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身為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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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身為少主
端著一碗滾燙的八寶豆湯站在楚漓門外,胡正陽苦著臉看了看已經開始傾斜的日頭,心裡小心翼翼地衡量著少主可怕還是老谷主更可怕,想來想去,還是提了一口氣,拍了拍門,“小漓,八寶豆湯來了......”
“進來......”
提著的那口氣頓時洩了,胡正陽一臉意外,只半個時辰自己就回來了,楚漓的語氣裡竟沒有一絲他預想中的怒氣,反而聽起來有些氣力不濟的感覺。
胡正陽一把推了門進去,卻見楚漓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桌邊一手直直搭在桌上,一手斜斜撐著臉側,輕咬著薄脣懶懶地抬眼皺眉看他......胡正陽沒來由地一窒,本想問一句“你昨晚沒吃好嗎?怎麼餓成這樣?”的話就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
楚漓卻是仍在糾結著他到底“是不是”的問題。
冷靜下來想一想,他之所以會對昨晚那件事記憶猶新,很可能是因為對方是喬漠,給他的意外太大,從而震撼也很大......他要是喜歡男人,秦楚樓那晚不就該有感覺了?那兩個小倌總是比喬漠惹人愛吧?
這樣自我開解著,楚漓根本就沒在意他自己此時咬嘴皺眉比那兩個小倌更惹人愛的形象,也根本不記得他對胡正陽說過什麼一個時辰之類的東西。見胡正陽愣愣釘在門口不動,他才正了正身子,“愣什麼呢?端過來吧。”
“哦,哦!”胡正陽一下緩過神來,忙兩步過去把豆湯擺在楚漓面前,轉身就走,一腳邁出門檻看見太陽了又想起來正事兒還沒說呢,遂又拐了回去,“那個,小漓啊,你喝完這湯咱們就回墜辰谷去吧?宮家這事兒也就算完了,再沒什麼熱鬧可看了......”
“回谷去?”剛舀起一勺豆湯的手停在半空,楚漓挑眼瞥著胡正陽,“要這麼急嗎?我出來還不到一個月啊!我還沒玩夠,不回!”
“這......”胡正陽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猛然心中一動,拉開凳子坐在楚漓旁邊,咧著嘴笑:“那不然,咱們去十連山吧?來時路過你不是說想去找草藥的麼?”辛護法只是說帶少主離開金玉山莊越遠越好,確實沒說必須要回谷去啊......
“嘿。”楚漓放下湯勺,眯著眼打量胡正陽,“有古怪!”
胡正陽虎頭大搖,“沒!沒!絕對沒!”
看胡正陽繃著臉滿是嚴肅正經的模樣,楚漓輕笑了一聲,低頭攪了攪碗裡花花的豆湯,不知想了什麼,片刻後抬頭,“好。”
*****
因為昨日的歡鬧,今日大部分賓客都選擇在金玉山莊再停留休整一兩天。但也有少數幾家選擇告辭離開,比如墜辰谷,
比如閻樂宮,比如戰天門,比如晉州的杜家......
轉眼紅日偏西,落山,夜幕像往常一樣徐徐降臨,可有人的心情卻不似往常一樣平靜。
宮正滄在房內踱來踱去,焦躁不已。
派去尋找江書晨的人還沒有訊息傳回......《無憂快意劍》的劍譜馬上就要到了......三大派的人同在今日離開......宮正滄停了腳步,眉頭深深擰著,為什麼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梟,去告訴天翔,讓他帶人去迎一迎廖家的人,注意別驚動其他人。”
“是。”乾脆利落的聲音從屋角暗處響起,一陣風過,便再無動靜。
宮正滄轉身在書桌後坐下,閉了眼深深吐了口氣,希望是他的錯覺吧!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隊人馬便毫不引人注意地出了金玉山莊,直奔東南而去。
*****
兩乘快騎披星戴月由密林小路風馳而來,為了隱祕,馬蹄上都被捆上了乾草用以消音。
馬上是一老一少,老者看似五六十歲,背上牢牢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少者是看似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濃眉大眼,面相很是機靈。
突然前方靜謐的樹林裡傳來幾聲夜鳥驚啼,老者眉頭一皺,急拉了韁繩。青年一怔之下,也趕忙停了馬,回頭詫異道:“爺爺,怎麼了?”
