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十二章:逼走養蜂人(1)

正文_第四十二章:逼走養蜂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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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二章:逼走養蜂人(1)

雲朵不想等也不會等一個不可能回到她身邊的人,但是她知道姐姐不這樣認為。隔著厚實的門框,都能清晰的聽見姐姐歇斯底里的爭執聲:“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我怎麼辦?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責任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人怎麼能活成你這樣?”

從話語中,雲朵猜測出姐姐是在和寶格勒日通電話,她能想象出姐姐撕心裂肺哭喊的畫面,彷彿也能聽到姐姐心碎的崩裂聲。

她手握成拳,伏在門框,卻遲遲不敢垂落敲擊。姐姐亦如洪水猛獸的聲音仍在繼續,“我告訴你,你別指望雲玫能回到你身邊,她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你跟人家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從頭徹尾,雲玫都只是在利用你,你早就該清醒了。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會向我那樣一心一意對你?別做夢了,是我對你太好讓你產生自己很有魅力的錯覺,是不是?”

她知道,這場爭執一時半會不會停息。也知道,不論她多晚進入室內,都避免不了姐姐對她一番咄咄逼迫。該來的終究會來,該來的,怎麼躲都不會躲過去。

鐺鐺擋......

拳頭錘擊在門框上。

“你死在那了?不能去開一下門啊?所有事都讓我一個人去做?我是孕婦,難道我不應該是這個家最受照顧的人嗎?別的女人懷孕,那都是被全家人當做寶一樣呵護著,可我呢?你們除了合起火來氣我,誰關心過我?”姐姐的聲音撲面而來,雲朵知道姐姐這是在責怪父親。

姐姐脾氣怎麼變得如此暴動?她還沒有理清楚這個問題,父親的埋怨便撲面而來,“是你自己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的,這能怨誰?還不該怨你自己?現在,你想回到巴特身邊,人家巴家人還不想要你呢。懷著一個有娘生,沒爹要的孩子,你還得瑟什麼?你們娘兩都是別人的負擔,還想讓我們將你當作有功之臣伺候著?”

父親為什麼總是要和姐姐斤斤計較?雲朵再次意識到必須及早將這兩人分開,否則這個家絕不會有安寧。她手握成拳,準備再次捶擊門框時,霹靂巴拉傢俱摔在地板上的聲音衝入她的耳畔。

什麼碎了?她錯愕不已的思量著,隨即耳畔傳入父親這樣的聲音,“你瘋了,這是別人的家,你把魚缸摔破,看許天洛回來怎麼收拾你。”

什麼?浴缸碎了?

鐺鐺擋......

她手握成拳,快速捶擊在門框上,門還沒有被開啟,水漬便透過門縫流出門框。她知道,這一次,她們都該走了。到了該走的時候,心竟然出奇的平靜。這也許,是一種諷刺,一種侮辱。

吱一聲,室門從裡向外被推開了,只見父親眉宇緊縮立在門口,這張面孔以及流出門縫的水為她進入室內拉開悲哀的序幕。

“都怪雲杉,我就說了她兩句,她就發這麼大脾氣。衝寶格勒日發脾氣不管用,就專挑軟骨頭欺負,”父親幽怨的責怪撲面而來,雲朵知道父親這是在推諉浴缸被摔碎的責任。姐姐也不甘示弱,緊隨父親之後歇斯底里的喚道,“我恨你們,你們就告訴許天洛,說這魚缸是我故意打破的。大不了,他將我這個孕婦趕走便是,反正,我現在活著也是痛不欲生。我不是沒有想到去死,只是一直覺得自己還能再撐一段時間而且,可是現在我真的撐不下去了,”話到這裡姐姐的眼盼潮潤了。

也許,姐姐真的瘋了,真的快被逼瘋了,雲朵這樣想著。懷著一個沒爹要的孩子,能不瘋嗎?有一個瘋子般的蠢爹,能不瘋嗎?

