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V33.你毒害少女倒是挺能耐啊。

V33.你毒害少女倒是挺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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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3.你毒害少女倒是挺能耐啊。

【28曲】劫後餘生

狹小的過道無任何盲點與遮擋物,如果三門齊射,那個點,誰先走過去,誰先死。舒虺璩丣

喬鷗眨眨眼,退了回去,從冰箱後屍體的手裡小心翼翼地取下手槍,眯眼一看,好傢伙,德國進口的消聲器,造價不菲。有這好傢伙,難怪趕在半夜衝到全是居家的公寓樓裡來。

他示意司騰跟在他後面。而司騰則是蹙了蹙眉,第一次違背命令,先行閃身到了廊裡三間門匯聚的那點上。

喬鷗氣得咬牙切齒,只好悄無聲息地跟著,幽深的銅釦不斷在三間門上來回掃視著,緊繃的下巴勾勒著性感的剛毅,端著手槍一點點逼近廊裡。

食指緊緊貼在扳機上,再緊一分就會立刻走火發射出去。憑藉一萬軍事演習或者實戰的經驗來看,這絕對是一個找死的狙擊地點。

一向冷靜自負的喬鷗,此刻脊樑上隱隱出汗。

司騰衝他遞了個會意的眼神,決定主攻主臥,手掌輕輕轉開門把手,腳力一踢開房門,端槍就是三彈掃射,可是靜謐的黑夜裡,卻根本聽不見任何回想,靜謐的有些可怕。

喬鷗蹙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股涼風從門內散了出來,兩個大男人定睛一看,主臥的窗戶是大開著的,淡紫色的紗幔隨著夜風描繪著詭異的曲線。

跑了?

不可能啊!

司騰跟喬鷗隨即一左一右同時擰開兩間客臥的房門,踹開之後跟著一陣小掃蕩,結果跟剛才一樣,沒動靜。

不是吧,這些殺手不是來找喬鷗麻煩的嗎?他人好端端地送上門來,反而不跟喬鷗鬥,跳窗逃了?

什麼意思啊!

就在司騰扶額想不明白的時候,喬鷗的心狠狠下墜了一下,隨即脫口而出:

“晴晴?!”

兩人短暫地相視,難道這些人是來找藍天晴的?

喬鷗掉頭就往門口而去拼了命地往樓上跑,司騰在後面緊緊跟著也在擔心藍天晴跟伍嫿柔。

本想著,兩個小姑娘家家的,社會關係太淺顯,根本不可能招惹什麼黑暗勢力的,再加上大半夜的,也有可能是小偷盜匪之類,因此喬鷗就將她倆轉移到相對安全的雜物房,沒想到居然百密一疏,他們是衝著藍天晴來的嗎?

心裡越來越慌,如果藍天晴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喬鷗恨不能一槍崩了自己!

心裡一邊默唸著,祈禱著,一邊衝上雜貨房間,前腳踹開門,後腳就發現剛才還看得見兩個可愛女孩子的小屋子裡,除了地上的一灘血,什麼也沒有!

藍天晴不見了!伍嫿柔也不見了!

“該死!”

喬鷗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而司騰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血漬後怕地喊了聲:“小柔!”

“我去天台,你去樓下!”

喬鷗並不氣餒,也不敢氣餒!越是這樣千鈞一髮的時刻,他只要放慢一步,藍天晴就很有可能一命嗚呼!

不管地上的鮮血是誰的,想要帶走兩個活生生的女孩子,在這夜色裡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就算手腳再麻利,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也不可能已經跑出了這座小區!

喬鷗一邊拿著槍一邊往天台上衝著,路過每一層的樓道,雜物房,都會一一搜尋,什麼叫做心急如焚,什麼叫做心如刀絞,他現在算是徹底領會了!

掏出手機,他給暗衛隊打電話,此時的暗衛隊在之前司騰發射定位系統求救訊號的時候已經全體出動,此刻便已經抵達小區門口。

喬鷗令他們封死小區的所有大小門,車輛出入一律嚴查,並且叮囑他們領一隊人專門沿著小區的圍牆嚴防死守,一隻蒼蠅也不讓飛出去!

