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美質簡瓊瑤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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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美質簡瓊瑤 上
董氏點點頭,“你那會兒小,娘怕你知道了,在紀綱面前沉不住氣,漏了馬腳,所以騙你說是用來強身健體的,那丹藥不敢說能解天下所有的毒,但一般的毒藥對你都不會起作用,不然為娘怎麼放心你在宮裡。快拿著這個,萬一再有什麼人對你不利,也能保住性命。”
孫清揚把瓷瓶推回給了董氏,“這樣的丸藥我可不能拿,且不說真用了,連我身邊的人都得一起遭殃,三米之內都沒個活口啊,萬一殃及無辜怎麼辦?再一個後宮妃嬪竟然身藏巨毒,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還不得把咱們家全都關進大牢。您不是常說,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濫用這些東西,不僅為朝廷所忌,也是有違天和的,這麼些年,您已經退出江湖,安心相夫教子,又怎麼能為了女兒妄動干戈?”
見董氏猶豫,孫清揚將瓷瓶放在身邊的圓桌上,走到她母親跟前,扶著她坐下,自己蹲下趴在她的膝上撒嬌道:“娘,您以後別想這些個東西了,看您這兩年憔悴了好多,我查了好多武林外史,都說毒之一物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擅用毒者往往為毒所害。如今我和哥哥們都長大成人,除了已經死的紀綱,江湖中人都以為妙娘已死,您何苦為了女兒現在行蹤,招惹些仇家上門呢。”
董氏輕撫著孫清揚的頭,“為娘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擔心你在宮裡無依無靠的,保不住自己。而且,那紀綱不是在很多人面前說過我是唐門中人嘛,怎麼說無人知道我是妙娘呢?”
“那紀綱已死,他這麼些年做的惡事何其多,誰會信他所說,何況都沒有人見過母親你用毒,我又從來沒沾上過這些事情,大家當初就算有三分信,也都不信了。前些日子我到貴妃娘娘那兒,陳麗妃娘娘還問我究竟您是不是妙娘,沒等我說話,王貴妃娘娘就說,要是我有個那麼厲害的母親,還輪得到胡姐姐當太孫妃嘛,笑話陳麗妃娘娘連紀綱那樣奸臣賊子的話都聽進去,整得陳娘娘當時就說,以後再有人到她跟前進這些讒言,定不輕饒。”
“兩位娘娘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敢置喙,縱有疑惑,時間久了不見您展露身手,還有誰會想起這檔事?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如今雖得皇太孫寵愛,可這一言一行無不需要謹慎,稍有差池讓人逮了痛腳,就容易設成圈套。既然連哥哥們都不知曉您曾是江湖中人,您何不就安心做孫門董氏,讓兒女盡孝,再不理這些江湖的風風雨雨。”
董氏聽了頗為欣慰,“但願吧,希望真的能夠脫離那些個江湖恩怨,這也是我和你父親當初隱姓埋名的原因,你看你父親現在這個樣子,那還是當年風流倜儻的葉逐歡啊。”
孫清揚想到現在圓頭圓身,腸肥腦滿的父親和武林外史裡所寫:葉逐歡,人稱江湖探花郎,採風流,玉樹臨風的描述確實大相徑庭,不用“噗嗤”一笑,“別說外人了,就是女兒也沒法把這兩個人聯絡到一塊兒。娘,您當初不是因為父親俊俏對他一見鍾情的嘛,那他現在這個樣子,你有沒有嫌棄?”
董氏的臉上顯現一抹少女才有的嬌羞,拍了孫清揚的頭一下,“那有當女兒和娘這樣混說的,沒規矩。不說這些了,你難得來家裡一趟,咱們包棕子去吧。小的時候,你可最愛吃為娘包的棕子,江米都是泡好的,你們回去正好帶上一些。”
孫清揚抿嘴偷笑,娘雖然嘴上不說,但她的神情分明已經回答了。
雖然有兩三個姨娘,這麼多年過去爹和娘還是很恩愛,她是不是應該對朱哥哥的感情也有些信心呢?
她的這種變化,朱瞻基立刻就感覺到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裡,看著窩在自己懷裡像小貓似乖巧的孫清揚,朱瞻基笑道:“是不是岳母大人給你耳提面命了什麼,今個表現這麼好?”
孫清揚慵懶地從鼻音裡發出一個聲音,“嗯,娘叫我對你好些,不要給你甩臉子什麼的。她就不信我對你很好,總說當人娘子要恭順,要以夫為天什麼的,哎,真不知道我娘怎麼會有這些個想法。”
簡直和江湖上那個威名赫赫的妙娘對不上號嘛。
朱瞻基寵溺地看著她,手指輕輕地在她臉上劃圈,“不光岳母大人,天下為孃的,都是這麼教女兒的,也就你這個小東西,被我寵得無法無天的,不知道在嫁從夫。”
“人家哪敢,向來都是殿下說什麼臣妾就聽什麼的。”孫清揚眼睛都快閉上,快到正午,馬車一晃一晃的,睏意就上來了。
“真的?”