她意識到,這些人不僅是姐姐幸福的絆腳石,同時也會成為她幸福的絆腳石。她明白,其實她完全可以向他們對她那般無情無義的趕走他們。可是,承擔在她肩上的責任不允許她對她們棄之不顧,潛藏在她心底的善念也不允許她做出如此無情無義之事。

恰此時,姐姐淚眼汪汪的說道:“我一直覺得,寶格勒日會因為這個孩子回到我身邊。因為我一直這樣覺得,我才撐到現在,可是我現在真的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她哽咽的口吻,緊促的氣息,讓雲朵心疼,也讓雲朵壓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隨即,她一臉歉疚的衝雲朵申明,然後低頭達拉的眼神看著地板上還在蹦噠的魚兒。雲朵以為姐姐會做些什麼,譬如蹲下身拾起那些魚兒,或是充滿歉疚的對著魚兒說幾句對不起之型別的話,可是讓雲朵始料未及的是,姐姐什麼也沒做,而是邁著邋遢的步調轉身上了樓。

“你快收拾一下吧,看看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在天洛回來之前再買一個魚缸恐怕來不及了吧?”姐姐剛走,父親就用長輩的口吻衝雲朵囑咐道。

難道,他還將自己當作長輩?難道他認為他還有資格當她們的長輩?雲朵也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轉身上了樓。

當她決定丟下這一切,上樓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被趕走的心理準備,更準確的說在魚缸被打碎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被趕走的心理準備。

上樓之後她並沒有直奔自己的臥房,而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姐姐的臥房。由於擔心姐姐會一氣之下做出傻事,她必須前去看看。她本以為姐姐會爬到**,為自己的悲哀嗚嗚咽咽大聲嚎哭,沒想到,姐姐竟然痴痴地坐在床沿上,像一棟雕塑,一動不動

。可是活著的人一動不動,只會讓人心生恐懼。

姐姐像一個充滿怨氣的鬼魄,神色著實有些嚇人。雲朵覺得姐姐也許忘記了自己有孕在身的事情,更忘記去保護自己腹中胎兒。當然,她覺得很可能姐姐從來都不在意胎兒是否健康,也許胎兒只是她獲得某種結果的捷徑,手段。

一起長大的人,驀然之間,陌生的讓她髮指。生活在永不間息的敲打著她,讓她吐絲成蛹,破繭成蝶。

“還是忘記寶格勒日吧?他不會再回來了,從今以後,我會幫你留意更適合你的男人。世間這麼大,只要你願意重新開始,曙光依舊會重現,”她站在門口,面色凝重的看著姐姐,謙和地安撫到。她希望,她的安撫能夠在姐姐那裡達到安慰的效果。

可是,卻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你把自己的人生都管的一塌糊塗,還有什麼臉面來管我的人生?我已經做好了隨時去死的準備。什麼美好的生活,生命的曙光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了。”

“我知道你心裡焦灼,我也同樣為你感到焦灼,”她鄭重其事的說道。

可是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遭到姐姐破口阻撓,“你不是在為我焦灼,你是為你自己焦灼。吳娜說的沒錯,人都是自私的,自私是人的本性。”

又是吳娜?為什麼姐姐總是寧可相信吳娜,也不相信她?“你們誰曾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慮過?”她怨氣沖沖的呵斥道。

“那都是你自找的,我要是你,絕不可能像你今天活得這樣窩囊,”姐姐非但沒有安撫她,反而厲聲厲色的回擊到。雲朵知道柿子撿軟的捻,也許,她就是那顆最軟的柿子。姐姐的聲音在短暫的沉寂後繼續響起,轟隆隆的就像巨雷轟頂,“你要是當初聽我的,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是你非要蠢到要留那老不死的在這裡,是你非要蠢到追求那所謂的和和睦睦,是你非要蠢到揹著我去報人口失蹤,尋找雲玫。他們都是炸藥,炸死我,才是你們的目的;你們都是毒藥,毒死我,才是你們的目的。現在,你們的目的達到了,你應該仰天大笑。別在這裡假惺惺了,跟我玩這一套是不管用。”

事情變成這樣,雲朵不覺得是她的錯。她只覺得,是姐姐的恨湮沒了愛。是恨,讓姐姐迷失了。“我心裡真的有你,我希望你能忘記仇恨,重新開始,”無可奈何,她只能直白的乞求道。如果不是心中姐姐至關重要,她怎麼會低聲下氣乞求姐姐去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你出去吧,看到你,我心痛,聽到你的聲音,我也心痛。”

現在,聽到姐姐的聲音,雲朵也開始心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