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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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故人相見
開了一上午的會，從公司出來準備去吃東西的明纖宸，正和周圍的同事討論著哪一家店的料理味道比較好，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的盯著馬路對面的某一點，“明特助？”“明特助？”得不到迴應的同事小林奇怪地看著一向鎮靜的特助就像是石膏一般死死的盯著馬路對面，好奇地順著明纖宸的視線往外一看，“她”？
多少次了，多少次奢想能見到她，多少次他從睡夢中醒來看到的都是她盈盈的笑臉，想著她想到心口都發痛了的那個人現在就和他只隔了一條馬路，明纖宸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個馬路對面正在整理著自己的行裝的女子，不自覺的揉了揉眼睛，懷疑著會不會像往日那樣，夢醒了，才發覺那個人只是夢中的幻象，從沒有回來過，夢醒就消失了，啊，她要走了！
女人剛從機場回來，接她的車來的有點晚了，不想在等，伸手叫了計程車，轉身正要離開，突然被人在後面緊緊地抓住了手臂，她皺眉轉身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對上男人凌厲的眼睛，一時間石化。
其實她回國時就知道早晚會見的，畢竟這世界有多大呢，可是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所以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心不去看他，沒想到還是遇到了。
“月兒！真的是你！”，明纖宸激動地握著女人的手臂，手臂的真實感告訴自己這個不是夢，她沒有死，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宸，……好久不見！”
女人揚起標準的笑容打著招呼，不著痕跡地和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是，是她的聲音，可是為什麼，她的眼底卻流轉著生疏的氣息，明纖宸心底一陣發涼，再也控制不住的緊緊抱住眼前的女人，一邊呢喃著，“你沒有死，你真的沒有死……上天有眼，我以為我這一生再也看不見你了！”
安靜的咖啡廳裡，周圍盪漾的是輕柔的音樂。
“月兒，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話一出口，看到女人臉色一僵，明纖宸就知道自己的話問的有點倉促了，不自覺的低下頭，端起桌子上的藍山，輕輕的抿了一口。
月玲瓏扯了扯嘴角，臉上帶上一抹苦澀和陰狠，“我還好，宸你呢？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嗎？”
一股熾熱的射線似有若無地投射在自己身上，明纖宸端著咖啡的手一抖，“月兒，對不起我……我以為你已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麼冷靜的問候，刺痛了他的心，一種既悲痛又高興的心情在胸中激盪，他知道如果當年不是他的錯，也不會讓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吃了那麼多苦，可是現在……他卻只能讓時間來撫慰她受委屈的心，真的，玲瓏，一想到你所受的那些委屈，我都是心痛如絞的，那比傷害我自己還痛。
“不，宸哥，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有錯，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是她逼你的，
這些我都知道，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把她強加給我的一切都還給她，宸哥，你會幫我的對嗎？。”
月玲瓏伸出手來和他的手握緊，眼睛裡閃著凌厲的光芒，似乎在拼命壓抑著自己心情的哀痛，握緊的雙手都在顫抖。
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當年那個懵懂單純的小女孩，經過歲月的歷練，原來也會變得這麼堅韌嗎？她眼中的精光，是以前的他從未見過的。
“月兒，別這樣，你鬥不過她的，可是我答應你，這次我一定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傷害，相信我，好嗎？”
輕輕回握，他拼命的想要給女人傳遞一點溫暖，卻在讀懂了她眼中的哀怨之後，明白一切早就變質了。
“宸哥，你在保護她？你愛上她了？”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瞬間刺痛，握著男人的手用力，清澈的黑眸望著他，蒙上了一層薄霧，似乎只要他的一點確認，她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淚。
“沒，沒有，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愛她？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受到傷害，玲瓏，回到我身邊吧，這次我真的會好好照顧你的。”
