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小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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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小鳳凰
名偵探小鳳凰
車馬顛簸。
梁三願緊緊攥著窗框, 指尖發白:“周、周兄弟,還有多久才能到?”
車外傳來了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梁公子,快了,至多小半個時辰!”
梁三願閉眼片刻, 緩緩吐出一口氣:“我知曉了,辛苦你了。”
他略帶顫音的聲音與車伕周舟的聲音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他整個人都癱在了軟墊上。
——長途交通太讓人絕望了。還是古代。
這次沒有西門吹雪在,周舟明顯得比上次健談了不少,他好奇道:“公子, 客棧出了什麼事嗎?”
他臨時接到通知,馬車裡出了幾包乾糧也沒其他東西, 明顯也是緊急情況。送了梁老闆好幾次, 第一次是這麼……寒酸的。
難道是莊主與梁公子鬧矛盾了?可依著莊主的性格,真有人惹他不快了還能活著出萬梅山莊的大門?
周舟腹誹著,裝了滿肚子的疑問。
聽見了他的問題, 梁三願面目呆滯,滿眼絕望。
——客棧出事?他倒希望就是客棧出事啊!
關於梁三願為何出現在極速趕往客棧的馬車上, 這事要從昨晚說起。
醉酒後的梁老闆宛如吃了熊心豹子膽, 對著西門吹雪,往日做過的沒做過的全憑心意做了個遍。
當然, 性格使然, 也沒有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直到他憶起了在他六歲前每天晚上的晚安吻。六歲後,醋罈子託身的梁父連哄帶騙結束了母子二人的睡前親子活動。
面對的是能自願將糖果分出去一半的西門吹雪, 梁三歲自覺父親說的這項“最親密的人”才可以做的小舉動放在他們二人身上完全沒有問題。
於是, 想著兩人可以更親密一點的梁三願迅速且正常的一口親了上去。
——若是事情在這裡結束也就罷了, 梁三願也不至於做出落荒而逃的丟人舉動,關鍵是這件事竟然還有後續!
當時,親了西門吹雪一下後,他還不滿足,見西門吹雪沒有任何迴應後,又一臉認真的問後者為什麼不還給他一個晚安吻。
西門吹雪:…………
小孩子的一個特徵就是執拗,八匹馬都拉不回來,這點在梁三願身上體現得尤甚。
他以非常狂霸酷炫拽的姿勢床咚著西門吹雪,低頭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還一臉委屈:“願願的晚安吻呢?”
西門吹雪瞳孔猛地一縮。
梁三願滿腹委屈,都是類似於“我把你當好朋友,你卻不喜歡我”的傷心難過。
月光被他的身體全部遮擋了,西門吹雪的面孔陷入一片黑暗中,他也就沒怎麼關注後者的表情。
只聽得西門吹雪有些暗啞的聲音:“晚安吻?”
梁三願沒有注意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順著點點頭:“阿雪不喜歡願願了嗎?”
喜歡……
西門吹雪心一顫,將嘴脣抿成了一條線。
偏偏還有人不知死活的擾亂他的思緒:“阿雪,阿雪,阿雪……”
各種語調亂念一通,說不清是撒嬌還是撒潑。
梁三歲考慮需不需要把自己的臉湊過去。他聽媽媽說了,有種人就是傲嬌,雖然嘴上說著不行,其實心裡都在說反話。
雖然不懂傲嬌是什麼意思,但他記住了後半句話。
他想清楚了,阿雪一定還是喜歡他的,就是不太好意思罷了。
沒事,做哥哥的就要給弟弟做榜樣,他超好意思的!
就在梁三願考慮是伸左臉還是伸右臉時,西門吹雪冷不丁地開口道:“……你確定?”
梁三願立刻點頭如搗蒜:“確定確定!”
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
他多機靈的一個小朋友,聽到西門吹雪這樣說,便知道後者是要自己主動了,立刻美滋滋地躺回自己的被窩,雙手放在胸前,以一種非常虔誠的態度等待著晚安吻的到來。
西門吹雪支起身,凝視著梁三願。
梁三願眨眨眼,一臉期待。
月光從西門吹雪頭頂躍過,傾灑在梁三願眼中,一片星星點點。
西門吹雪俯身向下,梁三願睫毛一顫,連忙閉上了雙眼。
一片陰影壓了上來,臉上先觸碰到了冰涼的髮絲,帶來陣陣癢意。熟悉的雪梅香氣霎那間將自己籠繞其中,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梁三願剛想開口說聲不舒服,右臉頰溫潤的觸感一觸即逝。
下一瞬,即使閉著眼,梁三願都能感受到眼前恢復了明亮……大晚上這麼說也不合適,反正眼前沒了壓抑的感覺。
梁三願睜開雙眼,扭過頭,發現西門吹雪已經回到原處,只是側著頭繼續凝視著他。
不知怎麼,梁三願覺得自己臉上發熱,他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落到了西門吹雪的薄脣上。
和爸爸媽媽親他的感覺不太一樣誒……
為什麼不一樣?
