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644 我真的沒有拋棄泥們

4644 我真的沒有拋棄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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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4 我真的沒有拋棄泥們

4644.我真的沒有拋棄泥們

骨音回神的時候,白璐已經把他家的衛丞給拎回石洞中,許久不見的衛丞看上去有些消瘦,清源君不會小心眼的虐待人類吧。

“發生了什麼?”

“清源死了。”白璐面色沉痛,將衛丞放到骨音盤膝打坐的石臺上便不管他,在身上摸摸索索最後掏出一株草。

“你什麼時候拿走的!?”白璐手上的正是魚腥草。

“這並非你家那株仙草。”

“嗯?”骨音顧不上查探衛丞的狀況,眼睛只瞪著白璐和他手裡的植株。

“它乃我師弟煉丹所餘,仙氣縈繞,必定不是凡間之物,也不是我師門所有。那日看見你的道侶我才明白,師弟身上那違和感從何而來。”白璐略略垂著頭,表情帶著三分惆悵。

骨音想,白璐對他師弟是存了深厚同門情誼的。

“即是說……清源君也……”

“清源必定是發覺什麼才帶走了他而放下你。”

骨音低頭細看,總覺得哪裡不對。在他身邊,衛丞沉默著觀察石洞,骨音和白璐他們說的話,到現在他也懵懵懂懂,這逼得他狠下決心回去後好好學習第八區方言。

綠光閃爍間現出婀娜的身姿,魚腥鐵青著臉由骨音衣袋裡現形:“連本君的真身都能錯認,骨音你枉為妖!”

“白璐不動聲色能把一百個你盜走,一瞬間把這棵草當做你有錯?”骨音對魚腥的諷刺向來是全面回擊,毫不留情面。

“仙君莫怪小魚。”白璐不懂他們的樂趣,趕忙勸架打圓場。

“哼,哪日把你晒成鹹魚幹。道具手中的應該是我的母株。”

骨音聽聞立刻笑了,一臉“看吧其實我沒錯”的樣兒。“魚腥草的母株和子株,你們基因一個樣我怎麼認。”

魚腥嘴角直抽,妖怪不可恥,就怕妖怪學科學。

“基音是甚?”茫然的白璐緊跟著補刀。

“不是腎。”魚腥扭頭抓起疑似自己母株的植株掐在手裡,“我們分明不同,我恐怕是由它的種子萌發成長而來。它是天庭之物,我生來落了仙根,在湖底長大,仙氣未散,所以化形初就入仙籍。”

“只有一個問題。”骨音豎起食指,你是它的後代,它是墨陳從天庭帶下來的,現在你在白璐手中,那你是怎麼去湖裡的?”

“你們只此一問,我倒有許多問題。”白璐爽朗一笑,“不出所料,道友果真是數千年後遁光陰而來。”

“我們……”骨音著急辯解,白璐一擺手阻止他。

“無需多言。小魚,仙君,我那師弟於水族做下如此結怨之事,往後也討不得好。只可惜了清源君,有他在,不定水族會壯大到怎樣。”

“他只是想留存我們妖族的最後一絲尊嚴。”說到清源君,骨音也只能沉聲默嘆。傳說裡的清源君對他而言就是娛樂八卦裡八卦主角一樣的存在,親眼見識過清源君,瞭解清源身死的真相,他唯有對這位千古流傳的傳說裡最強水族首領奉上誠摯敬意。

“逝者已矣,今日一戰不知清源有否做出安排。他的妖丹和魂魄結晶墜入深海,那是清源畢生功力結晶,若遇到危及的人界或妖族的事,不如去尋來。我到時未看見清源身邊的鮫人族護衛,想來……”後文白璐沒有說出,他早猜到清源肯定是獨自留下斷後的。

“人界怎樣關我們什麼事。”骨音不留餘地的拒絕,莫名其妙攬上救世主的活,當他腦殘?況且清源君是水族首領,要庇佑的也只是他們水族!人界覆滅妖界也好生生的,世界末日沒玩殘了妖怪,但他們自己湊上去攪和結局就說不準了。

“清源臨去前留了一絲魄力,藏在小友體內,妖丹和仙草種子裡,借那絲仙氣方能長存,但也不能存在太久。”

說來說去,白璐鐵了心要骨音應承下救世主的工作,不過清源死前在衛丞身體裡留了東西是事實,聽白璐這麼一說,骨音和魚腥同時向衛丞望去,一左一右拽住他手腕探查。

“清源!”骨音咬牙低罵。

“天道迴圈,此乃清源的仙緣,亦是劫。小友遇到小魚你這樣的伴侶,也是註定。但願是緣不是劫。我想此處仙緣已結,你們速速離去。”白璐袖袍揮舞,法器捲起骨音三人往洞外蓮池拋去,空中迴盪著他浩氣凜然的聲音:“既與水有緣,當水裡來去,破幻境,唯心無旁騖,物我兩忘,天法地、地法人,道法自然。”

