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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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謝敏的父親趕到醫院時,謝敏剛被送到病房不久,也許是兒子通紅的臉嚇到了父親,見到謝敏的時候,父親的臉一下子變白了。
容若站在病床前,問了聲“伯父好”。
父親認出這個高大斯文的男孩子就是那天陪謝敏到他家的那個,想起兒子說這是他同事,有點疑惑地問:“你是謝敏同事吧?謝敏是怎麼了?”
“我沒事。”謝敏咳了幾聲,說,“就是感冒了。”
“感冒會半夜送急診?”父親不相信地看著兒子,又問兒子的同事:“你貴姓?”
“免貴姓容。容易的容。”容若說,“昨天和謝敏一起去雙車回來後,他就一直髮燒,晚上咳了幾口血痰,就送醫院來了。”
父親最疑惑的是為什麼那麼晚了,這個同事還和兒子在一起。兒子解釋著:“他看我發燒,擔心我,就留下來陪我了。”
父親“哦”了一聲。
本來還想和父親說上些什麼,但由於疲倦,謝敏很快又睡過去了。
那種疲勞感,就像很久很久沒有睡過覺似的。總覺得不斷有人叫自己要快點起床,可是身體很沉重,就是起不來。他看到了很多夢境,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就是醒不過來。
直到那個夢中,他看見容若牽著他的新娘子,笑得寂寞地對他敬酒,那種悲傷才讓他醒來了。
謝敏終於睜開眼睛了。原來一直叫自己起床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睜眼後看見父親和一個醫生在他的病床前說話,他們沒有注意到謝敏醒了。
父親正在問醫生他的病是怎麼得的。
醫生說:“可能是熬夜抵抗力低了,又淋雨,這種病一般是身體平常很健壯的人容易得。因為不注意。”
父親問:“那容不容易醫?”
醫生說:“抗生素有用的話,應該不用擔心。不過他病得比較重,而且這個病本身也是比較重的肺炎,每個人情況都不太一樣。”
父親還想問什麼,護士來叫醫生出去,說是有一床病人在寒戰,要他去處理一下,醫生就走了。
“爸。”謝敏叫了一聲父親。
看天色,好像已經中午了。父親昨晚四點就過來,直到現在沒有離開,他一向是要睡午覺的,尤其最近身體又不是太好。
“謝敏,你醒了?”父親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好一點沒?”
謝敏本想說自己好很多了,可是又開始不停的咳嗽,父親遞過面紙時,又是那種量不多但是鐵鏽一樣紅的痰。父親皺起眉頭。
“怎麼搞成這樣?是不是我住院你累到了?”父親說。
“不是。前天去玩的時候淋雨了。”謝敏又咳了幾聲。因為說多了話還是怎麼的,他覺得有些費力,看了一下左右 ,問,“容若呢?”
“你說你同事嗎?早上我讓他回去了。”父親說,“你怎麼這麼麻煩人家?非親非故的。”
謝敏說:“小時候就認識的,高中還一個班的,關係很好。是老朋友。不要緊的。”
父親過了會兒,沒答話。謝敏說:“爸,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父親又猶豫了一下子,說:“謝敏,你小媽可能沒空來照顧你,我請一個陪護過來???”
謝敏阻止父親繼續往下說,他說:“爸,你自己身體要緊,我沒問題的,一個人也可以。”
父親欲言又止,最後問:“謝敏,你那個物件呢?她怎麼也不來?”
