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八十九章 寧可信其有

第一百八十九章 寧可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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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寧可信其有

“不會,不會!”那郎中連忙否認道,他一介草民,能給皇子看病,這才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郎中說著便將藥箱放到了一旁,靜心的為容羽把脈。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郎中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容傾萱在一旁更是看的心驚,她不是傻子,看郎中的神態就知道有些不妥,而今她心慌的都不敢大喘氣。一見郎中鬆開手,連忙問到:“怎麼樣了?我皇兄的病……”

郎中面色沉重的跪下了身,搖了搖頭,無奈的嘆道“回公主,草民萬萬沒有想到殿下的病這麼重,脈息如此紊亂,都不能隨便用藥的。想來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致,殿下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恕草民無能!”

“什麼?你個庸醫,說讓你在這亂說的,我皇兄吉人有天象,才不會有事呢!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指使這郎中說鬼話的!”容傾萱最怕容羽出事,下意識的抗拒郎中的話,這便將視線轉移到了站在一旁的月蟬身上。

月蟬櫻脣微張,頗有些無辜,可真是躺著也中槍!“公主,您可別冤枉月蟬,您不在的時候,我們也沒少找郎中,今日月蟬也是好心,想讓公主明白,是誰害的六皇子變成這樣?”

容傾萱何嘗不知道,只是那個女子是皇兄最愛的女子,和她多少都有些情分在,她雖然嫉妒她,卻從來沒想過要做對她不利的事情。只是面前這個女子,倒是城府頗深。

“我們兄妹兩個與洛雪雁怎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評論,只是你究竟是誰,似乎對洛雪雁的敵意挺大的,你也不用在這挑撥,沒用!”容傾萱本就是個心地純善的女子,最討厭這種挑撥離間的人,所以沒對月蟬擺什麼好看的臉色。

“等等,月蟬!怎麼這名字這麼熟悉?”容傾萱踱步到月蟬的身前,黛眉緊蹙,半晌才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本公主想起來了,月蟬不是‘寄錦館’的花魁嗎?本公主與太子哥哥去祁天皇朝找皇兄時,就傳言‘寄錦館’的花魁尋找良夫來著。”

月蟬沒想到自己找個夫婿還出了名了,著實被驚到了些。回想當初,只覺得陣陣惋惜,若她肯安心呆在’寄錦館’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步田地,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是呀!就是那次擇良婿才跟了你皇兄的,可一轉身,你皇兄就告訴我,對我不過是利用。他將我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我本來也恨你皇兄,可當看到他對洛雪雁那份感情,就莫名的生出了同情心,我只想說他的愛太不容易了。”月蟬陷入了回憶中,或痛苦,或糾結,卻終究都是過去的事了。

容傾萱對她投去了一個難為情的目光。“本公主倒是不知道你與皇兄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不過真是難為你到現在還守在皇兄身旁。等皇兄醒來,本公主一定會勸皇兄,珍惜眼前人。”

月蟬微微不解的看著容傾萱,片刻才回過神,這個容傾萱終究是深宮大院內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還以為她是深情於容羽,才留在他身邊?不知若她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皇兄正在做一些並不光明磊落的事,想要以此奪回洛雪雁,她會作何感想?

“那月蟬先在這裡謝謝公主的好意了,自古這感情的事就說不準,月蟬也不是那愚笨的人,不想強求。”月蟬揚起手撫過自己鬢前散落的發,微笑道。

容傾萱笑了笑,向帳篷外走去,放眼看去蒼涼的依舊蒼涼,枯萎的已經枯萎,萬物都有屬於自己的季節與氣候吧,人亦有屬於自己的生存方式,或許順其自然,更可以找到人生的真意吧。

安霆侯府中,葉赫墨胤躺在床榻上,微微睜開了眼。被窗外晴好的天刺痛了眼。“燭暗!”葉赫墨胤的聲音沙啞了些,卻不失性感。

“公子?”木門應聲被推開,入目的燭暗一襲寶藍色的長衫。

“眼見這都日上三竿了,怎麼沒叫我?”葉赫墨胤低沉的問道。說好的今日要前往蓮子山,可真是耽誤事,怎麼就睡得這麼沉?

燭暗低下頭上前扶著葉赫墨胤斜靠在了靠枕上。“這些時日公子太疲憊了,昨夜見公子又睡得晚,難得的能睡個好覺,燭暗便自作主張了,求公子責罰!”

可葉赫墨胤卻只是愣怔的斜靠著,就好像沒聽到燭暗的話一般,直到燭暗的大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他這才回過神。

“公子想什麼這麼出神,燭暗叫了您好幾聲呢?”燭暗輕笑道,頗有些調侃的味道。

葉赫墨胤緩緩閉上了眼睛,眉頭蹙的緊,半晌才疲憊的開口:“做了個夢,不太好!那是一個煌煌盛世,絕對不弱於祁天皇朝,湛藍的天空澄澈如洗,我站在城牆之上,高貴而優雅,受萬民的叩拜。”

“這該是個好夢才是,公子還擔憂什麼?”燭暗挑眉問出聲。

不!葉赫墨胤搖了搖頭。“我還夢到雪雁身著一身桃紅色的宮裝站在不遠處,對我笑,笑的那麼媚,可是不消片刻她就消失了,我怎麼都看不到她。找遍了都找不到她!”

那種感覺他不想再體會,一醒來他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渾身無力。這是預兆嗎?雪雁終究會離開他!

燭暗聽了愣在那,半晌才低聲嘆道:“公子已經將惜念公主算進將來了?燭暗鬥膽問一句,若公子大事已成,惜念公主會是您的誰?”

“自然是皇后!”

燭暗輕笑一聲,或多或少的有些嘲笑的意味。“那現在的王妃呢?國師說過的,公子的身邊需要這個後背隱有鳳凰的女子,才能成大事!公子或許已經忘了,但是燭暗有這個責任告知公子。為了惜念公主,公子已經破例很多了!”

“我知道,但是我根本不信什麼真命女子。迎娶喬陌田不過是安撫國師,迷惑葉赫傲的把戲,我只信我自己!信雪雁會是陪我一生的那個人。”葉赫墨胤說的堅定而霸氣。

燭暗輕嘆一口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