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月黑夜遁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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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月黑夜遁逃 上
“我猜中了,有何好處?”孫清揚卻不肯配合。
“拖延時間呀,你心裡不是在想,拖的時間越久,就對你越有利嘛。”
孫清揚笑了笑,“恐怕是紀大人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覺得一下子吃到嘴裡無趣,所以要戲弄我一番吧。”
沒有打動對方,反被將了一軍,紀綱並不生氣,他現在心情非常好,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時間又非常充足,因此,他仍然很有耐心地說:“說起來,我想戲弄於你,而你想拖延時間,這不是兩相便利的事情嘛,你何樂而不為?”
孫清揚坐回榻上,“紀大人錯了,我不想拖延時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為何要擄了我來。上兩回,你朝我發難,沒有得逞,這一次,想來是抱了必得之心吧?”
“你不猜,我就不告訴你。”紀綱有些偏執,孫清揚不肯和他玩下去,他覺得興味索然,反倒更想知道這小姑娘腦袋裡想些什麼,何以敢在自己面前如此鎮定?要知道,即使是朝中那些貴極人臣的王公將相,見了他,也不乏膽怯害怕,兩腿發軟之人。
本來孫清揚只是強做沉著,聽了紀綱這樣近乎無賴的一句話,放鬆不少,兩個腿前後踢著玩,笑說:“我可以猜,但你得給些好處才行。”
“什麼好處?”紀綱倒不是真想讓步,只是想知道孫清揚如此推脫,究竟想從自己這兒討價還價些什麼。
他拿了把椅子,坐在孫清揚對面,頗有想長談的架勢。
“第一,你不可以殺我。”
“好,這一次我不會殺你。”紀綱答應的非常爽快,反正他這回本沒打算殺孫清揚,要不,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勁了。
“第二,不可以對我用強,紀大人武藝高強,對我一個小女子用強,未免勝之不武。”
“好,這一條我也答應你。”錦衣衛詔獄裡,有千百種叫人開口的方法,並不是需要武力才能夠達到目的,何況,他也認為,對待孫清揚這樣一個小姑娘用強,不免壞了自己的名頭。
當然了,擄她來是不得已而為之,紀綱自動將此忽略。
“這第三嘛,如果這一次被我僥倖再從你手裡逃了出去,不管是被人救還是我自個逃的,紀大人你都不可以再為難於我。”
紀綱思忖不語。
“難道紀大人覺得,自己的計劃不周詳,亦或是,我有機會逃出去?”
雖然知道孫清揚是在激自己,但紀綱自覺此事周密詳盡,即使是她的父母,也沒可能查到此處,除非自己罷手,她絕無逃出的可能,所以想了想,仍然點了點頭,“我放的不算,既然我不會殺你,那麼等此事一了,自然是要放你的,這可不能算你逃掉。”
“那是自然,既然紀大人答應了,我們就擊掌為盟,你發個毒誓,如有違背,不得好死之類的。”孫清揚伸出手,做要和紀綱擊掌狀。
因為篤定孫清揚猜不著,想戲耍於她,又想知道這個被太子都誇讚過的小女孩究竟能猜到些什麼,何以在自己面前如此從容?紀綱的好奇心到底佔了上峰,伸出手和孫清揚拍了三下,又依她所言發了個毒誓。
反正,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相信什麼毒誓會應驗。
通常情況下,他還是會守信守義,畢竟紀綱一諾千金這個名號,也並非浪得虛名,但如果十分必要,他並不介意違背誓言。
雖然為人桀驁不訓,詭計多端,但因為善於迎合上意,格外得永樂帝寵愛,近日又由錦衣衛指揮使升為了都指揮僉事,代都指揮使,由正三品升為二品大員指日可待,不光典親軍並掌詔獄,還管著屯田、訓練、司務等事,隨著權勢膨脹,紀綱也就不免有些忘乎所以。
何況,別人再如何稱道,孫清揚也不過是個小姑娘,所以,紀綱對著她,並沒有生出多少重視來。
畢竟,擄孫清揚來,不過是為了逼她的父母就範。
見紀綱都答應了,孫清揚長吁一口氣,“那我就猜猜看吧。”
“你擄我來,自然是為了要挾我父母,猜到這一點並不難,所以肯定不能算猜著了。紀大人要我猜的,是你需要用我要挾他們做何事吧?”
紀綱點了點頭,“不錯,就是要猜中這一點才能算。”
“紀大人這屋裡的佈置,就是皇上所用,也不過如此了。”
紀綱笑道,“你這丫頭,還算有些眼力。”眼中隱約有一抹得色。
孫清揚心裡一驚,她本是猜測,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從紀綱的臉色來看,恐怕他還為此很得意。
用御製一樣規格的東西,還有沾沾自喜之色,只怕這紀綱,所謀甚大。要是叫他瞧出自己猜到此點,只怕他會生出殺意來。
孫清揚就摸了摸那金絲楠木榻上的被褥,讚不絕口,“這雨絲蜀錦明暗相間,烘雲托月的效果我一直想學,結果總不得其法,沒想到今個見著了。”
竟然把雲錦當成了蜀錦,想來,是因為沒有見過這些好東西的緣故,所以信口一說,並非真看出了什麼,紀綱斂去了神情間的殺意,不耐地說:“讓你說正題,你這歪扯這些做什麼?”
