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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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0
冰冷的雨水致力於將每個人澆成落湯雞，Diagon Alley（對角巷）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在烏雲的遮掩下，看來和那一邊的Knockturn Alley（翻倒巷）頗有幾分相似之處——至少路上的行人都是一樣的遮遮掩掩。
風燈裡搖曳的光點，是這條平時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唯一的光源，純粹藥劑——這個我和教授開辦的魔藥商店裡在一個小時前的兩個顧客離開後，恢復了安寧。柔和的燭光和壁爐裡升騰的火苗使這裡與室內像是兩個世界。
復活節休假的第一天，我和教授決定把時間消耗在Diagon Alley（對角巷）裡，購買一些新的魔藥成分和書籍還有一些用完的日用品。同時整理一下自己的店鋪，這半年來，雖然這裡的開業時間特殊，而且營業的日期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可它來我們帶來的利潤是我和教授工錢的十幾倍。
如果只是一個教師並不能帶給人們太奢華的生活，這一點在我自己也有了工資後，很好的認識到了。
這倒不是Albus Dumbledore的問題——就像Muggle世界一樣，出力勞作的人永遠無法用單純的體力換取過多的金錢。那天與Albus Dumbledore的會議，在真正確定阿爾巴尼亞森林的監視人員無法聯絡後，Albus Dumbledore校長隱諱地詢問教授是否願意為保護巫師世界努力（也許他只是想詢問教授是否還願意冒著致命的危險從黑魔王那裡盜取他所需要的訊息，但我寧願我的想法是錯誤的。）而教授簡單的回答，‘我是不一個膽小鬼’，似乎銀髮校長對於這個回答十分滿意，他們沒有談論過多的東西……我猜測，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呆在那裡阻止了他們說出**的話題，Albus Dumbledore可能相信我的伴侶會為他保密，卻不會那麼相信我。我明白這一點。
這似乎就是我堅持留下的根本原因，‘過度利用’，這個詞可不那麼討人喜歡，整個談話的過程中我都沒有鬆開教授的手，沒有半點放鬆——如同我的伴侶。
儘管我並沒有過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當然，教授這個答案並沒有讓我太過意外，我的教授確實不是一個會在危險面前退縮的人，我對此毫無懷疑。
但我絕不同意教授再一次成為雙面間諜，遊走與黑白之間——公開參加Peter Pettigrew.（彼德佩迪魯）的審判已經完全公開了教授的立場，如果教授出現在此刻還殺不死的Dark Lord面前，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取樂。
我不敢想像，現在的Voldemort如果見到教授會有什麼反應……拷打，折磨，還是直接殺死。如果Albus Dumbledore依舊意圖促使我的伴侶行使這不可能的任務，我完全不介意提早讓這個披著獅子皮的校長大人體驗死亡的感覺。
不管怎樣，如果這個同樣在追求永生的Light Lord在死亡聖器的**下，向死神伸出歡迎的手指……我打定主意，單純的旁觀這一過程。
關鍵是，不能讓他在我的伴侶手中尋求死亡的解脫……我猜測我的伴侶這一回不會再同意這種可笑的，同樣將教授推向死亡的做法。（如果光明一方最終勝利，那麼殺死這個德高望重的校長的人，可能連審判都沒有的直接被殺死，或是餘生消耗在監獄狹小而惡劣的空間內。……難道，Albus Dumbledore當時的請求，是建立在他認為Dark Lord可以統治世界的基礎上麼？）
吐了口氣，我合上手中的羊皮書，（《月精靈治療系魔法大全》這是精靈今年特地從月光森林帶出來給我們的魔法書之一。月精靈一族給我的書籍偏向淨化魔法與治療一系，而帶給教授的則偏向武力與攻擊一系。自然，我和教授並沒有真的完全按著這種分類學習精靈的法術，多一點知識總是有好處的。）目光掃向臥室大**兩個蜷縮在一起熟睡的小傢伙。
一歲多的他們作息時間已經不像剛出生時，至少他們將夜晚完全調整為睡眠時間——雖然對他們來說，8點或中9點就已經是夜晚了。
這讓我無法陪同教授到Knockturn Alley（翻倒巷）購物，——坦白說，我不認為教授喜歡與我同遊Knockturn Alley（翻倒巷），這個主意。雖然我們的店鋪離那裡並不遠……但通常來說，Diagon Ally（對角巷）與Knockturn Alley（翻倒巷）完全是兩個世界。
似乎不打算留給我過多的時間思考這些無意義的問題，監視魔法告訴我，一個沒有預約的客人闖入了店鋪。
順手披上旅行斗篷，擋住大半的臉孔，並戴上龍皮手套後，我來到一樓。
