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小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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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小鳳凰
名偵探小鳳凰
[宿主,時間緊急。]
梁三願皺起眉頭。
如果他不想去,其實完全可以,交罰金就好,錢他現在也出得起。不過既然是緊急任務,那麼一定涉及到人命,他只是一個(擁有系統的)普通人,無法救所有的人脫離苦難,可是有條件和能力救人性命而不作為,他的良心過不去。
善良的小老闆嘆了一口氣,算了,先救人再說,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看了眼前方滿心滿眼都是花草樹木的老人家,梁三願在心中說了聲對不起後,就被心情急切的系統直接扔到了求救人所在地。
終於想起來這棵小樹來歷的王管家興致勃勃地回過頭,準備給梁三願講一講莊主貼近生活的小案例,好遠方助攻拉近二人距離。
王管家心裡美滋滋。我,真是一位貼心盡職的好管家。
然而轉過身等待他的,卻是空無一人的亭子。
王管家(迷茫):?
王管家(慌張):有人見我的小朋友了嗎?(伸手比劃)是長得很好看、眼睛這麼————大的、又乖巧又懂事的那種小朋友?
王管家(焦急):莊主!不好了!你的小朋友被妖怪抓走了!!!
吳河已經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了。他是個身體健全的成年人,基礎的判斷力當然有,只不過隨便一個普通人,在不吃不喝很多天後,都會和他一樣對周圍景觀食物分不清辨不明的。
最開始被餓得心慌胃痛的感覺不知是消失了還是他已經無法再感覺到,他的腦袋沉得厲害,就算把眼睛瞪到最大,眼邊的東西也看不清楚,所有東西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色。
突然,吳河聽到了自己媳婦喊他吃飯的聲音。他沒有動作,因為這種事他已經經歷夠多,再也沒有僥倖心理。
一切只不過是幻覺。
吳河是一個鐵匠。打鐵是家傳下來的手藝,打小他就跟著他爹在火與這黑色金屬中打交道,本事都是用血淋淋的傷口和小瀑布一樣往下淌的汗水換來的。
他家兄弟三人,他是老大,下面有兩個弟弟,至少差了十來歲。因為有爹和大哥頂著,老吳家條件不差,起碼不用為一日三餐擔憂,兩個弟弟也就不願做這份苦工,最後老吳去了,只有吳河繼承了家業,弟弟們做起了其他小生意,兄弟間互有幫襯,日子過得還不賴。
在幾十年的煙熏火燎下,吳河的臉變得黑紅,動則上百近的鐵塊讓他的胳膊粗而有力,青筋暴起。一雙手大而粗糙,從掌心到指節佈滿了厚實的繭子,只有這樣才不會輕易被高溫燙傷。
吳河手藝高人又憨厚老實,家傳下來的鋪子在他的經營下擴充了不少,也收了十幾個徒弟。事業上到了高峰,感情也順利,他有一個青梅竹馬,自幼感情深厚,年紀一到便結婚成家,夫妻倆如膠似漆恩恩愛愛,婚後第二年家中就添了一對龍鳳胎,自是美滿幸福。
按常理推斷,生活中的一些小摩擦不可避免,但吳河的小日子總體上是會這麼幸福甜蜜的過下去的。
然而,意外之所以稱之意外,就是因為它的突發性與不確定性。
那是風和日麗的一天,吳河與妻子告別,承諾了晚上回家時給孩子們一人帶一根糖葫蘆,他與之前三十年的每一天一樣,準時準點進了自家的鐵匠鋪。
鐵匠鋪產生的噪音巨大,沒有和其他商鋪聚在一起,而是位居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
吳河的鋪子多是打些斧頭鋸子等農具或者菜刀這類的家用物件,在他這裡出產的東西質量好又用得舒服,客人很多。吳河大小也是個店主,妻子不捨得他每日早出晚歸,在後者的勸說下,他每天早上到鐵匠鋪的時候,徒弟們已經幹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
奇怪的是,吳河在距離自家鋪子不足三丈遠時,往常已經熱熱鬧鬧的地方仍舊冷冷清清。他眉頭深深皺起,為了徒弟們的偷懶。
該罰!
