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chapter3

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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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那不是你的愛情

生命中遇到的人,有一些人永遠只是你的經歷,不是你的愛人。撕心裂肺也好,杜鵑啼血也罷,都是一個人的歡喜悲哀,折騰過後,你依然還要精神抖擻地開闢新的戰場。

1

兩三天了,楊淇總是惶惶不安的,車展會上,人群中總會有一道咄咄逼人的眼神向她射來,那雙眼睛看上去令她毛骨悚然。楊淇注意到,她40歲左右,一身灰色的衣服,總是面無表情地,怔怔地看著楊淇,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是唐偉的老婆。

接下來幾天,每次車展會上,楊淇所到之處定能看到這個女人的身影,她像一道無聲無息的影子,順著牆壁在走廊裡往來穿行。楊淇心神不寧,好幾次都在走神,根本不在工作狀態當中,她驚恐地躲開那眼睛,她怕這個女人箭步上來,出其不意地拿硫酸來潑她的臉,當眾罵她勾引人家老公,然後她深陷眾人圍獵,辱罵聲唾沫星子向她洶湧而來;她更害怕,這個女人會什麼妖魔法術,在她的那本生死簿上,寫上楊淇的名字,畫個圈,打個叉,死亡指日可待……一想到這些,楊淇腦袋就昏昏沉沉,一切陡然迷茫驚悚起來。

這幾天裡,楊淇出門總要草木皆兵地往四下裡瞧一瞧,走在大街上,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她,她一步三回頭,後面有一彪形大漢示威似的相跟著,她停下,他也停下並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她走,他也走,簡直就像一場情節跌宕的電影,太令人髮指了。

楊淇忍無可忍,大聲喊道:“為什麼跟蹤我?”

“跟蹤?我為什麼要跟蹤你?”

“別繞嘴了,快說!為什麼?”

“神經病吧?我停或走,在於紅、綠燈,又不是因你一身的奼紫嫣紅。”

楊淇無言以對,大漢往前緊跑了兩步,加入到前面的施工隊中,這裡的地下管道嚴重堵塞,需要維修,大漢戴上安全帽和工作手套,忙碌起來,不忘對楊淇說了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楊淇鬆口氣,覺得自己真有點神經質了。

下午,那個女人出現了,楊淇與她在公司電梯裡相遇。楊淇的直覺得以驗證,她就是唐偉的妻子,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著,暗自揣摩對方的內心世界,那一定是波濤洶湧、刀光劍影般熱鬧。明天她要約楊淇談話,特意叮囑不能告訴唐偉。

楊淇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一定是喧譁和**。晚上楊淇無精打采地參加姐妹黨的聚會:“他老婆要見我。”

“什麼?!”姐妹幾個蹙著眉,神色大變地看著楊淇。

楊淇理直氣壯地說:“我們目前只是朋友。”

“非常此地無銀三百兩。”葉之之說。

“我們只是約會,從來不曾睡覺。”楊淇坦誠地說。

“沒想到你**的外表下居然還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呀。”安灰嘲諷道。

“真的,天地良心!”楊淇鄭重其事地說,呆了半晌,傷心地說:“我愛他,他也愛我,可他們還沒有離婚,我該怎麼辦?”

“對不起,我們都沒搞過婚外戀,太單純,太嫩了。”葉之之嘲諷道。

“天哪,人家是真心的。”楊淇哭笑不得地說。

“撞車撞出麻煩來了吧,別光看那光鮮亮麗堂皇又氣派的汽車,坐在裡面的人,心裡全都有一團麻的糗事。拿我們愈加彌足珍貴的時間陪他們瞎折騰,弄不好雞飛蛋打,哼,湊熱鬧的事,我們陪不起啊。”安灰儼然像一位生活的智者。

陳漁擔心地問道:“他老婆會不會打你呀?要不然,明天我們和你一起去見他老婆。”

