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大小姐的修仙高手 傲世皇帝冷嬌後 韓娛之國民男神 宮鬥 混沌少年逍遙人生 星皇 殘王嗜寵:紈絝小魔妃 一舞春秋 那不是愛情 史上最狂女婿
233
他先有所覺,喝得不遲,可於異根本不聽他的,雙手發力,野牛大頭人的慘叫聲中,撕的一下,把野牛大頭人一個身子撕成了兩片。
“完了。”苗刀頭呆立當地,看著於異呲著的大白牙,欲哭無淚,老天爺,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他又怎麼會知道,便是天兵天將,於異也是說撕就撕了。
人囂張,撕!
魔猖狂,撕!
神傲慢,撕!
於異從人界撕到魔界,從地下撕到天上,敢在他面前囂張的,就是一個字,撕。
他自己的生死成敗從來不管,至於可能會給白虎寨闖下滔天的禍端,那更完全不在他考慮之列。
“殺了他,射死他。”雷擂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於異在撕了麻一箭後,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撕了野牛大頭人,這可是野牛族的大頭人啊,黑羽王座下四大頭人之一,他一呆之下,隨即瘋狂的叫了起來。
周圍本就有不少黑羽苗張弓搭箭,只不過怕傷了野牛大頭人,投鼠忌器,這時野牛大頭人給撕了,又有了雷擂木指令,哪裡還會客氣,頓時一片弓弦聲起,剎時間至少有上百枝箭向於異齊射過去,不過這裡面絕大部份是普通箭枝,巫靈箭不多,但即便全是普通箭枝,也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可惜於異不是一般人。
幾乎在弓弦聲響起的同聲,於異一聲暴喝,真水神螺甲霍一下到了身上,同時間雙手向天暴長,剎時間長達數十丈,再哈的一聲喝,雙手同時拍下來。
手臂長到數十丈,手掌有多大?差不多就是一座小山大,每一根指頭,幾乎都有人的腰身那麼粗,便是最細的小指頭,也不比苗朵兒的細腰兒小,只怕還要粗得個一兩分,這一拍下來,了得,剎時就把兩邊的弓手拍倒一大片。
這一拍,比撕又不同,撕是一撕兩半,拍卻是把整個人都拍扁了,苗刀頭看得清清楚楚,有好幾個人的腦袋竟給於異直拍進了胸腔裡,然後身子又給拍扁,他雖然活了五十多近六十歲,卻從未見過那種恐怖的場景。
呆了的不止苗刀頭一個,呆了的還有雷擂木,他本來凶悍的臉,突然間一片慘白,雙腿竟情不自禁發起抖來,他也一樣,長到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凶的。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那些射出去的箭,全都給於異身上的真水神螺甲擋住了,沒一枝能射透。
雷擂木本身會玄功,雖然不高,但野牛族是大族,黑羽苗中更不泛高手,但無論怎麼樣的高手,近距離面對箭陣,都只有一個死字,這也就是他眼見著於異撕了麻一箭,卻仍然凶悍強橫的原因,他身周有數百箭手,身後更有近三萬黑羽苗,無論怎樣的高手,面對這樣的勢力,都只有乖乖屈膝下跪,否則就只有一個死字,卻沒想到於異法力之高,遠在他見過的所謂高手之上,而於異之凶,更是出乎他想象之外。
於異雙手這一動,便再不肯停下,人在宿醉之後,往往沒脾氣,然後一旦發起火來,卻又往往更暴烈,於異雙手風車般掄開,只幾下便把周圍給掃空了,然後雙手漸漸變長,照著後面的黑羽苗一路掄過去,那情形,彷彿便如兩座活動的大山,倏起倏落,一路過去,慘呼連天,直若人間地獄。
