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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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嘴上說得客氣,手上的動作卻極其粗魯。這種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我向來很看不入眼,最不入流的就是玩暴力還偽裝文明,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也不說話。那姓武的繼續道:“小三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那位張兄弟身上的鬼璽,兄弟想借來看看,麻煩你幫忙傳句話。”
我一聽不禁吃了一驚,鬼璽明明遺落在楚恭王的墓穴裡了,悶油瓶身上怎麼可能有,便道:“我也老實跟你說,那東西他本來是有,可前陣子丟了。”那姓武的聞言仔細盯著我看了幾秒,估計是看出我沒在說謊,神色出現了幾分動搖,可同時韓秀才卻搖著扇子道:“小三爺,沒有的東西咱們也不會痴人說夢,這事您不必多問,只要把人給請出來就行。”
這鬥裡的溫度本來就不高,韓秀才把扇子搖得獵獵生風,幾乎讓我睜不開眼睛。而聽他的意思,明顯鬼璽還在悶油瓶身上,可是他如果有那樣東西,為什麼之前我竟然毫不知情,除非是他刻意瞞著我。仔細一想,他在楚恭王墓中一意孤行地跳進血池本身就不合常理,難不成那時候他的目的並不是引開老鼠而是要甩脫我們回到主墓室去取鬼璽?現在想來確實不無可能,他曾經去過那個鬥,因此事先就清楚血池的情況,知道它看起來雖然危險但是不會造成生命危險,才行了一招險棋。而我們經歷的一切都在說明鬼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道具,任何事情都與之有著若有若無的關係,既然連小花的人都在找它,悶油瓶肯定也是當仁不讓。
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已經摸不透悶油瓶的目的了。他所做的事情,就好像是在設一個局,連我都被設計在內,可矛盾的是,他又在煞費苦心地保護我,即便被我誤會了也不改初衷。
我正想著,姓武的就把手裡的槍往我胸口緊了緊,說道:“咱麼既然把話說到這裡,你最好合作點,否則吃苦頭的也是你。”說著那韓秀才就搡了我一把,將我推倒了塌方的坑前。我一眼就認出這是剛才我被他們挖出來的地方,已經下陷得十分厲害,整個地宮幾乎都被毀壞了,只有一角還靠斷壁殘垣強撐著,但也被亂石深埋了起來。韓武二人已經在坑裡搜過一遍,但沒有發現悶油瓶與黑眼鏡的影子,就試著疏通被掩埋起來的殘存的地宮,可是他們挖出來的過道十分狹窄,大約只能供十二歲左右的兒童出入,他們兩個作為成年男性,是沒有可能從這個通道進去找人的,另外他們恐怕也不想承擔裡面再次坍塌的風險,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悶油瓶自己出來。
我連忙搖了搖頭說:“就算他想出來,這麼窄的一條道也是有心無力啊。”那姓武的卻冷笑了一聲說:“小三爺,你別再想著糊弄咱們,那位張兄弟的本事咱們不是不清楚,你再不老實我也只好不客氣了。”
我心裡暗暗叫苦,心說這兩人果然是有備而來,連悶油瓶會縮骨功這件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生死全在這兩人手中,可是要我以悶油瓶的安危換取自己的性命又是我絕對無法接受的,心思一轉便打了個哈哈道:“我不是不想合作,不過我跟那小哥非親非故的,憑什麼我叫一聲非禮他就鑽上來救我啊?這明顯說不通嘛。”
韓秀才卻明顯已經不耐煩了,也拿出一把刀抵在了我的後腰上,斥道:“小三爺,您別他母親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文化人耍起流氓來也不是好受的。”我眼睛四下一瞥,已經看準了一個空隙,我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體能,如果竭力一跳應該可以從上面直接摔進坑裡,坍塌形成的石塊突起是天然的掩體,這樣憑我現在的狀態也至少擋個幾分鐘,唯一的問題就是我的動作能不能快過槍子和刀刃了,但這點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正在我提氣準備做最後一搏的同時,坐在另一邊的胖子卻突然道:“哎,你們急什麼,那小哥又不是隻跟小吳有一腿,胖爺我上去吼一嗓子,保管他上來得更快!”
姓武的一聽就有點動容了,只聽胖子又道:“你們別看胖爺我體型稍微有那麼點超標,要說關係鐵,那還真沒有比得過我跟小哥的,我倆用那句話說就是‘你是苦菜我是花,纏纏綿綿繞門牙’。”
要是在平時我估計就要笑出來了,可這時我只覺得心裡一陣冰涼,心說胖子這混蛋在這節骨眼上竟然要變節投敵,把悶油瓶當戰利品送出去!悶油瓶之前就對胖子不太信任,反覆叮囑我不可以帶著胖子來白塔,莫非他早就知道胖子的立場不堅定,會在關鍵時刻出賣我們?可是這怎麼可能!
