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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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囚室
眾人的低聲鬨笑聽在宮天翔的耳中,刺耳得簡直仿若一把尖刃利劍,而楚漓的那聲輕笑,更生生就像是將那利劍朝他輕送了一把,直直插進了他暗壓滿腔怒潮的防堤,頓時土崩石裂,亂洪破防宣洩奔騰,直震得他身心微顫!從小身貴位尊的他,何曾如此丟過顏面?!宮天翔雙拳暗握,眼中盡是寒意。
楚、漓!
“呵呵,楚賢侄答案甚妙!”宮正滄突然一聲爽朗大笑,伸手拍了拍身側的宮天翔,“翔兒,為父初時也只說是那兩句題迷所指之物,這‘杏’字卻也算得是一物,你說對否?”
宮正滄拍在宮天翔肩上的手看似極輕,實則用了暗勁,宮天翔肩上吃痛,瞬時清醒了過來,立馬低眼整理自己的情緒,嘴上答道:“父親說的極是。”再抬起的眼中已是一片和煦,朝楚漓笑道:“天翔遲鈍,一時竟沒有想透,還望楚兄見諒!”
楚漓挑了挑眉,“這個……”
“宮兄哪裡的話,這分明是楚漓他皮賴鑽了空子,如此也能作數,實在算他運氣不錯!”楚漓一開口就被秦泊出言打斷,他順手拿了手旁几上的一杯水酒遞向楚漓,“楚兄話說了不少,還不口渴麼?”他看著楚漓的眼中暗暗使了幾分顏色。
楚漓微微撇了下嘴,將那杯水酒接了過來,低聲道:“你何時變得如此貼心?”
秦泊笑而不答,轉向宮正滄道:“如此,就請宮莊主開始評判吧!”
這句話一出,自剛才起就一直低論不斷的眾人才紛紛將眼光重新聚焦到了宮正滄身上。
“呵,秦賢侄竟如此心急!”宮正滄又大笑一聲,“其實,宮某早已做好了評判,之前宮某便說過,這文擂一試,求的就是他們的用心和急智,所以,”他左右看了看,“八位交了答案的賢侄,請明日午時前往山莊正廳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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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光無亮無聲,只有一片黑暗。
潮溼腐敗的氣息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縈繞在鼻間經久不散,蘇寧兒不自覺又想到了那個嗅覺敏銳的傢伙。
如果是他,這定是天大的折磨吧?
她低低笑了一聲,聲音卻晦暗沙啞,與之前的清脆嬌美完全判若兩人。
自己多久沒有嘗過鞭子了?五年還是六年?這火辣刺骨的疼竟有些陌生了……呵呵,確實是該被狠狠教訓一頓了!免得自己忘了那刻骨銘心的——
“恨!”沙啞卻滿是恨意的低語在這封閉的囚室內飄蕩,蘇寧兒慢慢睜開眼睛,眸內一片暗沉。
卻在此時,遠處傳來叮叮噹噹的開鎖之聲,接著“吱呀”一聲,昏黃的火光隱隱折進了那黑暗的走道。
腳步聲響起,蘇寧兒聽了聽,扯了下嘴角,又閉了眼睛。
隨著兩個走在當先舉著火把的男人將囚室裡的角燈一一點亮,室內的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殘留著暗紅血漬的青磚石牆上散佈著溼苔青蘚,兩排分列兩邊的長案上擺滿了血鏽斑斑的刑具,大理石的地板上幾大灘已
經乾涸的血跡深淺不一,最中間那灘上新添的鮮紅還留著點點溼意,而蘇寧兒,就正被吊在它的上方,烏髮凌亂,全身沐血,體無完膚……
站在蘇寧兒面前三步處,宮天翔抬眼看著那雙手被反綁吊起的女子,重重哼了聲,接過侍從遞過來的皮鞭,手一抖一甩,一聲呼嘯,那浸過水的重鞭便狠狠地抽在了蘇寧兒身上,蘇寧兒身子猛地一震,卻緊咬著嘴,將差點出口的痛呼生生嚥了下去。
“醒了?早說一聲,不就少挨這一鞭子。”宮天翔冷笑,卻甩手又是一鞭,蘇寧兒也又是一震,“哼,在外跑了幾年本事大了?竟連規矩也不懂了?”
蘇寧兒仍是低著頭,不言不語。被她的血和汗凝成縷的亂髮垂在臉前,擋住了她的全部表情。
“還不說話?”蘇寧兒沉默的忤逆將宮天翔積壓的怒火和惱意一下全勾了起來,他眼光一沉,將手中的鞭子狂舞了起來,鞭身劃過空氣的尖嘯和抽在皮肉上殘忍的清脆聲相交相疊,不絕於耳。
蘇寧兒任那沉鞭在身上凌虐,仍是一聲不吭。
宮天翔乃練武之人,善用巧勁,像這沾水沉鞭就是揮上一頓飯的功夫也不會力盡。可若是真等他自己停手,只怕那受刑之人早已香消玉損了......
