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小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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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小鳳凰
名偵探小鳳凰
西門吹雪輕聲道:“三願。”
梁三願也跟著重複道:“三願。”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西門吹雪這也是第一次見梁三願喝醉的樣子。
因為要修劍術, 西門吹雪自己對酒的需求不大,萬梅山莊雖藏著數罈好酒,但他本人飲用得不多,更別說喝醉了。
西門吹雪也不是沒有見過喝醉的人是什麼樣子, 外出辦事時並非處處都有環境幽雅的酒樓。有時坐在簡陋的酒館裡,四周總也少不了喝到爛醉的人,這些人或是高談闊論,或是失聲痛哭。
而像梁三願這般醉酒後乖乖巧巧坐在凳子上, 僅會學一板一眼學人說話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西門吹雪掃了他面前的酒壺一眼, 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酒香, 他知道這次是自己沒看好人,疏忽大意了。
這壺酒只是喝起來綿甜,實際上儲藏時間不短, 繞是陸小鳳這樣千杯不醉的酒痴,這麼一小壺也足夠了, 哪裡經得上根本沒有喝過幾口酒的梁三願一下子喝下了四分之一。
醉了才是正常的。
醉酒後的梁三願可以說是乖巧得過分, 不知怎麼,像是認準了西門吹雪一人, 視線一直追隨著西門吹雪的動作, 看上去認真極了。
直到西門吹雪現在他身前,他也是抬起頭定定地看著。
西門吹雪被梁三願直勾勾、黑黝黝的眼睛盯著, 竟生出了一兩分的不自在。
王管家注意到了梁三願的反應, 上前關切地問道:“小願喝醉了?”
西門吹雪低聲應了一聲。
小亭外的風忽地變大了, 呼嘯的寒風裹著嘩嘩作響的樹枝樹葉的碰撞摩擦聲。
天色徹底沉了下來,雪花似乎也跟著變大了,如同漫天飛舞的梨花瓣,有幾片越過屏風慢悠悠地飄進亭子裡,卻被邊角處小火爐冒出的熱意融為了一滴滴水珠。
梁三願本就坐在外圍,這時隨著西門吹雪起身的動作正好臉部朝外,一粒水珠盛著風落在了他右眼下方。
像是一滴淚。
梁三願被這猶帶寒意的水滴激得微微顫抖了一下,他輕輕晃了晃腦袋,似乎想把這滴水甩下去。
只是效果不佳。
水滴體積不大,隨著他的動作劃到了脣角處便不再滑落。這就更像是一道淚痕了。
梁三願似乎不明白臉上為何仍有些不舒服,他皺起眉頭,眼珠努力朝下想看看臉上有什麼東西,像小孩子一般固執,就是不去伸手。
西門吹雪靜靜地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見他始終不得想要的結果,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右手,用食指輕輕抹掉了這一道水痕。
不適感因這一下從臉上消失,梁三願抬起頭,朝著西門吹雪露出一個感激的笑臉,臉頰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西門吹雪心中一軟。
王管家這時也發覺梁三願是醉了,他探頭望了眼亭外,建議道:“莊主,天色已晚,不如回房中休息?”
西門吹雪沒有其他意見。
王管家樂呵呵地湊到梁三願跟前,語氣與哄孩子無差:“小願,去睡覺好不好?”
梁三願將目光從西門吹雪身上慢悠悠地轉到了王管家身上。
被這樣直白的視線看著時有些奇怪,可如今這道目光轉到別人身上了,西門吹雪卻發現自己似乎也沒有輕鬆起來。
為什麼?
他這個問題除了自己,好像也無人可以解答。
另一邊,一老一小在進行學齡前對話。
王管家像一個誘拐小朋友的人販子,半哄半騙:“天黑了,小願也該睡覺啦。”
梁三願重複著最後幾個字:“睡覺。”
王管家點點頭,伸出手擺在梁三願面前:“王伯帶著你去睡覺好不好?”
自從醉酒後就表現得相當聽話的梁三願卻第一次表達出了抗拒的情緒,他搖搖頭,伸手將西門吹雪的一隻袖子攥在手中。
他說:“不好。”
王管家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遭到了拒絕。
且是遭到了乖巧可愛的梁小朋友的拒絕。
委屈的王管家簡直都要老淚縱橫。
梁三願卻看向西門吹雪,一字一頓道:“小願,睡覺。”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抓著他袖子的手,輕聲問道:“要我帶你?”
花了一點時間消化這句話,等明白了,梁三願乾脆地點頭道:“要!”
