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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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把酒
八月的氣候和溫度都非常的適宜，克拉倫斯二年級暑假的最後一個月過得非常開心而充實。
雖然冠冕器靈發現了克拉倫斯的陰謀之後,曾經哀嚎了許久。不過他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概是他也知道，沒有表現出足夠的用處，克拉倫斯是絕對不可能相信他的。
在霍格莫德村救了盧修斯的那一次，是克拉倫斯第一次運用如尼文魔咒進行戰鬥。當時的如尼文魔咒已經展現出非常卓越的效果。那些與傳統魔咒並不一樣的效果成功嚇走了當時的襲擊者。
但是按照冠冕的說法，克拉倫斯的使用太過直接粗暴和浪費。在千年前，霍格沃茨建校之初,羅伊納·拉文克勞最擅長的就是如尼文魔咒。這也是她能夠成為其他三人可靠的夥伴的最大仰仗。
因為沉浸在如尼文的學習當中,克拉倫斯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救過盧修斯一回,還親了人家額頭一口的事情了。
直到來自馬爾福莊園的一封寫給亨利·溫特的信件被伊薇特帶到了馬爾福莊園。
當時正好是克拉倫斯一家人在花園裡喝下午茶的時候。當克拉倫斯從伊薇特手裡接過信件的時候,全家人都知道了寫信的人是誰。
“為什麼他會寫信給你？”雷茲蘭公爵盯著克拉倫斯手中的信，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
“是關於那一次你們談合作的事情的結果嗎？”泰倫斯先是看了看臉色不好的雷茲蘭公爵，又看了看專心讀信，似乎打算無視自己父親傳出的不悅訊號的克拉倫斯，終於嘆了口氣，算是幫克拉倫斯圓場的問了一句。
“沒有，這是他寫的感謝信。”克拉倫斯頭也不抬的說，臉上隨著信件的閱讀，出現了明顯的笑容，和旁邊黑著臉的雷茲蘭公爵形成鮮明的對比。
“感謝信？他要感謝你什麼？”泰倫斯追問道。因為一直不怎麼說話交流的原因，克拉倫斯回來並沒有和家人提起自己救了盧修斯一次的事情。現在被泰倫斯問起來，克拉倫斯也沒有開口的**。於是泰倫斯只好轉向站在克拉倫斯身側的伊薇特，投去詢問的眼神。
“呃，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伊薇特低頭髮現克拉倫斯什麼反應都沒有，於是開口，代為簡單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你在校外使用魔法了嗎？”雷茲蘭公爵的臉色似乎又糟了幾分：“別忘了你身上是有蹤絲的。”
“只是幾個魔咒，沒什麼關係。那裡是巫師小鎮，不會被注意到的。”克拉倫斯終於看完了信，總算是親自開口迴應了自己的父親：“我去楊樹小屋一趟，盧修斯約我今晚去拜訪楊樹小屋。”
“你去做什麼？”雷茲蘭公爵追問道。
“當然是為了合作的事情，還能是什麼？爸爸你不要多心了。”克拉倫斯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說：“雖然我說過要追求他，但是以我現在的年齡，我也做不出什麼來的。放心吧。要有什麼，也會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很清楚現在的重點是什麼。”即將進入三年級的蘭伯特非常平靜的解釋道：“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和你們起衝突。我們以後能夠別再糾結這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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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克拉倫斯所做的，對於盧修斯來說，已經算得上是雪中送炭，救命之恩了。如果是真心要感謝的話，怎麼想也不應該在間隔了幾乎一整個月的時間，約他見面。
“那天我走後有什麼情況嗎？”克拉倫斯換成溫特的一身裝扮之後，就和伊薇特一起返回了楊樹小屋。
那天臨走之前，克拉倫斯是趁著馬爾福夫人還沒有推開門的時候，親了一下盧修斯
。之後盧修斯有沒有為此大發雷霆就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沒有啊。”伊薇特很不解的搖搖頭：“能發生什麼嗎？”
“就是他們有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克拉倫斯追問道。
“馬爾福夫人和我進門的時候，你就已經走了吧？當時我們看馬爾福先生已經昏睡過去了。因為你讓我通知了馬爾福夫人帶緩和劑的解藥，所以她也沒說什麼。在給馬爾福先生服用了清醒劑之後，等他醒過來的時間裡。夫人有跟我打聽馬爾福先生出現這個情況的原因，以及為什麼會到小屋來。“伊薇特閉著眼睛回想了一下：“我就說，是你收到馬爾福先生的求援資訊，出去外面找到了他，並把他帶了回來。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之後不久，馬爾福先生就醒了，他們就回去了。”
“馬爾福先生醒來之後，表情和臉色都很平靜嗎？”克拉倫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大概是吧，我也沒仔細看，怎麼了？”
“沒什麼。你去準備一點點心和酒吧，我到起居室去等他。”克拉倫斯最後無奈的搖頭，放棄追問了。