梁三願皺眉苦思。在小孩子眼中,母親往往是最漂亮的,梁三願當然也不例外,更何況梁母本身就是一位大美人。
可現在……
梁三願眨眨眼,覺得有些對不起媽媽。
阿雪也好好看啊,比媽媽還有好看那麼一丟丟。
他用大拇指與食指比了個比一張紙厚不了多少的距離。
梁三願也說不出為什麼,可對上西門吹雪的雙眼,他只覺得自己移不開雙眼,心也是砰砰砰直跳。
胸腔裡的那頭小鹿可能嗑草了。
從溫暖的被窩裡探出右手,梁三願摸了摸剛剛被親吻的地方。他咧了咧嘴角,那地方陷下去一塊兒。
正是他的小酒窩待著的地方。
而不遠處,便是他的脣角。
撫摸著酒窩的手指不自覺地跑到了脣上,梁三願又想起了自己剛剛也親了阿雪一口。
他好像忘了是什麼感覺了。
梁三願莫名有些不高興,而至於為什麼不高興,他卻想不出來,依稀覺得與西門吹雪有關。
更具體來說,和晚安吻有關。
用手指點了點脣角,梁三願微微眯起眼睛。
——他不甘心。
他想再親一下。
梁三願幼時比其他同齡人乖巧了不少不假,可他依舊是個孩子,除去執拗,孩子的另一個共通點,便是想要什麼必須去做。
必須去做。
他心中原本仍有著一根線,可越是想不起之前那一個晚安吻的感受,心中就越是發癢,就像是把一根棒棒糖擺在眼前,可棒棒糖上卻放了一個透明箱子,鎖上了鎖,只能看不能吃。
阿雪卻沒被擺在透明箱子裡。
梁三願的喉部做出了輕微的吞嚥動作。
不要與小孩子講忍耐力,忍不住的。
而另一位當事人西門吹雪因某些原因又相當漫不經心,雖眼睛盯著梁三願,可思緒不知都跑到什麼地方了。
天時地利人和。
梁三願再次得逞了,他掀開被子、探頭、低頭、滾回被子這一系列動作做得飛快。等西門吹雪回過神,他已經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中。
正摸著脣角偷笑。
阿雪的臉簡直比豆腐還嫩!所以這種行為才叫吃豆腐?
西門吹雪的聲音透過被子傳了進來:“三願。”
梁三願自覺西門吹雪不會對他做什麼,大大方方地將頭伸了出來,眉眼彎彎:“阿雪!”
但因為心中仍殘餘一點點良心上的不安,他不等西門吹雪開口,又飛快地加了一句:“阿雪晚安,我睡著啦!”
像一隻受了驚嚇探頭後又蜷縮起來的小刺蝟,梁三願再次把自己整個人蒙進了被子裡。
西門吹雪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眼眸幽深。
梁三願是真的困了,原本只是依據直覺做出了躲避的動作,最後竟然就這麼一個姿勢睡著了。
西門吹雪一直未動,聽著梁三願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他頓了頓,最終還是沉默地直起身,將其蒙在頭頂的被子輕輕拉扯下來,露出腦袋。
因為被子中空氣流通不暢,梁三願的臉頰被悶得發紅。
鬼使神差的,西門吹雪伸出右手,輕輕撫上他剛剛親吻的位置。
手指微微下移,滑過細嫩的面板,到了溫熱的脣角。
西門吹雪的手竟然微微顫抖。
那可是他拿劍的手。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這細微的癢意,梁三願擺了擺腦袋,似乎要把他臉上作祟的東西甩下去。
西門吹雪被他突然的動作驚醒,將手拿了下去。
臉上沒了東西,梁三願滿意地用臉蹭了蹭被子,繼續沉沉睡去。
西門吹雪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他捻了捻手指,上面似乎還停留著溫熱的觸感。
他的心口騰起了莫名的火氣。
可他又回想起梁三願懵懂的雙眼。
黑暗裡,似乎傳來了一聲嗤笑聲。
……
與之前並無二般,等梁三願醒來,**又剩下了他自己。
且自己的被子被踢到了腳邊,身邊的位置冰涼,早已沒了人。
梁三願坐在**,雙手捧著腦袋,雙目無神,魂不守舍。
他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從射鵰的世界回來、變回原身、與陸小鳳喝酒……最重要的,是他回到房間後的一系列動作。
醉酒後的動作一幀一幀的在腦海裡回放,梁三願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記憶力竟如此之好。
他寧可斷片啊啊啊啊!