謝敏剛想說什麼,那時門口走進一個人,謝敏的表情變得十分開心,父親心想應該是兒子的物件來了。但是回頭一看,卻是兒子那個個子高高的同事。
“小容,你怎麼又過來了?”父親很是吃驚。
“早上辦入院的時候還沒辦訂餐,”容若笑著說,“我送點飯過來。伯父,您先回去吧,我在這兒就行了。”
父親看著兒子的同事,心底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
“那多不好意思。我給謝敏叫個陪護就行了。”父親猶豫著說。
“不要緊,謝敏平常很照顧我。”容若把保溫的飯盒放在床頭櫃上,說,“這幾天我在這兒就行了。您放心吧。”
謝敏笑著看著自己的“同事”,以前怎麼沒見他這麼能言善道的。
父親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好像忽然精神很多的樣子。比起父親而言,他似乎更希望自己的朋友在這兒。父親心裡那種感覺又出來了。
“那真是麻煩你了。謝敏,你要好好謝謝小容。”父親說。
“是。小容,謝謝你。”謝敏笑得很開心。
父親走後,容若把謝敏的病床搖高,從病床的角落取出一塊板子,安在床邊的護欄上,就變成了一張簡易的桌子,謝敏說:“我還不知道可以這樣的。”
“方便在**吃飯用的。”去年他好歹在嬤住院的時候照顧過她一段時間。
不是飯,是粥。熬得比平時還要爛的瘦肉粥,還配了一尾新鮮的清蒸鱸魚,一盅冬瓜海帶湯。
“你回家做的?”謝敏說完,又咳了幾聲。覺得有些累,靠在搖高的**,問。
“去你家裡做的。”容若看了看謝敏右手的點滴。拿出勺子,在粥沿劃了半勺,放在嘴邊吹涼了,送到謝敏嘴邊。
謝敏的顴骨處越發紅了。
病房裡還有兩床病人,可能是覺得他們有點怪異,但是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他不在乎起來還真是什麼都不在乎。
謝敏張開嘴,乖乖吞下那口粥。
儘管容若的手藝很不錯,但其實他食慾並不好,不是很想吃東西。可是由於容若一口一口地喂著他,直到最後一口吃完前,他都捨不得說自己食慾不好。
容若收拾好桌子後,發現半靠在病**的謝敏又閉上眼睛了。他輕輕拍著謝敏的臉,叫了幾聲“謝敏”。
“嗯?”謝敏睜開眼,他聽見的叫聲那麼急切,他看著容若焦急的臉,抱歉地說,“我又睡過去了?”
容若明顯地鬆了口氣,摸了摸謝敏的頭,說:“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嗯。”謝敏從被下伸出手,悄悄握住容若的手。容若反手,把他的手緊緊握住。放回被子中。
謝敏很想說:不要露出那種快哭出來的樣子啊。我沒事的。但也不知自己到底說了沒有,很快又陷入了睡眠。
謝敏又一次睡醒的時候,聽到容若小聲地在說電話的聲音。因為覺得鼻子上有些怪怪的,也不知為什麼,老是能聽見噴氣的聲音。
他能聽見容若不知在和誰說電話,說:“怎麼辦,上呼吸機都好幾天了。”聲音裡滿是慌亂。
謝敏看時,鼻子上不知有什麼東西高了一塊,阻礙了他的視線,透過那個白色的東西,他能看見容若側著身子坐在床邊。
頭髮很亂,鬍子拉渣的,眼鏡沒有戴,一隻手握著電話,一隻手捂著嘴把音量壓低。
電話那頭不知回答了他什麼。他一直沉默著,直到最後顫著嗓子問:“真的會沒事嗎?哥。”
那邊又不知說了什麼。謝敏看見眼淚不斷地從容若的眼角滑下來,滑到下巴,滑到脖子上。他也沒有哭出聲,只是眼淚不停地那麼掉著。
謝敏想抬起手擦他的眼淚,卻動不了。
你別哭啊。容若。別哭了。
謝敏遲鈍地感覺到了疼痛,那是從胸口一直痛到心深處的疼痛。
他知道,這種疼痛,就叫作 愛情。
容若切了電話,轉過頭,看見了睜開眼睛的謝敏。眼淚依然沒有止住,只是哽咽地叫了一聲:“謝敏。”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謝敏說。
那麼奇怪的聲音,像是被誰捂住了鼻子。都不像自己的聲音了。
“好。”容若握著他的手。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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