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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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永生
精神的永生
我一聽就覺得這段對話簡直太扯淡了。什麼是精神永生?不就是所謂的記憶移植,甚至靈體轉世麼。可是這又不是活佛圓寂,難不成要我在胖子的手指所指向的方圓一公里內去偷個嬰兒來,然後當成二代胖子養大麼?那還不如我自己改叫二得了。而且就算如此,要長到胖子那個腰身也太他孃的難為人了吧。
於是我就說:“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把胖子的記憶複製到另一個人身上?”
戴維很認真地說道:“沒錯,這樣他只是損失了外形而已,至少你可以得到一個擁有完整記憶的人。雖然這個辦法也不完美,但是你想讓他復生,不可能完全沒有代價。”
我知道記憶複製的研究從上個世紀中期就開始了,在一些實驗中,將受訓動物的大腦磨碎提煉出一種含有核糖酸的物質,或者是直接提取記憶蛋白,都有將由受訓所產生的特定行為複製到其他同類動物身上的功效;而在人的身上也有少量成功的晶片移植案例。但是即便到了現在,這種研究仍然處於種子期,要完整復刻出一個人一生的記憶根本還是天方夜譚。
要說肉體的永生,我還能相信,因為這是親眼所見也由不得我不信,但是所謂的精神永生之說就未免太真假難辨了,如果我摔賬本就可以冒充三叔,罵娘就能假裝胖子,不說話也不笑就成了悶油瓶,那就跟那種跳大神招魂的神棍沒兩樣了。
戴維見我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卻還是好脾氣地笑了笑說:“我理解你的意思,可是你一定還記得西王母罐中的蟞王丹藥吧。”
我點了點頭,心說那簡直是這輩子見過的最驚悚的罐頭。“當然,那應該是西王母用來長生駐顏的藥物吧。”戴維卻搖頭道:“不是,它確實和長生有關,但是你想錯了方向。你有沒有想過西王母古國為什麼會遺留下那麼多的‘蟞王丹藥’?如果只需要滿足西王母服用的需要,那數量上肯定不合理。而且這種丹藥的造價高昂,要以人頭作為培養皿,這麼珍貴的東西為什麼會被隨便地丟棄在墓穴中?那不是方便盜墓者採集了嗎?這些地方都很不對勁,所以我們必須從另一個角度去猜測——比如說丹藥並不是真正的丹藥,也不是人牲,而是一種掩人耳目的腦內試驗。”
戴維所提出的問題我也思考過,於是順著他的思路稍微一想,我就十分驚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這種實驗和精神永生有關?難道排布在人腦內的蟞王丹藥是為了記憶的完整複製?”
戴維點了點頭說:“沒有錯。其實西王母一直在研究長生法,我們剛才所談論的問題她早就發現了。所以我想這就是她為什麼開始著手研究精神永生的理由。因為她需要給自己爭取時間,直到研究出沒有缺陷的肉體永生辦法。”
“而蟞王丹藥的功能其實就是一個記憶的提取裝置。我們在實驗室做過研究,從人腦中取出來的蟞王體內含有大量的記憶蛋白,所以蟞王應該是對海馬區和大腦皮層中的蛋白質進行吸收,從而成為儲存記憶的載體。所以蟞王其實就相當於是一塊複製記憶的晶片,而且它的壽命非常長,那麼這段記憶的保質期幾乎就是無限的。”
要不是我自己對那些神神怪怪的邊緣科學也有一定的興趣,我現在肯定會認為戴維是在講冷笑話。但是提取出記憶後要如何植入另一個大腦中?而且蟞王和人腦的共存真的沒有問題嗎?而且要把大量的蟞王放進胖子的腦子裡,這個場面怎麼想怎麼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我立刻就把我的疑問與戴維一說,戴維就說:“蟞王被丹藥封裝起來,而毒物的分子半徑比蛋白質大,因此蛋白質在流通的同時毒物並不會外洩,一旦丹藥植入大腦中,已經含有記憶蛋白的蟞王就會把這部分蛋白釋放出來,同時在人腦中提取新鮮的記憶蛋白,完成一次記憶的傳輸。”
如果這種方法可行的話,只要儲存本體的記憶不斷更換肉體就能獲得永生,這比起煉丹追求長生不老已經到達了另一個層面,沒想到這樣的技術在幾千年前就已經被髮展了。但是我仍然有許多疑惑,這時突然有個華裔夥計附耳對裘德考說了幾句話,裘德考聞言點了點頭,那華裔夥計就揮了揮手說:“Guys, let’s move!”