老者沉聲道:“這條路不能走了。跟我來。”遂偏了馬頭朝叢草更密的林間行去。
青年回頭看了眼前路,扭頭策馬跟在了老者的後面。
同時,在百步之外密密實實的樹腰上,雷鳴朝後一聲低喝:“操-他娘!是哪個兔崽子?!老子剝了他的皮!”
“多說無益,追。”一如既往淡漠的聲音裡卻有著上位者不容反抗的魄力。
雷鳴立馬俯首應道:“是。”
一片悉悉索索的細響之後,這片林子又重歸寂寥,如果,沒有某人那聲滿是幸災樂禍的低語的話。
“哈!小爺我就是故意的~喬漠!你的麻煩來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偷偷獨自一人跑回來的漓辰公子楚大少!
楚漓答應胡正陽去十連山,本就是假的。胡正陽有沒有事瞞他,他一眼就看得出來,仔細想想,無非就是金玉山莊肯定要有什麼事發生,他家老頭兒怕他涉險,才叫胡正陽這麼做。楚漓當然知道,老頭兒這麼做是因為關心他,可是,這是不是有些過了呢?
身為墜辰谷的少主,總有成為谷主的那一天,他楚漓雖有些聰明才智,可真正出來混江湖的日子卻還不足一個月,這樣江湖經驗嚴重不足的人怎麼抗得起
江湖三大派之一的墜辰谷呢?就算自家老頭兒不怕他到時候敗了墜辰谷,可他自己卻不想成為全江湖的笑柄吶!
風雨欲來,他不僅不能躲,還要站在那激流旋渦之中才對得起自己的身份!
這,便是楚漓身為一派少主的覺悟!
因此,墜辰谷一行人剛走出十幾裡,某人就按著早就想好的計劃毅然決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遁了回來。
可誰想,剛走到這裡便被他無意中發現有人在此埋伏,仔細一看,竟是戰天門的......天賜良機,他當然要搗亂了不是?於是,一顆石子就準確無誤地彈進了那個鳥巢......
眼見戰天門眾人繼續朝那兩個騎馬之人追了過去,楚漓直覺,他離今夜的重頭戲已經不遠了。戰天門少主親自上陣,可想而知!
楚漓挑了挑嘴角,悄然跟了上去。
......
前兩天的大雨讓晴澤河的水位猛漲了一大截,水流也更加湍急,百丈之外還能隱約聽見隆隆的浪濤之聲。
兩聲響亮的駿馬長嘶緊接響起,老者和青年的臉色均有些難看。
看著前方十丈外搖著一把金邊銀裡扇長身當立的男子,老者抬手扶了扶身上的布包,心中暗道,此處離金玉山莊已不足十里,絕不能在此功虧一簣!“景兒,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趁機儘快去宮家叫人來救急......”
“老人家,何必如此麻煩,你將東西留下,你二人就都可平安離去,這樣不好麼?”秦泊一臉款款淺笑,搖著愛扇慢步向二人行過去。
“哼!沒想到堂堂閻樂宮,竟也做起了打劫的營生來!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老者不疾不徐下了馬,反手抽出配在馬上的精鋼大刀,向前兩步,橫刀而立。
秦泊哈哈一笑,停步合了愛扇,鳳眼輕眯,“我們來搶什麼,你敢說出去麼?”宮正滄前日當著眾人的面重提《無憂快意劍》早已被毀,此時那布包中雖是仿製的副品,但若是傳了出去,別的不說,當先便是壞了宮正滄的名聲!
老者臉色一窒,強笑一聲,不答反問:“泊樂公子這是定要為難了?”
“東西留下,喬漠送你二人過去。”秦泊還沒說什麼,就被那祖孫二人身後突如其來的清冷之聲打斷。
老者應聲急轉過去,就見喬漠從林中飄然而出,落地負手而立,眼光淡淡地看著他二人,“怎樣?”
前有閻樂宮,後有戰天門,老者握刀的手緊了緊,手心不覺已全是溼膩,卻聽秦泊又道:“喬兄,你怎能如此不厚道?咱們可是在合作啊!”
“秦兄,若是今晚喬某不在這裡,你還會記得咱們是合作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