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四章 只願感君一回顧 7

第四十四章 只願感君一回顧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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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只願感君一回顧 7

每回都非得惹他生氣,隨時能翻臉像只刺蝟,顧念深側過頭冷冷盯著她道:“既然如此,今天就盡一盡本分也不遲。”說完,他拉著她就走。

梅西愣在原地,被他們這現象雷倒,堂堂兩總,怎麼像烏雞眼似地鬥了起來,秦總是說什麼惹怒了顧總來著,是顧總要和她一起看看,秦總卻有意迴避?

那現在看來,顧總是真的很在意自家的老闆了,不然,堂堂顧氏總裁,怎麼會被一句話氣到?

抬起頭,正好看見一副頗具喜感的畫面,被顧念深拉著不放的秦桑綠,一邊不得不跟著他走,一邊又在拼命用另一隻手幫忙掙脫顧念深,兩個人像上學時,鬧了彆扭的一對情侶,與她共事幾年,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小女兒姿態的秦桑綠。

這樣的場景要被拍下,該值多少錢啊?梅西的手緩緩放進口袋,但想起顧念深漠然的那張臉,又老實地縮了回來,可不能做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兒。

“顧念深,請你自重點。”秦桑綠惡狠狠盯著他的側臉道。

顧念深充耳不聞,拉著她的手自顧自道:“這是今天新拆的,一家四口,成年人兩個,分到安置房兩套,阿桑,一共要分出多少安置房,你統計出了嗎?”

“顧念深。”秦桑綠喊。

他停下來,一副你有什麼事的表情看她,秦桑綠深呼一口氣,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放開。”

“拉自己的女人,放什麼手?”他淡淡道。

身後梅西一臉驚訝地神情,幹活的工人看見這一幕,也微微側目,秦桑綠被他的不要臉氣到,咬牙切齒道:“誰是你的女人?”

“你。”顧念深揚起眉毛,笑意一點點漫過脣角,湧進眼底,看著臉色緋紅,連腮幫都被氣鼓起來的秦桑綠,剛才的怒氣就一點點平息了下去,她的眼睛像盛滿了水,波光粼粼地看著他,他的心就像被風吹皺了的湖面,蕩起漣漪。

他噙著笑,慢悠悠道,“原來愛情真是一個臭不要臉,加一個假裝矜持啊。”他盯著她,眼底有狡黠的笑意。

這是大話西遊降魔篇裡面的話,她愣了愣,以前,無論她怎麼撒嬌無賴磨上好幾個小時,他也不見得會陪她看這樣的電影,在他眼裡,這樣的電影都是無聊用來消遣的,根本毫無營養。

什麼時候,他竟會看這樣的電影了?

像是看穿了她沒有問出的疑惑,他解釋道:“和你分開後,我就開始看你愛看的電影了,怕回來你和我說起時,我一無所知被你嫌棄。”

這樣的風輕雲淡,是他的一貫作風,秦桑綠卻鼻尖一酸,差點落下眼淚,他這樣一說,就好像他們並沒有分開過,不過是他或她出去一趟,現在回來了而已,種種傷害都被他輕描淡寫帶過。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有的人,他不用說好聽的情話,只是最普通的語言,就可以直抵人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她看

著他,蠕動嘴脣,像是想說什麼,但被拿著一包行李的婦人打斷,她路過秦桑綠身邊,忽然停下來,看了她幾秒,然後驚喜般地大喊:“清清,哎呀,清清,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秦桑綠的身體驀地一陣僵硬,她轉過身,看著婦人,緩緩道:“阿姨,您認錯人了,我姓秦。”

“我怎麼會認錯,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是清清,我又沒有老眼昏花,怎麼會認錯人。”婦人的表情是一臉我不會認錯人的堅持。

梅西看向自家老闆,她也正好看向自己,她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耐,梅西隨即反應過來,忙過去拉著婦人道,“阿姨,您真的認錯人了,這是我們東曜的秦總,不是什麼清清。”

秦桑綠趁機脫身,轉身迅速地對顧念深道:“我有點熱,先回去了。”

她說完就走,顧念深對著她的背影皺起眉,剛才,差一點她就會對他說什麼,這久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想要回應自己,瞥了眼還在絮絮叨叨的婦人,他亦轉身離開,走了老遠,還聽見她在身後說,真是的,十年沒見,倒成了什麼總了,不認我們這些窮人了,哎!

他怔了怔,隨即冷笑,真是荒謬!

回去的路,她格外沉默,梅西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以為她是因為顧念深,其實,像他這樣男人,家世才學容貌,哪一樣不是拔尖,同為女人,她實在覺得這是一件太幸運的事,所以,真想不明白她究竟在猶豫什麼。

她不由嘆了口氣,秦桑綠瞥了她一眼,問道:“嘆什麼?”

