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集訓那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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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集訓那五月
集訓那五月
很多情侶到高三的時候都會分道揚鑣,只有少數能堅持到最後。也有畢業季才開始交往的情侶,她們懂得現實,知道異地戀的苦楚,打工也好,讀書也罷,只要互相堅持,終究會翻過千層浪,得一個結果。正所謂,守得雲開見月明。
每個地方每個角落都會發生一段異地戀,有些人珍惜它卻因為家庭原因分開;有些人守著它卻因為權財放棄;有些人明明在一起十餘年,最後卻沒能進入婚姻的殿堂。有人說距離產生美,有人說距離產生小三,異地戀真的就那麼脆弱而經不起考驗嗎?
那天,我上微博看著一群人討論異地戀,回頭一看,因為異地而結婚的人還真不少,她們克服了眼前的困難,扶持著對方,結婚了,很幸福。我也是異地戀,本來也想湊熱鬧,但想了想還是不湊熱鬧了。
我初中到高三畢業暗戀著一個人,畢業的時候還向他告白了,不過很可惜,沒成功。我躲在被子哭了很久,想著我自卑的樣子,追思著他不喜歡我的原因,想著等進入大學再追他。然而,就因為高三畢業那三個月,另一個男生走進了我的生活。
這個男生姓陳名叫亦棚,聽起來沒有小說裡的名字好聽入耳,但他老實,可愛,是生活裡的暖男型。身高也只有一米七,單眼皮,我站在他面前只差十釐米。高二下學期畫畫認識他的,那時候我正沉迷於小說世界,哪有心思看男孩。而且那時候的我,不注重打扮,體重有一百一十斤,黑黑的面板,估計也沒哪個男生會喜歡我的。
我們相處了一個學期,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也是後來去A市集訓認識他的。原因是有一次下課,我把貴重物品都丟進書包裡,聽著歌過馬路,等紅綠燈的那會兒兩個小偷在我背後偷我東西。當時他在後面,閨蜜在我前面,她們都看到了小偷,於是衝過來拉著我狂跑,弄得我一頭霧水。回過頭來,她們才告訴我原由,讓我起了一身疙瘩。語文老師那句話叫“走神走的很專注”,放在我身上很貼切。
後來我想,我時時刻刻都處於不在狀態,乾脆找個男生每天跟我一路。集訓中,有個男生是我小學同學,不過我不喜歡他的人品於是就叫上了陳義棚。他屬於那種乖巧的男生,一說就應。當然,他那麼快答應我,並不是因為我,而是他喜歡上我的閨蜜。
準備出發的車上,他正好坐在最後一排靠窗戶的位置,我和閨蜜也坐他旁邊,當時的我不喜歡跟別的男生有肌膚之親,於是讓閨蜜挨著他,沒料到半路上她直接睡到人家懷裡去了。當時他一言不發,臉紅紅的吹著風,我猜他應該沒談過戀愛。
閨蜜姓羅名森影。比我矮一大截,短頭髮,大眼睛,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她跟我投緣是因為我倆都是男孩子性格,爽快,直來直去。都喜歡古風,不喜歡八卦。正因為這些相似的性格,也成為他後來喜歡我的鋪墊。
集訓有五個月,當時對我們二十六個人來說很漫長,我們住當地有名的華堂四樓,每天晚上都會去買吃的,跟其他畫室的比起來,我們幸福的直達天堂。而且我們挨著網咖很近,上網又成了我們不可缺少的部分。於是二十六個人,三三兩兩的組隊,一個畫室的人就變成了散沙。
