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習慣了，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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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習慣了，你的存在
第二十五章習慣了你的存在
【隊……唔……】周俊陽剛想跟迎面走來的凌風打招呼，就被嚴傑捂住嘴拉進了拐角。
【你傻啊！】嚴傑已無力吐槽情商低如周俊陽這樣的人了。【你沒看見隊長黑著臉嗎？】
周俊陽沿著牆角伸出腦袋，看到凌風的確是黑著個臉的樣子。
【老婆大人我愛你。】周俊陽一個激動抱著嚴傑猛轉圈。【要是被隊長逮著了，我就是一個字，死。】
【周俊陽你放手，暈啦！】嚴傑話雖這麼說，臉上可是藏不住的幸福著呢。【誒？怎麼停了？】
【那個，隊長……】周俊陽就那樣抱著嚴傑，石像一般地望著冷冷地盯著自己的隊長。
哭哭哭，一定是莫溪那小子，把隊長又變成了冰塊模樣。
真是一夕回到解放前啊。。。
嚴傑雖然背對著凌風，可看著周俊陽那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樣子就知道凌風的臉色好不到哪裡去。
本來就因為莫溪一夜未回而生氣，又看到周俊陽和嚴傑這一對恩恩愛愛的，凌風簡直要爆。
【看見莫溪了嗎？】凌風努力讓自己顯得很淡定，壓低怒火道。
【沒，沒有啊。】周俊陽放下嚴傑，看著自己的隊長就覺得有點可怕。
【知道了。】
凌風剛要瀟灑地走開，周俊陽又開始展示自己的低情商了。。。
【莫溪一夜沒回來？】
嚴傑一聽，嚇得趕緊握住自己男人的手。
夫夫同心，有難同當。捱打一起受著。。。
笨蛋周俊陽。
只是沒想到凌風竟然沒有回頭，更沒有揮拳，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沒回來】，就走了。
啦~啦啦啦啦~
周俊陽心裡都響起了嚴傑最近總聽的rain的新歌，好像叫什麼lasong。
反正這歌是最能表現自己那種逃出死神魔爪的歡樂心情。
【隊長心情不好你還這麼高興。】嚴傑白了周俊陽一眼，【隊長大概是真的喜歡莫溪吧。】
【可能不是喜歡。】周俊陽還有正經的樣子，【或許只是習慣了生活在一起，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罷了。】
【你對我，也是這樣嗎？】嚴傑看著周俊陽，那表情很真摯。彷彿周俊陽說“是”，也不會太失落。
【我早就習慣你的存在了。】周俊陽用食指颳了一下嚴傑的鼻子，【你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沒有你，我的生活就不再完整了，小傻瓜。】
有這種寵溺就夠了。
畢竟愛人生活在一起，不是憑藉著永不消失的情和愛。
說愛情能持久，那是騙人的。
愛情遲早會殆盡，轉而化之為親情。
愛人之間，時間越長，便越是一種習慣對方的存在來支撐。
【你這慣性，哪天要是消失了，我就打死你。】嚴傑抱緊周俊陽，有些小小的擔憂。
【我對你的愛啊，重千萬斤呢。】周俊陽撫摸著嚴傑的短，【不會停的。】
質量是慣性的唯一度量，那什麼又是愛情的保鮮劑呢？
莫溪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肖子彥的身影了。或許是肖子彥不想讓兩人的再次見面變得更加尷尬吧。畢竟在學校裡免不了還要碰面。
肖子彥或許真的是一個好愛人。
身旁空出的**，是肖子彥備好的衣服。款式和顏色都同自己平時穿著沒什麼大差異。
莫溪心裡微暖，只是夾在凌風和肖子彥中間，確實很為難。
衣服很合身，彷彿是精心良好的似的。這樣細微的體貼，讓人暖心。
只是一想到要向凌風解釋，莫溪就頭痛。
估計凌風的臉色並不好看吧。
【誒呦，是主席。】又一個情商為負數的不知死活的人前來送死。。。
【仲寧宇，不管你有什麼事，現在別來煩我。】凌風語氣冷的彷彿十二月的哈爾濱。
【主席真是的。】仲寧宇還沒搞清狀況，【咱們那個“我結”活動下週要舉行個舞會，你和莫溪必須來參加啊，別忘了。】
看著仲寧宇那副欠揍的表情凌風心情更糟糕了。
【誒呦喂，莫溪你今天這身還真是帥氣啊。】
金一凡見部長正在跟凌風講話，看著凌風那張冷臉想自己還是別去招惹為好，便拿起相機照自己學校那巨豪華的大門。誰知，一個帥的掉渣的男人闖入了鏡頭，竟然是莫溪。
【學長好。（）】莫溪禮貌地笑了笑。
不知什麼時候，莫溪已經收起了自己的銳氣，變成了一個還算和善的人。