耳邊彷彿依舊迴盪著白璐的聲音,轉眼他們人卻回到了森冷的墓道里。

懷著和剛進入時截然不同的心情,他們繼續向前。走完長長的墓道,前方石門後就是主墓室,左右大概是耳室。石門上如同陵墓的大門,同樣栩栩如生雕刻著鮫人戰士及龍。

“龍族要殺你,墓裡還刻龍。”骨音呢喃一句,運足妖力推開石門。

清源君死了只有一道光和沉到海里去了的晶石。墓室裡自然沒有他的屍首,出乎意料的是也沒有棺材。偌大的主墓室,正中主帝位倚牆放置著冰晶打造的王座,鋪墊有獸皮茸毛的座墊。座位上端坐的是同樣冰晶雕鑿的清源君雕像。

按照真實比例製作的雕像將清源的傲骨亦表現出來,看著它,骨音不由心神一震。

玉階之下,兩名鮫人戰士手持武器交疊於一人頸側,最為顯眼的,階下所跪罪人衣著光鮮,不是冰晶雕鑿,而是活生生被禁錮在冰晶之中!

“墨陳!”親眼見過墨陳的骨音和衛丞大驚失色。是誰給清源報仇了?

先祖的墳墓到底不是該久留之地,骨音已經知道數千年前天大的祕密是時候拜別先人離去。他當即在清源的坐像前跪下,正要磕頭衛丞也隨他跪下。骨音登時愣住。

“不太理解你們的話和發生的事,但他是你的領導者,這個動作是你們的禮節,我也應該這樣做對嗎?”

骨音扭開頭俯身下拜。衛丞學著他的模樣一板一眼伏□。

“找出路回去,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外面估計急瘋了。原路返回還是另找出路?”魚腥環顧著墓室詢問行完大禮起身的骨音。“牆壁這麼多珍珠鑲嵌的裝飾,鮫人族流乾了眼淚吧。”

“我要生在那個時代,才不就這樣善罷甘休!”就算攪得人間大亂,骨音也要讓欺侮清源君和他們水族的傢伙吃吃虧。至少、至少只是把墨陳冰封在冰晶裡數千年絕對不夠!要墨陳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不是更好?

“別想了,他們把墨陳封在這裡,大概是讓他守墓的。要他千萬年跪在這裡不能直面你們清源君。其實心也夠狠。”魚腥在封著墨陳的冰晶上摸了把,神色忽然一變。

“怎麼?”

魚腥彎腰從鮫人戰士的雕像腳邊撿起一株草。

魚腥草,難道是白璐!

“侵受陵墓陰氣太久,仙氣消散,它已經死了很多年。”不過墓中沒有陽氣又是放在冰晶雕像邊,魚腥草得以保持原樣,竟然沒有脫水乾枯。

“這個是你吧。”骨音接過魚腥草,捻了捻植株頂端,葉片圍攏的地方有一顆小小的果實。

“不要一臉平靜的說出這種話。”魚腥扶著腦袋退開幾步遠,“一接近就覺得頭疼,這東西趕緊處理掉。”

骨音訝然。好歹是幼年的魚腥自己,怎麼說趕緊處理掉?

“不行,越來越難受。”

魚腥痛苦的表情不似作假,自來到島上魚腥的狀態就有些不對勁,如果他手中的種子真是魚腥,那也就是說……

“我知道了。它不能留在這個世界。”骨音話音剛落,墓室裡天頂上鑲嵌的魚目珠發出的光芒猛然大亮,晃神後他們到了新的世界。

沒有荒涼的林地野外,四周是剛勁混凝土建成的鋼鐵森林。路邊豎立的廣告牌上貼著骨音曾經熟悉的品牌宣傳畫。

這裡是……骨音熟知的,沉睡前的那個時代。

“骨音,這裡?”由於骨音的緣故,魚腥對這個世界有種莫名的感觸。

“不會錯。去湖邊。”骨音探手便攔了輛計程車,報出湖邊高架上橋前可以停車的最近站點名字。

看骨音攔車攔得那麼痛快,魚腥暗暗問他有沒有錢付給對方。

骨音一愣,瞧了眼身邊默不作聲的衛丞。

怎麼辦?一道法術了結了司機,或者乾淨點,吃掉毀屍滅跡。只是當著衛丞的面,他不想這麼做。

手伸到衛丞口袋裡摸出一張一千年後的鈔票,骨音手掌一翻,聯合公國的通用紙幣變成粉紅粉紅的21世紀華夏百元大鈔。

他們離開後,不說法術本身的時效有限,不存在於此世的東西自然會遺失銷燬,他倒不擔心千年後的鈔票對現今的時代造成任何影響。

所幸城市本身也不大,到達目的地支付人家一百元綽綽有餘,骨音特大款的說不用找了後領著衛丞和魚腥下車,繞了大路背面上山,再飛去湖邊。

“我終於明白當年我為什麼會突然察覺有異,主動跑去湖底沉睡。”凝視碧綠的湖水,骨音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