛月樓因與金玉山莊親近,為其撐場面多派一人外,其餘五派是不會讓門下與直系後人在如此大場面之下爭比什麼的。不是怕後人無能,只是時運這東西玄妙得緊,萬一巧合之下自己直系後人落敗,那該情何以堪啊!
“唉,咱和那大派公子果然比不得,一把沉鐵弓幾隻鐵翎箭就把那金玉山莊長老逼得沒轍,”龍濤門的三個弟子圍坐在飯桌前,弟子甲不由感嘆道,“你們說,那長老雖然話只說了一半,但一聽便是想認輸,怎麼那喬漠偏要自己下去了呢?”
“我當時在看秦泊那場,喬漠那裡沒顧上,不過秦泊也是類似情況。”弟子丙扒了口飯,嚼了兩下,“秦泊當時手上使得拳法很一般,但腳下踏的步法卻古怪的緊,我在下面都沒看清他是怎麼繞的就把那長老拐到了擂臺邊上,逼得那長老只能往下跳時,他自己倒先一步下去了。”
弟子丁奇道:“你們這樣一說倒像是他們約好的般,那楚漓也是如此啊。嘿嘿,你們沒看他那場,一定想不到那長老被楚漓追得有多狼狽!”
弟子甲道:“這倒奇了。我
之前見那楚漓戴了面具,還在猜他是什麼模樣,雖然有傳他長得比秦泊還俊俏幾分,咱也沒真正見過,難道那是謠傳?其實他長得極其嚇人不成?”
弟子丁搖頭:“師兄你真會瞎猜,那楚漓打擂時也沒摘了面具啊!”
弟子丙嚥下最後一口飯,“難道是他武功超群,那長老連線招都不敢?”
“也不是!”弟子丁笑著繼續搖頭。
弟子甲不耐了,“師弟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沒錢只有拳頭你要不要!”
弟子丁一臉嬉笑,“我說我說!”隨即故作神祕,“那是因為,楚漓用了一種毒!雖然有些古怪,但那紅的發黑的顏色,定是傳說中的‘紅塵’無疑了!”
“‘紅塵’?!那不是‘毒天下’的七絕毒之首嗎?他怎麼會有?”弟子丙大驚。
“你怎麼忘了,毒天下如今正是因為有墜辰谷的庇護,才能躲過江南十二門的追殺,至今安然無恙的。”
“哈!你們沒看見,楚漓一把‘紅塵’撒出去,瞬間擂臺周圍三丈之內就沒人了!不過那楚漓一手控毒之術果然巧妙,‘紅塵’就跟長了眼似的只追著那長老跑,絲毫不往別處亂飄!”
“這麼說來,沒看到確實有些可惜。不過這楚漓也太奢侈了吧!聽說那‘紅塵’的配料都是重金難求的,他那手一揮,可就是咱們幾輩子也攢不來的錢啊!”
