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送父母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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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送父母出宮
“奴婢以前在宮裡混過，和宮裡的一個嬤嬤很熟悉。”她無視含煙的眼神，“她每月的今天都會奉主子的命令出宮採買，我們其實可以混成裡面的宮女。然後混進去。”
“不行！”含煙立即反對，很不友善的言道：“我主子是東臨的公主，還得求一個嬤嬤？”
“額，是屬下不好。”她立即低下眸子，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不過……”含煙似乎話未說完，“叫你那什麼嬤嬤通報一下，倒是可以！臨帝若是知道我主子來了，還不高興得親自迎接。”
“也是！”輕雲一副小侍女的謙卑。不再說話。
“含煙，好了！”她抬起低下眉睫，“算了，我們還是混成宮女吧。”
“主子……”含煙不理解夏紫冰的做法。
“給爹爹一個驚喜哈。”她紅脣輕啟，淡淡的笑了笑。一個女強人，此刻像極了被寵壞的小女兒。
“……”含煙無奈的瞥了撇嘴，“是屬下考慮欠周了！”
一路走來，經歷了七八天的路程。對主子也是有了一些瞭解。一路下來，她所表現出來的堅韌已經自強讓含煙震撼。那日，兩人獨自拿下了二十多個黑衣高手。主子再一次讓她震撼。而讓她更難以想象的是，她有時候竟然也可以像個孩子一般。個性多變，讓人應接不暇。不知道，主子身上還有多少祕密。含煙有些望塵莫及。
三人同一張桌子吃飯，卻想著不同的問題。一直沉默著。夏紫冰的規矩含煙很明白，沒有外人在的情況下，她從來不喜歡講究什麼三六九等。而輕雲，卻對於這樣的夏紫冰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從小到大，她的思想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主子。
京都的酒樓，吃飯的時候常常會有人同時表演。吃完之後，夏紫冰靠著窗一邊聽著曲子一邊欣賞風景。看似閒情逸致，單純可愛。但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天邊，幾絲彩霞漸漸泛起。
在輕雲的介紹下，三人隨著進宮的馬車。打扮成了宮女，一路進了皇宮。接近夜色的皇宮，各處掛著燈籠。聖神威嚴不可侵犯。亭臺樓閣，高屋建瓴，白瓦紅牆。亭臺水榭。一切皆和上次那樣豪華。但夏紫冰卻感受到了濃濃的怪異之氣氛。來往的宮女太監，個個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在受懲罰一般。不敢言一字。
但想到這裡是自己的家，夏紫冰比上次來表現得更加興奮。一路便朝著龍儀殿前進。夏紫冰看起來，就像一個很久沒有回家的孩子一般期待。走路很急。
“主子，注意身子！”含煙替她捏了把汗。不過想想，好像那天晚上肆意殺戮也沒出啥事。是她想多了嗎？
夏紫冰未理，一直朝著龍儀殿前進。樓臺迴轉，突然閃現得無影無蹤。
“主子！”含煙第一次進宮，對這裡本就不熟悉，看到主子跑不見了。雖然聲音聽著沒什麼變化，但內心卻很急躁。轉眼之間，宮裡寂靜一片毫無人氣。
輕雲依然蒙著那粉色的紗巾，怯弱的眸子在清冷的夜色下，裂出清澈銳利，陰狠和憤怒。她緊隨其後，著急的尋找著夏紫冰的下落。一路走過，卻根本沒有看到夏紫冰的下落。心下不禁一急。她一路沿著龍儀殿走去，始終是找不到夏紫冰的足跡。不禁想道，就算是用飛的，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逃離她的眼睛吧？
“主子，你在哪兒？”含煙不由的放大了聲音，“別鬧了，屬下認輸行了嗎？”
想到夏紫冰有時候很調皮，她不禁想到。該不會是高興得跟她玩鬧起來了吧。兩人一路走到龍儀殿，莊嚴肅穆的大門，一下子震撼了。兩旁，各站著兩個侍衛。裡外加起來，淡淡是一個殿門，就站著八個高大魁梧的侍衛。
剛才進來的時候，她沒有看到大門。而如今，一路走過來所有的偉大建築物都見到了。卻沒有見到過龍儀殿這般威嚴的。主子的父親，竟然是一國之主。作為夏紫冰的下屬，這一刻，對於夏紫冰的尊敬與崇拜更是推崇到了極致。
“你看什麼看，還不快……”
輕雲見含煙愣在原地，而自己卻辛辛苦苦的尋找著夏紫冰的下落，突然覺得很不滿。憤怒之色一下子漲紅了臉，一時間，原形畢露。
言未果，突然，後頸被一把冰冷的刀抵著。秀髮剛剛捱到那刀鋒，竟然直直的從她肩上飄落下來。輕雲眸光一轉，不由的臉上一寒。身邊，那淡淡的蘭花香味漸漸的傳來。這幾天相處下來，若是沒記錯。那是夏紫冰身上獨有的玉蘭香。用九十九個品種的蘭花共製作而成。香味非常獨特難以認錯。
“主子您這是？”她怯弱的眼角掛著淚珠，全身上下似乎已經癱軟，卻又不敢隨意抖動。那模樣，就像一個未見世面的小宮女，怯弱膽顫，“奴婢做錯什麼了嗎？”
含煙從莊嚴的建築物中醒轉過來，看著夏紫冰的舉動。當真是嚇了一跳，她一直有些不滿夏紫冰對這個半路上很好。當然不是爭風吃醋，只是覺得對這人特別的反感。而此刻，雖然看到夏紫冰拿著刀子抵著自己不喜歡的人。而更多的卻是不可思議。
“主子……”她嚇得幾乎有些呆愣。
夏紫冰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盯著眼前這人饒有興趣的笑了笑：“還裝？想死麼?”
