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冤家師兄弟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冤家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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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冤家師兄弟

“不行呢,師叔!”少年子洛看著恭敬的模樣,實在是一點也不肯讓步。

說不開,只能開打。

步清塵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不見著急,也不見輕鬆,只是手下的動作,快得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身後傳來的響動越來越大,步清塵最後打個結,上了藥膏,包紮好。

在活人身上動刀,當今天下,估計也就只有蝴蝶谷的人步清塵敢,前前後後加上準備工作,不過半個時辰。

步清塵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著面前,看著面前在打鬥的兩個人,嗯,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單方面的毆打。

“子洛,夠了。”

步清塵這一句話,讓子洛立刻就收了手。

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柳旭升腆著一張老臉,看著步清塵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指責道:“看你收的好徒弟,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師重道。”

步清塵輕飄飄的抬了抬眼皮:“不然你讓一個晚輩讓著很有面子麼?”

柳旭升沒再看步清塵,也不想和他逗嘴皮子。

不是不想,是鬥不過……

柳旭升走到矮塌旁邊,看了眼躺在矮塌上的夜薇,剛要為她把脈,卻見夜薇兀然睜開眼睛,房間立刻被殺氣充斥。

那殺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步清塵立刻上前按住柳旭升的肩膀,從夜薇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這才斂去,去的和來的一樣突然。

若不是步清塵及時過來把身上的內裡傳送給柳旭升,那麼離著夜薇最近的柳旭升,被這股強大的殺氣壓得即便是沒有性命危險,也得受傷。

夜薇面無表情的看著柳旭升,輕輕啟了啟沒什麼血色的脣:“走開。”聲音冰冷,彷彿來自雪域的冰川之下。

柳旭升不想承認,內心也真的很受傷,有點點委屈的說道:“老夫給你診診脈。”

夜薇口中那個滾字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看見步清塵悄無聲息的看著自己,那意思是,你就當給我個面子。

於是夜薇沒再言語。

柳旭升拇指和中指剛剛碰觸到夜薇的手腕時,就發現這姑娘身上的體溫偏低。

店小二掐著時間端著茶盞進來,那是最好的普洱,看到這幾乎已經報廢的房間,有些驚訝,可到底是無憂樓的夥計不一般,臉上也沒有怎麼表現出恐懼來,放下茶盞,聽到步清塵說了句:“這賬都記在柳神醫頭上。”

柳旭升背對著店小二,現在這模樣,也真的是不想見人。

步清塵手中的那盞茶還未放下,柳旭升已經放開了夜薇的手,站起身來。

第一次在活人身上動刀,竟然這麼快,這麼成功。柳旭升覺得成功這兩個字真的很礙眼!

顯然,步清塵還嫌刺激的柳旭升不夠,雪上加霜的問了句:“如何?”

柳旭升嘴硬道:“你運氣好罷了。”

步清塵微笑道:“哦。原來我運氣好了二十幾年麼?”

柳旭升哼了一聲,道:“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步清塵不怒反笑,心態良好道:“師弟碰一個給我看看。”

午夜薔薇(二)

柳旭升則是帶著一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怒氣離開無憂樓的。

對此,步清塵只能無奈的笑笑,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一眼還躺在矮塌上的夜薇,說道:“你這個時候不宜挪動,這房間還是讓人立刻就過來收拾好。”

夜薇沒說話。

步清塵繼續說道:“即便是你身體好,至少也要七天才能下榻。”

夜薇還是不說話,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步清塵知道,葉家的人即便是睡著,也跟沒睡沒什麼不同,知道她是能聽到自己說的話的。

這天,步清塵就在夜薇的隔壁房間住下了。

“公子您怎麼了?”公子作畫的時候,不讓人打擾,這是午飯的時候了,敲了許久的門不見人回答,丫鬟斗膽推開門,誰料到看到滿地的筆墨紙硯,她家公子,一手撐在桌面上,支撐著自己身體在發抖,丫鬟走過去,看見公子蒼白的臉上盡是汗水。

“公子?”公子的身體不大好,他們這些下人是知道的,但也從未見過像今日這樣子。

藍衫公子一抬手,示意她別聲張。

“扶我過去。”

藍衫公子名楚傷,是楚家唯一的兒子,東凌皇后楚靖瑤和楚晴瑤的親哥哥,原來並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十年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了名字。

說起來十年前楚傷與慕容崢可是帝都其名的貴公子。

只是如今,這兩位貴公子都是一身傷病,鮮少出門了。

楚傷這會兒感覺好了點,只是胸口依舊痛。被丫鬟扶著在**躺下了。

“公子,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不用,這件事不要聲張。”

這丫鬟是伺候了楚傷許久的人,聽了只能遵從。

“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儘管心中放心不下,還是退下去了。

楚傷閉上眼睛,腦海中反覆出現一個人的面容,十年了,那一張臉反反覆覆的出現在他腦海中,不對,是無時無刻都在腦海裡。

梨渦淺笑的模樣,低頭嬌羞的模樣,素衣白裙在梨花林裡舞蹈的模樣,最後是紅衣黑髮的她在夜色裡對著自己笑的淒涼:“原來你只是利用我……”轉身消失在一場火色裡,那一身紅衣赫然是女子出嫁才穿的紅嫁衣。

想著,胸口又是一陣疼。

這樣的疼,十年來,楚傷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剛才那陣劇烈的疼痛卻是第一次。

是她出事了麼?

無憂樓。

夜薇醒過來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案几上放著的陶罐,裡面一直有刷刷的聲響。

許久以來與他之間的聯絡,終於斷了。

外面天色漸暗,夜薇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兀然,笑了,如同黑夜裡開出的紅色花朵,妖嬈**,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如今的夜薇不是個聽話的女子,以前的她亦不是,細細想來,興許她從小便長了一身反骨,步清塵吩咐過沒有七日不能下榻,夜薇只在榻上呆了三日,第四日,下了榻,像個正常人一樣。

外面的雨停了,晴天朗朗的,夜薇撫著自己的胸口,想著,再等半個月。

……

自從那一日心口劇痛之後,楚傷的身體竟然離奇的一日日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