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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時節你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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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時節你歸來

落葉時節你歸來 

蕭氏醫院。

三樓加護病房。

明媚的陽光從拉開的百葉窗中射了進來,灑在雪白的病**。光亮的刺眼。**靜靜的躺著一個人,蒼白而單薄的面頰在陽光下異常的透明,像是要融化在那片亮白中。長而翹的睫毛在臉部投下了唯一的色彩。若不是檢測的儀器發出沒有感情的滴滴聲,沒有人可以肯定的說他還活著。

牧紗為**的泊煙拉好被子,剛剛輸完液的那隻手冰涼的讓人心疼。回頭不由看向陰暗中鴻影,不由的嘆了口氣。自從她進入這個病房,小影就把自己藏在房間角落的影子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鴻影靜靜的站在角落的陰影中與完全沐浴在陽光中的泊煙硬生生的劃開了界限。姆媽已經來了又走了,剛剛牧紗也來了。可是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來問她,問她發生了什麼,來指責她的不是。聽著機器冰冷的聲音,把自己更向牆裡邊縮了縮,冰冷的牆讓心臟猛的收縮。恐懼漸漸爬滿了她的心房,她差一點殺了人,她差一點殺了泊煙。雖然醫生說只是重感冒,可是他昏迷的原因卻檢查不出來,但是她卻知道這都是她的錯。她明明知道的,知道他從小身體就不好,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的異常,還做出那樣的舉動。泊煙已經昏迷了五個小時了,整整五個小時沒有一絲的聲息。

她好害怕,害怕泊煙再也不會醒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安靜的病房中異常的刺耳。鴻影一驚,手忙腳亂的去找手機,她在醫院居然忘記了關手機。

也沒有看來電的號碼,直接接通。

“喂?請問你是那位?”她小聲的問。

聽筒裡傳來了低低的笑聲,一分的低沉,七分的邪媚,兩分的**。鴻影握手機的手猛的收緊,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話筒,彷彿裡面有魔鬼。

等不到她說話,另一邊的人道:“影子?”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沉聲道:“你在那?”

“我在機場,泊煙好像不在,打他手機不接。你來接我吧。煙煙和你在一起嗎?”

“恩。”斂下眼角,沉聲應道。

那邊低笑出聲,很是愉悅。

“那你在機場等我,我馬上過去。”她剛要掛電話,卻聽到電話那邊柔柔說:“那你幫我轉告煙煙一聲,告訴他,我回來了。”

轟——

鴻影覺的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心突然一陣劇痛。

那個人回來了。

他對泊煙說,我回來了。卻不是對她。

環城公路。

鴻影靠坐在車子的座位上,軟軟的耗盡了最後一點的力氣。城市的天空灰濛濛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雨。夏末秋初的雨,來去匆匆卻又明顯帶來了一絲涼意。

看見雨水凝聚在車窗上緩緩的往下滑,不由的顰眉。她討厭下雨,那麼大的城市,那麼多的傘卻沒有一把是為她而開啟的。

每一次的雨天都是她最寂寞的時候。尤其是五年前的那一天以後——

蕭家小園。

天空下著濛濛的小雨,蠶絲般柔軟。鴻影撐著小傘小心翼翼的走在鋪著鵝卵小石子的路上,不時的找尋著什麼。

梧桐樹被雨絲籠罩著愈發的高大。樹的後面不遠處有一棟白色的小木屋,優雅的挺立著。在雨中有中說不出的朦朧的美麗。

“喂!影子,你怎麼才來!果然是做什麼都笨。”邪氣的吆喝從樹上傳來。

打著小傘的鴻影抬起頭,生氣的喊道:“蕭子逸你不要老是叫我影子,我不是什麼影子,我就是我。”

“嘖嘖……”樹上的人乍舌,“不就是個代號麼,至於嗎?我就要叫你影子,不服氣你可以打擊回來啊。”吊兒郎當的下挑戰書。

“你……”鴻影的眼中一下子聚集了好多的水霧。哽咽道:“最討厭你——”

“討厭就討厭,誰要你,唔——”

稚氣而柔和的聲音透著責備:“逸,你怎麼又欺負小影。”泊煙的小腦袋從寬大的葉子中探了出來,望著下面的人微微一笑,滿眼的溫柔。

“你幹嘛捂我的嘴啊!”子逸氣急敗壞的聲音也從樹上傳了下來。

“對不起嘛。一時情急,磕到了嗎?是不是弄痛了?”泊煙擔心的問,剛剛一急沒有掌控住力道。

“沒有啦,不是很痛。”子逸悶悶的嘟嚷,最見不得他擔心。就是很痛也不能說啊。

“那我們下去吧?”

“好。”

他們慢慢的從樹上滑落下來。才一落地泊煙就拉著子逸跑到鴻影身邊,很自然的牽起她手,展顏一笑道:“我們走吧。”

卻不知,離別即將來臨,更沒有想過的是,這一別就是五年。而五年有可能完全改變了他們的人生軌道。更不知道再次的離別可能就是一輩子。

機場。

鴻影緊張的看著裡面的每一個人生怕會就此錯過,五年了她有時候會想自己是否還記著他的樣子。可是當她抬頭看見出口站著的那個人時,她便明白,這一生她都不會忘記他的樣子。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同樣的機場,從五年前送別的那天開始,她就在期盼他的歸來。而今天終於讓她等到了。

不同與五年前的傷心,今天他的眼中終於也看見了她。

因為,他對她說——

影子,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