“主子，您說什麼啊。奴婢聽不懂！”她眸內閃過一絲慌神。
“很佩服你的演技！”她直言不諱，“不過，要知道在本宮眼裡。你的演技一文不值。”
她嘴角劃過一抹虛偽的笑，聊天似的言道，“你以為你設的那些計我都不知道嗎？一路上，毀我名譽讓我丈夫誤會我。派高手暗殺，後來又從中作梗，就連秦允陶這個朋友你也不放過。要讓我們之間產生誤會。而如今，又一直跟在我身邊引誘我入宮。然後，利用你在宮裡的諸多勢力將我拿下。我說得一字不差吧？”
“主子，您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輕雲幾乎要哭出來似的。
夏紫冰瞥了撇嘴，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點一點的取下她的面紗，“不知道你這張臉，在那些侍衛眼中到底有多大的威儀？”
輕雲微微有些掙扎，但最後，卻也不反對夏紫冰將那面紗摘下了。當看到那張面孔時，夏紫冰驚呆了。終然是已經想到過，會是這個結果，但當看到的時候卻也忍不住震驚。
隨後，她釋然一笑，看著那張臉，“好一張醜陋難以見人的面孔？”清澈的鳳眸，劃過一絲不悅，“你是在諷刺本宮嗎？”
柳眉鳳眼，婕羽密長，一雙眸子清斂偶爾秋波暗動的眸子。高鼻粉脣，玉白色的肌膚。那張臉，就像是從她臉上刻下來的一樣。難怪，客棧裡蕭會認錯。就連她，都難以置信自己會和這女人長得這麼相像。
“走！”她雙眸如寒霜飄過，冷得徹骨的命令道。
她婕羽微微閃動了幾下，嘴角噙著一抹無奈的笑意，乖乖的走上前去。果然，門前的守衛見到了這張臉。連忙跪下行禮，“公主！”從他們的眼中，夏紫冰看到了驚異。隨後，看著他們所喚之人被挾持。一時間，齊刷刷的拔出劍。就連隱衛都有出動。
其實，對於此時。夏紫冰知道侍衛叫的是誰。一路進入皇宮，夏紫冰什麼都看得很明白。這個宮已經被她手上這人控制了。她那張臉瞞天過海，把宮裡的人都給騙了。包括她的爹爹和孃親都已經被這人給控制了。她突然很無力，或許都是她的錯。爹爹和孃親若不是太寵愛她了，又怎麼會讓這個女人為所欲為。將宮裡的一切，都換成自己的天地。整個東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竟然改頭換面，江山易主。爹爹得多縱容這女人？
“果然……”夏紫冰噙著一抹諷刺的笑意，“你便是這樣擒獲我父母的？”
她不語
“讓他們都退下！”她輕聲命令，匕首，微微靠近了一些。
輕雲無奈，揮了揮手。侍衛推至一旁，那銀光閃閃的刀子卻是沒有收斂的意思。
夏紫冰挾持著輕雲，剛進龍儀殿，便只聞一股嗤之以鼻的中藥味。對於中藥，夏紫冰特別**。從小到大，她最喜歡的方式便是將中藥磨成粉製成藥丸。這樣熬製的藥味，倒是真的很少聞到。莫非，母親真的病了？
“我父皇呢？”她目光精銳的投向輕雲。
“差不多該回來了！”輕雲回答。
夏紫冰內心一怔，她就這樣乖乖的回答了。證明了那是她的父親，那麼，她才是公主。而這些侍衛，卻似乎並沒有在乎這個問題。這代表著什麼？宮內，真的已經被這女人全部佔領嗎？
“你還當本宮是傻子嗎？”她儘量勾起一絲虛偽的笑意，堅毅的眸子掩飾著內心的寒意，“父皇已經被你控制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此時的父親根本就不可能還隨意行走。她看透了這點，笑顏如霜。這的確是她沒有料到的。父皇一國之主，竟然會這樣縱容自己的女兒。以至於葬送了整個國家。
“夏紫冰，你真的很聰明。”她不得不承認。微微的嘆了嘆氣，“不過既然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如今東臨的主子是誰吧？”
她斂了斂眸，密長的睫毛甚是好看。陰毒恐怖的肅殺之氣漸漸的產生，她終於完全暴露了本性，“你能逃得出這個皇宮嗎？”
她噗哧一笑，演技十足的故作輕鬆，“我有你在手上，還怕出不了皇宮嗎？我只要我的父皇和母后，如果不給，我不介意拿你的命給他們陪葬。”言落，她的笑聲噴灑在她的耳畔，“你不傻，應該不會放棄東臨大好河山選擇去受盡十八層地獄之苦吧。不然，你也可以賭一賭你能不能上天堂。當然，我不信你這種人能上。”
她眸色一凝，許久才勾起一絲牽強的笑意，“我都有點佩服你了，不愧和我擁有一張同樣的臉。”