當喬鷗奔到天台的時候,天台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他懊惱地直跺腳,這些人真真可惡,行事作風太奇怪了,好像就是專門計劃好要避開他,不讓他有機會參與一樣!

一個電話打到了喬一凡那裡,喬一凡只說別急,然後掛了。

事實上,喬一凡聽見這個訊息之後比喬鷗還要緊張!喬鷗之前親自帶隊的飛豹團整團八百餘人,全都被喬一凡喝令,調集集中在這個小區,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整棟小區亮如白晝,花壇處,湖水邊,每一處死角都被照的燈火通明。飛豹團的特種士兵們,全都嚴謹地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

喬鷗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發生的一切,捏緊了拳頭,他似乎除了等還是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麼無能!

上次在段家別院,藍天晴被叫去面見總統先生,陪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是慕子瀟,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次也一樣,他居然將她安置在雜物間,親手將她奉送給了敵人!

這都是什麼人,幹嘛要找一個小姑娘的麻煩?還是,那人要找的伍嫿柔,從而連累的藍天晴?

種種的疑問盤旋在喬鷗的心頭,令他腸子連著內臟都攪到了一起去,難受極了!

“唔~!”

詭異的夜色裡,一聲清淺的呻吟聲傳來,喬鷗的心臟跟著慢了半拍,他隨即轉過身子放眼望去,四下一片空曠,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幻聽?

他不敢大意,緊張兮兮地開始搜尋起來,等到他把天台找了個遍,一無所獲的時候,一種毀天滅地的破滅感就這樣生生拉扯著他,將他的靈魂一點點拉向地獄。

“唔~!”

又是一陣悶哼!

這次的聲音比上次明顯了許多,已經完全可以辨別出是女孩子的聲音!

喬鷗心裡一緊,握緊了手槍再一次開始環顧四周,可是空曠的天台上除了一方水泥砌成的水塔之外,一無他物。水塔的小鐵門上,栓著厚重的鐵鏈,上了鏽了,裡面不可能有人的,他腦海中一個激靈,反覆回憶著兩次聽見聲音的時候,自己當時所站立的位置,甚至連當時的風向都在細細回憶。

忽然,他的腳步一點一點,貼向了天台的邊緣,雙手撐在扶欄上往下一看,驚得腳下一軟,差點連呼吸都要停止掉!

一個黑色短袖的健碩的男人,一隻手臂勒著藍天晴的脖子手掌順勢捂住她的嘴巴,一隻手裡舉著槍直直地對準了藍天晴的腦袋,他們距離喬鷗大約有五米的距離,就貼著牆壁站在公寓樓外側的,某戶人家的空調外機上!

換做平時,這短短的五米距離他只要兩個大步上前,長臂一伸就可以將她攬在懷裡了,可是放在眼下,喬鷗看的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兩個人的體重,那一個小小的空調外機又能支撐多久?

想要從那間屋子裡直接去救人,可是那個空調外機旁的視窗卻偏偏好死不死被封死了!

這個殺手!真會找地方!

他瞟了一眼斜下方的位置,順著下水道管道差不多可以爬到藍天晴的身後去,可是看著藍天晴纖柔的身影搖搖欲墜的樣子,尤其看著她腳下距離地面約有十幾米高的距離,喬鷗都想代替她去站在那麼危險的境地。

“晴晴~”

“唔~!”

他輕輕喚了她一句,卻換來藍天晴的死命掙扎,她似乎那本就不願意喬鷗過來救自己。

她的身子被那名殺手緊緊禁錮,喬鷗如果要一槍斃了他,他下墜的過程必然抱著藍天晴一起從樓上摔下去。

所以喬鷗如果真的要過來救她,就只能放棄進攻而任別人開槍。

他也可以選擇等待救援,等著樓下自己的兵發現,一起商量出對策。但是,時間不等人了,天知道那個小小的空調外機能夠支撐多久的時間!

