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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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報復
報復
就軍訓那會兒我跟夏雨柔走的近，後來國慶到大一第一學期結束她都沒出現在我眼前。直到大二的時候我們才算有交集。她一米五都沒有，身子看起來很嬌小，她喜歡穿流行舞的衣服，帶一頂EXO的帽子。但是我知道她是民樂系的，應該不會喜歡明星。那時我再遇到她時，她已經搬出宿舍了。她家庭條件不怎麼好，父親重病，弟弟得了癌症還堅持讀高中，母親也有病，但為了那麼一個大學女兒她還是堅持陪讀打工。我見到她母親，快五十的人了，她們住學校附近的租房，每個月就靠打工兼職維持生活。那時我經常去她家，她就忙著做飯。我對湯料，火候有一定的掌握，見她那樣炒菜煮湯有點不習慣。可是她不會讓我做，總對我客氣。每次做好菜，我都沒有食慾，但是她又問我好不好吃，我也不好意思一口否定，只說還行。吃飯之餘她告訴我說她失戀了，問我身邊有沒有長得可以的男孩，我思索了一下說有。大學裡我認識的男生，走的近的有四個，有三個是本校的，還有一個是隔壁學校的。長得帥氣的有兩個，但都喜歡打遊戲，不想交女朋友。
她說她有一個暗戀她六年的閨蜜，在大學軍訓那天跟她表白了，而同時隔壁大學的一個研究生也表白了。她知道閨蜜對她很好很好，可是她沒有感覺，於是就答應了隔壁大學的那個男的。當時我不知道她男朋友什麼樣，她給我形容了一番卻沒有給我照片。後來有一次她拿我電腦上網，我看到她點開空間時不小心點到她和男友的私房照，她慌張的關掉，我假裝沒看到，那時我看到她的男友，長得比王寶強還那個。她說她交往了五個月，有一次吵架了，就賭氣去找閨蜜，那天正好是閨蜜的生日，她一天都沒回家。男友得知她去找別人，很沒面子，第二天就說了分手。她哭著去求他，解釋，但是沒有用。那時我想起了我的感情跟她很相似，沒有三角戀卻有一個曖昧不清的人，我跟陳交往，同時也跟李波打的火熱，我覺得我真的不要臉。那時候柔問我怎麼辦我卻說不出來。愛與被愛對我來說很難抉擇。我漸漸的依賴上陳的好，捨不得他離開我。同時我又割捨不掉六年那個人，他對我來說也是精神支柱。很多人都是不知好歹的，等失去的時候才明白身邊的人是那麼可貴。
小倩告訴我說柔每個周起碼有四五天去隔壁大學鬧，去他男友的寢室睡覺，去給他送自己做的飯，讓他給她講題。一切只為了能讓他男友跟她重修舊好。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只要有空就立刻過去見她，到了半夜又拉著他男友去跳河自殺。每次我打電話問她在哪裡，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後來我問她為何要作踐自己，即便她不漂亮但是身邊男的也不少。她說她不甘心就這樣被甩了，不甘心。我說被甩的人每天都會有，她只是其中一個。她不甘心的原因是因為性，因為她失去了自己的身體，把第一次給了他！我戳穿了她的謊言，剛開始她否認自己把身體給他了，後來她承認了。她是個傳統保守的女孩，把自己的第一次看的比性命還重，可是她終究做了輕薄的女人，隨隨便便的交代了自己。
她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那種事情上，母親得了疾病卻置之不理，半夜三更的去鬧，等回來後母親差點死掉了。她把自己的親人丟在一旁不管不顧反而去找分手的男人鬧，即便當初提分手是他男友小氣的錯，可是到頭來錯的最離譜的人卻是她自己。放不下，得不得，報復。我們勸過她無數次，但一次都沒有用。她覺得她失去了第一次，那她就不會讓他好過！那是多麼讓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她唱歌很好的，曾經還參加過中國好聲音入圍了，可是因為這一個男人，她竟然糊塗的沒去，斷送了她的前程。可惜又可恨，可憐又可恥。
沒過多久我也搬出去了，我受不了寢室追星的和公主病，跟他們大吵了一架，每每看書都沒有安靜的環境。學校不準搬出去的，所以只好偷偷摸摸。那次我讓她來我家玩，我一個人在外面住沒人說話悶的慌，於是就讓她過來，順在跟她開導一下。那晚她講起兩人的相識，她們是兼職認識的，後來把第一次給他的時候是暑假，她們出去開，房。柔問我有沒有開房，我說有，只是沒發生那樣的事。她暑假的時候去了他家，同是農村人，他的家境更貧寒，房子是瓦房，破舊不堪。她說第一次到他家就幫他做飯掃地給足了他顏面。我跟她說第一次去男方家最好不要把自己身份降低了，保持客人的樣子。不然以後去，男方直接把家務丟給女方。沒結婚就當奴隸，將來日子也不會好過。
我跟她講我小時候的故事，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剛過門沒三個月，父親就出去拈花惹草，他是那種醜男伶俐嘴，討女人歡心又不務正業的人。母親懷孕的時候他就在外面勾搭女人還欠了一屁股債。我母親懷著我們挺著大肚子的去挑水，跪在地裡割草餵豬。父親嫌棄我們是女兒，很少抱過，不是使喚就是打罵。後來父母出去打工，我們就被送到親戚家寄養。寄養那些年，我們每天都活在恐懼下。記得八歲那年二年級，我剛放學回家，親戚等我上樓就把門全反鎖了，他脫下褲子讓我握住他下面的器官，當時我很恐懼，一邊跑一遍叫，他就恐嚇我不準叫。那時候不知道法律，也不懂得兒童猥褻罪，只要在那裡一天，我都不敢一個人回家。在我童年遇到的那種人如今他們都進黃土了，我有時候很恨父母有時候很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男孩。我告訴柔我的那些親戚都很噁心，如果錢不見了，她們就會栽贓我的，後來我父母離婚，再也沒有回到那個地方。我跟她說我外婆會虐待我，她說她不信，那可是我媽媽的媽媽呀，我說那又如何，她確確實實的虐待了我。我笑了，我跟她說如果我能穿越到過去，一定會用法律武器懲戒他們，只可以那時候法律還沒普及到農村。我跟她說那麼多隻是想告訴她讓她不要一錯再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她感慨一下說她前幾天去找他，結果被他用刀劃傷了手。我說已經不能回到從前，不能把什麼都當做沒發生一樣，他現在已經對她用刀了，總有一天把他逼急了就是一場血案。要麼他死，要麼她死。
我以為我給她講那麼多，多多少少她都會聽一點，我建議她多看一些文學知識補充一下自己，可是後來我問小倩她還去鬧沒有，小倩說她每次都是漂漂亮亮的去瘋瘋癲癲的回來，已經無可救藥了。本來我的朋友之前又見過她，只為她只是失戀想試試交往，可是後來聽說這件事，直接止步。對於瘋狂的失去自我的女人，即便有一絲同情也沒有人敢靠近的。我不在與她聯絡，但是扣扣裡時常都有她的動態，大三了，她該畢業了。我想她在大學裡學到最多的恐怕就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