他為什麼會調戲西門吹雪!
為!什!麼!
他為什麼非要講故事!
為!什!麼!
他為什麼非要晚安吻!
為!什!麼!
尤其是最後一個,親了一下還不夠,被親回來也不夠,他竟然不要臉的又趴上去親了一口!
難道對男人的非禮就不是非禮了嗎?!!
梁三願崩潰。
而以上還不是最讓他崩潰的。
壓死梁老闆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在他完完整整回憶起自己對愛豆毛手毛腳佔盡便宜後,他竟然覺得感覺特別好……??
不得不說,就這一點,打破了梁三願對自己的固有認知——他只不過是一個喜歡男性|愛豆、不對,是男牆頭一大堆的普普通通的鋼鐵直男啊。
怎麼會在憶起與西門吹雪晚安吻時心口亂顫呢?!!
也許、也許是愛豆的魅力所在?
梁三願將腦海中的人頭默默換成了黃藥師,發現自己並不想與其進行一公分以內的接觸,更別說是晚安吻這麼親密的行為了。
所以——
他他他他他這是彎了嗎???
梁三願驚恐萬分。
受到開放性教育近二十年,他倒不是害怕自己的性取向突然改變,畢竟愛情無關性別。
他只是在緊張自己喜歡的那個人。
竟然是西門吹雪。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他原先將西門吹雪當做男神來看,從書中認識他,看到的是他的俊美無儔,他的劍術超絕,他的品行高潔。
而意外來到陸小鳳的世界,陰差陽錯間與西門吹雪做了朋友,梁三願又看到了一個不同的劍神。他並非一個普通的平面人物,也有著平常人的七情六慾,生動而又真實。
喜歡上這樣一個人並不難。
可喜歡的人又是自己的男神,這就讓人不大容易接受了。
這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感情。
梁三願一時解釋不清,可心中莫名覺得這兩種身份差距過大,他接受不了。
他又不是男友粉……可能現在是了。
可若是把自己放在男朋友的位置上,感覺真的好奇怪啊!
……等等,他在想什麼?男朋友?阿雪他答應了嗎?!
梁三願哀嚎一聲,滿臉通紅得將自己重新埋進了被子裡。
自己是真的不要臉啊!!!
昨晚阿雪沒有當場對他一劍封喉,修養簡直是太好了。
他裹著被子在不寬的**左右翻滾好幾圈,像一隻被人投毒的毛毛蟲。
糾結半晌,梁三願仍想不出一點頭緒,有點垂頭喪氣。
再說了,他也不能躲在房間裡一直不出來吧?那晚上也會再見的啊!?
——哦,而且他睡的還是人家的房間。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梁三願深吸一口氣,準備先起來再說。
至於之後見到西門吹雪後,是裝作酒後失憶,還是坦白從寬,這都是之後的事情。
走一步算一步吧。
梁三願如是想到,他默默地穿衣洗漱,接著小心翼翼地出了門。
萬梅山莊的僕人們依舊井井有條,低下頭認真幹活,碰到梁三願時則恭恭敬敬打聲招呼。
一切正常。
梁三願輕輕鬆了一口氣。他抬頭望了眼天空,看時間,這時西門吹雪應該晨練結束、用完早膳,在書房處理事情。
奇怪,今天沒怎麼沒叫他去練基礎?
——人就是這麼奇怪,讓他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辛苦,不叫他了又覺得不重視他。
梁三願面無表情地壓下了心中的不適。
得知與西門吹雪暫時碰不上,他心中的一塊兒石頭也算是暫時落了地。揉了揉空蕩蕩的胃部,梁三願決定先去吃早飯。
王管家早已在那裡等著,見梁三願到了連忙招呼著侍女把食物端上來。
他對著梁三願的態度依舊慈祥可親,對於後者昨天晚上突然與莊主一同出現的情況沒有一點好奇。
梁三願微笑著道了謝,他夾起一個銀絲捲,狀似隨口地問道:“王伯,阿雪在書房嗎?”
