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六章:牙齦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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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六章:牙齦腫痛
“沒想到寶格勒日是這樣一個人,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怎麼這麼命苦?也怪雲玫,那麼多男人不勾引非要勾引我看上的男人,”回去的路上雲朵聽到了這樣的抱怨,一句話讓她原本焦灼的心越發不安,她轉頭焦急忙慌的衝著姐姐辯解道:“這件事情怎麼能怪雲玫呢?是寶格勒日主動難道你看不出來?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外人,和自己的姐妹作對。”
幽藍的天幕上,明月入銀盤灑落著清冷寒輝,幾顆星星撩開天幕窺視著她們,像似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發展。
兩姐妹的爭執一觸即發。
雲杉停下步伐,轉頭責怪的目光看著雲朵:“你懂什麼?寶格勒日原本是我全部的希望,本來我們決定等我離婚後就結婚,可是現在。”
“你難道看不出來他一直都在欺騙你?從他剛才的話語中難道你聽不出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離開這裡,根本就沒有想過和你在一起。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幸福,我可以幫你離婚,但是不允許你和他繼續瓜葛,更不允許你將這份罪責推到雲玫身上,她是無辜的。”
一席話讓姐姐抱著腦袋一臉奔潰的蹲到了地上,看到這幅場景雲朵自責不已,剛要說點什麼安撫一下姐姐,卻聽到姐姐這樣嘟囔道:“為什麼連你也不明白我?我以為你是理解我的。我已經受了太多苦,我不想繼續再這麼痛苦下去,我也想過幾天輕輕鬆鬆舒舒坦坦的日子。”
“寶格勒日不靠譜,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一個不靠譜的人欺騙,”雲朵邊說邊慢慢蹲下身輕輕摟住姐姐。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想繼續生活在這裡,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自殺。”
又是自殺?雲朵已經分不清姐姐是真的想要自殺,還是僅僅想用此威脅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放心吧,有我呢,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她輕輕的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和聲安撫到,然後慢慢的扶著她穩穩地朝著回家的路邁去。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深藍色的夜空中,星星撩開天幕窺視著竊笑著,犬吠聲源源不斷傳來,蚊蟲的呱噪聲比來的時候更響了。
費盡周折總算在夜半十二點鐘鐘聲響起之時回到了家,推門而入時,電視上面的吊鐘正好發出鐺鐺擋午夜的報鳴聲。
舊的一天就這樣結束了,新的一天就也這樣開始了!
超負荷勞力,讓雲朵身體出現了故障,第二天一早,清醒後的第一秒她便意識到自己牙齦腫了。
微微扯動脣瓣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牙齦的酸腫,這可如何是好?還有很多活沒有幹,她這一病勢必要耽誤程序,更準確的說原本由她負責的清理側室的工作肯定要交付給姐姐,可是姐姐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幫父親清理側室?
一場不可避免的爭執即將發生,雲朵只能被動的等待它的襲擊。
幾分鐘之後,她正站在梳妝鏡前仰著頭大張嘴巴,檢測牙齦發膿程度時,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身後,總之當她檢測完牙齦的腫脹程度時,透過梳妝鏡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姐姐。
“是不是又牙疼了?去買點藥吧?我陪你去。”
乾裂的脣瓣,不僅僅是缺水的標誌;耷拉的眼神,不僅僅是睡眠不足的外在體現。雲朵擰著眉搖了搖頭,吃力地解釋道:“不管用,我牙疼吃藥向來不管用。”
“那輸液吧,走,我陪你去。”
幾乎每一次,她都有信心扛過去,但是從來沒有一次真正扛過去,這一次也做了妥協,“村醫那裡可以輸嗎?”她受不了牙疼的折磨,這是連線神經末梢的智齒性牙疼。
“可以。”
“遠嗎?”