弟子丙臉色古怪,“那這麼說,被‘紅塵’毒死就等於是被錢砸死的了……”
“對你這財迷來說確實是種很幸福的死法,只可惜人家是不屑對你用的!”弟子甲鄙視地瞪了丙一眼,“不過,連‘落水月’的四人都只是與金玉的長老打成平手,果然是和三大派傳人無法比的啊。只是那三人明明可以贏得輕鬆,為何都要在最後關頭自己認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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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何認輸,我倒猜出了幾分。”脫去喜服,換了一身水藍色便衣的宮白露懶懶地倚在窗邊,目光如水,映著一彎殘月。
她身後的繡床邊另坐著一位與她面目相似的女子,一身藕色羅裙,外罩同色紗衣,腰間兩側各用綢帶紮了一個百柳結,腳上踏著一雙桃紅色絨邊布靴。
此時聽了宮白露的話,女子一雙靈秀動人的美目眨了眨,薄薄潤潤的櫻脣微張,流出了似鶯鳴如泉動的音色,“姐姐,難道你看上了他們中的哪個?嘻,瞪我幹嘛?不然你為何費心在這上面,明明我的姐夫……對不起,姐姐,我不該提起的……”宮為霜見宮白露臉色黯然,明白她身不由己的無奈,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去安慰她,只得輕嘆一聲,望著窗邊燈臺上那飄忽不定的燭焰,低聲喃道:“真不知那東西有什麼好,這兩年爹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現在居然這樣對姐姐你……就連天翔也站在他那邊……”
“小霜,別怪他們,這都是為了宮家,我也是自己答應的。”夜風微涼,宮白露挽過耳邊的碎髮,對著宮為霜輕輕一笑。
“可我知道你心裡不願啊!”宮為霜秀氣的眉頭擰了擰,“那人根本就一無是處,憑了一本祖上傳下的破書就想娶了你過去……而且,”宮為霜遲疑了下,“今
天我見你看那秦泊的樣子,我就知道……”
“為霜!”宮白露猛然出聲打斷她,沉默一刻,眼中突然有了深深的無奈,“我承認,自我看見秦泊躍上擂臺的那刻起,我便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忘不了他了,可是,”宮白露嘲諷地輕笑,“先不說他此次是不是真心為我而來,我身肩家族之榮,父母之命,就算與他有緣,卻是無份的……”
“姐……”
“傻丫頭,幹嘛這副表情,”宮白露走至宮為霜身邊坐下,輕柔地攬她靠在自己懷裡,“不必為我如此,天下有情人能成眷屬的本就不多。況且,這事若是成了,咱們宮家必會受益匪淺。到那時,你便不需再像我這般……你啊,儘可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如意郎君,姐姐定會幫你開開心心地嫁過去……”
“姐!”宮為霜再也忍不住,抱住宮白露,嚶嚶哭了起來。
“別哭,你從小習武,理應比我堅強才是,怎能還這般愛哭?”宮白露替宮為霜擦去眼淚,輕笑道,“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猜測的那幾人認輸的緣由呢,你不是很好奇麼?”
“嗯!”宮為霜吸了吸鼻子,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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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歷來與江湖互不相擾,這次受邀前來,與江湖中人相比,雖同為咱們金玉山莊的客人,卻又自分了賓主。今日先前的眾多武林同道都不曾有過勝蹟,賓外賓的他們也定不會去拔那頭籌,給了江湖中人難堪。”宮天翔看了眼閉目養神的宮正滄,繼續道:“那魏家招募的武侍確實不俗,來人也有些見地,孩兒認為,可以與之相交試試,畢竟,那陽州太守近年來愈漸貪得無厭,實在不宜……”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再說說那三人。”宮正滄慢慢睜開眼睛,全無平日的平易溫和,反而多了一種幽深的涼意。
“是,爹。”宮天翔頷首,“至於喬、秦、楚三人,以他們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本不應有何顧忌,卻也先行認輸,孩兒只能猜測兩點。其一,他們亦與朝廷私有往來,故而互留餘地;其二,孩兒以自身相比,若是遇到類似情境也會如此,因為孩兒這般年紀正是心高氣傲,別人能做自己定也要做,還定要做得比別人好,反之,若是就此跳過,難不保會被眼拙之人誤會為不通詩文詞藻的武夫……”
“呵呵,倒有些道理。不過幾個小兒,諒他們也難起風浪。難纏的還是那幾個老的,不管這次訊息是否走漏,我們還需小心行事,不可有絲毫懈怠之心!明白嗎?”
“孩兒明白。孩兒定竭心盡力助爹一臂之力!”宮天翔頓了頓,語氣有些遲疑,“不過有一點,孩兒覺得有些不安……”
“直說無妨。”
“爹您今日定也目睹那楚漓如何壓制蒙長老……”
“你是說‘紅塵’?”
“此毒詭異,孩兒覺得若那楚漓真想有何動作,此毒怕倒真會給我們造成些麻煩。”
宮正滄皺眉想了想,隨即對宮天翔吩咐道:“叫寧兒想辦法取了那‘紅塵’來,若是不成,就派幾個精明細緻的仔細注意楚漓,真有不妥,只要不傷他性命,該如何你看著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