想也不想,喬鷗顧不得那許多,徒手就躍過扶欄開始小心翼翼地攀爬,可是他剛剛跨過一條腿,腳下方的水泥牆壁上就被那殺手射出了警告的一槍。

喬鷗蹙眉,藍天晴哭著搖頭用絕望而膽怯的眼神看著他,讓他不要過去。喬鷗甚至可以看見她臉上的而淚水因為星光的照射而熠熠生輝。

“晴晴~沒事~不要看下面,也不要看我,閉著眼睛。”

一支暗衛隊的隊員衝上了天台,他們看著喬鷗的身子半倚在扶欄之上危危險險的樣子,紛紛靠近,甚至有的人已經拿出了手槍死死對著那名殺手的腦袋就要摁下去。

“住手!不許開槍!”

喬鷗嚇得大喝一聲,隨即扭過頭去盯緊了那個人:

“你看見了,這裡全是我的人,你走不掉的,你放開她,我保證讓你安全離開,我只要她的安全!”

正說著,樓下一聲聲槍擊的聲音此起彼伏,喬鷗順著另一個方向看過去,隱約可以看見司騰的身影正帶著一隊追著去了小區小河的另一邊,喬鷗蹙眉,應該是發現伍嫿柔了吧?

面對樓下的混亂激戰,喬鷗只覺得血氣上湧,一陣心浮氣躁。可是卻強忍著性子,輕聲哀求:

“請你把這個女孩子放了,可以嗎?只要她平安,你所有的條件我都會答應,包括你還活著的同伴,我一樣會不予追究,我只要她平安,可以嗎?”

那名殺手勒緊了藍天晴,就是一言不發。

僵持不下,喬鷗又開始嘗試慢慢接近他們,整個身子翻了出去,踩著牆壁外不足十釐米的邊緣,一點點向他們靠近。

一邊靠近,喬鷗一邊喝令身後的手下不許開槍,不許行動。

那名殺手始終不說話,喬鷗沒向前走一小步,他的子彈就會精準的射在離他的腳步不足五釐米的距離。

“你再過來,我就抱著她跳下去!”

事實上,這個殺手也知道今天逃不掉了,他擁著藍天晴,也不管喬鷗是不是真的會靠過來,他都已經打定了要帶她一起跳下去的決定。

而喬鷗從對方堅毅的眼神裡也發現了他的決心,後怕地一動也不敢動。

僵持間,那名殺手提著藍天晴就往外面緩緩挪了一小步,嚇得喬鷗差點沒站穩!

一瞬間,喬鷗發現了這個很奇怪的規律。

一開始這群人就避開他行動,現在明明可以一槍斃了自己,卻又不真的動手,只是不斷用子彈警告著他不要靠近。

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充斥在喬鷗的腦子裡,會不會,他們的主子不讓他們傷害自己?

喬鷗忽然頓住了步子,此時他走了一半,一隻胳膊抱著圍欄,控制著身體重心不至於從牆壁上掉下去,另一隻胳膊掏出了之前的手槍。

那名殺手目光一凜,喬鷗卻沒有把槍頭對準他,而是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下,對準了他自己。

喬鷗死馬當活馬醫,在身後暗衛隊隊員的一陣陣驚呼中看著那名殺手:

“放開她,然後你自己一個人跳下去,如果你敢帶著她一起跳下去,那麼在你們落地之前,我的子彈已經穿過了我的腦袋。”

殺手的眼裡閃過動容,而藍天晴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喬鷗。哪裡有人這樣威脅人的?

夜色下,殺手的額頭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原本要帶著藍天晴一起跳下去的動作也開始變得猶猶豫豫。他似乎站的腿腳有些發麻,緩緩動了動身子,卻惹得腳下支撐空調外機的鐵架子吱悠悠地響了起來。

很明顯,空調外機的支架開始鬆動了。

喬鷗的心豆芽提到嗓子眼,聽到這樣的聲音,不敢去想象再耽擱下去會發生怎樣的慘劇。

“你不信?好啊,我證明給你看。”

他的笑容忽然變得邪肆起來,舉著槍對著自己的腿就是一槍,鮮紅的血瞬間冒了出來,染了一大片的褲管。

“啊!”

