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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陰雷啊。”螺尾生在一邊目瞪口呆,隨即抱拳:“恭喜尊主,賀喜尊主,真水神螺甲配此陰雷之劍,進可攻退可守,再無暇呲。”

於異也覺得很開心:“嗯,這個是不錯,即有雷電之速,又有雷電之威,到真是個好寶貝。”

心下高興,收了真水神螺甲,索性又回到鎮中,找了酒店,喝得大醉,睡一覺,第二天才又趕路,到晚間便又祭了真水神螺甲出來,祭甲練劍,越發操控得熟練。

如此夜夜練劍,近十天時間才回到京中。

到衙門中,天一老道宋祖根幾個接了,問了衙門中事務,大事沒有,就一些雞零狗碎的小事,於異猶有些不信,咂了咂嘴:“就沒人鬧事?”

宋祖根嘿嘿笑:“大人虎威之下,現在誰敢在京師鬧事。”

他們口中說的人,當然不是普通老百姓,市井之中抓頭髮揪耳朵這種,而是明裡暗裡各種勢力,清肅司管的也是這個,市井中抓普通百姓,那是民政司的事。

“算他們識相。”於異哼了一聲,神念一動,鬱材兒出現在廳中:“這傢伙是苗州大都督鬱重秋的親信管家,負責鬱老賊跟苗方走私的事,老宋,你來審。”

“好咧。”宋祖根大喜,他心氣兒正足,而這段時間幾乎無人搞事,很有些身懷屠龍技,菜市殺泥鰍的失落感,這會兒事來了,那還不喜出望外。

不過他很快又失落了,無它,鬱材兒太配合了,幾乎不等他下手拷問,鬱材兒便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但凡是鬱重秋的事,盡數給倒了出來,也不僅是走私,還有什麼欺男霸女買官賣官安插親信坑害同僚,諸般劣跡通通倒了出來。

他這麼配合,宋祖根提著的一口氣頓時就洩了,恰如一拳打在空氣裡,那個難受啊,不過難受也得受著,這案子大,神界九州,而鬱重秋可是九州之一苗州的大都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說京師紈絝子弟是一幫豺狼的話,鬱重秋就是一頭惡虎,而且是塊頭極大的一頭,這虎,不好打。

案子審完,吳承書首先就提出了疑義,對於異道:“大人,這鬱重秋可是九大都督之一啊,這個——?”

“這個怎麼了?”於異一臉的漫不在乎。

看了他這嘴臉,吳承書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是啊,九大都督之一算個屁啊,難道還大得過天后娘娘,天后娘娘的臉他也照打,就不敢打鬱重秋的屁股?

“我忘了這位大人從來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的了。”吳承書在心裡嘀咕了一下,回頭將文案做得紮實了,所有細處,一一問得明白,鬱材兒本不是個膽大的,給於異昏天黑地關了這些日子,更把苦膽都嚇破了,沒有半絲抗拒,盡數倒乾淨了,畫押簽字,吳承書拿給於異,於異不可能看這個的,只問了一句:“都審明白了。”

“都審明白了。”宋祖根嘿嘿笑:“鬱老賊十二歲偷奸奶媽的事都招了。”

於異哈哈一笑,看吳承書:“這些罪名,夠不夠拿下鬱老賊?”

肯定夠啊,關鍵是,鬱重秋可是一州的大都督,真正的大老虎,真要去老虎嘴邊撥毛?

不過吳承書也不廢話,只點了點頭:“罪名足夠了。”

“那好。”於異一點猶豫也沒有:“你即刻幫我寫本,上奏天帝,捉拿鬱重秋來京審問。”

在昊天城裡,察奸糾虐,清肅司有先拿後奏的權利,但出了昊天城就不行了,如果是一般百姓那還好說,若是官,便有麻煩,不是清肅司沒這個權利,笑話了,昊天城裡王公貴族都說拿就拿了,外地小貓小狗的小官拿不得?不是這個,而是因為,出了京,外地官府不認帳,例如到苗州去拿人,別說拿一州的大都督了,就是普通的刺史太守之類,人家也未必認帳,你誰啊你,清肅司?誰證明你是清肅司的?明明是一夥假冒的強盜,來呀,給本大人拿了,嚴刑拷打——這樣的場面絕對可能出現,所以清肅司到外地拿人,尤其是捉拿官員,一定要有聖旨,所以於異要吳承書寫本請旨。

當然,這麼照程式來,在於異這個官場異類眼裡,還不僅僅是規矩的問題,他還有另外一個想法,他的想法是,天帝一直以來很給他面子,那他就不能反手去打天帝的臉,對任何**都絕不留情,但基本上也圈定在清肅司的權力範圍之內,然後儘量照規制來,這樣就不會讓天帝為難——他這個等於是跟天帝講江湖義氣了,說出來讓人笑死,但他心裡還真就是這麼個意思。

