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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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貳
前塵 貳
活得時間長久,難免會覺得無聊。
看著人類迅速的衰老,嘲笑輕視,覺得他們可憐。這可憐的一百年裡,有人活不過一半,有人一生渾渾噩噩如螻蟻一樣無知無覺。
所以,他同情他的“恩人”,因為他是個人,法號無可。
參禪寺裡,就只有他一個和尚。
他每天在菜園裡擺弄那些菜,還編了草鞋去賣錢。這麼法力高強的人,居然做這些瑣碎俗事,奉桃覺得很不可思議。
錢財隨處都能得到,何必如此辛苦!
於是他經常跑到鎮上去,從某個深宅大院裡“不告而取”一些金銀堆在無可面前,興沖沖討他的歡心。
那儒雅的和尚搖搖頭:“奉桃,既做了人,就要守人的規矩,偷盜是不好的行為。”
“你要是叫我守規矩,就乾脆把我變回去好了!”狐狸說。
“既然如此,那隻好依你所言。”無可平靜的撩起衣袖,露出手裡的佛珠。
“啊!不要,我不要!你別過來!!”奉桃驚恐地躲藏,他只是隨口說,並不想變回去。
無可微笑了:“那麼,你要守規矩。”
奉桃守了規矩,但他絕對不要種菜或編草鞋,那對新生的人身來說是種折磨。
更難忍受的事情,則是……他苦著臉看看桌上簡陋的宴席,青菜豆腐而已!
“我是狐狸啊,我吃肉的!”
“你是人了,可以吃素。”
“啊,你太殘忍了,我才變成人幾天啊?而且人也有很多都吃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狐狸怒氣衝衝擱下飯碗,完全不吃了,可惜肚子還是會餓,於是奉桃進了樹林,每天提著野味回來,那是他愛死了的山雞和野兔。
無可只是念著經,倒沒有對他說教。這態度讓狐狸非常不爽,覺得被忽視了。
那天,無可看著碗裡的菜,突然把它推到奉桃面前:“你吃。”
狐狸心虛的說:“你怎麼會知道?”
“奉桃,我吃了四十三年的素,怎會不知道你加了什麼進去?”溫和的語氣,讓狐狸反省地縮成一團
“我不敢了。”
“你還是會忍不住再幹的。不過我告訴你,你便是害我無菜可吃,像今天一樣。”無可端起飯碗,奉桃卻內疚得快要死了。
奉桃每天去狩獵,衣服很快就破了,當他那件舊僧衣不能再穿時,無可嘆了口氣:“近幾個月的菜,可賣不到好價錢。”
於是他拿出隨身攜來的紙筆硯墨,鋪在桌上。
“你要幹什麼,我看好像是要畫畫?”奉桃伸出鮮紅的小舌,舔了舔那香氣襲人的墨,有些鹹,有些腥甜,像血的滋味。
“替我研墨吧,”無可把他粗糙而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去,抓住奉桃的手,把墨交到他手上,然後裹著他的手,慢慢在墨池中研磨,“就是這樣,會嗎?”
無可的手有繭,輕輕摩挲著甚是舒服,他的掌心是溫暖的,奉桃覺得那溫度直傳到他的胸口,無可的聲音也近在咫尺,柔和又好聽的聲音!
奉桃轉過頭去,端詳和尚英俊的臉,就覺得自己整個燒起來。
他難受的靠著他,輕輕喘息:“無可,無可!”他猛的親上和尚的臉,剛嘗過墨的嘴脣還是黑的,在無可的臉上印出一個墨跡,那妖怪急急的還待再親。
“妖孽啊,你還要好好剋制□□!”
無可皺起軒昂的眉,唸了一句經文,奉桃就被金鈴鎖住,只好躺在地上抱怨□□,直到無可將那幅林間冶遊圖畫完。
“這黑黑的東西也可以換錢嗎?”奉桃看著和尚準備出門,手裡拿著那幅畫。
“可以的。”
“我不信,除非我親眼看見,不然,我會以為你去鎮上做壞事喔!”
“想去就直說吧,把我的衣服穿好,還有鞋,另外,綁好頭髮!”