金一凡心裡這個美啊，被莫溪叫“學長”怎麼就這麼爽呢？
這一衝動，就想和莫溪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只是金一凡剛想攬著莫溪的肩膀，卻被莫溪迅地躲開了。
金一凡心裡那個失落啊！
還沒飽含怨言地看著莫溪，小帥哥的身影就被凌風的高大身子給。。。擋住了！！！
【你去哪了？】凌風忍著怒意拉著莫溪問道。
【我……】莫溪對著凌風，竟然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告訴凌風真相？
【算了。】凌風看著莫溪似乎有難處，也不逼問了。【沒事吧？】
莫溪愣愣地看著凌風，【會有什麼事啊。】
【那就好。】凌風放開了莫溪，【趕緊去上課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然而凌風心裡，卻沒有表面那麼瀟灑。
自從那天晚上和莫溪接吻之後，他們除了晚上相擁而眠以外沒有其他的肢體接觸。
彷彿一切都回歸了平淡。
本來凌風還是滿足於這樣的現狀，畢竟自己還是從心底裡認為，只是喜歡莫溪的獨特味道。
可是昨夜，莫溪未歸。
那種空虛是凌風從未體驗過的。就彷彿那人的消失，都連帶著將自己的靈魂也抽走了一般。
【凌風……】莫溪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看著凌風的背影，越來越遠。
【咚，咚，咚】
球聲漸低，凌風大汗淋漓。
不過這出了一身的汗彷彿也將自己心裡那陰鬱驅散了一絲。
明日，便是第一個比賽日了。現在把該忘的都忘了吧，靜下心去比賽。
輸，永遠和我，凌風，沒有瓜葛。
凌風，永遠不會，輸。
【俊俊，明天就比賽了，我有點緊張。】嚴傑見周俊陽洗完澡出來，就起身鑽進了周俊陽懷裡。
俊俊。。。
有點肉麻吧。。。
【傑傑，咱們不怕哈，有老公呢。】周俊陽也學著嚴傑的調調來了一句。
【俊俊，你叫的好肉麻好難聽啊。】嚴傑抬起眼睛看著周俊陽，竟來了這樣一句話。
前面那個形容詞周俊陽就暫且把它當成中性詞了，可後面那個形容詞再怎麼自欺欺人它也是貶義詞吧。。。
【傷心。】周俊陽裝作傷心，學著嚴傑平時那副可愛的樣子，癟起嘴來。
【一定都不好看啦，你這樣。】嚴傑嫌棄道，可還是貼著周俊陽的脣親了一會兒。
周俊陽心中一喜，原來這樣能索到老婆大人的獎勵。
【俊俊，咱們去隊長那邊偷聽吧。】嚴傑眼中閃著精光。
服了自家老婆，怎麼那麼八卦啊！
【好啊！】周俊陽扶著嚴傑的小腰，推著嚴傑去了拐角。
這對夫夫。。。半斤八兩吧。。。
【又不穿衣服。】
莫溪坐在凌風的椅子上，想著明天的戰術。凌風便從浴室裡出來了。
和往常一樣，只是圍了一條浴巾。
以前的莫溪到也還淡定，只是昨夜肖子彥對自己做過那種事之後，莫溪便再也無法不想歪了。
【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凌風並沒有察覺莫溪的不對頭，或許是察覺了，但卻不說出口。
誰又知道呢。
自己和莫溪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兄弟？沒人會和兄弟接吻吧。
戀人？戀人之間也該像周俊陽和嚴傑那樣甜甜蜜蜜的吧。
【不告訴我嗎？】凌風躺在**，側著身子背對著莫溪，淡淡問道。
莫溪一愣，卻沒有正面回答凌風的問題。【明天加油。】
感覺到莫溪鑽了進來，凌風轉過身將莫溪困在自己的懷裡，【仲寧宇說要辦個舞會，我們抵參見。】
第一次覺得被凌風這樣抱著竟然是那樣的曖昧不明，莫溪鎮定住自己不平靜的心跳，努力不在意道，【嗯，那就參見唄。（）】
【睡吧。】
【晚安。】
【晚安。】
莫溪，其實你身上的吻痕我看見了。
可是我不想揭穿你。
若是揭穿了，我該會毀了你吧。我大概不會允許你背叛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把你的這種行為定為背叛，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一個人實實在在的說出要確立只屬於對方的關係。我為什麼那樣渴望獨佔你？因為你的味道，還是別的什麼？
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視線了。
【翼翔以二十分大勝！】
半場歡呼、半場失落。
這場比賽不像是兩個學校的較量，到像是翼翔隊裡的大前鋒和後衛之間的比拼。
凌風全場拿下32分，肖子彥全場28分。
對手還是太弱了吧。
【喝酒慶祝吧，教練。】嚴傑攬住莫溪，道。
【好啊。】球隊贏了，莫溪也高興。