“你也不差。”她陪笑道。
“行”她回答得很輕快，手上一合，輕輕的拍了兩聲，很快便只見兩個隱衛帶著一男一女走到她面前。身著御用的睡衣，饒是一國之主卻衣發凌亂不堪。毫無皇帝應有的架子。
“冰兒！”兩人齊齊叫道。那種生活在黑暗之中，突然見到光明的感覺表現在夏紫冰的眼裡。
“我送你們出城就是！”她不加考慮，便直接言道。
“呵呵，你真大方！”她頓了頓，隨後才言道，“不過越是能順利得到的東西，我就越覺得有問題。”
“你……”輕雲突如其來的憤怒，“別太過分，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儘快離開。不然你一定後悔！”
“孃親應該知道我的生日吧？”她笑了笑，對著前方的母親言道。
“冰兒，你懷疑母親？”她突然表現得有一絲氣憤，“難道母親從小陪著你長大，連母親都不認識嗎？”
“對不起，母親也知道。易容術太過高明，母親恕罪。”她語言略微有些謙卑，口氣卻是不容置疑。
臨後聞夏紫冰所言，一時間竟也沒了招數。想了想，乖乖的說出了夏紫冰的生日，“冰兒，你的生日母后當然記得。”
夏紫冰眸內閃過一絲暗淡，的確，臨後所言分毫不差。那天的確是自己的生日。
“夏紫冰，還以為你有多聰明。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得。我真是不知道她怎麼養了你這個不孝女。”她忍不住嗤之以鼻。
“住嘴！”她冷哼一聲，聲音更加沉冷，“你真的想死？”
終於，這女人安靜了一些。
“冰兒小時候很聰明，才三歲就會寫詩了。不知母親還記得嗎？”她笑了笑，再次將眼睛投向雲牆，“那時候，母親總是誇冰兒很聰明。”
她楞了一楞，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是啊！冰兒從小學什麼東西都很快，讓母親很欣慰。”
言落，夏紫冰終於劃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母親記性這是怎麼了？我三歲的時候，整天玩弄的是草藥。告訴母親說總有一天會將母親的病治好。直到九歲，才開始對琴棋書畫感興趣。略懂一二的。”
臨後一聞，臉上突然一白，許久才恢復面色。瑟瑟道：“母親年紀大了，這些事有些記不起來了。”
“不，母親應該永遠記得。因為直到前兩個月，母親還在給我提到冰兒小時候為了母親有多懂事。”
“額，冰兒……”
“夠了！”夏紫冰再也忍受不了這該死的女人，她就知道這陰毒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把父母還給她，手下微微一用力。刀子如肉，很快湧出血來，“你tm再騙我，我保證刀子絕對入骨三分。死相會很好看！”
終於感覺到輕雲全身一顫，她，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她的步子微微向前挪了挪，每一步都非常小心。深怕刀子真的入骨三分。別無迴天之術。夏紫冰當然，也很配合的陪著她走完這段路程。
“在那壁畫的下端，有一個機關！扭動三圈即可開啟。”她輕聲說道。
夏紫冰看了看周圍，牆上，的確有一張繡著景秀山河圖的壁畫。她轉身，看著含煙向她使了個眼色：“找一下！”
“是！”她走過去，按著夏紫冰的吩咐和輕雲的提示。按下壁畫下的機關。
求你，放過她
按下之後，忽然整個龍儀殿的牆壁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兩壁經過複雜的變化，無形的牆壁竟然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密室。而密室內，竟然是一個後庭。由石山石凳石桌石床組成。就在石床的旁邊，臨帝和臨後相擁而坐。衣衫單薄的雲牆被緊緊的抱著。
“爹爹！”
“冰兒，你不該來。”當臨帝看到夏紫冰出現時，內心那種羞憤與悔恨一點一點的爬進內心，“是父皇害了你！”
當初，他終究是為了雲兒。寫下了那封信，但寫了之後還沒到一秒便後悔了。
“孩兒理解！”本就和父親相認沒有多久，再次見面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番情形。她心中，不由的多了一份傷感。卻也知道，此刻非談話之最佳時期，稍不留神手中的籌碼便會不翼而飛。於是，此刻那脆弱的心靈與腦海中清晰的意識做對，“備輛馬車，送我父母出城！待其安全達到，自會放了你。”