費了不少勁,和尚才把奉桃長到腳踝的頭髮梳成辮子。雖然穿著僧衣草鞋,但奉桃看上去實在是個神仙一樣的美少年,於是無可又給了他一頂草帽,但帶他下山仍然讓無可在那之後懊悔無比。
畫真的賣了錢,字畫店老闆一見這畫,馬上用尊敬的眼神看著無可,奉桃心想這個我也會畫啊,有什麼了不起?
“這位大師,你這是師承哪家?真乃絕妙好作,如此山水是當世少有──若有新作,一定交給本號寄售啊!”商人倒也是個行家裡手,陪笑著好不親熱。
無可只是禮貌的稽手,拿了錢便走。
無可帶著奉桃去衣鋪,可是成衣沒有少年的尺寸,奉桃也一定要紅色的衣服才肯穿,所以和尚只好訂了幾套。
奉桃給裁縫量尺寸的時,那年輕的男裁縫見了奉桃的臉,頓時就呆住了,量的時候手也發抖,讓奉桃不禁有點懷疑他的技術。店裡來了幾個衣著華麗的女客,見了奉桃也立刻就飛紅了臉偷眼看著他,奉桃覺得有趣,就衝她們多瞧了幾眼,馬上就看見她們一臉春心蕩漾,痴迷嬌羞。
於是,奉桃得出了結論,人是隨時隨地立杆見影的**,比起每年春日就要發癲的狐狸還要不知節制!
奉桃偷眼看看無可。可惜可惜,這個人就從不**!
“幾天可以取?”
“三天,頂好客人自己來取,也好修改。”裁縫殷情的回答。
客人來了又走,少不得往奉桃處望上幾眼,只無可目不斜視,只關心裁減合不合體。
狐狸在一邊只是嘆氣,真無聊啊,難道來一次集鎮,就做這樣一些事?
無可和奉桃出店,便去飯館。
吃飯是一定要脫草帽的,於是整個飯店的氣氛就突然不一樣了。
太多的目光集中到這張桌子,弄得狐狸興奮起來,不斷的搔首弄姿,擺出他認為最美麗的姿態。
“無可,他們是在看我對不對,是不是因為我很美?”
“是的。”無可據實回答,“不過,你若是繼續做這等輕浮模樣,可能會有麻煩!”
麻煩在他話音甫落時出現。
跑堂端來許多酒菜,都是無可沒有叫的,和尚抬頭想問,跑堂已經獻媚的答話:”咱們少東家見您是有道高僧,想跟您敘上一敘。”
無可當然知道他到底想和誰‘一敘’。
奉桃的眼睛已經梭巡到二樓齊楚閣裡那個公子哥。長得還行,就是一臉□□。
“無可,”他拉拉無可的袖子,“是個男的!若是個漂亮的小姐我可就……”
他還沒說完,無可已經把銀子放在桌上,拉起奉桃就要走。奉桃卻見到了獵物,頗有些不捨,“誒呀,男的也可以的是不是?我可以跟人……”
他還是沒能把自己的話說完,就看見無可拿出了他的念珠,他立刻閉嘴,頭也不回的乖乖跟無可走了。
街上,奉桃仍然在碎碎念:“我還從沒跟人**過,妖族能吸生人氣息,修煉道行,我真的很想試試看,這是妖孽的本行——無可?”
無可搖搖頭:“你在鎮上作祟,會引來除魔者,那便後患無窮。”
“我要是憋得難受,就天天勾引你,你不是更麻煩?”完全沒有羞恥心的妖狐回嘴道。
“如果是這樣,我不只用金鈴約束你,封住你的妖力,那又如何?”和尚平靜的說。
威脅到這個程度,奉桃只好認輸,誰叫這和尚比他法力高強。
他老老實實跟著無可走在大道上,突然,他一頭撞在和尚的背後,正納悶間,就瞥見和尚發著愣,眼睛望進一家店去。
那是一間古董店,店堂正中放著一張古琴,黑黝黝的琴身,幾乎沒有文飾。
和尚看的,就是這張琴。
無可走進店去,奉桃也跟進去。無可的眼神似乎看見了久違的摯友,平靜無波的態度起了變化,他伸出他雖時常勞作卻保養得很好的手,修長有力的手指撥弄了一下琴絃,錚琮之聲異常清冽。
老闆小步移近,殷勤地道:“這是前朝古物,大師若有意,六百兩就可以成交了。”
無可沒有答話,轉身離開。奉桃知道現在他們是買不起的,那張畫只區區一百兩,他們現在囊中還剩八十七兩零四錢而已。
他正想著,和尚又進了一家賣文房四寶的店家。當上好的筆紙在奉桃懷裡堆高時,狐狸有些糊塗,原來和尚還打算繼續畫。
他雖然不甚瞭然無可的想法,但是看他熱切的模樣,就感覺到,有什麼事不太一樣了,就從無可開始畫畫的那時起,似乎打開了一扇奇怪的門戶,讓和尚揭去平日面目。
夜深,參禪寺不像平時那麼昏暗。
無可點上許多蠟燭,細細在紙上描摹。奉桃在一邊硯墨。
他在燈下看見和尚,在他畫的時候,他露出平時不會有的快樂的表情,實在越發的俊俏!