韓武二人立刻就被說動了,那韓秀才還笑著誇胖子識時務,真乃江湖豪客什麼的,說著一腳把我踢回地上,一邊把胖子揪了起來,就在我跟胖子錯身的那一秒,我突然看到胖子使勁向我眨了眨眼。只一秒鐘的功夫我就明白了胖子有他自己的計劃,在心裡暗罵了句混蛋,心略略一鬆又莫名地揪了起來。
由於胖子太胖,又被綁成了毛毛蟲的樣子,饒是韓秀才也費了好大的力氣把他弄起來。胖子居然還跟這個他調笑了兩句,說道:“含羞草兄弟,你眼光不差,胖爺我那就是春心常盪漾寶刀永不老。”說得那韓秀才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胖子給他起了個外號也沒發現。
而我在胖子拖延時間的同時,努力地側過身體讓褲兜裡的zippo掉出來,然後又扭過身去撿起來點著了去燒繩子。
韓武兩人就把胖子押送到了通道口,指揮胖子說“吳邪昏過去了,小哥快上來”云云,胖子點頭應了,又清了清嗓門,往通道口吼道:“小哥,這裡危險,你千萬別上來!”
姓武的一聽臉色就立刻就變了,罵了一句方言就把槍對準了胖子,胖子見狀居然也沒什麼反應,只對姓武的十分真誠地笑道:“真不好意思,剛一緊張就喊錯臺詞了,不如你把句子寫下來,我再照著念一遍?”
那姓武的本來就不是好相與的貨色,發現自己被胖子擺了一道,臉色立刻就青了,砰地一槍就把胖子打得摔在了地上。我心裡急得要命,也不知道胖子被打中了哪裡,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他腿上全是血,上面全是血。那姓韓的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刻就拎著槍回來找我,好在此時我手腳上的繩子已經被燒斷,我立刻站起來就往外跑。但說實話我的身體狀況完全無法做這麼劇烈地運動,一步邁開去整個人差點栽在地上。
韓秀才也是狠角色,一見我跑就開了槍,好在我第一步跑得東倒西歪,子彈貼著我的腳邊過去了。我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幾乎使不出一點勁,這時我就聽到身後的胖子咬著牙大喊了一句:“小吳快跑!胖爺我看你呢!”
我一聽這話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心說我怎麼能浪費胖子為我受的那一槍,連忙一吸氣努力往前邁步子。說來也奇怪,我身上竟憑空就出現了一股力量,讓背上的痛感都變得模糊起來。我往前跑了兩步突然回過身,一肘子將身後追來的韓秀才撂倒在地。我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彎下腰一拳就揍在了那韓秀才的鼻樑上,對方吃痛也紅了雙眼,罵道:“我□□您祖宗十八代!”一邊與我扭打起來。可我的心思並不在與他肉搏上,從他身上搶了槍就回身瞄準了那姓武的。
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得一氣呵成,那姓武的顯然也吃了一驚,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對。然而這時,我竟感到一陣眩暈,人就晃了一晃。姓武的立刻就回過神,竟又開了一槍,一邊冷笑著對我道:“小三爺,你再動手的話,這胖子的命我就收走了。”我動作立刻一滯,便聽胖子怒罵道:“靠你爺爺的,龜兒子……”又對我道:“小吳你敢停下來就他孃的是兔兒爺!”
那姓武的見自己的權威被接二連三地挑釁,竟又放了一槍。我一見到胖子身上冒血就失去了決斷力,一猶豫之間身體竟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連手上的槍也掉在了地上,便道:“我不反抗,你們快給他包紮一下。”
韓秀才這才氣喘吁吁地上來把我重新捆上,丟回了胖子旁邊。我這才發現,這傢伙的左臂和左腿分別中了一槍,正面無人色地躺在地上。我差點就要哭出來了,沒想到胖子竟一掀眼皮,十分虛弱地罵道:“你他孃的怎麼回事兒?”我也十分慚愧,要不是那一瞬間我這種優柔寡斷的性子作祟,也許現在我已經反轉了局面。我正囁嚅著不知道該跟胖子說什麼,這時他突然一臉恍然大悟地叫道:“我操,都是那句話給說壞了!你他孃的是不是跟小哥談戀愛談得真把自己當兔兒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