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4章

第74章


在都市中甦醒的強者 軍婚霸愛 半暖時光 裂宙 晚來月 苗疆蠱事 來自初始的雨 絕色丫頭闖時空 隊友都是深井冰[電競] 來到未來只為遇見你

第74章

第74章

大家同時看向程筠,她“啊”了一聲,“輪流發言嗎?我就隨便說說,總結陳詞什麼的我說不來……你們倆許了什麼願?”

程筠這麼一問,也引起了錢深和宋一琳的好奇心。

程默搔搔頭,很是不好意思,“我還沒來得及。”

程風一臉坦然,“時間太短,就顧想我家小可愛了。”

眾人:……

能收回之前的願望嗎?這兩人實在太狗了。

高三段的寒假時間不長,過完正月初九,不管樂意還是不樂意,都回校了。

正常上課前,學校組織了一次考試,原因在於校長認為一模的時間太晚,到時候大勢已去,學生們要查漏補缺已經來不及了。為了讓大家能以更飽滿、更有針對性的狀態投入最後一個階段的複習,實現“甩飛四中,追平二中,爭超一中”的遠大目標,三中決定在寒假結束後就來一次規模可媲美高考的正規考試。

寒假結束得太倉促,雖說大家都繃著一根名為“高考”的弦,但不少人在前幾天還是沒有投入該有的狀態。

比如意識到自己是整個辦公室最晚脫單的一個的錢深,在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懷疑和自我懷疑的狀態。

他認為不是自己太缺乏觀察,而是敵方太善於偽裝。

他忍不住問劉倩,“你知道默爺和大神他們……”

高考臨頭,劉倩也沒時間寫小說了,她在認真看考卷分析,聽到這話頭也不抬,“我知道啊。”

錢深驚了,“你怎麼知道?”

劉倩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他們有情侶戒指啊。”

錢深瞪大眼睛,“你哪裡看到的?”

“一開始程風是戴在手上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串鏈子戴脖子上了,後來我看到程默脖子上也有跟鏈子……經過我的觀察,發現是戒指鏈,還是同款。”劉倩說。

“你真是……真是觀察入微啊。”錢深半天才憋出一句,“不過像你這麼八卦的人怎麼不分享給我?”

“你才八卦,我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好不好?”劉倩停下手頭的事情,“我承認我是看著他倆就能腦補一篇故事啊,但那只是腦補。如果他倆是真的,我會當作我啥也不知道,不影響他們,心裡默默祝福就是了。”

錢深被這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後像在對劉倩說,也像在自言自語,“靠這倆人模狗樣的貨沒想到能有那多祝福,我看要不好也難。”

由於仿照高考的流程,第一門考語文。平時15班的小崽們在早讀不是偷偷摸摸的啃早飯,就是和尚唸經般有口無心。不過畢竟最後一學期了,還是第一場考試,這幫孩子到底上了點兒心,個個神色整得挺凝重,彷彿手裡拿的不是課本,而是能炸燬碉堡的手榴彈,整個教室都回蕩著朗朗讀書聲,臨時抱佛腳,就算佛腳太粗,兩手都抱不過來,也是要抱上一抱的。

程默透著窗戶暗中觀察,看得頻頻點頭,露出老父親的欣慰笑容,照著這股勁頭衝下去,孺子可教啊可教。

他推門進去,取出一沓古詩詞的複習講義,按照組次分發下去,“這些是古詩詞方面的重點,雖然這塊佔分不高,但能拿的基礎分,我們還是要拿。”

在教室裡逡巡了幾圈,學生們狀態良好,大有新年新氣象的生機勃勃。

程默很滿意,正想說幾句“大家放鬆心態,以平常心應對考試”之類的廢話,就聽前門“咔嚓”一聲開了,探出來一個帥氣又熟悉的腦袋,“程老師,出來一下。”

人家是探班,自家男朋友是幾分鐘不見就如隔好幾個秋的探教室。

程默咳了一聲,“學委帶同學們一起朗讀講義內容吧。”

等整齊的讀書聲重新響起的時候,他才帶上門走出去。

“不剛見過嗎?”程默站在走廊小聲問他,“有事?”

兩人自從確定出國的目標後,程風就以“互幫互助,共同進步”為由,死皮賴皮地搬進了程默的宿舍。

確實是“互幫互助,共同進步”,不過具體體現在桌前、茶几、**和床下等各個室內空間,涵蓋了正經的“互幫互助”和臭不要臉的“共同進步”。

程風揚了揚手裡的麵包牛奶,“你沒吃早飯吧?”

程默往四周看了圈,發現沒有半個鬼影子,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說?為什麼我起不來吃早飯?能不能有點數?”

“做都做過百八十回了還要什麼臉?”程風理所當然,絲毫不以為恥,“我認為我們要敢想敢做,敢做敢說。”

“說你個……”程默差點兒就要飈髒話了,臨到關頭猛然收住,畢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行吧,這位送餐小哥,您的早飯已送達,可以滾了。”

“喲,這麼過河拆橋的嗎?”程風一邊說一邊把東西塞他手裡,塞的時候還摸了把,“走之前我還有個要緊事要彙報。”

“嗯?”程默反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撓了撓,“什麼事呢?”

程風抓緊這人不安分的手指,眯縫著眼睛,眸色倏忽深了,“……想親你。”

程默怔了片刻,轉而嘖嘖感嘆,“這確實是個頂要緊的大事,現在嗎?這兒?”

程風低聲重複他的話,“現在,這兒。”

“現在站在我們眼前的表面一本正經的人類靈魂工程師,實際上無時無刻不想耍流氓,現在對著鏡頭,我們採訪一下這位膽大包天的數學老師……”程默忍著笑說,“要是我拒絕,你打算怎麼辦?”

“這麼殘忍又簡單粗暴啊。”程風裝模作樣地拿捏著無奈的腔調,那手挑逗般地摩挲著程默的指甲蓋,指甲在清晨的日光裡弧度圓潤,晶瑩剔透地泛出輝光。

“對啊。”程默望進他的眼睛,透著一股挑釁,“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外加殘忍。”

“那沒辦法了。”程風抓著這人的手往前一拉,過年後的天氣尚且料峭,兩人都還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這一拉一撞,雖然軀體貼在一起,但並不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面板,只是他們對於戀人的身體太過熟悉,哪怕隔著一層又一層的衣服,也能在視野裡描述出對方□□時的樣子。過近的距離下,兩人的呼吸都紊亂了幾分,程風的頭枕靠在程默的肩胛骨上,輕聲說,“或許你可以叫你的朋友‘破喉嚨’來幫忙。”

程默籲出一口氣,聲音很小,“我朋友應該不在服務區。”

程風揚起嘴角笑了笑,那笑帶了三分寵,三分溫柔,還有四分愛意,然後壓著他的脣親了下去。

他們有過很多親密的擁吻,卻很少有這樣溫存纏綿的細緻——那更像一種糾纏裡的相濡以沫,撩撥裡傾注著心意互通,挑逗中滲透了平和從容。對方的脣瓣在冬日裡微涼,又在反覆輾轉的吮吸揉捻中炙熱起來,彼此的慾望和情意灌注進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中。

三中的走廊是連通的,往高三段的教學樓延綿出去,是高二段教學樓、高一段教學樓,蜿蜒成一長段曲折的路徑。再往前,是三中校門,是長林路,是市民公園,是公交車站,是整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