“不遠。”
說去就去,反正去了那裡正好可以避開一場戰爭,兩姐妹簡單洗漱過後又簡略的吃了一點早餐便出發了。不知道怎麼搞的,可能是因為躲過了一場註定會發生的爭執,雲朵覺
得今日的天極明,極靜,極寬廣,今日的雲白的就像棉花糖,這樣的場景也讓人視野開闊,心曠神怡。
羊腸小道上,兩姐妹時而並肩同行,時而挽袖同行,而是勾指同步,甚是和睦,好似所有的爭執都不曾發生過,又好似再大的爭執也不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情感。
“我們住的是三隊,村醫是二隊的,我們這個村一共有八個隊,不過只有一個煤礦,煤礦在五隊,不過村支書是我們隊的。他說這個煤礦要全村人共享,不能只留給五隊,除了五隊反對,其餘七個隊自然都是拍手叫好。不過還有些村每個隊都有一個煤礦,每個隊都有一個煤礦的村子一般不會因為煤礦的所屬權問題發生爭執,”姐姐饒有興趣地講著煤礦上的一切,雲朵對此也甚有興趣便一直在聚精會神聆聽著,談話聲一直在靠近村醫家院門時才在意猶未盡中被迫畫上句號。
長著麼大,雲朵還是第一次去村裡的醫務室,說好聽點是醫務室,其實不過是村醫自己家的側室,只是裡面擺置了幾張架子床和幾把能夠吊掛**的座椅,還有一張辦公桌以及一個擺著著各種常用藥物的玻璃藥櫃。
陽光透過玻璃窗將室內照得通亮,雲朵向村醫簡單的講述了一下病情之後就被村醫安排到了一張空**。
村醫是個六十多歲的男頭,穿的邋里邋遢好似剛剛清理羊圈回來,留著一頭根根梳立的蒼白頭髮,好似那些頭髮是被高利貸逼出來的,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鏡,但總是斜睨著眼睛看人,粗重的高嗓門讓人渾身不舒服。
雲朵心不甘卻不願的躺到**,深深的擔憂著這個老頭的醫術。讓她苦笑不得的畫面發生了,他半跪在地上將輸液管叼在嘴裡,扶了扶老花鏡,爬到她的手腕上開始尋找血管,她能清晰的看得出來他很吃力,她真擔心他找不到正確的血管。
一翻尋找不見任何成就,他轉放棄視覺開始使用觸覺,她清晰的感覺到粗糙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摩挲著,她不禁心生觸動,如果姐姐一直呆在這裡,將來過得肯定連這個人都不如。如果她一著不慎嫁到這樣一個地方,將來過得很可能連姐姐都不如。
現實,正在一點點逼迫她,牢牢抓緊許天洛。
恰此時,手腕處傳來針刺的痛疼,雲朵眉宇輕輕一皺,轉頭朝著手腕處望去,只見村醫正在用白色的膠布為她固定針管。總算紮上了,雲朵長舒一口氣,同時也在為明日的扎針深深的擔憂。
“你的牙疼怎麼老是發作?”恰此時,耳畔響起姐姐的詢問。
“智齒性牙疼,每年都會發作一次,體內的炎症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發作,”雲朵艱難的別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姐姐答道。
“還是把這個牙拔了吧,我給你出錢。”
姐姐哪有錢?雲朵搖了搖頭,言不由衷的嘟囔道:“智齒連結著神經末梢,很可能會拔死。”
“不然你在學校輸液時,誰給你陪床?”
雲朵愣了愣,隨即許天洛的面孔浮現在她面前。在學校,每次牙齦腫痛都是他給她陪床。驀然回首,她才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給他陪過床。或許他沒有住過院,但她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她想不通,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懂的主動關心一個人?不由自主,手指觸碰到床邊的手機,無法抑制,撥通了他的號碼。
不是要他給她陪床,而是要感激他過去為她所做的一切。
不是要他給她陪床,而是要懺悔對他的虧欠。
“起床了嗎?”她盡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緩,但是牙疼讓她說話很吃力。
“醒了。”
從他含糊不清的話語中,她知道他還沒有起床。他的生活節奏是典型的文藝青年式,凌晨六七點上床休息,中午一兩點起床。
“作息,還是正常點好,不然會生病,”話到這裡,她特別想知道他有沒有生過病住過院。於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當然了,怎麼會有人不生
病?”