吳河怎麼也沒有想到,等到他怒氣衝衝的進入店門,等待他的竟是暗無天日的日日夜夜。他踏進房屋後被人直接從身後一棍子打暈,那人的力氣之大,連被人戲稱能拔山舉鼎的吳河都抵抗不了。
等到吳河再次醒來,他與自己的徒弟們,加上幾十個知道的不知道的同行,被人關了起來,要求他們沒日沒夜地打造兵器。
即使吳河不認識字沒什麼文化,也知道這樣偷偷摸摸地打造大量兵器是有人想謀反。
打鐵的各個都身強力壯,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反抗或者逃出去,可這裡戒備森嚴,數個訓練有素的人時刻監守,並且由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坐鎮。吳河他們的武力值對普通人而言是很厲害,但要是與身懷內力的武林人士相比,就顯得十分微不足道。
打鐵需要力氣,那些人自然沒有給鐵匠們下藥,只是殺雞儆猴般的在眾人面前活活打死了幾個跳脫的厲害的鐵匠。見識過這鮮血四濺的場面後,所有人都安分了下來,心中再也升不起反抗的念頭。
在沒日沒夜的鑄造兵器不知道多少天后,一個白面無鬚的男人出現了,錦衣華服,看向鐵匠們的眼神充滿嫌惡。他尖聲對管事道:“已經夠了,這一區的人都放了吧,我再去其他地方瞧瞧。”
吳河看著平日裡對待他們趾高氣揚的管事對待男人的態度畏懼而恭敬,低頭應了聲時。
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也不知妻兒如何了……
聽到可以離開,所有的苦累似乎都已消散,沉浸在與妻兒重逢的吳河沒有注意到管事陰狠的目光。
不用他們將東西收拾好,幾個男人受命領他們出去,四五十個鐵匠因為多天的辛勞都消瘦了不少,但站在一起也是浩浩蕩蕩的一隊,他們手上拴著粗糲的麻繩,綁的很緊。
時隔多日,吳河第一次見到外面的景色,慘白的月光他都覺得無比明亮。他這才發現原來他一直呆在一個山洞裡,是一個沒有見過的地方。
男人們領著鐵匠安靜地走著,雙腿漸漸沒了知覺,人們也不敢開口說話,只能咬牙堅持著。吳河看著越來越陌生的景物,心感不妙。
最終,隊伍在一處沼澤地停下,四處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霧氣,氣味刺鼻。
不等鐵匠們反應過來,奉命而來的幾個男人迅速退後,摘下身上的弓|弩,朝著鐵匠們射殺。鐵匠們手被拴著無法動作,數個時辰的步行讓他們精疲力盡,此刻只能任人宰割。
作為製作者,吳河當然知道這東西的殺傷力有多麼恐怖,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周圍一片痛呼聲,他被旁邊的人一撞,一同倒在了地上,並且被狠狠壓在了身下。
又一片射箭聲過後,鐵匠們都沒了聲音。
男人們對新武器的威力很滿意,連檢查都沒檢查屍體的情況,便相伴離去。
即使有幸存者,在這樣偏僻的、充滿瘴氣的沼澤地,也不過是增加死亡的痛苦時間罷了。
等到聲音遠去,吳河才敢從屍體堆中探出頭,顧不上刺鼻的氣息,大口大口喘氣。等緩足了力氣,他艱難的坐起身,這才發現之前將他擋在身下的是他的大徒弟。
吳河心中悲憤,可也知死去的人無法挽回,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他因沒日沒夜打鐵的雙手裂了數道小口子,稍微一用力就有細細的血流。吳河花了不短的時候,才將血跡斑斑的麻繩從手上解脫。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數日的稀湯寡水,過度透支的身體,無處不再的有毒氣體,即使解開了束縛,也只不過讓他的活動範圍擴大了少許而已。
沒有食物和水,吳河的身體愈發虛弱,他曾動過同伴們身體的主意,最終被心中殘留的一絲人性壓抑住了。
腹中焦心的飢餓感漸漸被頭腦的昏沉代替,吳河產生的幻覺次數越來越多,他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可能一天,也可能很多天。
吳河沒來由得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癱倒在地,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這、這都是些什麼畜生!怎麼能這麼對待同類?!”
與上次一樣,這次求救人的經歷由系統投射了一個大螢幕,3D的效果讓梁三願身臨其境,被惡人的殘忍行徑氣得雙眼微紅,可素質較高的小老闆蓄力已久,也不過憋出了一句不痛不癢的“畜生”。
求救人的身邊更是慘不忍睹,幾十具屍體堆積在一起,濃烈的血腥味混著著腐臭味,險些要吐出來的小老闆請系統幫忙遮蔽了嗅覺。
他別過眼,不忍再看。
[宿主,求救人生命體徵微弱,先救人。]
壓下滿心憤慨,梁三願聽從系統的話,開始著手運用技能救人。
——嗯?等等。
梁三願低頭掃視了一下週身。
沒有鏡子看不見臉,他摸了摸臉。臉龐有幾撇貓咪一樣的鬍子,下顎也有一綹鬍子,眉毛很長,紮成一束飄向後方。頭戴一頂黑色高帽,左手拿著一個刻著金色文字的黑色木板,右手提著一個陶罐,繡著金色花紋的衣服很是精緻,寬大的衣袖飄搖。
最顯眼的,是腳下踩著一條巨大的金魚,他正蹲坐在金魚頭上。
梁三願:……
求救人運氣不錯,是個奶,但是他好像記得這個奶的用法和其他的不一樣?
梁三願根據系統的提醒默唸出技能名稱,正前方一道金光閃過,他定眼一瞧
——果不其然,立了好大的一個flag。
悲慘的求救人此刻連呼吸都十分勉強,更指望不了圍著鯉魚旗運動了。
人俊(此刻這點有待商榷)心善的小老闆救人救到底,只好可憐巴巴地抱著著一個等身高的小旗子,由大金魚帶著他圍繞著求救人的身體轉圈。
開始艱辛地手動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