真讓人覺得稀罕。這人在平時,雖不是冷若冰霜,卻總是擺著沒表情的臉,要說笑容,少之又少,就只對初生的妖怪露過那麼一兩次,還像家裡死了人似的帶著哀傷。
惟有描畫卷冊讓他露出多好的表情!很想一直看見這明朗丰神。
──為什麼他那麼喜歡畫,以前卻不畫?奉桃倒沒問,知道問了也只是白搭。
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那張琴。
妖怪心想著,無可若得到那琴,是不是也會露出更快樂的表情?
宅深夜靜,樓外樓的少東李生還在想著前天看見的那個美貌少年。
一個和尚跟一個少年的組合實在是不倫不類,怎樣看都夠押邪!
不知那花和尚從哪裡拐來這麼個尤物,自己收用,他想著不禁又是忿憤又是嫉妒,心火直燒。正越思越邪的當口,卻聽門口有人走動,他驚道:“誰?”
“我,少爺啊,讓我進來。”一個纖細的男孩的聲音,聲音低低的,透著一股媚氣。李生腦中立刻浮現出那張清麗可愛的臉。他急忙忙地開門,一條人影輕巧地閃進來,一把就摟住李生的脖子。李生只聞到一股淡淡體香,頓時就有點把持不住。
“你,原來是你啊!我以為是狐狸精呢!”他的手在少年的臀上捏了一把,乘亂揩油。
“少爺你還認得我,那可太好了,救我一救!”
“怎麼了?”
“師傅把我趕出了門,我可沒地方去啦!”奉桃發揮他狐妖的本分,光用眼睛就把李生的魂也勾走了。本不需要他再編謊往下騙。李生一挺胸:“好得很,那便來投奔我,你叫什麼?”
“胡九,少爺就叫我九兒,少爺是姓李罷——我就叫你李郎可好?”
李生聽得連骨頭都酥了,頓時色心大起,一把就抱了奉桃到**,把這千嬌百媚的可人兒壓在身下。
“啊,李郎,你要幹什麼?”
“我的心肝,知道還問,你要是跟了我,就錦衣玉食,從此享福,就順了我的意吧!”
“李郎有很多錢嗎?”奉桃任由那急色鬼剝他的衣服,問道。
“我家是桃花集第一的富戶,怎麼沒錢?”
“九兒想要的東西,李郎可以買給我嗎?”奉桃的衣服已經被脫去了,露出一身白皙如雪的肌膚,少年的削瘦身材恰恰是最要命的勾引,何況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李生只覺得自己口涎欲下,急道:“當然,當然!”說罷立刻就撲了上去。懷中的少年媚笑著:“那麼,我可得好好服侍李郎了!”
奉桃自然是不客氣,雖然第一次與人類**,倒沒遇上疑難,只是苦了那位公子,被奉桃翻身壓住時,公子哥一開始雖大驚失色,但是被奉桃故意的急喘嬌呤給弄得渾身無力,再被上下其手一番,也終於就範,在奉桃的身下□□起來。
奉桃如願得到了許多活人精氣,也如願在半夜敲開了古董店的門,拿到了那張琴。
無可說不能偷盜,讓人買賣總可以罷?
奉桃一邊逗弄著虛脫了的李公子,一邊這樣想著。
但是,他好像忘記無可的另一個警告。
不許吸人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