“對!怎麼說,我們也是有組織有力量的團結姐妹黨嘛。”安灰詼諧地說。

“你們誰都別去,只是告訴你們一聲我的行蹤,24小時之後若找不到我,就打110。”楊淇看上去很悲壯的樣子,像即將出徵的勇士。

2

楊淇赴約,已經做好要適應氣氛凝重、劍拔弩張的談話氛圍的準備,可沒想到,對方改成和楊淇一起逛街,這看上去是多麼和諧的一種談話方式,楊淇能感覺到她一身的靜氣,眉宇間好像寫著:“切勿喧譁”,讓楊淇不得不沉靜下來,在一個拐彎處,楊淇差點被臺階絆倒,她伸手扶了過去,兩人很侷促地相視一笑,濃濃的尷尬氣氛被化開,好比大路拐了一個彎,景色全非。

她們倆人聊婚姻聊愛情,諷刺也好,虛偽也罷,這都是必渡的河,不然誰都別想上大道。楊淇說:“我知道你很優秀,只是女人嘛,還是要以家庭為重,照顧好老公才是最要緊的,家還是人生最終的歸宿,希望能好好地經營家庭。”楊淇說完,她的心告訴自己,這是她的肺腑之言,楊淇也不知怎麼回事,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有點神經錯亂。她對楊淇說的也是一番恭維話,這就是一和三之間的對話,有意思吧。

一和三的談話結束後,楊淇極其鬱悶,整天為唐偉糾結著,愛或不愛,簡直成了她痛苦的抉擇。可就在第二天,她有了答案,再也不用痛苦了。

唐偉又約楊淇。

“我正在和她談離婚的事,我希望你再給我點時間。”唐偉信誓旦旦地說。

“我希望你離婚的理由裡沒有我。”楊淇由衷地說道,當然她沒有把他妻子找過她的事告訴給唐偉。

“我明白。”

唐偉去了洗手間,這時桌上唐偉的手機響了,響到第二遍的時候,楊淇拿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是:王大叔。楊淇向衛生間出口望了望,唐偉還沒出來,手機依然在響,她擔心這個王大叔有什麼急事要轉告他,於是情急之下,楊淇接通了電話:“親愛的,你怎麼才接電話呀?”手機裡傳來洋洋盈耳的女人聲,這讓楊淇大惑不解,忙看了下手機螢幕,是“王大叔”呀,怎麼會是女人聲?她接著聽:“今天人家肚子好疼好疼,你以後能輕點嗎?”言語如此曖昧,弱智才會相信這是變了性的“王大叔”,這分明就是貨真價實的小妖精。

楊淇惡狠狠地迅速掛掉電話,翻看唐偉的“通訊簿”,暗想:“會不會也把我存成什麼‘楊大爺’‘楊哥’之類的名稱?”手往下一按,楊淇看見了自己的手機號,果不其然,上面赫然寫的是“楊哥”。楊淇慌忙放下手機,心裡排山倒海起來,這時唐偉回到桌前了,楊淇看著道貌岸然的他,恨不得上前抽他一耳光,她用又熱烈又惱怒的眼神看著他,恨恨地說:“大叔都是從哥當過來的吧,看來她比我早!再見!”楊淇悻悻然地離開了。

失戀也有前赴後繼的,楊淇前腳剛失戀,後腳陳漁就跟上了。

楊淇對待失戀風輕雲淡,一笑而過:“歸根結底,我是離他而去,沒成刀俎上的魚肉。再說,我與他才認識短短一段時間,愛不可能愛得那麼深,恨也不可能恨得那麼切。”八個小時之後,陳漁哭著來了。

陳漁這天去給郎峰打掃衛生,推開房門,這次陳漁在郎峰的**看到的,不是絲襪,而是內容,是一雙沒穿絲襪的**。郎峰沒掙扎也沒爭辯,爭辯什麼,總不會說那**也是他表姐的吧?