“祖神啊。”雷擂木目睹如此慘景,身子顫抖,猛地老眼一翻,仰天就倒,竟然暈了過去。
而苗刀頭苗朵兒林蔭道三個也全都驚呆了,苗刀頭打過不少仗,和人類打,也和苗民打,最大的場面,也有好幾萬人的混戰,但從來沒有哪一場戰爭,有眼前這樣的慘烈,數萬黑羽苗,給於異雙掌拍過去,連掌帶臂,一下就是幾十人上百人慘死,而且死狀悽慘無比,就彷彿給大山石壓過一般,整個人都扁了,苗刀頭雖然經得多見得廣,卻也真真切切給嚇呆了,至於林蔭道苗朵兒更不用說,林蔭道一張臉驚得慘白如紙,苗朵兒更撲到了他懷裡,把整個腦袋埋了進去,再不敢露頭。
只不過眨眼之間,周遭百丈內黑羽苗便給掃蕩一空,無數扁扁的**攤平在山石草木間,直若人間地獄,黑羽苗鬼哭狼嚎,一鬨而散,莫說苗民勇悍,那要看對上什麼人,對上於異這種比鬼神更惡上十倍的人物,再勇悍的漢子也會心膽齊裂,數萬黑羽苗徹底崩潰,前面的拼命往後跑,後面的一時還退不及,自相踐踏而死的都不少,誰不怕啊,那兩隻手,象兩座山一樣不停的砸下來,指縫間甚至時不時的有屍體落下,只除非是惡鬼地獄,人間哪見過這種慘景啊。
還好於異對殺小兵並沒有太大興趣,身子沒有動,只是把手不斷的變長,到一百多丈長時,四面已經空了,至於鬼哭狼嚎著逃跑的黑羽苗,他也懶得追殺了,一閃身進了螺殼,洗了手,再出來時,手上已抱了酒葫蘆,仰天灌了一大口下肚,這一出一進,黑羽苗跑遠了,除了地下躺著的肉餅,只剩下了苗刀頭苗朵兒林蔭道三個,還有一個昏迷中的雷擂木。
這時雷擂木到是醒過來了,看著四周滿地的死屍,他全身顫抖,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苗刀頭先前雖沒昏過去,也著實是驚呆了,雷擂木一醒,他也醒過神來了,不過他同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於異撕了野牛大頭人時,他滿心的害怕,想著大禍臨頭了,卻再想不到,於異竟有如此神通,近三萬悍勇的黑羽苗,竟給他打蒼蠅一樣,輕輕鬆鬆就拍散了,黑羽苗的威脅去了,說起來他應該高興應該安心,可事實不然,看著於異那雙手,他幾乎靈魂深處都在發抖。
凶神啊,這樣的凶神,哪怕就是站在自己一邊的,也不值得欣喜,而只是讓人害怕。
到是林蔭道又驚又喜,他深愛任青青,為了替任家報仇,他不惜深入苗方,請苗刀頭出兵相助,把數十年的交情全賣了,但黑羽苗一插手,一切成空,後來任青青說於異是清肅司郎中,已答應替任家伸冤報仇,他實有幾分不信,一是不信於異小小年紀真的是什麼清肅郎,二則嘛,鬱家勢力之大,他素所深知,即便於異真是清肅郎,天高皇帝遠,只怕也管不到苗州來,即便敢來苗州,鬱重秋又豈會束手就縛,只怕於異都是有來無回,卻無論如何想不到,於異竟有如此神通,而最讓他欣喜或者說驚心的,是於異的脾氣,若站在旁邊人的立場上,於異這個,真的不知道是什麼狗脾氣,說翻臉就翻臉,說殺人就殺人,還不只是殺人,居然是生撕活人,可站在要幫任青青的立場上,林蔭道卻覺得,於異殺伐果斷,實在是太爽了,因此林蔭道這會兒是驚喜交集,不過他雖是又驚又喜,其實還是驚多於喜,且還帶著幾分畏懼,因此只是偷眼看著於異,也不敢開口,苗朵兒也一樣,躲在林蔭道懷裡,從林蔭道手臂縫裡偷看著於異,小丫頭性野刁蠻,平時自以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兒她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狠人,什麼才是名符其實的呼喝殺人,心狠手辣。