他是故意等著傑尼到了之後，才親了那一下。親完傑尼馬上很忠實的執行命令把他帶走了。所以他也沒注意到，最後那一刻，盧修斯到底還有沒有意識。但如果說，盧修斯真的因為藥效，完全沒有發現那一吻的話，克拉倫斯覺得自己會非常非常的遺憾。
晚飯過後的時間，盧修斯幻影移形到了小屋的門口。
“歡迎光臨，馬爾福先生。很開心看到您已經恢復健康。”克拉倫斯起身迎接道。
“這個時間來拜訪，不好意思。因為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找到襲擊者是什麼人，所以就等到天黑了才過來。”盧修斯非常有禮貌的在起居室的門口稍作停留，解釋了一下自己選擇時間的原因。在克拉倫斯的正式邀請下，才走進起居室，並在克拉倫斯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個人的身高大概和您差不多，身材比您要胖一些。因為穿著斗篷戴著帽子和麵具，所以看不見臉。不過稍微有些駝背，用的左手拿魔杖
。聲音比較低沉，所以年齡估計在三十以上。離開的時候用的不是幻影移形，而是身形化成一股黑色的煙霧之類的感覺，西南方向走了。”克拉倫斯略微想了想，提供了自己所記得的線索。
不過盧修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我以為在那次戰鬥中，情況比較突然，您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特徵。早知如此，我該早些問問您的。我還得再次感謝您的出手援助。”
“舉手之勞，我得保證您的安全，才有可能推動我們的合作嘛。”克拉倫斯笑笑，給對方倒上紅酒：“和上次不一樣的，不過都是我們酒莊出的。這次您能相信我們的酒了嗎？”
“當然。”盧修斯端過酒杯，認真的品嚐，而後微笑著讚美了幾句。
“其實這麼久沒有收到你的訊息，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生氣而拒絕了和我再次討論合作的事情。”克拉倫斯將酒杯舉到自己的眼前輕輕晃動，視線透過酒杯，看向了對面的盧修斯。
“生氣？為了什麼？”盧修斯對於克拉倫斯的試探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不過關於合作的事情，我確實沒有改變我的主意。紫羅蘭聯盟和純血聯盟之間，與馬爾福家族之間，我並沒有發現任何利益的共同點。也許保持現狀會是最好的選擇了。我今天來，只是想當面和您說聲感謝。您的實力贏得了我的友誼。”
“那真是遺憾，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克拉倫斯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遺憾只是嘴上說說，並不當真：“看來下次我得想一些新的籌碼，來**您了。”他向盧修斯的方向伸出手中的酒杯：“不過為了您的友誼，我們可以喝一杯。”
“cheers.”盧修斯挑了挑眉，與克拉倫斯碰杯。
之後的談話氛圍都圍繞著天氣，學校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盧修斯不急，克拉倫斯也不催。時間就這樣過去。
“很晚了，我就先告辭了。如果您願意，我會非常高興能收到你的來信。”兩人不痛不癢的聊了半天，從摸不著重點的對話裡，大概也沒有什麼收穫。盧修斯伸手在身旁的空氣一劃，看了看時間，便提出要離開。
“您不喜歡上次我送的禮物嗎？那個水鏡僅作為懷錶來說，也挺好用的呢。樣式上來說，也挺適合您的風格的？”克拉倫斯一邊說著，一邊往兩人的酒杯又倒了一些紅酒。
“非常好而且實用的禮物，不過大概是我還沒有適應吧
。”盧修斯客套的回答略有些敷衍。
“是不是因為，我所拿出來的籌碼，都沒有碰觸到您最在意的地方呢？”克拉倫斯用了一個停頓和後置主語的語句，來重新吸引盧修斯的注意：“關於我們的合作。”
“您想太多了。只是沒有共同話題而已。”盧修斯挑了挑眉，用很無所謂的語氣回答：“我真的該走了。”說完，盧修斯推了推身前的酒杯，起身走向門口。而克拉倫斯沒有再作挽留。
“哦，對了，還有件事情我忘記說了。”克拉倫斯喊住快要走出門的盧修斯，高聲問道：“我聽說過，馬爾福家的家訓的第二條，‘朋友是唯一的，剩下的全是利益夥伴。’，是這樣嗎？”
盧修斯回頭，愣了一下，不過表情很快恢復成淡淡的微笑。他側過身來，偏了一下腦袋：“是的，是有這麼一條。雖然我有些意外你是如何得知的，不過，我是不是該為了‘朋友是唯一的’，恭喜你呢？”
“恭喜？不。”克拉倫斯搖搖頭：“我不認為馬爾福先生在此之前從未有過一個朋友。而我也不會甘願於利益夥伴的位置。”他忽然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盧修斯的跟前，直到房間裡的燈光所投射出自己的影子完全籠罩住了對方的身影。
“所以呢，你想要說什麼？”盧修斯並沒有後退，只是抬頭，不甘示弱的對上克拉倫斯此時顯得有些邪魅的眼神。
“那麼，”克拉倫斯在距離盧修斯不到一個手臂的距離停了下來，用右手撐住門框。他微微低頭，使自己的臉比身體更靠向盧修斯的方向，揚起一邊的嘴角，壓低聲音耳語道：“如果你不記得的話，我不介意再說一次：朋友之上的那個位置留給我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馬爾福家訓，是圓圓在度娘上找的資料，也許不是出於原著？不過感覺和原著的精神沒有相差太遠，所以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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