陳漁傷心地摔門而去。兩個人的形影不離,變成了對影成三人,最後成了別人可有可無的背影,陳漁被pk掉了,她的眼淚氾濫成災:“我以為他是愛我的,知道嗎?他給我畫了很多畫,從額角到下頜那條線,畫得熟極了。”

“你錯就錯在愛的姿勢上,人家美女都是面對面魅惑,別說心了,魂都給勾去了,你倒好,給人家一個孺子牛的背影整天和那爛泥巴。”楊淇說道。

“你覺得他是優秀的,別人也不是瞎子,戀愛不需入場券,更不分先來後到,所以見縫插足。”安灰抬頭看了她一眼說。

陳漁抽噎地說:“沒想到當時的驚鴻一瞥,竟會是無疾而終的一見鍾情。”

葉之之勸慰道:“浪子是用來豐富經歷的,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根本不適合結婚過日子,早斷早好,沒什麼可傷心的。”

楊淇接道:“我們堅決不能找浪子,嘗試也是多餘的,帶著明晃晃的危險,浪子的刀鋒是來劃青春的,青春年少還可一試。”

陳漁哭夠之後,醒悟般地說:“誰都不怪,怪我自不量力找了個浪子來戀愛。”戀愛就是一件勞民費神的事情,不然怎會說愛情是奢侈品呢?生命中遇到的人,有一些人永遠只是你的經歷,不是你的愛人。撕心裂肺也好,杜鵑啼血猿哀鳴也罷,都是一個人的歡喜悲哀,折騰過後,依然還要精神抖擻開闢新的戰場。

3

高大全生日這天,安灰在“駝鈴”飯店訂了包間,請楊淇、葉之之、陳漁她們一起來熱鬧下。安灰送給高大全一塊手錶作為生日禮物,楊淇、葉之之、陳漁她們三個湊份子共同買了一份禮物以示賀禮。

見到高大全,大家都覺得他是帥哥,私底下她們幾個打趣安灰,葉之之道:“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光的。”

安灰有些揚揚得意,說道:“外貌至上,只愛帥哥,帶出去絕對有面子,碰在一起要絕對的臉紅心跳才是。”

“我看不光男人色,其實女人也色。”陳漁總結般地說道。

楊淇對著高大全開玩笑說:“你倒真是個帥哥,難道就不曾有過女朋友?”

高大全訕訕地笑了:“有過一個。”他輕咳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她已經不在人世了。”獨獨兩句話,真是夠跌宕的,這讓她們都感到吃驚,沒想到情節會是這樣的,這事兒安灰也不曾知道。

這時楊淇覺得有點慚愧,歉意地說:“哦,對不起呀。”

“沒關係。”高大全換了一個姿勢坐,看樣子他想把這個情節講下去:“我和她是老鄉,相戀兩年,在準備結婚的時候,她得了白血病,因為我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許多人都勸我放棄治療,但我覺得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白天我東拼西湊去借錢,晚上去醫院陪她,可最終還是沒能挽回她的生命,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天,她說,她想吃荔枝。那天我賣血換錢,買來新鮮的荔枝給她吃。”

一個愛情神話般的情節,聽得大家熱淚盈眶,覺得高大全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大家都用羨慕的眼神看向安灰,她們流著淚笑著祝福安灰和高大全。

酒足飯飽之後,高大全去結賬。安灰說:“這頓飯有可能花掉他工資的三分之一,回頭,我給他補上。他從不捨得花錢,工資餘下點,全都寄給家裡了。”

葉之之說:“將來他對你對家庭,同樣有著根深蒂固的責任感。”

陳漁也說:“對,對,這真是絕好男人,可不能錯過了。”

楊淇結尾道:“此男人值得託付。”安灰幸福地笑了。

結完賬,高大全神色慌張地回來了,大家都覺得很奇怪,在他一再的催促下,大家才肯撤離。出來飯店,微風徐徐,吹得大家醉意微醺地各自回了家。

從上一次約會到現在,駱坤未曾聯絡過葉之之,只是在前一天發過一條簡訊,類似於稀鬆平常的祝福簡訊,葉之之覺得這一定是群發來的,大眾簡訊像是打哈欠說出的話,溫吞吞的,沒有一絲感覺。

高大全生日過後的第二天深夜,他敲開了安灰的家門,安灰看到門外的他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

“我父親病重了,可我……”

善解人意的安灰立刻明白了高大全的意思,寬慰地說道:“別難過,不還有我嗎?需要多少錢?”

