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小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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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小鳳凰
名偵探小鳳凰
遠處萬頃梅林繽紛怒放,紅似煙霞,白如瑞雪,層層疊疊波濤翻湧,場面甚是壯觀。
梁三願捧著一個精緻小巧、花紋複雜的小手爐,恰到好處的熱度從手部蔓延到到心口,整個人都被烘得暖融融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伴隨著幽香進入肺部,只讓人覺得清爽怡人,神清氣爽。
早睡早起已成了習慣,如今來到萬梅山莊,梁三願也是準時醒來。
昨日傍晚他才到達了山莊門口,恰逢西門吹雪外出,自稱是萬梅山莊管家的老人在門口迎接,之後又禮貌不失熱情的招待了他。準備了一大桌的珍饈美味,雖只有他一人用餐。
可惜一路身心都飽受摧殘的小老闆沒有探索新地圖的興致,對於一個坐慣了現代便捷舒適的交通工具的人來說,速度不勻、路面不平的馬車做起來著實顛簸。
剛坐上馬車時,梁三願還有幾分興趣觀察馬車內部結構、翻看旁邊的東西,掀開車窗上的布簾看看外面的世界。半個時辰後,他開始後悔拒絕了花滿樓的好意,沒有用他家那輛據說能讓人聽到聽到泉水叮咚響聲的泉鳴馬車。
聽名字就很舒服。
在梁三願感覺自己即將離世時,萬梅山莊終於到了,他只想找個不會搖晃的地方安安靜靜地躺到地老天荒。
可他也不忍拂了這看起來年紀一大把的老人家的好意,勉強塞了兩口飯。老管家看出了他的不適,非常貼心周到的將他帶往房間休息去了。
近整整兩日的舟車勞頓,梁三願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早晨,梁三願準時在陣陣若有若無的花香中睜開了雙眼,只是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他坐起身子,雙眼迷茫地打量著這個看上去十分陌生的臥室。
身下的木床大而堅硬,不似客棧中那張自己佈置的柔軟,但被褥輕薄保暖,緞面繡著精巧的花紋,一看就是價格不菲。屋內的陳設極為簡潔,除了床頭的小櫃子上放了一尊插著數枝紅梅的白瓷花瓶,床尾有一個大衣櫃,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牆角燃著一個炭爐外,再沒有其他裝飾。
冬日清冷的陽光從鏤空的窗櫺中透到房中,透過窗戶可模糊看到窗外的景色。
許是聽到了屋中的動靜,屋外傳來一個溫柔悅耳的女聲:“梁公子可是醒了?可需奴婢伺候?”
梁三願在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再次穿越了,成為了富家小少爺之類的角色。他整個人被嚇得一激靈,理智重歸身體,這才想起來自己已身處萬梅山莊,門外候著的應是山莊裡的下人。
除了追愛豆外臉皮非常薄的小老闆哪裡好意思讓一個女孩子幫自己穿衣服,忙高聲拒絕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穿。”
門外傳來溫馴的應答聲:“是。”
梁三願左右找了找,沒有看到昨天自己放置在床尾的外衣。他看向床下,果然,自己穿來的靴子也沒了蹤影,被一雙毛絨絨的、看上去的很舒適的平底鞋代替了。
如果不是在萬梅山莊,小老闆絕對會大呼進賊了。
屋中燒著炭,僅著裡衣也並不會覺得冷。梁三願穿上鞋,發現大小正合適,他走到床尾,猶豫了一下,打開了散發著木質香氣的衣櫃。
不出所料,衣櫃裡整齊擺放著衣物,從裡衣到外袍皆有,顏色款式多樣。最下方的隔間內還有四五雙做工精緻的靴子。
梁三願找出一件外袍在身上比了比,正合適。
門外的人沒有動靜,應該還在等著吩咐。不好意思讓別人多加等候,梁三願快速將衣物穿戴整齊,套上一雙厚實的靴子,將門外的女子喚了進來。
門外候著的不只是剛剛說話的女子,三四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子端著洗漱用具依次進了屋內。梁三願雖心中不適應,但也知道這就是人家的工作,他強壓下心中的羞怯,表面鎮定地接受小姐姐們的侍候。
帶頭的粉衣女子,也就是剛剛開口說話的綠萼偷偷抬眼瞄了下這位看上去極為陌生的客人。
作為從不記事起就被山莊買來的僕人,綠萼是第一次見留宿在山莊內的陌生人。即使是大名鼎鼎的陸小鳳,也不過是偶爾來說幾句話討幾壺酒罷了。
可以說,對於梁三願,山莊裡的僕人沒有幾個是不好奇,只是規矩好,不敢冒犯客人。
綠萼作為一名在山莊二十多年的老人,身份等級比較高,有每月外出一日的權利。她昨天晚上回到山莊,便聽同屋的照水說山莊裡來了位客人,還被管家親自迎接。
綠萼雖好奇,但萬分不敢隨意打探客人的訊息,怕壞了規矩。哪知今日早晨被管家安排前來服侍這位尊貴的客人。
萬梅山莊內雖不是每人都是一流高手,但人人習武,每個人多少都會一些功夫。隔著薄薄一扇木板,綠萼聽出這位客人不像是有內力的人,正奇怪時,她聽到了門內傳出來的動靜。
客人聲音很年輕,一陣慌亂後喚她們進去。
綠萼領著人依次進入,便看到了一位相貌精緻、一舉一動皆風雅的公子,一雙含笑的桃花眼很是動人。
即使是看習慣了俊美無儔的莊主,她也不得不心中感嘆其相貌出色,絲毫不遜於莊主。
怕是哪個世家裡養尊處優的小公子吧?