失而復得的喜悅已經佔據了他的整個腦海，男人拼命否定著自己的內心，看著對面的女人滿是真誠和悔恨。
“宸哥，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給我點時間好嗎？我知道你還依然愛我，真的就已經足夠了。”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在女人臉上留下一道道透明的痕跡，明纖宸只能抽出紙巾，小心的幫女人拭去，然後把人重新攬到懷裡。
“月兒，真的，什麼都不要做了，好嗎？我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女人的身子一顫，輕輕推開環著她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著，“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就算是要走，我也要完成所有的事再走，宸哥，你等我，好嗎？”
“不做不行嗎？”
他的聲音裡帶著低不可聞的請求，明知道女人曾經遭受到了怎麼樣的屈辱，可是這一刻，他卻只想帶著她遠走高飛。
“不行，宸哥，你不明白這些年我是怎麼活過來的，你試過一個人流落他鄉的滋味嗎？那種落魄、寂寞，嘲諷和蔑視，每時每刻都在蠶食著我的內心，為了生存，我不得不放下自尊，做著最卑賤的工作，我每天打好幾份工，住在紐約最爛的貧民窟裡，我每晚都提心吊膽，擔心半夜會有人進來傷害我，這麼多年來，我甚至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我害怕冬天，因為寒冷和飢餓真的會讓人一個人喪失理智，我更害怕節日，在每一個熱鬧的團聚背後，都會勾起我濃重的思念，我想你，我瘋狂的想你……，可是我知道，我見不到你……，我眼前飄滿了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面，我看到你們抱在一起溫存，我看你對著她溫柔的笑，那都是屬於我的，一切都
是屬於我的，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恨，我恨她，我恨那個女人，是她的出現，搶走了我的一切……那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月玲瓏，你不可以這麼卑微，你得活下去，你得找那個女人報仇，你要把所有屬於你的一切都奪回來……。”
“不是這樣的，不是……。”
明纖宸拼命的搖頭，緊緊的抱住眼前的女人，蜻蜓般的吻落在她溼潤的眼角、臉頰，直到嘴巴里充滿鹹澀，他捧著女人的臉，低聲的呢喃，“月兒，這麼多年，其實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我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都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軟弱了，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是我對不起你，只要你開心，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別折磨你自己，別讓你自己陷入仇恨的深淵裡不能自拔，好不好？”
“不可能，一切都晚了，這麼多年，我對那女人的恨已經深入骨髓，我一定要替自己報仇，宸哥，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好不好？”
“我……。”
“你猶豫了，你竟然猶豫了，你在保護那個女人，你為什麼要保護她，你明知道她奪走了我們所有的幸福，奪走了我父母的心血，甚至害他們丟了性命，你為什麼還要保護她？……宸哥，如果你還愛我，你就應該要成全我，為什麼你卻要護著那個女人？”
一聲聲質問，如泣如訴，就像是利劍一般敲打著他的心，明纖宸嘴巴微張，似乎陷入了巨大的痛苦當中。
“月兒，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那你就答應我，你答應我啊！”
女人握著他的雙手，開始搖晃他的身體，一瞬間，大腦似乎有點空白，巨大的壓迫籠罩著他，看著女人被痛苦淹沒的雙眼，彷彿只有點頭，才能解救她，可是他在猶豫什麼呢？心裡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喊，他拼命搖頭想驅散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卻發現怎麼都無能為力……
“宸哥，你答應我，你為什麼還不答應我？”
女人突然伏在他的胸口，嚶嚶的哭起來，一聲聲刺激著他脆弱不堪的內心。
“好，我答應你！”
說出這幾個字，幾乎已經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氣。
迴應他的是女人淺淺的吻，混合著眼淚的鹹澀，一點點落在他冰涼的脣上，這麼多年積攢的情緒彷彿瞬間被點燃，他捧著女人的臉，加深那個吻，直到雙方都無法呼吸，才肯放開彼此的脣，緊緊的抱在一起。
“宸哥，跟我回家，好嗎？”
明纖宸重重的點頭，眼中有零星的淚光閃爍。
幾乎用最快到速度，開啟房間的門，明纖宸把人半抱起來，拖回**，寂寞已久的面板突然被這樣溫柔又大力地接觸，閉上眼睛，急促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宸哥，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