“我也不知道,大概需要5萬吧?”

安灰說著便去臥室,從抽屜裡拿出一沓錢來,說:“拿去!”高大全幾乎快要熱淚盈眶了,他感激地說:“我一定還你。”

安灰深情地說:“說的什麼話,將來我的一切也就是你的。”

“你對我真好。”

“你是我愛的人呀。”

4

陳漁昨天好像還窮途末路,隔天就粉墨登場了她去相親了,媒人是她住的單元樓裡一個熱心的王大姨。

他們約好在“彼岸”咖啡館裡見面,他叫方見,今年30歲。剛一落座,方見的眼神就被牽引到了別處,陳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順著方見的眼神偏頭看,原來是來了一位美女,這美女很是讓人驚豔,陳漁沒想到在這兒能碰上她,她叫劉元,和陳漁是同事。劉元在同事中間極富攻擊性,但到了男人那裡,特別溫暖和受寵,有一次公司聚會,她為了取悅男人,打扮得格外引人注目,像一隻熱帶小鳥混在麻雀中間。聚會快要開始時,劉元突然發現她與公司裡的另一位同事撞衫了,她怒氣衝衝地走上前,要求人家去換衣服,這位同事不甘示弱,揚言道:“如果撞臉了,那我是不是還得去換臉?”劉元氣結,最後兩人浩浩蕩蕩地進場了。她習慣了被人注目,更覺得理所當然,因為她年輕漂亮且性感,如果一個男的對她視而不見,這是對她最大的侮辱,她通常會罵這種男人不是純爺們。

方見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劉元看了過來,同時也看到了陳漁,兩人打了個招呼,便坐在了不遠的桌前。面對嬌豔的劉元,陳漁感到有點卑微,特別是看到方見那色心湧動的樣子,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絕望和厭煩。

相親回來後,王大姨在樓梯口看見陳漁,熱情地問道:“小陳,那小夥子怎麼樣?有沒有跟你聯絡呀?”

“沒有。”陳漁強顏歡笑禮貌地說。

王大姨解釋道:“這小方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回頭我提醒他。”

陳漁聽後哭笑不得,晚上陳漁下班回家,又遇到了王大姨,她興沖沖地問:“小方他說和你聯絡了,你感覺怎麼樣呀?”

陳漁心如止水般地說:“是聯絡了,他發來一條簡訊,讓我把我的同事介紹給他。”

王大姨搞得一頭霧水。

晚上她們四個去逛街,在“s?deer”專櫃,陳漁相中了一件灰色小衫,楊淇瞅了一眼,不屑地說道:“親愛的,你的衣櫃裡能不能五顏六色起來?”葉之之不以為然,“我覺得挺漂亮的。”楊淇拉著陳漁到了隔壁的“only”專櫃,指著那些顏色漂亮的衣服說道,“以後改改你的穿衣風格,讓自己有點兒女人味。”說到女人味,陳漁想起了這次相親的事。待她們選購完衣服,走出專櫃,陳漁氣憤地說道,“那個男的說我清純,讚歎劉元性感。”

葉之之說:“唉,在男人眼裡,清純終敵不過性感。”

楊淇說:“女人都不敢和比自己強的女人搶男人,怕輸,怕丟臉。”

“什麼呀?費盡心機搶來有什麼用?男人挑女人,用的是眼睛,女人選男人,靠的是心。”陳漁不滿楊淇的說法。

安灰說:“你選的相親的環境不對,‘彼岸’咖啡館可是美女如雲吶,往那兒一坐,前前後後全是美女,不自覺地讓男人拿你和她們作比較,這不自不量力嗎?”