說完,他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眨眨眼,眼睛也變得霧濛濛的。
做任務向來是勞累的,更何況是意識單獨的穿梭到了另一個世界。與第一次不同,三個月的沉睡讓梁三願的身體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而這次有著兩年經歷的意識卻被壓縮進了僅過了兩日的身體上,即使有系統進行調整安撫,疲憊感卻是真實存在的。
梁三願醒來已有一段時間,興奮感過去,又有酒精作祟,大腦的怠倦感卻是怎麼也控制不了了。
他又打了個哈欠,小聲道:“困。”
見梁三願這副模樣,西門吹雪脣角不自覺微微勾起些弧度,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他的聲音難得柔軟了一些:“好。”
看著被小朋友拒絕而失魂落魄的王管家,西門吹雪道:“王伯,你休息去吧,我帶三願回去。”
王管家茫然,這句話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他也知道莊主與小願的關係向來親近,可他怎麼就從莊主的語氣中聽到一絲絲炫耀?
炫耀什麼?小願拒絕了自己卻選擇了他?
不對,不對。
王管家搖了搖頭,這應該是錯覺,錯覺。
不過有西門吹雪看著梁三願,王管家只會更放心,他吩咐幾個下人收拾了一下小亭子,見西門吹雪那裡確實沒有需要了,便揹著手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西門吹雪與梁三願在原地面面相覷。
西門吹雪道:“站起來。”
梁三願乖乖點頭,攥著西門吹雪的手微微用力,藉著後者手臂的力量站起來了。他揚著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西門吹雪。
像是等待著什麼的樣子。
……這個動作好像他曾見過?
西門吹雪愣了一下,憶起了一些久遠的回憶,他抬起左手,虛放在梁三願發頂,輕輕地摸了兩下:“很好。”
梁三願瞬間笑彎了眼睛。
眼中劃過一絲輕快的笑意,西門吹雪拿起一旁放著的厚斗篷,下達第二個指令:“三願,抬頭。”
梁三願順從地仰起頭,露出纖細白淨的頸部。
他攥著西門吹雪袖子的手順勢鬆開了。
西門吹雪的動作頓了下,隨即表情如常地為梁三願披上斗篷,仔細地將帶子繫好,最後整理了一下毛絨絨的頸口,才道:“好了。”
梁三願聽他的話,一直仰著脖子,聽到這句“好了”,才小心翼翼地晃了晃腦袋,一邊偷偷地看著西門吹雪,一副生怕自己會責罵被責罵的樣子。
西門吹雪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發頂:“三願好乖。”
只要是誇獎,梁三願就聽得非常清楚,他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見一切妥當,西門吹雪率先踏出亭子,梁三願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寒風凜冽。
兩人剛出來時雪花只不過在地上淺淺鋪了一層,現在卻有半指深了。
梁三願喝了酒,感覺遲鈍,式神的被動保護技能也只會在危及生命時出現,於是,他一個不留神,就踩到了一塊被雪覆蓋著的石頭。
石頭表面本來就很光滑,更別說又加上一層雪,梁三願沒有站穩,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西門吹雪自然聽到了背後的動靜,他在心中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向後側過身,伸出了右手。
梁三願低頭看了自己藏在斗篷裡的左手一眼,又看了看眼前那隻修長白皙的手,試探性地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西門吹雪一把握緊了,他轉過身,低聲道:“走吧。”
不似西門吹雪冷峻的外表,他的手卻是溫熱的,有些粗糙,應該是練劍磨練出來的繭子。
梁三願的左手也微微也加重了力氣,握著比他的手大一號的溫熱手掌,他彎了彎脣角。
兩人的步伐緩慢而又穩當。
良久,終於到了地方,他們的身上也都覆蓋上薄薄的一層雪花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多次居住的緣故,梁三願沒有去一旁為他準備的臥室,而是不等西門吹雪開口安排,直徑去了兩次昏迷都居住的主人家房間。
西門吹雪在門口叫住了他。
停下腳步,梁三願歪著頭,乾淨如泉水的瞳孔裡裝滿了好奇與不解。
怎麼了?
這是他傳達出來的問題。
西門吹雪站在門口,沉默片刻,終究沒有說什麼。他伸手拂去了梁三願肩膀上的雪花,努力不讓這些白色的小精靈調皮地跳進後者的領口。
隨後,他摘下了梁三願身上的斗篷,後者還來不及感受屬於冬日的寒意,便被人推進了被火爐燒得暖融融的屋內。
啪嗒一聲,從屋外關上了門。
西門吹雪隨意抖了抖身上的雪,抬腳便要走向隔壁。
罷了,住哪間都一樣,他又不是沒住過。
突然咯吱一聲,門裂開了一個小縫,一雙水潤潤的眼睛從裡面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阿雪,不要願願了?”
艱難地走感情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