藍天晴驚得大叫,哭得全身都在隱隱顫抖,而喬鷗身後的手下們看著喬鷗受傷,紛紛上前,端著手槍便對準了那名殺手,一時間,一排的欄杆上,齊刷刷的槍眼,只對準了那一個方向。

喬鷗咬著牙看著他:

“我再說一遍,要麼你自己去死,要麼我陪著你死。反正,只要女人出一點點事情,我都會在你之前去跟閻王報到。”

夜色下,喬鷗那條受了傷的腿在夜風中隱隱顫抖著,鮮紅的緋色不斷翻湧,很快順著褲管匯聚在褲子邊緣,承受不住重力地一滴一滴開始下墜,每一滴,都如同綻放在黑夜中的絕美的火蓮,劃過了時光,劃過了一切,經歷十幾米的高度,最終破碎在地面上。

他揚著臉看著藍天晴,微微一笑:

“老婆~天堂地獄,我都不會丟下你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應該是太疼了,又或者失血過多,他的容顏儘管傾國傾城,卻顯露出絲絲憔悴,他靜靜看著藍天晴,彷彿已經看不見周圍的一切,溫柔的眼神與口氣,已然被他的鮮血浸泡過,那般刻骨銘心地印在了藍天晴的靈魂深處。

“嗚嗚~”

她哭了。

她後悔了。她不該要求他把她當成他整個世界的。

看著他只有一隻腿可以支撐在公寓的外壁上,那副狼狽地樣子,就好像一直受了傷的壁虎。

藍天晴忽然反過來靠向了那名殺手,想要跟他一起掉下去。

喬鷗被她的情緒跟舉動嚇著了,大聲吼了一句:

“藍天晴!你當我喬鷗說話是放屁的嗎?你敢死,我就敢陪著!”

說完,他狠絕的目光射向了那名殺手,語氣堅決:

“我數到三,放開她,你自己跳下去!不然,我就一槍崩了我自己!”

說完,喬鷗的槍一點點舉起來,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犀利的眼神配合著沉著的口吻,毫不拖沓,也毫不退讓。

他知道他在賭,賭自己猜的那個幕後主謀,是不是真的猜對了!

“一!二!”

快要喊到三的時候,他的食指真的就要擺出摁下扳機的姿態,那名殺手眼裡閃過一絲惶恐,他大喊了一聲:

“不要!”

然後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抓著藍天晴的一雙手,讓她轉過身偏到一邊去,然後將她的雙手放在身後的小支架上。

“抓好了。”

這是這個殺手對她說的話,說完,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向後一仰,跳了下去。

藍天晴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而喬鷗卻在他即將下跳的一瞬間,衝著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士兵手拉著手一起下跳,憑藉兩個人的重力加速度,很快便追上了那名殺手的位置,他們將那名殺手攔腰一抱,三個人快砸向地面的時候,士兵們腰上的繩索剛好到頭。

一群人從下面聚集,接住了他們,喬鷗長出一口氣,還好,總算有個活口。

“老婆~`別怕,在那裡不要動,我來接你!”

藍天晴看著他受傷的腿,嚇得魂不附體,哭著大喊:

“走開!混蛋!你快點上去,讓他們抱你上去,讓別人來接我!”

喬鷗笑了笑,緩緩嘗試挪了一步,發現一隻腿支撐自己沒問題,甚至可以說是勉強,但是加上藍天晴的話,怕是不是救人了,而是害人了。

苦笑一聲,他衝她柔聲道:

“好,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故作輕鬆的樣子,落在藍天晴眼裡,疼在她心裡。她知道,他一定是真的不行了,不然不會讓別人來接她的。

眼淚一直源源不斷地流淌著,看著他被隊員接上去,又配合著他們把自己抱上去。終於平安到達了天台,她一下子就撲進了喬鷗的懷裡,喬鷗捧著她的臉一遍遍地親吻著,他的寶貝,剛才差一點就沒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把你們單獨丟在雜物間,都是我不好,對不起!老婆對不起!”