陳漁問:“那去哪兒?”並賭氣地說道:“廁所裡面倒是清靜,無干擾。”

楊淇看陳漁生氣的樣子,說道:“別生氣,這些王八蛋男人是用來墊腳跟的,墊足了底,站得高,自然看得到一些好的男人。”

“我倒覺得環境不是問題,問題在於男人的色心。”葉之之分析道。

楊淇義正詞嚴地說:“沒有不色的男人。”

陳漁看了一眼安灰,詭祕地笑著說:“也沒有不色的女人。”

安灰直言道:“是,賞心悅目,人人都喜歡。”

葉之之插言道:“區別在於男色張揚,女色內斂。”

楊淇果斷並尖銳地說道:“男人戒什麼也戒不了色,絕對不要幻想他在你處色心湧動,在別人面前就完全斷電!”大家聽完便默然不語,都不再討論,因為她們明白這是楊淇身經百戰得來的鐵血經驗。

5

這天早上,葉之之出去吃早點,沒想到剛下樓,就看到駱坤站在那裡。葉之之感到意外的驚喜,攏了攏頭髮,笑著說:“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想過來看看你。”駱坤道。

“你是專門過來的還是順道路過的?”

駱坤幽默地說:“我是專門順道過來的。”

葉之之笑了起來,駱坤和她一起去吃了早點,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吃早點,冥冥之中她覺得駱坤就是她的愛情,那一刻,葉之之決定為愛情等待。

青島車展會,楊淇盛裝上陣,秋波亂送,盪漾在不同的男人臉上。車展進行得很順利,休息的時候,有一帥哥遞張名片給楊淇,並約楊淇喝茶。楊淇笑眯眯地與他一同前往茶館,沒想到這是楊淇最恐怖的一見鍾情。

剛一落座,帥哥直言道:“我有車有房,事業有成,32歲,北京戶口,對楊小姐是一見鍾情。”

楊淇嫵媚地笑道:“我對您也是一見鍾情。”

帥哥說道:“我發現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特別像。”

楊淇驚喜地問:“是嗎?”

“是的,她也姓楊。”

“這麼巧呀。”

“她叫楊真。”帥哥說。

楊淇驚慌失措地說:“她是我堂姐。”

帥哥窘迫地說:“她是我的前女友,我們相愛過。”

楊淇憤然而去。

從青島回來後,楊淇就迫不及待地對葉之之和安灰講了這件令人驚奇的事,葉之之蹙眉:“簡直太戲劇性了,也太嚇人了。”

楊淇分析道:“看來戀愛時,首要了解的是他前女友的情況,萬一在不清楚的情況下相戀了,那多麼尷尬呀!”

“約會前,男的應該先羅列出他前女友的名字,讓你過下目,還會問‘有你家姐妹嗎?沒有吧?來,讓我們開始吧。’哈哈。”安灰逗趣地說。

這時陳漁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我回來的路上,碰到我以前的同事了,旁邊挽著她的,是一男的。”

“旁邊就是挽著一女人,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楊淇不屑道。

“那男的和我相過親,我把他甩了,現在成了我朋友的老公了。”

聽得大家一陣樂,葉之之調侃道:“唉,這就像是去商場裡買衣服,你沒相中的那件,過後成了別人的囊中物,這叫前赴後繼。”

陳漁喝了口水,接著說道:“他還回頭看我呢,那眼神簡直就像棄嬰一樣,充滿著無奈。”

“看來,這‘捕愛’市場,兜兜轉轉,方圓十里之內,也許三五個女人和同一個男人會有點兒關係。”楊淇說。

葉之之正式辭職了,她想開一家茶藝館。這天她和楊淇一起在商業街看茶藝館,路過“彼岸”咖啡館,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們仔細一看,原來是高大全,不可思議的是他對面坐著一位年輕的女孩,他們是什麼關係?這簡直就像一道詭祕的謎語或腦筋急轉彎,讓楊淇和葉之之決定上前一探究竟。她們坐在高大全後面的桌上,近耳傾聽。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女孩問。

“我也不知道,只要我有時間就會找你。”高大全說。

“我想結婚了。”

“我一定會娶你的。”