然而女人跟男人的想法不同,苗朵兒心裡害怕到了極點,可偷眼看著於異時,卻又有另外一個念頭從心底裡冒出來,想:“這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漢子呢,寨子裡那些射虎鬥牛的所謂好漢跟他一比,真就好比瑩火蟲跟太陽相比了。”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祟拜的感覺。
於異當然不知道小女孩心中的想法,他這會兒灌了一大口酒下去,只覺心中舒爽無比,卻想:“到也怪,砸人好象也蠻爽的,跟撕人比,差相彷彿呢,早知道,我以前就砸人玩了。”
自從上次為殺謝和聲,以心中血破龍虎雙環禁咒,戾血散開,撕人不再疼痛後,他撕人也就沒多少顧忌,但偶爾無聊,還是會想起,撕人多了,心中的戾火會不會積累得太多,最後會跟撕天神魔一樣活活痛死,雖然他不怕,有時也發愁,這會兒發現砸人其實也爽,到彷彿去了塊心病。
“以後輪著來,撕一陣再砸一陣,哈哈。”他打個哈哈,眼光斜下來,見雷擂木醒過來了,在那裡發抖呢,他一呲牙:“現在你可以放人了?”
看到他眼光,雷擂木身子一抖,顫聲叫:“惡魔。”他到是老而彌辣了,怕是怕,仍敢罵出聲來。
他一罵,到把苗刀頭徹底驚醒了,急一閃身擋在他前面,先對於異拱手:“於大人,我來跟他說,我來跟他說。”隨轉過身來,抱拳對著雷擂木,拱手道:“雷老哥,任小姐在哪裡,放了她出來好不好?算老哥我求你了,好不好?”
他這個情形,到好比債主哀求欠債人:“把錢還給我吧,算我求你了。”
不過雷擂木也能理解他這會兒的心態,其實雷擂木自己也一樣,他雖然強撐著罵了一句,其實打骨子裡發寒,只不過是輸人不輸陣而已,看苗刀頭這麼幅情形,哪能不理解——咱們彆強撐了,這是凶神啊,惹不起,咱們不惹他。
雖然理解了,他卻仍然把眼珠子一瞪:“什麼扔小姐掉小姐,我先就說過了,真不是我們派人抓的,我們就沒見過這麼個人,拿什麼來放?”
“真不是你們抓的?”這下苗刀頭有些傻眼了。
“真不是。”雷擂木咬牙怒叫:“我可以用祖神之名起誓。”說著一下撥出了腰間的剔骨刀,猛一下插在自己手臂上,苗人發誓要見血,但一般也就是在手掌肉厚處劃一刀而已,他這一刀卻是含怒而發,深深扎進了手臂裡,怒目叫道:“我野牛族,從沒派人去白虎寨抓什麼任小姐,我若說了半句假話,祖神有靈,讓萬蟲噬我之肉,陰火焚我之骨。”
苗人祟骨,萬蟲噬肉,陰火焚骨,這是苗家最重的誓言,他即起了這樣的誓,那就絕不會有假。
“那任小姐哪裡去了呢?”苗刀頭這下有些抓瞎了,看看於異又看看林蔭道,不知道要怎麼辦?
林蔭道皺起眉頭:“會不會是鬱家派高手抓走了青青?”
“有可能。”苗朵兒點頭,這會兒總算從林蔭道懷裡鑽出來了,不過手還抓著林蔭道胳膊:“否則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失了蹤。”
“應該也不是鬱家的人。”雷擂木卻在一邊搖頭:“昨天一戰,鬱管家離奇失蹤,鬱家商隊全亂了,後來你們把寨子裡的人救走,鬱家就懷疑是你們白虎寨的高手抓走了鬱管家。”
“對啊。”他話沒說完,苗朵兒先插嘴了:“正因為懷疑是我們白虎寨抓走了鬱管家,所以他們才派高手來抓任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