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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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答
當先的楚漓今日沒戴面具,真真的素顏青絲飾華服,若不是他身後一步走著秦泊,怕是很多人一時都猜不出他是誰來。
清秀白淨的臉龐如溫玉,黑亮圓潤的眉眼似摹畫,細挺英氣的鼻骨如雕砌,淡粉濡濡的薄脣似桃裡,配之鑲玉美冠束長髮,一身淡青色描邊繪竹的扎腰錦服,楚漓整個人顯得氣貴神華,卓雅不凡,就連俊名在外的秦泊,與之相比竟也要勢弱幾分。
甘柯兒目瞪口呆,指著楚漓一臉的不可思議:“他、他、他,怎會換身打扮,竟如此、如此的......”
儘管甘柯兒話沒說完,但林念柔卻早就懂了她的意思,畢竟她此刻的驚訝也並不比甘柯兒要少。這楚漓,在臨水鎮初見時,雖然模樣俊俏,但穿著卻是隨意,說好聽是樸實無華,要往難聽了說就是鄉野土氣,任誰也不會將他和一大派少主歸於一人。誰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幾日不見,他還真似變了個人,雖說穿著打扮為其增色不少,但那多出的幾分金玉少年郎的瀟灑風流,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
看著眾人望向楚漓的目光,雖說大多隻是毫無他心的驚豔,秦泊卻漸漸冷了臉。他上前一步低聲向楚漓問道:“今日怎麼不戴了?”
楚漓正微蹙著眉不知在想什麼,聽了秦泊的問話,茫然道:“戴什麼?”
“面具!”
“哦,被我不小心捏碎了。”楚漓這才注意到秦泊的臉色,奇道:“幹嘛這副表情?難不成為了那小東西你還惱我?”
秦泊輕嘆口氣,“不是惱你,只是......我再為你買一個可好?”
“不用了,戴著憋悶,何況喬漠定是早就猜出來了,我幹嘛要委屈了自己?”
秦泊一時無言以為,楚漓也不再說話,只繼續向早已等在涼棚下的自家門人徐行過去。
他們身後十餘步外便是喬漠,與前面兩人的俊秀雅緻不同,他整個人從上到下由內至外都透著沉穩和冷漠,只能算略顯俊朗的臉上,唯一的亮色便是那雙墨玉般的眼眸,可眸中的神采卻也是同樣的淡然如風。
喬漠也看見了眾人對楚漓的異樣神色,他面上不動,心中卻也暗暗思量。楚漓的眉眼細看起來,倒是更像孃親兩分,不知會不會惹起有心人的猜疑......
轉眼日已正中,宮正滄領著宮天翔、宮賜等人由遠處漸近,直至那高臺旁,待宮天翔隨著宮正滄躍了上去,周圍眾人都是精神一振,心中大呼,好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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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正滄先是禮讓四方,客套了一番,才語氣一轉,滿是意外神色道:“怎會還有如此多的賢侄未到?不知是何緣故?”
下面的人們低低議論起來,突然有一人大聲呼喝道:“你們宮家故意為難,何必裝作不知道!”
隨即便有接二連三的起鬨附和之聲在各處響起。
宮正滄濃眉緊皺一下,旋又展開,臉上添笑道:“請大家稍安勿躁,且聽宮某一言!”見眾人
漸漸安靜,宮正滄又道:“這兩句詩謎說難也不難,只要略通文墨,定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出答案來......”
聽了這句,楚漓輕笑了聲,似想起了什麼,扭過臉斜眼看看坐在他左手身後的胡正陽,餘光卻發現有兩人也正在直直看他!楚漓正眼看過去,稍近一人額系玉帶,青紫華袍,見楚漓看過去便燦爛一笑。楚漓雖不認識他,卻也基於禮貌回了一笑,便轉臉朝那第二人看去,誰知角落那人竟是喬漠,楚漓立時表情就僵了,朝他微微彎了兩下嘴角就趕忙坐正回去。
“喬漠怎會坐在後面?”細想不對,楚漓壓低聲音問身旁的秦泊。
秦泊回頭看了眼,“雖然這座序宮家分了前後貴次,可若他想坐在那裡,誰又能拿他如何?那裡人少閒靜,定是合了他的心意吧。”
楚漓“哦”了一聲,轉回繼續聽那宮正滄的講說:“......那尋到答案的幾位賢侄又要作何算?宮某設題只為看看他們的用心與急智,諸位實在不能將之錯判為為難之意啊!”
“那就快看看誰尋到了唄!”
“就是!別說那些沒用的,看他們都尋得什麼來!”
兩三人的帶頭叫嚷又激起了眾人的哄聲,宮正滄笑道:“也好。不知哪位賢侄願意先來?”