我,羅森影,陳義棚,我們好到穿同一條褲子,吃飯一起,遊耍一起,去大玩家也一起,有錢一起用,沒錢一起餓。但我清楚,他暗戀她,而她不喜歡他。離美術聯考只有一個月,那時候她們已經捅破了那一層關係,其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她抽菸,喝酒,他也跟著抽菸喝酒,她去哪裡他就跟著去哪裡。當時對於畫的不好的他們,我真心怕他們考不上,為了停止這種可笑的行為,我充當了和事老。結果被陳義棚拉去網咖通宵,那時候我沒有通宵玩過,後來那七天我吃什麼吐什麼,他心裡煩就去天台哭,我也跟著去。羅森影很無語,畫畫成了她的發洩點。我記得有一次我發怒了,寫了一千字來勸他們,結果她一生氣,把紙全吞進肚子,害得我擔心了一天。不過,也因為這事,她們的事終於穩定下來。
其實在我集訓期間,談過一場異地戀,那個男生是我高二遇見過的,他是高職生畢業到工地實習,而我叔叔是那個工地的承包人,於是偶爾去工地玩,也跟他們說說話。直到我去集訓的一個月後,我跟他交往了。原因是我長得不怎麼樣,估計只是他太寂寞了,想找個人說說情話。
他叫張華,身高一米七五,很陽光,幽默。我那時候的戀愛模式都是可以和男的交往,但絕對不會和他牽手接吻。嘴巴可以說任何**的話,但行為絕對禁止。集訓那五個月我回過家一次,那一次見面,我變胖了,但臉變白淨了。他約我爬山,爬了一半我就不想爬了。下山的路上,他趁機吻了我,奪走了我的初吻。那時候我沒告訴他,那是我的初吻。也沒告訴他,我不喜歡他。當時他吻我時,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剛好拍下了這一幕,我什麼也沒說匆匆下山回家了。
他跟我保持著若有若無的關係,集訓那四個月每天都打電話,這也成為我煩躁的一個原因。後來他說他要來接我去他家和他家人見面,我拒絕了。因為我是農村人,他是城裡人,他的姐姐語氣裡頗為嫌棄我。我向來傲氣,最受不了這種人,於是切斷了和張華的一切聯絡。高三那會兒,我去工地上玩,建築工地肖總的兒子剛大學畢業,我跟他有一面之緣,他向我叔叔提親,叔叔婉拒了他。肖總的父親特意跑來看我相貌,我看到他眼睛裡嫌棄的目光,心裡很不是滋味。我以為貧富差距,城裡和農村的那種戲碼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沒料到這種事竟發生了兩次。
美聯考試完了之後,我們回到了學校。羅森影和陳義棚的事情被放到了一邊,我也準備跟張華分手,那一天我帶上了好朋友謝去見他,把以前他送的東西給他,那天他打扮的很帥氣,我帶著微笑跟他分手,他眼神裡流露著痛苦,忍著不哭,我把東西給他就走了。走的時候她問我以後有沒有空,我說我忙著高考,不會有空了。走的那會兒,我看著他呆呆的坐在那裡,埋著頭,應該是哭了。
給朋友說起這段沒有感情的交往時,她們說我沒良心,明明不喜歡別人還偏偏給人帶來錯覺的戀愛,無恥。我心裡清楚,對於別人的交往,我拒絕不了。就像同我一起長大的鄰居請求交往一樣,明明沒感覺還硬著頭皮交往了三天。結果我用那三天換他三年的仇視。
這一切的淵源還是因為我暗戀六年的那個人。
初中第一天報名,我遇上了他,他後來成了我們班的班長。姓李名單波,跟我差不多高的個子,瘦瘦的,也長的乾淨。因為他學習很好,我對他頗有好感,於是千方百計讓他注意著我。只是我太男性化了,沒有女生的氣息,導致他給我取了個外號叫“夏大哥”。上課我偷偷在他背上貼紙條,下課跟他扳手勁,體育課跟他一起玩,歷史課挑戰他的記憶力。故意沒多穿衣服想借他衣服,結果他也沒借。好不容易想做個女生樣塗指甲,他卻說指甲對身體不好。這些都是我和他相處一年半的記憶,寫進日記裡隨時看的,想不到大學這會兒我還能記得一清二楚。
初二他轉走了,我成績下降了。走進網咖,不思進取,直到初三要這他的扣扣電話我才重新振作起來,不過那時候我已經頹廢到中考了。還記得中考考語文的前一天看了通宵的小說,第二天卷子的作文直接寫詩歌。英語做的一頭霧水。數學想抄旁邊學霸的,結果眼睛不好,看不到。進高中全憑體育時打籃球,體質好順利進入高中。後來透過扣扣,直到李波的電話,第一次打電話竟然說了一個小時。再後來,聽說他談戀愛了。那一次我崩潰了,刪掉他的電話和扣扣,想把他清空清零。