隨他一起進來的人中,有人實在不忍心,猶豫著出聲:“少主,再打下去,人會沒命的......”
呼嘯的鞭聲停了,宮天翔看了那人一眼,面目滿是獰色,“那你替她受了後面的可好?”說著,手一轉,鞭子帶著風聲就甩了過去。
蘇寧兒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嘶啞如裂帛,虛弱無力,“你儘管,朝我來......我撐著,不死,就是了......”
宮天翔住了手,一臉嘲諷,“肯說話了?是了,你最看不慣懲罰下人,我竟給忘了,”他上前兩步,拿鞭子撥開蘇寧兒的亂髮,壓低了聲音,“都是因為你那可憐的孃親到死都仍是沒有名分的下人吧?寧兒姐!”
蘇寧兒嬌軀狠狠一震,抬起頭看著宮天翔,嘴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很生氣嗎?呵,我也是呢!”宮天翔臉上有笑,眼中卻寒,“都是因為那個楚漓!你竟還幫他!你到底是誰那一邊的?!”
因為楚漓啊......“你不信我,還問什麼......”
宮天翔一窒,隨即惱怒地大吼:“我不信你?你說得話要讓我能信你才行!區區一句‘判斷失誤,沒有找到’就能騙過我麼?你當我還是你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孩子嗎?!”
“你確實,不是了,”蘇寧兒眼光閃動,“五六年沒見,你卻已像他一樣,心狠無情。”
這個“他”,宮天翔一聽就知道是誰,他怔了怔,臉色微變,定定看著蘇寧兒良久,再開口時語氣竟緩和了一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幹什麼另行知會你。”深深看了蘇寧兒一眼,“別再讓我失望。”他轉身向外走,路過剛剛出聲勸他那人時吩咐了句:“宮福,限你一天時間把她醫好。”
宮福垂首道:“是。
”
待宮天翔與另外幾人的腳步聲消失在囚室門外,宮福立即手腳麻利地將蘇寧兒輕輕放了下來,小心地扶著她向外走,“寧兒小姐,你這是何苦呢?少主生氣根本不為別的什麼,就是因為你故意瞞他,替那楚漓......”
“福叔,天翔是變了吧?”蘇寧兒輕笑了聲,打斷他,“我一回來就察覺了,他的眼神,他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所以,當我發現那楚漓,竟有一份與他身份根本不符的純良心性時,就禁不住地,想幫他......”她若不故意瞞些實情,比如楚漓已經知道她的行動是和宮家有關,難保宮天翔和“那人”不會再對楚漓做些什麼......
宮福與宮賜一樣,是在金玉山莊幹了三十多年的老僕,故而知道宮家許多祕而不宣的隱祕之事,對蘇寧兒也是從小看到大的,知道她的脾性,聽她如此說,也只能長嘆一聲,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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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漓,你真行!跟那個磨了一晚上燈座的傢伙相比,他差了你十萬八千里!”一回到自家小院兒,胡正陽立馬顛顛兒地跑去楚漓身邊感嘆不已。自家少主一個字就搞定的事兒,三十多所謂才俊屁都沒整出來,那整出來的七人,哪個有咱們少主這省事省力的?那自稱運氣好的,說不定是在屋裡翻箱倒櫃了好幾遍吧......
被誇讚的正主兒卻倚在桌上託著腮幫子皺眉,一臉的不高興。
胡正陽撓撓頭,在楚漓面前坐下,“小漓你咋了?有啥不順心的?看這滿臉的幽怨......”
“滾一邊兒去!你才幽怨!懂這詞兒什麼意思不就亂用!”楚漓桌下抬起一腳踢在胡正陽腿上,瞪著他笑罵。
胡正陽嘿嘿一笑,楚漓踢在他腿上那腳倒似不痛不癢,“真不是很懂,就聽那哥幾個說過,覺得顯才氣,就拿來用用。”
楚漓挑眉,嘴角泛起邪笑,“他們說的是女人吧?”
“嗯。”胡正陽點頭,“不過說起來,我倒覺得小漓你比許多女子都要好看......哎呦!”
楚漓這下直接踩在他腳背上,怕他不疼,還使勁碾了碾,“你今兒個嘴上欠抽是怎的?快滾出去玩兒去,別來煩我!”
胡正陽抱著腳又吹又揉,卻還不忘再問一句:“那小漓你到底不高興什麼呢?說給我聽聽唄。”
楚漓心裡暗歎一聲,他能糾結什麼?不就是被他欠了大人情的那人!不想見他,偏偏明天還要見到!唉,他心裡這道坎兒什麼時候才能邁過去啊!煩!
見楚漓就那麼走神兒了,胡正陽眨了眨眼,很不識相地追問了一聲:“又想什麼呢?”
然後,屋外的眾人就聽見二樓正屋傳出楚漓一聲大吼:“給我滾開!”便見胡正陽麻溜地破門而出,快速閃身上了屋頂,險險躲過了屋內緊跟著噴湧而出的五顏六色的煙霧粉塵和其中雜七雜八的桌椅茶杯水壺......
眾人同時在心中大嘆,真是壯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