一片寂靜,眾人都看向連帶楚漓喬漠秦泊在內的十一個人,神色各異,卻大都有那麼幾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站在宮正滄身後的宮天翔趁此機會朝盛月樓的坐席看了眼,狀似隨意地抬手輕彈了下肩袖上的浮灰。
盛月樓中一人站了起來,前邁兩步,抱拳左右一禮,朗聲道:“在下不才,宮莊主出的謎題雖然猜出了,卻無能尋來,苦思之下,倒想了個取巧的法子,暫且拿來一試。”
楚漓耳邊傳來秦泊的解說:“今次盛月樓派出挑擂的兩人都是當代樓主冷彥城的幼弟冷彥峻之子,一名冷玉寒,一名冷玉青。這當先站出來的便是長子冷玉寒。”
楚漓瞭然地點了點頭,便見那冷玉寒轉身走至擺放酒水的矮几邊,取了一件抹金的酒杯回來,周圍的人群中立馬有人恍然道:“以杯代鏡!”
“不錯。”冷玉寒點頭應道,將杯口向眾人展示了一遍,“雖然此物做不到‘誠不欺’的地步,卻也模糊可見。這僅是在下愚智,獻醜了!”
冷玉寒話音剛落,盛月樓中又有一人站起,拿了几上用來裝盛鮮果的抹金盤子,朝正在議論紛紛的眾人一臉嬉笑道:“我的答案與家兄類似,‘不欺’之效卻比他的好了很多,若他過關,我定也不在話下吧?”
沒人說話,所有人都看向最有評判之權的宮正滄,卻聽他道:“宮某覺得,先將另幾位賢侄的答案也一一看過再下判斷,也不算遲。”
這時,坐席最後的喬漠站了起來,慢慢踱到席前,左右看看,繼又邁步朝旁的人群走去。眾人眼光都隨著他而動,卻見他停在一佩著長刀的男子身前,道:“勞煩貴寶刀借在下一用。”
那男子本見喬漠衝他過來就納悶不已,卻聽
他是來借自己的愛刀,疑惑間便有一絲不願。可就算不說是眾目睽睽下若不借給他定會顯得自己小氣,單說憑喬漠的名頭就大得能把他壓死啊!故他雖有那麼一絲不願,卻也不得不將愛刀連鞘解下遞了過去。
喬漠一將長刀連鞘接過,便一把拔了出來,雪亮的精鋼刀身在烈陽下泛著耀目的熾光,喬漠讚了一聲:“果然好刀。”隨即手腕一轉,將那長刀舞了一圈後斜斜插向面前的地下,長刀鋒銳,立時入土半身,喬漠卻抬眼看向宮正滄,“這便是喬漠的答案。”
人群默了一刻,隨即大譁。
有人不滿道:“這樣下去,他們人人都尋件金器鐵器來,倒要怎麼來算?”
宮天翔亦皺眉,上前幾步在宮正滄耳邊語了兩句,宮正滄略略點頭,雙手虛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靜,“如此確實不妥,望後面的幾位賢侄切莫再如法炮製了!”
議論聲這才小了下去。
喬漠將長刀拔起還鞘,遞還回去,對那人抱拳道謝:“喬漠若得過關,定全是借了兄臺的福氣,多謝!”
那人忙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目送喬漠轉回後,他身旁兩三個同門擠上來摟著他的肩膀嘿笑,左邊一人語氣中全是羨慕嫉妒:“你小子這下走運了,讓漠天公子當眾欠了你一份人情,今後有什麼難處也不用愁了!”
那人諾諾道:“這種小事,怎能算是欠我人情......”
右邊一人卻搖了搖頭,對他指點道:“此事可大可小。你想啊,若是那喬漠沒當上宮家姑爺也就算了,若是一旦當上了,你這心頭肉的愛刀那可是功勞不小的啊!”
那人低頭想了想後,咧嘴一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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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左側一人越眾而出,先朝宮正滄一禮,又朝周圍拱了拱手,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在下可能是運道比較好,剛進山莊那晚不小心碰掉了房中的銅鏡,昨晚埋頭苦思之時,無意中發現屋角竟有一塊兒殘片......”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纏裹的絹布,層層開啟後,是一塊半個巴掌大小不整狀的銅鏡碎片,“這應該不算是炮製前面三位吧?”
眾人還沒反應,就聽另一人的聲音從坐席處幽幽響起:“嶽兄是運氣好,那秦某就是人緣好了。”
眾人循聲看過去,秦泊已站了起來,手中正把玩著一面三寸大小的雕花圓鏡。
有人奇道:“泊樂公子此話何意?這小鏡又是從何而來?”
秦泊款款一笑,“我人緣好,才能向惜花閣林姑娘將這小鏡借來,不是麼?”
眾人一窒,這才紛紛想起,行走江湖的女子大都會隨身帶著小梳子小鏡子之類的東西......可轉念一想,跟惜花閣那群刁蠻成性的女子借東西,怕也只有他秦泊樂能做到了......
“兩位真讓人羨慕啊,可以得來全不費工夫。”坐席的一角,廖習風手抬一件明晃晃的事物立著,臉上雖笑,卻帶著明顯的倦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