美聯考試結束回來遇到二診考試,結果肯定是一團糟。後來我們把心思放到學習中,感情的事全部拋在腦後。一個月後,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件事打擊了羅森影,影響著她三個月之長。陳義棚每次都會來找我玩,他數學不好,最底分考過五分,當時我嘲笑他我說我閉著選眼睛都比他好。不過他英語很好,一百多分,語數外加起來估計不到兩百。我的成績很平均,加起來估計有兩百三。再加上我文底子好,文化過線是沒問題的。高考前六個月,我們經常在一起討論問題,背書,做題,偶爾去打籃球。
那時候集訓回來,我們畫室的每個人估計都長了十斤,而其他畫室的人反而瘦了十斤。我長得更胖了,一稱體重一百一十四,坐著的時候肚子上的贅肉很不舒服。於是我讓陳義棚買了兩個左旋減肥,瘦了四斤後不想再喝了。理由是我們班有個女孩喝了左旋後瘦了又反彈了。我怕也會像那個女生那樣,果斷把東西賣給別人。
高考越來越近,陳義棚也似乎看開了,羅森影的事情也恢復平靜。我從高三開始寫的小說最後斷更了。最後一次去網咖上網,認識一個高二的男孩,那男孩是王琴的侄兒。
王琴是個高個子女生,一米七三,身材偏瘦,鵝蛋臉,大眼睛,臉上總有幾顆消不下去的青春痘。她是我同班同學,在學校裡沒什麼來往,知道發生那件事之後我們成了死黨。我永遠都記得她灰頭土臉的跑在我面前,哭著說她翻牆的經歷,說她畫到十二點後管理員把門關了,她選擇從廁所旁邊的爛牆往一樓跳,當時我震撼了,那是她第一次跟我說這種話,她身邊朋友那麼多,偏偏跑來網咖找我傾訴,我想不把她當好朋友實在太對不起她了。她也是直腸子的人,看不慣就會跳出來說。有一次我們倆洗澡的時候,她罵我不會收拾打扮,長得醜。我笑著跟她說我媽年輕時候是大美女,她給了我良好的基因,是我浪費了而已。集訓回來後,我在外面租房子,那時老謝也住外面,於是我搬去了她哪裡。三個月不到,房東房子到期了,我才知道房東的房子也是租來的,我們租期沒到,她把我們安排在她破舊的竹樓,我不喜歡爬四樓,每天還要聽著雞叫,擔心禽流感,還要防著樓下租客上來,更傷心的是老鼠。後來琴說她哪裡很好,自己一個人住,硬是把我拉去她那裡直到高考畢業。
我跟他侄兒是在網咖認識的,當時他坐我旁邊,琴坐我對面,不知不覺就因為小說的事聊了起來,他長得乾淨,帥氣,一米八二的身高,對於那種身高我是恐懼的,我小時候就不太想找一個一米七八以上的男孩子,最現實的理由就是接吻抬頭很累,說話還要抬頭看,擁抱不能看著對方的眼睛。他對我有好感,我卻只剩身高差的恐懼。快高考時,他約我出去上網,當時他住教師公寓,大半夜的我們剛到網咖,他老師就查寢了。他付了錢匆忙走了,只留我一個人在那裡。我想天黑了,於是趕緊回去,可誰知我是個路痴,大半夜黑漆路都不識。在路上亂竄時,心裡罵了他千百遍。幸好沒遇上壞人跟蹤,不然我死也不瞑目。後來又一次和琴去網咖,我們十一點多回租家,路過學校對面的取款機前,琴要取錢,我只好在她旁邊等著。當時我倆有說有笑,絲毫沒注意路邊來了一輛車下來一個男人。他碰了一下琴,問她要不要去耍,當時我們嚇壞了,由於是社會上的人,我們不敢得罪,直接拒絕就往家裡逃。當時回到家時我們鬆了一口氣,心想要是硬來,直接把我們塞車裡,這輩子就玩蛋了。那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陳義棚,只可惜,他住校,再也不能像集訓那時候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