無數吻大口吞嚥著她無數的淚滴,終於她止住了哭泣,而他卻依舊不斷親吻著她的額頭,眉眼,鼻子,還有臉頰,彷彿怎麼都親不夠一樣。

藍天晴輕輕推了推他:

“好多人在看。”

喬鷗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面色一囧,大大方方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抱著:

“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很快,一隻乾淨的擔架上來了,喬鷗被藍天晴命令著躺了上去,眼裡滿是眷念的柔光,他的大掌一直緊緊握著她的小手,一下也不捨得放開。

這感天動地的生死一刻,被那些暗衛隊隊員看在眼裡,都有些不大置信。要說喬鷗殺人,那在他們的記憶力,已經有很多次了。要說喬鷗為了一個女人而選擇自殺要挾別人,怕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到了樓下,他們很快就被送去了軍區總院。

手術室外面,喬鷗吩咐一直暗衛隊小組貼身保護藍天晴,而司騰跟伍嫿柔也匆匆趕了過來。

伍嫿柔的面色蒼白,顯然心有餘悸,她看見藍天晴之後撲上去,哭著說,都是她沒有好好保護她。

幾人在外面相互攀談,司騰終於知道,雜物間地上的那灘血原來是伍嫿柔為了開槍阻止別人帶走藍天晴,而射中了敵人的小腿。

他嚇得趕緊抱住了伍嫿柔,從來沒想過,會讓單純年輕的她也參與到這樣危險黑暗的事情裡來。

“以後,我一定寸步不離地陪著你,守著你!再也不會了,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司騰發自肺腑地呢喃著,又讓一旁的暗衛隊隊員更是納悶。

兩個頭頭今兒是怎麼了?還是古話裡的,英雄難過美人關,真的如此上演了?

等了好一會兒,喬鷗終於出來了。因為是在腿部打的區域性麻藥,所以他本人的意識是清醒的。害怕藍天晴擔心,他嘴角邊一直掛著痞痞的壞笑,就好像以前每次調戲她那樣。

陪著他回了vip病房,護士進來喬鷗輸液,藍天晴仔細地追問都是什麼藥水,護士就一一解答,指著床頭櫃上的三隻瓶子道:

“這兩瓶是消炎的,這是維生素。”

當護士抓著喬鷗的手要給他扎針的時候,藍天晴蹙了蹙眉,喬鷗以為她吃醋了,心裡一緊,剛要開口吩咐讓男醫生來,藍天晴就上前,將喬鷗的腦袋整個護在了懷裡,一雙小手輕輕遮在他的眼皮上,軟噗噗的小嘴巴湊著他的耳畔,柔聲細語著:

“乖,別怕,扎針很快的,一會兒就不疼了。不要看。”

喬鷗全身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卻也沒有過多表現出狂喜的情緒,況且,藍天晴稚嫩的小肩膀雖然不夠寬闊,但是依靠在她頸窩跟鎖骨之間,嗅著她的香氣,順便從她的指縫間偷瞄幾眼她胸前白嫩嫩的溝壑,小小的扎針而已,又怎麼會疼到他?

司騰看著眼前賞心悅目的一幕,心想,喬鷗這一槍捱得可是真值!

他輕輕湊到伍嫿柔耳邊,忍不住哀怨起來:

“什麼時候你也能這般溫柔地對我?”

伍嫿柔白了他一眼:

“等你學會對我溫柔之後再說吧!”

說著,她還撩起自己領口處的衣衫,讓司騰看著她胸前被他咬得青紫跟齒印。司騰的臉以下就紅了,訕訕笑著:

“咳咳,第一次,難免衝動!”

等到護士出去了,藍天晴才緩緩放開喬鷗,然後一臉心疼地捧著他那隻紮了針的手掌,像是拜讀聖經一般認真看著。

喬鷗的心都要醉了,早知道會這樣,他應該早點為她挨一槍才對,就算沒有真的殺手,他自己找幾個暗衛隊隊員臨時客串一下,想要瞞過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晴晴~”

動情地喚了一句,他輕輕抬起另一隻手掌撫上她的臉頰,細細婆娑著她細嫩光滑的美肌。

她緊張兮兮地看他: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喬鷗一愣,嘴角含笑,搖搖頭。

“那是不是想喝水,或者想要吃水果?怎麼辦,現在沒有呢,要不我去買?”

藍天晴一臉糾結與認真的樣子,此刻落入喬鷗的眼裡心裡,是這般溫暖而聖潔。

司騰拉著伍嫿柔的小手道:

“我跟小柔去買,除了水果還有些日用品,估計最少也得在醫院住上兩三天,你在這裡陪著喬少就好。”

伍嫿柔也笑笑:

“是是是,我們去買,你安心陪著喬少吧。”

說完,兩人嬉皮笑臉地走開了。

司騰跟伍嫿柔前腳剛走,藍天晴就一臉緊張兮兮地湊上喬鷗面前:

“老公,你有沒有聽見過什麼日記本?”