看到肖子彥那樣努力地為球隊贏球，莫溪到是放下了心中的憂慮。
凌風和肖子彥，真的能放下私仇。
更可笑的是，私仇的糾結點竟然是身為教練的自己。
【進步不少。】凌風走過肖子彥時，丟下了這樣一句算是表揚的話吧。
【那也拼不過隊長你。】肖子彥對著那個高大的身影道。
【那是自然的。】
呵，總是這樣的狂傲。
莫溪自己倒是沒喝多少酒，可凌風和肖子彥到是開懷暢飲。為的，怕也不是比賽的勝利吧。
【誒誒誒，他倆喝那麼多是為了莫溪娘娘爭風吃醋，你喝這麼多是為了啥啊？】周俊陽奪下了嚴傑手裡的酒杯道，【我又沒給你戴綠帽子。】
【你敢。】嚴傑像八爪章魚似的死死地扒著周俊陽，【你敢把我丟了，我就把你……】
【瞎說什麼啊！】周俊陽輕敲了一下嚴傑的腦袋，【我還捨得丟了你？我十歲的時候把我養的小貓丟了都心痛好長時間呢。】
【小貓和我是一個等級的嗎！】嚴傑氣得伸手去扒周俊陽的衣服。
【誒呦喂，老婆大人啊，酒瘋等回家再耍啊。】周俊陽抱起嚴傑，【嚴傑有點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凌風，咱們也先回去吧。】莫溪起身去扶喝醉的凌風。
陸濤也沒怎麼喝酒。
本來心裡高興想喝兩口來著。可一看隊長和肖子彥這小子的架勢，就不敢喝了。
這總抵有幾個還清醒的，把他們都送回去吧。
陸濤起身去扶肖子彥，只見肖子彥還不領情。
【我要莫溪送我回去。】
【莫溪送隊長回去了，趕緊起來，我送你回去。】
聞言，肖子彥往門口看了看，只見莫溪扶著凌風歪歪扭扭地走著。
怒氣。
【周俊陽是我的！】
誒嗎，真是丟死人了。
這是周俊陽的真實想法。雖然老婆大人喊的話是自己極為願意聽到的，可。。。這可是鬧區啊。。。又不是咱們學校那個郊區。。。
【周俊陽是我噠，嘿嘿。】
我的祖宗誒，消停點兒好不好？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嚴傑愛俊俊。】
額。。。頭頂冒汗，這“老鼠愛大米”的改編版。。。
【周俊……唔……】
周俊陽實在是丟不起這人，把自家老婆抱在懷裡就啃住了那張“活潑”的嘴。
反正是自己的人，輕薄一下也沒什麼。
即使是喝醉了，嚴傑也能感覺到脣上的觸感是熟悉的。手纏上了周俊陽的脖子，可能覺得還不夠，又將雙手抱住了周俊陽的頭，使勁往自己嘴上按。
【等……喘口氣先。】
看著嚴傑不停起伏的胸膛，周俊陽覺得此刻竟是如此的幸福。
【嚴傑，我周俊陽一生一世都愛你！】
周俊陽這一嗓子，可是把嚴傑的酒喊醒了不少。
【誒，丟死人了。】嚴傑趕緊縮排周俊陽懷裡，好像沒有地洞可以躲，就躲進周俊陽懷裡好了。
看著前面周俊陽和嚴傑的小打小鬧，莫溪很是羨慕。
即使是別人眼裡禁忌之戀，這兩個人也能愛的那樣堅定。
路人的目光裡，大多還是“竟然是同性戀”的鄙夷，可是嚴傑和周俊陽似乎毫不在乎。
【不怕嗎？】莫溪扛著凌風，終於追上了周俊陽，【別人的眼光。】
【怕的話，我就不會選擇和嚴傑走下去了。】周俊陽寵溺地看著懷裡的嚴傑，那個人已經將自己的身影深深地埋進了周俊陽的心裡，挖不出來了。
這樣的勇敢，讓莫溪佩服。
不怕別人的非議，不怕別人的異樣目光，就這樣過著自己的生活。
把衣服從喝醉的凌風身上扒下來把莫溪累的半死。
不過不是因為凌風亂動，而是因為凌風還真是不輕。。。
溫熱的毛巾擦過凌風的身子，凌風應該是感覺很溫暖吧，愜意地放鬆了身子。
看著那張平和的臉，莫溪覺得有一些心跳加。
還是喜歡他的吧。
明明看著別人都好好的，唯獨看著凌風，心就莫名其妙地跳的快得要命。
英俊的相貌、矯健的體魄，凌風定是所以女人的白馬王子吧。
看著看著，莫溪竟然不自覺地跪在凌風身側，慢慢地低下了頭，輕舔著凌風的脣。
還有酒精的味道。
這樣的動作，讓莫溪想起了那天凌風就是這樣舔著自己的脣的。
如今自己這樣做起來，竟然有些臉紅心跳。
自己不是真的有天生為受的天賦吧。。。
腦袋裡冒出這樣的想法讓莫溪極為……這麼說呢？有失男人的尊嚴？
不過想來，若是真的相愛，那些便也不算什麼了吧。
莫溪知道凌風不會有什麼反應，更不會突然醒來嚇自己一跳，便肆無忌憚地加深了那個本來還是小清新的吻。
記得周俊陽進屋前跟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到頭來，我還是習慣了生活裡有嚴傑的身影。】
那自己呢？
從父母去世以後，再也沒有人走到自己心裡，陪伴著自己。
但如今，自己是不是習慣了生活有凌風的身影呢？
脫下了外套，莫溪鑽進了凌風的懷裡。
一如往常。
在凌風的懷裡，永遠都睡得很踏實。
果然，已經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