這些話,簡直就像滴在素淨白紙上的黑墨水,疏疏落落,點點分明,讓人觸目驚心,楊淇聽不下去了,想揭竿而起,問個究竟。她的怒火被葉之之摁下去了。一會兒,高大全摟著女孩的臂膀,出了門,在一個十字路口,兩人分手,楊淇和葉之之尾隨女孩,七拐八拐,女孩進入了一家飯店,葉之之和楊淇抬頭一看是“駝鈴”飯店,她們依稀記得在這家飯店給高大全過生日,在這裡的那晚,高大全聲情並茂地講“賣血換荔枝”的愛情神話,最後神色慌張地離開。

楊淇和葉之之走進店裡,女孩在吧檯前收拾著什麼。葉之之說:“那晚高大全的神色慌張在這裡有了答案。”

“沒想到他可真是位情場高手呀。”楊淇冷笑道。

葉之之無比沮喪地說道:“安灰的真心被辜負了。”

她倆返回去找安灰,見到安灰,她正紅光滿面地在網上淘寶,購物車裡全是為高大全挑選的衣服,依舊是從裡到外。

沒等葉之之和楊淇說話,安灰興高采烈地說:“看,這件襯衫怎麼樣?高大全穿上一定不錯吧?”未等她們搭話,安灰又說,“這條休閒褲也不錯,知道嗎?當一個女人親自打扮一個男人的時候,你會覺得他特別性感。”

葉之之和楊淇看著安灰幸福的樣子,話到嘴邊被擱淺在喉嚨裡,就是說不出來,她們默然地嚥了回去。這時影樓有人打來電話,要安灰去處理下事情。安灰撇下她倆,風風火火地去了影樓。

就在那晚,安灰病了。她的肚子突然疼得厲害,一會兒就滿頭大汗,噁心嘔吐,她忍著疼痛,拿起手機撥打了高大全的電話。高大全把她抱下樓,搭車去醫院,安灰忍著疼痛,深情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流露出無限的愛意。到了醫院檢查,醫生說是急性腸炎,需要立即做切除手術,高大全立刻辦好了住院手續,在手術室外等待安灰。

第二天,姐妹幾個才知道安灰住院了,大家都覺得安灰太可憐了,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可是病**的安灰,根本不像病人,她覺得自己是在天堂裡。

“簡直就是雪上加霜。”陳漁同情地說道。

“看她那幸福的樣兒,就是錦上添花。”楊淇氣不平地說。

葉之之說道:“我們等她身體健康以後,再把事情真相說出來。”

楊淇說:“我們現在找高大全談談吧?”

陳漁也覺得該找他談談了。葉之之覺得還不是時候,她說:“安灰現在還病著,先不要質問高大全,萬一他知道事情敗露,氣極之下,不定做出什麼害人的事。”

在醫院裡,姐妹幾個看到高大全體貼入微地照顧著安灰,舉手投足間,一切行徑都變得很猙獰很可怕,她們幾個虎視眈眈地看著高大全,內心裡磨刀霍霍。

從安灰病房裡出來,楊淇碰到了多年不見的朋友張也,她是這裡的護士,張也打趣楊淇:“還風情萬種著呢?”

“這不沒合適的嗎?要不你給介紹個醫生妹夫?”

“前段時間,我們這兒招來二十名醫生,一轉眼的工夫,全都有主了,現在全世界都缺好男人,等著,姐給你留心一個哈。”

“那就謝謝你了。”楊淇笑著說,這時她突然感覺到有專注的眼神向她發來的資訊,以她的經驗判斷,這是愛情的訊號。

他是腫瘤科醫生,叫杜凡,32歲,未婚。楊淇映入了他的眼簾,兩人相視一笑,張也看出點什麼,欣喜地向楊淇介紹杜凡。

臨走,杜凡熱情地說:“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楊淇開玩笑地說:“還是遠離你好點。”

楊淇和杜凡意味深長地笑了。

第二天,楊淇特意打扮一番去醫院,在病房裡,安灰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看著楊淇說:“你想幹什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來氣我呀。”

“我哪天不這樣呀,別神經病了。”楊淇說。

“你今天和哪天都不一樣。”安灰不依不饒地說。

借安灰去洗手間的時間,楊淇在走廊裡四處張望,一分零五秒後,杜凡出現了,穿著白大褂,帥氣並性感地走了過來,這時有患者家屬從後面追來,焦急地詢問家屬的病情,杜凡耐心地把病情講給家屬聽,楊淇陶醉在杜凡的那張臉上,他儼然像上帝一樣普救眾生。楊淇一陣恍惚,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杜凡就站在了她跟前,她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6

安灰出院了,高大全給安灰買來一些營養品,安灰撲倒在高大全的懷裡,深情地說:“我們結婚吧?”