吳承書當即就代於異寫了奏本,遞了上去。

天帝怠政,一月最多上一次朝,甚至有時小半年都不上一次朝,特別有臉的,或者負有特殊使命的,或可直接把奏本送入內宮,而一般的官員的奏本,都是先送入司禮監,至於最後天帝看不看,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象上次於異打天后娘娘的臉,群臣的奏本送進去,那就是泥牛入海,雖然群臣意見很大,但誰也沒有辦法。

於異自認為了不起,但他的奏本也是不可能直接送到天帝眼前的,同樣是送入司禮監,而就在當天晚上,這份奏本就到了鬥神宮尊主龍無疚面前。

於異的奏本,怎麼會到龍無疚手裡呢?這事奇怪啊?

說奇怪,並不奇怪,其實從任青青去找於異開始,從頭到尾,都在龍無疚的操縱之中,這也是水德星君給龍無疚獻上的妙計。

天帝要扶持雷部,甚至不惜打天后娘娘的臉,若是明裡對抗,那是完敗的結局,所以水德星君想了個計策,找到任青青,讓任青青去找於異投訴,讓於異去查鬱重秋,那個指點任青青的高人,便就是水德星君找人假扮的。

於異去查鬱重秋,有什麼用呢?有用,鬱重秋為人不但貪濫,而且性子暴燥,野心極大,經營苗州二十年,遍插親信,把苗州打造得鐵桶也似,而且藉著訓練鄉兵的機會,訓練了十萬精銳,這個機密,別人不知道,鬥神宮卻是知道的。

於異去查鬱重秋,以於異的性子,查到了,會怎麼樣?不用說,必然是要請旨捉拿的,這個愣頭青是不會有任何顧忌的,而以鬱重秋的性子,在知道事情敗露,天庭已下旨捉拿他的情況下,他會束手就縛嗎?基本不可能?他會怎麼樣?他會造反。

鬱重秋領著苗州一反,這事就大發了,本來天帝死撐著於異,只因為事情都不大,都在天帝掌控之內,然而逼得一州造反,甚至有可能危及帝位了,那他還會死保著於異嗎?他又不是於異的爹,他撐於異的真實目地只是為了扶持雷部對抗鬥神宮平衡朝中力量而已,目地沒達到,於異反而要把他的王座都挖倒了,那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於異。

而沒有天帝撐著的於異,屁都不是,到那時,鬥神宮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手了,踩死於異,踩扁小人得志的鄧承志,勢力反有可能更上一層樓。

這就是水德星君的算計。

這裡面有個疑問,即然是要讓於異去逼反鬱重秋,那於異請旨捉拿鬱重秋的奏本,不送到天帝面前去批,怎麼反又到了龍無疚面前呢?很簡單,於異是個愣頭青,不知輕重,但天帝不是,放任於異打壓京中權貴紈絝增長雷部勢力,這在天帝掌控之內,那是可以的,但說讓於異去捉拿一州的大都督,天帝可沒這麼傻,絕對不會批的,即便不斥責於異,也鐵定不會給他回覆,天帝沒有旨意,於異就不好出京,龍無疚這齣戲就唱不起來了,所以在定計之先,他就想到了應對的法子,龍無疚在朝中經營數十年,,宮中自然收買得有人,先就打了招呼,若見於異要捉拿鬱重秋的奏本,就請相熟的太監扣下來,每天的奏本數十上百,要扣一本奏本,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所以於異的奏本就到了龍無疚這裡,那麼龍無疚拿了奏本做什麼呢?很簡單,做假,於是在第二天晚間,清肅司就來了個小太監,帶來了於異的奏本,上面批了一個大大的紅字:準!

當然,光奏本上批了不行,事實上奏本出京沒用,還得有聖旨,小太監隨後拿了一道聖旨給於異。

奏本是龍無疚代批的,那這聖旨怎麼回事,寫聖旨的黃綢子或許說到處都有,聖旨上的大印呢?難道天帝的玉璽龍無疚也有?龍無疚沒有,但他家廚房裡萬千的羅卜,弄了個大羅卜來雕一下,抹上紫泥按上去,假聖旨上便多了八個天字:天賜之寶即壽且昌。

這聖旨做得,絕對能以假亂真,而小太監也絕對貨真價實,加上還有於異的奏本,別說於異完全沒想過去懷疑,就算起了疑心,也找不出岔子。

於是第二天一早,於異就帶了宋祖根天一道人還有跟他上天的二十一名神兵,搖搖擺擺便出了昊天城,早有人在清肅司周遭暗中盯著,他一出城,立刻便報了回去,龍無疚得報,與水德星君嘿嘿對笑。

龍無疚吁了口氣:“這狂徒終於入了老夫圈套了。”想到一事:“昨夜那小太監可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