孫清揚理直氣壯,“我們女孩子,看到好的針線女紅,就有獵奇之心,這個對我們而言,才是正題呢。”
“好了好了,你若喜歡,以後我叫人給你拿兩匹去就是。”
“真的?”孫清揚大喜過望,朝紀綱拱手相謝,“那我就卻之不恭,先在這謝過紀大人了。”
暗自吐了吐舌,總算揭過了這眼前的凶險。
看到紀綱神色間的不耐煩,孫清揚忙又說:“其實,紀大人要我父母做什麼,並不難猜啊,上回你說,我母親手裡有什麼玉容膏,以紀大人明察秋毫,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你是想用那方子敬獻宮裡的娘娘,又怕我母親不給,所以用我來換嗎?”
自己當然不是要什麼玉容膏,但,確實是要用孫清揚換他父母手裡的一樣東西,算她猜著了,紀綱點了點頭,“還有呢?”
孫清揚苦著臉,“還有?看來我還怪值錢的。”
“你猜不著,我就動手了。”
孫清揚這樣拿腔拿調,一來是思忖如何說,二來確如紀綱之前所猜的,在拖延時間。
見紀綱舉起手,她忙喊,“別,我猜,我猜就是。這第二,紀大人不將我帶出宮,反倒在宮裡行事,肯定不光是為了掩人耳目,只怕紀大人還想用這點做些什麼,是為了,陷害某位娘娘?”邊說,邊試探地著看紀綱。
見孫清揚竟然猜到這一點,紀綱愕然,“你如何知道?”
“我猜的呀,紀大人這樣講,說明這點我也猜對了,不知道你要陷害哪位娘娘,要不要我幫忙?”
紀綱冷“哼”一聲,“不該你知道的不要亂打聽。還有那第三呢?”
“是是是,我不打聽,我還得留著這條小命好吃好玩呢。啊,怎麼還有第三條?”
“你都和我提了三個條件,當然有第三條。”
孫清揚噘起嘴,“紀大人,不帶這麼耍賴的。”
紀綱笑了笑,“我這可不是耍賴,之前叫你猜我擄你來是為了什麼,可沒說是為一件事情。”
孫清揚小臉皺成一團,“人家說女人的心思是天上的雲,我看紀大人也差不多了,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再猜猜,這條不管說沒說準,你都不能反悔,說話不算數。”見紀綱有些猶豫,她又撒嬌似地說:“我是小孩啊,你總該讓著我一點吧。”
紀綱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利用孫清揚,和她說話的這一昔,也頗為愉快,所以聽到她婉轉鶯啼,小鳥兒一樣清脆的求饒,縱然是他這樣的人,心裡也軟和了三分,當下答應道,“行,不管你猜不猜的著,只要你父母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就會將你平安交出去。”
孫清揚好奇地問,“先前,紀大人不是說丫鬟親見‘我’被扔進了護城河嗎?到時,又如何讓我平安回去呢?噢,你別誤會,我不是打聽什麼。只是想,到時回去,得保持一樣的說辭,別穿幫。想來,紀大人肯放我回去,自然是有法子讓我不敢說出真相的。”
“算你聰明,本來,我是不會取你性命的,但你如果敢說出去,就算有你母親保著,動不了你的家人,我還動不了你嗎?還有那些個你在意的人,你身邊的人,只要你敢透露一星半點,她們都會死的很慘,得罪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就像權氏那個賤婢一樣。”
孫清揚大驚失色,“賢妃娘娘不是呂婕妤殺的嗎?”
“是她殺的,不過,幫著金良、金得成事的內侍,卻是我的人,事敗之後,他們一口咬定受呂氏所指,再因受刑不過而死,是不是很天衣無縫啊?任誰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就是你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紀綱很得意,得意的事情不能夠說出來,與人分享,不免有錦衣夜行之感,說給眼前這個小姑娘,又不擔心她會多嘴多舌往外講,他簡直忍不住想仰面大笑。
就憑他紀綱,足智多謀又武藝高強,權氏賤婢平日不假辭色也就罷了,竟然敢在自己手中救走孫清揚,還在皇上面前離間他們君臣,不除,早晚會成大患。
不光是她,還有那個讓皇上羞辱自己的朱瞻基,別以為自己是皇太孫,就能得意猖狂,有一天,有他在自己腳底下哭的時候。
包括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等長大後,肯定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今日留得她的性命,等長成後,就能好好享用。
孫清揚並不知紀綱內裡這些心思,聽到權賢妃因為當日幫助自己而被害,她恨不得將紀綱飲血茹毛,但眼下自己還是他的刀上魚肉,那裡敢露出半點,只微微地嘆了口氣,“可憐賢妃娘娘那麼漂亮的一個人,卻死得那樣早,真是紅顏薄命。”
見孫清揚並沒有因為權賢妃之死憤慨或和自己討個說法,紀綱暗歎女人真是生性涼薄,一邊又想,真是個小孩,根本不知道當日權賢妃所助對她意味著什麼。
雖然為孫清揚的聰慧讚歎,卻覺得她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心裡多了三分輕慢,“好了,別扯這些沒用的,快些猜第三,我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