“好啊。”高大全應道,安灰無比幸福地笑著。

陳漁去銀行辦業務,剛進入旋轉門,看到高大全也在那裡,陳漁的心一緊,一個念頭閃現出來“莫不是把安灰的錢全都捲走吧?”陳漁躲到旁邊看著高大全的一舉一動,高大全辦完業務神色匆忙地提著包離去,陳漁尾隨其後,可不巧,跟丟了。

這時陳漁給楊淇和葉之之打電話,訴說了此事,掛掉電話,大家立即趕到安灰家,安灰見陳漁風風火火的樣子,愕然地問道:“你這是讓狗給攆了?”

“比狗還厲害!”陳漁焦急地說。這時楊淇和葉之之也趕到了,安灰坐在**,對著幾頁紙,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這是高大全臨走前出的一道題目:一塊錢一個核桃,三個桃核能換一個桃子,給你十塊錢,最後能吃到幾個桃子?

葉之之說:“你快成‘沉思’雕塑了。”

見安灰還在那計算著題目,陳漁上前一把將那稿紙給撕掉了:“先別吃桃了,看你吃虧了沒有!快檢視下你的銀行卡。”這一句話把安灰給搞懵了。

在網上銀行一查,上面顯示就在剛才被提走了五萬塊現金。大家把這幾天偵查到的事情全告訴了安灰,葉之之埋怨道:“你平時的聰明勁兒呢?都上哪兒去了,不會全用到這些破題上來了吧?”

安灰漠然地若有所思。楊淇說道:“你看高大全那麼年輕帥氣,你和他在一起,一眼看上去,就有點兒混搭的感覺。我早覺出他身上帶著邪惡的味道。”

陳漁說:“那你怎麼不說,當馬後炮有什麼用?”

楊淇辯解道:“我倒想說來著,怕安灰覺得我是在羨慕嫉妒恨。再說,我知道有美人計,哪知道現在還真有美男計。”

陳漁說:“還誇獎高大全溫暖厚實呢,簡直像一塊板磚,編點兒愛情神話忽悠我們,全讓他給騙了。”

葉之之說:“他欺了安灰,騙了小姑娘,心之深,謀之重,潛伏得如此深而不露。”

安灰好像才回過神來,錯愕之至地說:“我們早上還說要結婚的!”

楊淇說:“他信誓旦旦地和別人也說過結婚,而且比你早。”安灰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直要衝出喉頭,感覺頭上“轟”的一聲,不由自主地跌倒在沙發裡,她哭得有些昏厥。

安灰給高大全打電話,此時高大全和女孩正在出租屋裡卿卿我我。面對鐵證如山與聲勢浩大的拷問,最後高大全如實招來,原來騙子也會遇上冤家對頭,一次意外,高大全善心閃動,幫了小打工妹一個忙,這女孩便心存感激,視他為恩人,並以身相許,高大全被感動了,於是惡意地利用安灰氾濫的同情心騙取錢財,同時暗度陳倉。

安灰明白,原來她和高大全之間的連結只是錢,沒有情。安灰沒有起訴高大全,她寫了一份協議,安灰為甲方,高大全為乙方。內容就是甲方要求乙方歸還七萬塊錢,自此別無任何來往。姐妹幾個覺得這樣太便宜高大全了,她們知道,這次戀愛,安灰在他身上花了十多萬塊錢,應該告他詐騙,讓他入獄。安灰沒有這樣做,她曾經深深地愛過高大全,這也是不起訴他的原因吧,就這樣這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最終以甲方和乙方的分道揚鑣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