今天那個殺手說,讓她交出日記本,她要是乖乖聽話,會讓她死的痛快點,要是不聽話,就會死的很慘。

可是藍天晴自己都沒有寫過日記,又哪裡知道什麼日記本?

喬鷗的眸光閃了閃,然後輕笑道:

“是今天那些人找你要的?”

藍天晴點點頭:

“你知道嗎?”

喬鷗搖頭,摸著她的臉頰,一臉無辜:

“我又不認識他們。不過,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心下,喬鷗卻已經有些有數了。這個世上,能夠在關鍵時刻,放棄自己花了那麼大力氣想要的東西,而只是因為威脅到喬鷗的生母而被迫放棄,能幹出這種事情的除了自己的母親,還能有誰?

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母親非殺藍天晴不可?

“那會不會是我媽媽的日記本?我從來沒寫過日記,以前也沒有人追殺我,忽然回了段家,就被人追殺了,也許,跟我媽媽有關,或者我媽媽就是知道了某種祕密才被殺害的!”

看著藍天晴越來越緊張的小臉,喬鷗撲哧一笑,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你啊,真會想。你舅舅不是說了,你媽媽是難產死的?”

“老公,你忘啦,那天去墓園是我媽媽的忌日,可是我的生日卻是在十天之後!如果我媽媽真是難產死的,那我的生日跟我媽媽的忌日應該是同一天啊!”

藍天晴眨巴著大眼,這件事情她一直想不通,也想著要找機會細細查一查,她知道喬一凡跟舅舅他們這樣說必然是因為某種原因,但是這件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複雜到,似乎憑藉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理不清楚。

喬鷗聽著藍天晴的話恍然大悟。

他一直忽略了藍天晴生日的問題,現在想來確實有問題,而他更糾結的是,自己的媽媽幹嘛非要跟藍天晴過不去,難道說,藍天晴媽媽的死,是跟自己媽媽有關係的?

喬鷗忽然張大了嘴巴,嚇得不敢呼吸。

天吶,他跟小白兔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叉子了。

嚥了咽口水,他問:

“你問你舅舅沒,他怎麼說?”

藍天晴皺著小眉:

“他跟我打太極,看樣子是不想讓我知道。”

看著她沮喪的樣子,喬鷗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老婆,不要胡思亂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我會保護你,會陪著你,以後,只要是我說出來的話,我都會一一做到,再也不會忽略你了。我發誓。”

藍天晴抬起頭,想起喬鷗今天在天台外說的那句: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眼裡湧現出淚光,藍天晴溫順的伏在喬鷗寬闊的肩膀:

“老公~我發誓,這輩子,不管發生麼事情,就算天塌了我都會陪著你。就算我們吵架,鬧彆扭,我也不會再任性地玩失蹤,或者離開你,更不會再跟喜歡我的男孩子走的親近了。老公,我保證!以後,我們好好相愛,好好在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心裡澎湃著什麼,充斥著什麼,從來沒有過一個瞬間,會讓他覺得生命如此美好。

“好。”

忍住滿滿的感動,他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他的小白兔的心,終究是被他捂熱了的。

靜謐了一會兒,他忽而笑了:

“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遍吧。”

藍天晴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臉頰一紅,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抬起腦袋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老公,我愛你!”

“晴晴~”

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他用自己那隻可以自由活動的手臂圈住她的頸脖就要吻上去,病房的房門就這樣不合時宜地被人敲響,隨即開啟。

宮百合推門而入,看著自己兒子一條腿上綁著繃帶躺在**的樣子,眼眶都紅了起來,一下子衝上去:

“你這孩子!你說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喬鷗神色複雜地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

倒是藍天晴,趕緊退到一邊去,想起之前說過要好好跟喬鷗在一起的話,接受他,必然要接受他的家人,否則,喬鷗只會夾在中間很難做吧?

深吸了一口氣,藍天晴搬了個凳子放在床邊,衝著宮百合甜甜笑著:

“媽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