王管家搖搖頭:“沒啊,莊主天不亮就出去了,說是有急事。”
手中動作暫停,梁三願皺眉道:“天不亮就出去了?”
“是啊。”王管家嘆了口氣,“莊主也沒告訴我是什麼事,家裡產業最近也沒出什麼狀況,可能是私事吧。”
私事?
梁三願才不信這個理由。
阿雪大半夜出去,八成是因為自己非禮了他。
……咳,怎麼說得這麼奇怪。
而原因不外乎有二。
一是為了避免兩人尷尬,暫且分開幾天消除這種氣氛。二,只能是西門吹雪並不喜歡他。
想到第二種可能,梁三願眉毛緊蹙,臉色不太好。
這也是他在隱隱約約猜到自己的心思後不願意繼續往下探究的重要原因。
梁三願將自己認識的人框在了一個圈子內,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圈子互不相通,很難發生改變。
就像是他認定了西門吹雪是他的男神,再後來想要將其放到男朋友的位置上,就相當困難。
這樣的性格談不上好或者不好。改變自己這件事,說難挺難,但說容易也容易。
真正讓梁三願不敢直視自己內心的,最重要的其實是西門吹雪的態度。
梁三願自認為不是什麼慫人,可要他問自己:不想留遺憾就去告白啊,告白失敗了不過是少個朋友而已,他缺這個朋友嗎?
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他缺。
愛情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必需品,可西門吹雪是。
從書中認識的紙片人,到真正接觸的活生生的人。西門吹雪於梁三願而言,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朋友”就能概括的,他是他的男神、夢想、好友、以及依賴。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像西門吹雪一樣,給他百分百的安全感。
梁三願不敢賭,若是因為他的告白讓西門吹雪遠離他,那豈不就是本末倒置?
他承認他膽小,寧可守著朋友這個位置,也不願與西門吹雪愈行愈遠。
梁三願之前留給自己的兩個選擇,在聽到西門吹雪因躲著他而早早出門後……只剩下了一個。
梁三願將手中的筷子輕輕放下,抬頭看向王管家:“王伯,我突然想起來客棧還有點事,您能幫我安排一輛馬車嗎?”
王管家一愣:“現在嗎?”
梁三願認真的表情不似作假:“對。”
掃了眼梁三願面前的小盤子,那裡面盛放著僅咬了一口的小點心。王管家眉頭微皺,又不著痕跡的鬆開,樂呵呵道:“好,我馬上找人。”
梁三願笑眯眯道:“那就麻煩您了。”
看著王管家離開的背影,他輕輕撥出了一口氣。
王管家辦事的效率向來挺高,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馬車已停放在了萬梅山莊門口。
梁三願沒心情吃零嘴,便謝絕了王管家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包袱盒子,僅留下了夠他與車伕食用的乾糧。
王管家沒有強硬地安排,非常輕鬆地點頭同意了。
梁三願卻是心中一緊。
王管家對著他一直都是樂呵呵的模樣,梁三願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在這個時代,同性戀似乎更不為外人所齒,因為傳宗接代是人們心中的頭等大事。西門吹雪算是王管家的半個孩子,梁三願面對他當然會有些心虛和愧疚。
哪怕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呢。
梁三願拜別王管家,急匆匆地登上了馬車,頭也不敢回。
沒有了格外負重的馬車行駛速度也是飛快,不到兩日便已接近小客棧。
因著周舟的問題回憶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梁三願痛苦捂臉。
至於為什麼立刻離開萬梅山莊回到小客棧……他做出這個決定完全憑藉著本能。
逃避可恥但有用。
他想靜靜。
莊主(冷臉):靜靜是誰?
[啊,好冷的梗_(:з」∠)_]
下章預告:千里尋夫記(滾
不用擔心,不會彆扭,願願和莊主都作為直球選手,感情一旦徹底明瞭,其實感情線速度非常快。
(不是因為快完結了所以感情戲才加速的意思)
打“面板”的時候自動出現了“碎片”,還點上了,所以就是“觸及到了面板碎片”。
集齊50個面板碎片給願願換裝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把自己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