這個坐在桌旁椅子上的客人已經不年輕了，或者說他已經很老，灰白的頭髮，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雙沒什麼精神的眼睛混濁而帶點警惕地看向我，手裡拿著House Elf送上的熱巧克力，杯子裡蒸騰的熱氣似乎給他這種警惕的行為帶來阻礙，他放下杯子，蒼老而暗啞的聲音並不像他看來的那樣疲憊。
“你是店主？介紹我來這的人告訴我，這裡的店主身高有六英尺多，你似乎只有五英尺……絕對不到六英尺。”
“確實，”我把聲音放低，略微改變了一些，“我應該算是店員吧，您是經人介紹過來的？需要什麼……”
輕彈魔杖，讓正規可售的魔藥目錄在他面前桌子上顯示出來，“您可以直接檢視桌上的目錄，如果有意購買，我確定我可以將您需要的貨物賣給您……當然，如果數量過大，你可以先預訂，如果貨物準備好，我會通知您來這，或是我郵寄給您。”
“抱歉……”老人含糊的咕噥，目光轉到桌上的魔藥目錄研究了一會，似乎在判斷是不是真的……，然後再次抬起頭來，“您這店鋪實在太神祕了點，我可得小心，魔藥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如果有毒就完了。”
“如果您購買的就是有毒的魔藥，那是不可避免的。”我並沒有坐到他的對面，不含感情的回答。（通常，如果店裡的客人不止一個時，就要求坐下來保證足夠的隱祕。）
“不，不……”老人拿起熱巧克力飲料喝了一口，“這味道不錯，……你知道的，當了一輩子的奧羅，難免要小心一些，我並沒有質疑你們的信譽。我的老夥計和我提起這家店的時候，很是稱讚這裡藥物的品質……，他說，這裡的藥劑全是大師級的品質。”
“謝謝誇獎，”我稍微緩和了一些口氣，“您需要什麼呢？先生……怎麼稱呼？”
“Ogden（奧格登）——Bob Ogden（鮑勃 奧格登），Blood-Replenishing potion（補血劑）、Pepperup potion（提神劑,通常用來治療感冒）給我每樣來十瓶。我聽說，你們這兒的活力藥劑比外邊賣的要好很多，也給我20瓶吧，還有一種‘外傷藥’……我說的對麼？或者叫‘治傷藥’……我用過一次，真的不錯，我被刀劃得口子一下就好了，一定要多買點，誰知道什麼時候我會被人堵在路上呢？”老人似乎不打算停止他並不動聽的聲音，拿起杯子，又喝下一大口，“這鬼天氣，真是太冷了，我真不敢相信我必須在今天出來，不過，能碰到你們營業也真不錯，要知道，我已經來這碰過四次運氣了，這是第一次我進來……”
我耐心地等待他的嘮叨告以段落，禮貌地詢問，“Ogden（奧格登）老先生，店裡的飲料免費，需要再來一杯熱巧克力暖暖身子麼？”
“太好了。”老人略微興奮的點頭。
另外召來一杯熱巧克力，我拿出本子記錄，“您需要Blood-Replenishing potion（補血劑）、Pepperup potion（提神劑）各10瓶。活力藥劑20瓶，還有一些‘傷藥’是麼？傷藥同樣是瓶裝的，您需要多少？”
“你這真不錯……20瓶吧，你這現貨夠麼？我想直接提走……現在太不安全了，多帶一點藥心裡還能舒服點。”老人結果了一杯飲料，抓向另外一杯。
轉向走到櫃檯後，將這個老人Bob Ogden（鮑勃 奧格登），要購買的藥劑樣品拿到桌子上，讓他檢驗，“這是您所要購買的，您可以看一下，如果可以，我就給您包裝。”
老人用乾枯的手指開啟這幾個顏色各異的瓶子，鼻子湊上去仔細聞了聞，點了下頭。
“你們的東西，應該是英國最好的，”老人意猶未盡地盯著我將藥品裝到盒子裡，自言自語地，“就像Hogwarts是英國最好的巫師學校一樣，真是太久沒有見過這樣好的藥劑了，……我多久沒有回去Hogwarts了？五十年還是七十年？”
將老人遞過來的金加隆收好，並找零後，我把二英尺高的盒子放到他的位子上，“您是Hogwarts畢業的？最近可不是參觀Hogwarts的好時機……我聽說，那裡的萬聖節和聖誕節才會比較熱鬧。”
“你也聽說過Hogwarts的聖誕節？Dumbledore教授，確實是個好人，當年我的變形課還是他教的，如果不是今天……我們也有六七十年不見了。”老人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盤跚地站起來，拿出魔杖將盒子縮小，塞到口袋裡，“店員先生，和我去Leaky Cauldron(破釜酒吧)喝點黃油啤酒？還是火焰威士忌？”
“謝謝您的邀請，很抱歉，我需要呆在店裡，不能離開。”我在帽子下的陰影裡眨了眨眼睛，目送這個老人緩慢地走出大門。
並沒有試圖詢問他和Albus Dumbledore校長具體談了些什麼——這個老人似乎還保留著他所說的當了一輩子奧羅的一部分習性，至少，他不打算提起他到底和Dumbledore校長談論了起什麼。
不過，我確定那個睿智的Dumbledore校長不會在這種時候做無意義的事情……也許我要加快尋找餘下兩個學校信物的速度，當Hoho恢復全部力量時，也許我就不會這樣被動。
那個‘可愛’的Hogwarts城堡，會給光明與黑暗的鬥爭帶來多大的變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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