對話被打斷,這立刻讓我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悶油瓶早已被裘德考那邊的人拷上了,可能是因為我身手差,他們也不屑於給我特殊的人質待遇,隨便用繩索捆了幾道,就由剛才那個歐洲夥計用槍頂著指揮我走。
在走的過程中我就聽到後面那個歐洲人跟華裔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交流了幾句,然後歐洲人就罵道:“What the fuck!”我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但是情況對於他們似乎不算很妙。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有很棘手的怪物出沒,那很可能就是我們這邊的援兵到了。
可是這對我們而言也未必是好事,以裘德考那種個性,被逼到狗急跳牆了說不定會做出十分恐怖的事來。於是我的心反而崩得更緊了。
我被推搡著挪到了當年跟老癢發現的那個圓形祭壇邊上。這個地方有不少地上的植物倒長過來,樹根糾結在一起,包著坐落在四角的四個青銅雕像,從空隙中還伸出了許多條青銅手臂。幾年前我來的時候是透過一種怪聲反覆摸索才找到的入口,但裘德考顯然沒有這樣的耐性,居然直接讓夥計上炸藥。
這種做法簡直比南派還要粗暴,但是戴維他們居然一點不感到驚訝,在根系里弄了幾個定點爆破的裝置。然而一聲悶響之後,只有上層少部分的根鬚被炸斷了,對尋找入口來講幫助並不大。可是戴維居然不做二想就讓那幾個夥計加大了火力,我覺得十分奇怪,感覺他們的做法一點都不像是考古人員,對於古董竟然比盜墓的還要不尊重。
戴維神色急切按下了觸發器,一邊在嘴裡喃喃著“Come on, come on”,這次爆炸的動靜很大,祭壇的中心基本上顯露了出來,那口巨大的棺材已經被炸得幾乎變形,而我正對的那一角上的雕像也被炸得露出了臉,那臉被炸得焦黑,於是面部特徵根本看不清楚,但是我看著總覺得特別不妥,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這時,我竟看到那張臉衝我睜開了眼睛。我頓時就被嚇得後退一步,驚動了我身後的夥計,差點捱了一梭子。可是不等我多看,我就被指揮著往棺材裡爬了進去。裡面霧氣很重,裘德考的人結成了一個隊伍行進,我只能看清我前面戴維的後腦勺。我知道這裡有進入青銅樹裡面的入口,莫非裘德考的隊伍想下到樹底進入黃泉?
我正想著,隊伍就突然發生了騷亂,我的前方出現了幾聲短暫的驚呼。戴維立刻意識到了不妙,就叫了幾個名字,我估計是走在前面的幾個夥計,但是都沒有得到迴應。戴維立即回頭指著我對我身後的人吼了一句:“Watch him!”然後就匆匆往前跑去。
這時我身後不遠處又傳來了同樣的聲音,彷彿在這團迷霧中有一個飄無定蹤的魈魅在活動,讓人根本無從防備。這時我突然聽見了一記動作帶起的風聲,然後就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不對,這肯定不是粽子,而是一個活動十分靈敏的人。
我立刻就叫了一聲:“小哥?!”我身後的歐洲夥計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他的反應極快,從腰間拔出一顆榴彈堵住了我的嘴,然後推著我飛快地往前跑去。
但是身後馬上就有一個聲音追了上來,而且越來越近。我不知道悶油瓶突然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但是很顯然我必須配合他,於是我突然停下轉身一肩往那歐洲夥計身上頂了過去。他吃了一驚,連忙退了一步,但還是忍耐著沒有向我開槍。很好,看起來我對裘德考來說非常重要,我正準備再出擊時,身後就有個聲音帶著陰森的笑意說道:“停下。”
我轉過身去,就看到兩個夥計拿槍指著我,而旁邊是裘德考皮笑肉不笑的臉。
這時悶油瓶也衝到了我們面前,我旁邊那個歐洲夥計就驚呼了一聲:“Oh shit, he ‘s so badass!”我仔細一看,才發現悶油瓶的左手上鮮血淋漓,而手銬還完好無損地掛在右手上,上面有一大片血跡。戴維一看也十分吃驚地道:“我知道你的手無法縮骨,我甚至沒有留下這副手銬的鑰匙。但是我沒想到你為了掙脫束縛寧願折斷自己的手掌,也沒有想到你只用一隻手就讓我們損失了一半的人……可惜你還是慢了一步。”
悶油瓶根本沒理他,只看了看我,然後對裘德考說:“把他嘴裡的東西拿掉。”裘德考點了點頭,旁邊就上來了一個人取掉了我口中的榴彈,我早已滿腹疑雲,連忙問道:“小哥,發生了什麼?”
悶油瓶說:“你二叔帶著人進來了,而裘德考要殺了你。”我身邊的歐洲夥計一聽就驚呆了,用口音很重的中文問道:“你聽懂了我剛才和他說的話?!”他一邊說一邊指著我身後的亞裔夥計對悶油瓶道:“你會德語?!”
悶油瓶用一種看白痴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我心說這個夥計也太蠢了,這不是相當於證實了悶油瓶的資訊了麼?不過悶油瓶竟然能聽懂德語,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連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而且這樣說來,他搞不好連杭州話都能懂,那我跟三叔當年大搖大擺地用方言在他面前說他的壞話,豈不是都被他聽去了?!
(過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還真的懂杭州話,我當然嚇了一跳,就問他是不是都聽懂了當年我跟我三叔講的那些話,悶油瓶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我當年跟我三叔誇他長得帥而且玩起刀來很瀟灑。可我明明不記得自己說過那種話,但是悶油瓶那張臉看起來又不像在騙我,於是那也就成了一件懸案。)
而且裘德考為什麼要殺我,如果他要殺我剛才隨便一槍就能讓我交代了,何必多費這麼多的力氣,還與我解釋了一大通永生之謎,難道我還要在老頭這裡接受過培訓才能獲得去死的資格嗎?
於是我就問:“他為什麼要我死?”悶油瓶說:“因為他要讓你做他的記憶容器,把你變成下一個裘德考,雖然你的肉身還活著,但是‘吳邪’會消失。”
我十分吃驚,完全沒有預料到裘德考想要這樣來利用我的能力。確實,按照戴維的說法,以蟞王丹藥的方式來傳輸記憶,兩個人的記憶肯定無法共存,載體的記憶必須先被洗去,否則精神永生就成了雙重人格,也就沒有意義了。可是即便如此,裘德考要做這個精神永生的實驗也絕對損人不利己,他會提前終止自己的壽命,而且根本無法保證結果。更何況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為了一個未解之謎獻身的那種瘋子。
但是這時裘德考的脣邊竟露出了一絲奇怪的微笑:“這不是問題,因為我自己就是一個成功的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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