“這還用問。”
朱瞻基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孫清揚驚得瞌睡也沒了,猛地坐直了身子險些撞到車頂,拿著靠枕她就朝朱瞻基扔了過去,“殿下可是讀過聖賢書的,這白日裡......之事,您也能說出口。”
朱瞻基看她的神情,羞多過怒,一把手將她重新摟回懷裡,埋頭在她的脖頸處,“剛才不還說夫君是天,但有所命不敢不從麼?”酒氣混雜著熱氣撲在她的面頰,加上暗啞磁沉的耳語,馬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孫清揚的臉一下子紅得滾燙,“朱哥哥你剛才陪父親他們喝酒喝多了吧,別鬧……”
“沒喝多少,淺酌了兩杯。”朱瞻基仍然附在她的耳邊說話,手從她的頸口伸了進去。
“這大白天的,又是在馬車上……”孫清揚心裡慌亂,覺得外面趕車的馬伕都聽到了他們在裡面的動靜,臉漲地越發紅,急忙伸手去捉朱瞻基那隻已經伸進去握著她胸的手。
“呵,才說什麼都聽我的呢,這下就變卦了吧。”朱瞻基見她急得都要哭了,縮回手,聲音裡帶著點戲謔的笑意,“下回看你還敢不敢把話說滿了。”
孫清揚鬆了口氣,又怕他再動手動腳,忙求饒道:“臣妾錯了,下回再也不敢啦。”
每當做低伏小時,她就會稱殿下,臣妾,朱瞻基已經熟知她這套把戲,笑著說:“乖乖躺到我腿上吧,不再動你就是。”
兩人嬉笑著坐到馬車回到府坻,剛進垂花門,就看到寧司帳跑出來迎上前欠身施禮,“殿下回來了。”歡喜地去接朱瞻基手裡提著的棕子。
神情就像迎夫君回府的小娘子。
朱瞻基避開她的手,淡淡地說:“怎麼不見過貴嬪,連規矩都忘了嘛?”
寧司帳恭恭敬敬地給孫清揚請了安,“貴嬪見諒,奴婢是見殿下手裡提的東西,一時情急,沒有顧上。”
“寧司帳也是怕你累著,就別責怪她了。讓你把棕子交給丫鬟婆子們拿著,你偏不聽,府裡頭又不缺這些個東西。”
“東西和東西不一樣,這些是你和……孫序班他們一道包的。”因為有外人在,朱瞻基並沒有稱岳父岳母,而是改稱了孫清揚父親的官職。
孫清揚甜蜜地笑了笑,“就是這樣,也得拿給下人們去煮啊,難不成,你還守著灶臺,自己燒火嗎?”
他們倆眉目傳情的樣子,看得寧司帳忌恨不已,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朱瞻基將棕子交給跟在後面的杜若,“先找府裡的司饌們驗了,交給她們親自看著煮,免得被人動手腳。今個晚膳除開父王母妃那邊,別的地都不用送了,太孫妃今個從孃家拿回來的有,晚上她和我一起用膳時,讓她嚐嚐這個。”
杜若答應了一聲,提了棕子和兩個小丫鬟去了。
孫清揚愕然,“怎麼還需要司饌驗了才能煮,咱們府裡幾時吃食這般小心了?”
沒等朱瞻基回答,寧司帳就抿嘴笑著說:“這是殿下疼貴嬪,怕有人拿您這些棕子生事,這樣的小心謹慎,也就是對著貴嬪罷了。前面太孫妃拿回來的棕子,可是奴婢們提了回來,直接交給小廚房煮了中午嚐鮮,殿下一句話也沒交待。”
朱瞻基沉下臉,“行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快回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寧司帳委曲地給他們行了個禮轉身去了,昨個還和她繡帷綢繆,**,今個就這般無情,這男人啊,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不過,她剛才的話總有人會傳到太孫妃那兒去的,她們之間起了矛盾,殿下又會像前三月裡那樣,常常召自己侍寢吧。
朱瞻基涎著臉在孫清揚耳邊低聲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孫清揚不動聲色地狠狠往他腳上踩下去,說話咬牙切齒地,面上卻笑得無辜,“這麼大的人一天不分場合亂說話,小心我給母妃跟前告你去。”
她那一下,對朱瞻基根本是撓癢,但朱瞻基卻苦著臉抱著腳單腿直跳,“完了完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腳趾踩傷了,這會兒直抽筋……”
孫清揚急得正準備扶他,卻發現他眼睛裡的笑意,欠身施禮後領著福枝幾個走了。
朱瞻基放下腳,看著孫清揚的背影笑喊,“你這個女子,敢違抗夫君之命,晚上要罰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