“我在想,都怪那人,不然,也能聽見你要和顧總說什麼啊。”她一時間想出了神,秦桑綠一問,竟就脫口而出了。

說完,忙看向秦桑綠,她雖然愣了愣,但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神情,她向後靠了靠,似漫不經心地問:“很想知道?”

當然不該對老闆的私事表現的特別關心,這是做祕書的大忌,她幹這行幾年了,豈會不知道,但話已經說了出去,此時,若再收回,也不可能,索性,她把話題引到顧念深的身上來,笑著道:“我真的覺得顧總挺好的,做為外人,也感覺得到他對你的情意。”

旁觀者清,蘇南微,紀南方,鹿米米,到如今梅西,每個人都說能看得出顧念深對她的情意,她自己會沒有感覺嗎?但到底還是顧慮重重。

當時,如果沒有那個婦人的出現,她想說的其實是,阿深,你怎麼會原諒我?這是她第一次,肯主動提起關於自己對他的背叛,她想到什麼答案呢?

還是其實不管什麼答案,只是需要他說出來,她就可以放心了?

秦桑綠看著窗外,輕輕地笑了,那婦人出現的多及時啊,像被命運安排好了一樣,藉由另一個人告訴她,秦桑綠,你不要妄想了,你這個壞女人,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顧念深在一起了。

車窗玻璃上映著她僵硬的笑臉,隨

即, 眼淚像珠子似的,落滿了整張臉,她咬住脣,可心裡劇烈的悲慟抑制不住,顧念深這些日子的努力,她的夜不能眠,多少天的輾轉猶豫都一幕幕在眼前,她把頭抵在車窗上,咬破了脣,也沒有辦法控制從她嘴裡發出的悲傷的聲音。

梅西是聽見聲音回過頭的,她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秦桑綠,她縮在車的最裡面,身體微弓,斷斷續續壓抑著的抽泣聲充斥著整個車廂,她的整個身體都顫抖不停,像秋末從樹上凋零的樹葉。

她沒有見過難過成這個樣子的秦桑綠,在她心裡,她一直是那種會在外人面前,打落牙齒和血吞,絕不流眼淚的性子,她再也沒有見過比她更冷靜自制的女子,可現在,她一點兒也不像她。

她在司機耳邊輕語,讓他找個可以空曠的地方停車,這個樣子的秦桑綠,一定是不想回公司的。

大抵是受了車廂裡的氣氛感染,梅西竟一陣難過,胸口悶悶的,像是喘不過氣來似的。

究竟有多悲傷,竟讓一個旁觀者也跟著難過起來?

上了車,顧念深想起最後秦桑綠看自己的眼神,曲折、期盼、柔軟,甚至還有鄭重,她到底要對自己說什麼,她不是情緒化的人,有那樣的表情,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他煩躁地閉上眼睛,片刻後,開口道:“去東曜。”

他有種預感,隱隱覺得,如果那個瞬間沒有意外,秦桑綠可能會做出全新的決定,她是隻烏龜,難得肯勇敢地面對他,他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辦公室裡,梅西不在,秦桑綠也不在,辦公室裡空落落的,二祕站在他身邊,這個男子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森然的氣質,讓她覺得有些忐忑,夏夏路過,覺得有些疑惑,便自告奮勇地要打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梅西神情複雜,就在她要自作主張地替她掛了時,秦桑綠卻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拿起來。

“嗯?”秦桑綠簡單地問。

但濃濃的鼻音還是遮掩不住,夏夏瞥了顧念深一眼,忙道:“阿桑,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顧念深的目光凌厲地掃過來,心驀地一沉,她不是愛哭鼻子的人,何況還和下屬在一起,動作比思想還快了一步,從夏夏手裡奪過電話,沉聲道:“阿桑,你在哪裡?”

靜了兩秒,電話突地一聲被結束通話。

顧念深的眉頭猝然皺起,手機裡傳來“嘟嘟”的忙音,他面無表情地將手機重新遞給夏夏,然後轉身疾步離開,腦袋茫然,這種毫無頭緒的感覺,讓他感覺十分不好,到底是怎麼了?

秦桑綠平常沒有固定愛去的地方,心情不好時,會毫無目地漫走,或,乾脆在某個地方安靜地發呆,江邊,路旁,任何一個安靜人少的地方都可以。

他沉著一張臉坐在車裡,司機吳叔也不敢開口問他究竟要去哪裡,倒是他主動開了口,問,“現在幾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