見梁三願洗漱結束,綠萼柔聲細語地問道:“莊主還在練劍,梁公子是否先行用餐?”
“不了。”梁三願搖搖頭,哪有客人拋下主人自己先吃飯的道理,聽到西門吹雪正在練劍,他心中來了興致。他的小客棧空間太小,不夠劍神大大的揮灑,西門吹雪在客棧住下的第二日早晨一般是在屋內悟劍,他還從未見過愛豆練劍的樣子。
梁三願對著綠萼禮貌地笑了笑,問道:“我可以去看西門莊主練劍嗎?”
通常西門吹雪練劍時沒有人敢去打擾,可這位又是莊主請來的客人,綠萼不知該如何回答:“這......”
“梁公子想去便去,有何不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出現在門口,滿臉都是慈祥的笑意。
正是管家。
梁三願看著他親切,笑容也不禁加深了幾分,他道:“昨日麻煩您了。”
“哪裡哪裡。”管家樂呵呵的,他轉頭吩咐綠萼,“帶梁公子去隱園。”
綠萼低聲應了,梁三願告別還有事要忙的老管家,又從櫃子中找到一件白色披風裹在身上,便充滿期待地跟在綠萼身後,等著解鎖“觀看劍神練劍日常”成就。
萬梅山莊佔地面積龐大,綠萼為了照顧身體看上去格外單薄的梁三願,特意放慢了腳步。
萬梅山莊的建築佈景很有特色,雖是冬天但仍然美觀,即使梁三願不懂這方面的東西,也覺得住在這種地方是件讓人舒服的事情。
只是僕人們來回之間的動作乾淨利落,不見交流,很是寂靜。
他邊走邊瞧,等綠萼說目的地到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刻鐘了。
綠萼向梁三願指了指一旁的牌匾:“梁公子,隱園到了,莊主就在裡面。”
“我等不便前往,梁公子進去時動作輕些,與莊主保持距離,別被傷著。”
梁三願向她道了謝,正要進去卻被叫住。綠萼從跟著的下人手中拿了個條白色的圍脖幫他圍上。
梁三願的臉本來就看著比真實年齡小一些,這時脖子上又多了一圈厚實的白色絨毛,襯得臉小眼睛大,此刻更是添了幾分稚氣。
隨著身體的猛然貼近,女孩子身上好聞的香味變得濃烈,梁三願接過綠萼遞來的小手爐,坑坑巴巴的再次道謝後轉身衝進了隱園門口。
看著梁三願的背影趕著投胎似的,綠萼呆了呆,又看到了在雪白的絨毛中分外明顯的通紅耳尖,這才明白過來。
這一刻,決定為山莊奉獻一生的綠萼姑娘,突然明白了母親面對自己孩子時的愛憐與心軟。
雖然心中窘迫,梁三願還是記著綠萼說的要點,他進去隱園後放慢了腳步,看到了門口擺放著的石桌石椅。他繼續往裡走,十多步後聽到了陣陣破風聲。
梁三願抬眼望去。
前方的空地上,西門吹雪持著一把狹長漆黑的劍,劍勢如本人一般冰冷孤傲。動作行雲流水,殺氣毫無掩飾,直直撲面而來。
膽小人慫的小老闆默默退後兩步,堅決遠觀拒絕褻玩。
平心而論,西門吹雪身姿優雅,衣袂蹁躚,遠比電影中的特效觀賞價值更高。
不懂劍的小老闆是看得是目不轉睛,直到西門吹雪收劍後一聲低沉的“過來”才把他驚醒。
梁三願左右瞧了瞧,周圍沒有別人,那定然是在叫自己了。可是他見西門吹雪動作一直是連貫不停歇,那是在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
劍神不愧是劍神。
小迷弟在暗自點了點頭,心中又是一陣瘋狂的彈幕刷過。
激烈的動作似乎對西門吹雪毫無影響,除了呼吸聲比平常稍重,劍神大大臉不紅氣不喘,像是漫步一圈歸來。
待梁三願走至身前,西門吹雪微微垂眸看他,看到小老闆將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圓圓滾滾,他的眼中劃過一絲笑意,身上凌冽的氣勢頓時溫和了許多。
西門吹雪問:“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