“那誰給你陪的床?怎麼不聯絡我?”如果他聯絡她,她是絕對會給他陪床的。
“有護士麼。”
在她看來護士只負責調換**,並不負責監督病人睡著遺忘**的存在,一時之間歉疚將她包裹,想要彌補的心愈發加深,“以後你生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讓我照顧你,好嗎?”這些話,如此直白,是她之前根本開不了口的,但是現在竟然脫口而出。
因為她不想他成為她的遺憾,她不想他成為她無法彌補的遺憾,她不想他成為她無法挽回的遺憾。
“你怎麼了?”他好似意識到情況不對,警惕性的問道。
她意識到自己露出了破綻,不由滿臉漲紅,也就在這一瞬間她無意識的一瞥發現姐姐和村醫正面對面坐在窗外的座椅上交談著什麼。
“我現在正在輸液,上次我牙疼輸液還是你幫我陪的床,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謝謝你,今天我姐姐給我陪床時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以後你生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讓我給你陪床,好嗎?”
“呼倫貝爾好嗎?等我表弟填報志願後,我們就自駕去找你,”他轉移了話題。
“你表弟考了多少分?”
話題和氣氛漸漸變得輕鬆起來。
“537。”
“能上幾本?”
“我姑媽讓他補習,但是他死活不肯。他說如果補習,連這點分都考不上。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再浪費一年時間去補習,本來我姑媽是要我勸勸他的,但我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於是就說了自己的真心話,也因此他們對大學教育徹底失望了,他們覺得我胡說八道是大學教育的落後。”
“他們那一代的人依舊將大學當作改變人生軌跡的砝碼,畢竟,那個時代的大學生的確是高精尖,”她和聲安撫到。
正在此時,透過玻璃窗她看到姐姐伸出一隻手遞給村醫,村醫則將三根指頭放到了姐姐的手腕上。把脈雖司空見慣,可她卻被突如其來的不安所包裹,“你說你一個人會因為什麼原因把脈?”她隨口問道。
“嗯?”
“我只是隨便問問。”
“你這回回家沒和你父親吵架吧?他一個人拉扯你們三個真的不容易。”
“我和他們倒沒怎麼吵,但是你知道我父親跟我姐姐的關係,她們的關係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我真的不知道繼續維持這段苦大仇深的感情有什麼必要,可是世人總是將有些血緣關係的人牽連在一起。”
“你再說什麼啊?血緣是無法選擇與改變的,你作為家裡唯一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幫忙調和。找個合適的時間好好開導開導你父親,我也會從旁幫忙的。”
她知道他是要她好好的跟父親談談姐姐想要離婚之事,可是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轉折,她哭喪著臉解釋道:“事情變了。之前,我們都以為寶格勒日會娶我姐姐為妻,可是現在寶格勒日移情別戀,而這個女人還是我妹妹雲玫,最可怕的是我姐姐認為是雲玫勾引了寶格勒日,現在竟然還在記恨雲玫。這個寶格勒日可真是個害人精,不僅將我姐姐禍害到這種地步,現在還要來禍害我妹妹,而且已經讓我姐姐成功的恨上了我妹妹,”她一邊很想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一邊又害怕他在得知一切後覺得她是一個大麻煩,從而在理性的促使下丟棄她。她不是沒想過放棄姐姐,放棄父親,放棄妹妹,放棄那些阻礙她追求更好人生的障礙,可是承載在她肩上的責任,不允許她如此自私。
幾乎每一天,理性和感情都會發生一場翻天覆地的爭執,但最後往往都是責任化解了這場紛爭。
也許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父親是一個從頭到尾的勝利者。她的失敗在於,他們對她稀有的關心,促使她對她們形成一生的牽掛。他們的成功在於,僅僅給予她薄如蟬翼的關心,竟然讓她對她們形成無法推卸的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