輕雲清冽的眼神不由的看向夏紫冰，略有一絲諷刺。蹙起眉睫，似乎覺得自己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寂靜了許久的龍儀殿再次響起聲音：“夏紫冰，我費盡心思安排這一切。陪你從冷夜國走到東臨，一步一步的看著你掉進我設下的陷阱。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她斂了斂神，眸中肆意的燃燒著詭異的陰森，“再說，你懂得公平交易嗎？就我一個你還想換走你的父母，還有自己的全身而退？”
夏紫冰冷笑一聲，看著輕雲眼神含雜一絲複雜的神色，“你覺得你自己價值如何？”
言落，輕雲冷抽一口氣。這女人……難怪姐姐會敗下陣來。當真是不可置信夏紫冰的腦子會轉的這麼快。這話，是讓她自己估計自己的價值是嗎？若說自己的價值小於他們四個，完全是在貶低自己。若是說均等，雖然面子賺回來了。但是，她所有的設計都將在一瞬間成空。這個選擇題，她突然感覺自己很無力。
輕雲考慮許久，言語才再次在空曠的密室響起：“夏紫冰，我姐姐紫羅怎麼死的？”她笑顏如火，看著夏紫冰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當我查出來之後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
夏紫冰鳳眸平靜如水，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等待著他下面的言語。
“我和姐姐從小關係就很好，雖然她霸道任性。但卻肯為我付出生命。”她頓了頓，儘量使自己的心情很平靜，“當我查清楚是你殺了她的時候，我展開了一切的報復計劃。甚至是不惜犧牲我的生命。只要能夠親手將你剝皮抽筋，用你的血祭典我姐姐在天之臨。就算是死，又如何？”
言語間，她似乎將一切都看透了。那雙好看的鳳眸，此刻唯有恨意。甚至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如果你選擇殺了我，宮裡幾乎都是我的心腹。只要有你和你的家人陪葬。我很開心！”
言落，夏紫冰的心第一次出現了動搖。前世她曾經叱詫風雲，是人人懼怕的暗夜女王。穿梭於世界各地。卻無人知道她真正的行蹤。彷彿整個世界都是自己做主一般。毫無牽掛。那時候的自己不知有多逍遙。
這世，她發現自己的生命全變了。為了親情，她學會了留戀以及愛護。為了愛情，她學會了容忍。就是因為選擇了這些東西，生命中很多地方不能自己做主。但她因為有了牽絆，才有了依靠。有了牽絆，才有了心痛的感覺。對於輕雲所言，她動搖了。若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將這女人殺了。然後，憑著自己的本事能逃便逃。就算逃不了，也不會受這女人的威脅。而此刻她的選擇完全與之相反。
“你備車，我讓含煙送我父母出城。待他們安全之後，我自會放了你。”她頓了頓，終究是將那以前從來不會說的話說了出來，“至於我，任你處置！”
“冰兒……”
“主子！”
三人齊齊叫出，痛心的表情直直的看著夏紫冰。
“是嗎？”輕雲嘴角劃過一抹自信的笑容，“你不是一向所向無敵嗎？怎麼會？”
夏紫冰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怒火，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出，“若是我父母有事，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不否認，自己已經死鬼了。
輕雲滿意的笑了笑，手一揚，侍衛立即會意。領命下去辦了。這一局，她終是賭對了。
“含煙！帶他們走，這是我的最後一道命令。幫我好好照顧我的父母。欠你的，就算是下輩子也會還清。”她言辭利落，儼然像個要死的人在交代遺言。讓人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