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5章 長針眼

第105章 長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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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長針眼

第105章 長針眼

吳青語有點後悔去惹劉振亞。

傷害一個人,倒不如來傷害自己,至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想傷害誰?

沒有,絕對沒有。

只不過自我折磨的時候會有點想轉移這份折磨。

她好像有了點懂得以前的陸會了。

我從沒要求過你喜歡我,你願意來喜歡我就要願意承擔那份不被喜歡的痛苦。

陸會化成了一滴水,沉澱在她的心裡,也許不燦爛、不貴重,但是卻永不幹涸。

無論她跟別人如何的瘋,如何的玩笑,一閉上眼,就看見水在心中漾漾不止。

對於她來說,這一切或許更像一個故事,沉醉其中,飽受折磨,又難以不為其入迷。

但是故事裡的女主角另有其人,她只能當做一個觀眾。

何必做觀眾呢?

不是自己的故事,就不要再去看它。

跟劉振亞一起設計或者實習,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因為他能很快的幫她完成大部分工程,上了兩年學,從來沒覺得學習如此輕鬆過。

哪像陸會,整天好像提不起精神,不是睡覺就是遊戲,不思考作業就罷了,還把重擔扔在她這裡。

唉,怎麼又想起他,不想不想了。

元逸是劉正亞的朋友,是三班的學霸,連續兩年被評為系部學習之星。

高鼻深目,常讓人誤以為他有少數民族血統。

“吳青語今天怎麼不講話的?”元逸看似在跟劉振亞交談,最後目光卻轉到吳青語身上來。

他們幾個正面對面的一起做實驗。

吳青語就一定得講話嗎?劉振亞看看她,不錯,她平常跟個話簍子一樣。

吳青語指了指喉嚨,差不多用氣聲在回答:“嗓子疼,說不出來話。”

她哪不想說話?無奈發不了聲啊。

喉嚨裡跟用燒紅的火鉗燙了一遍似的。

元逸說:“受涼了?我那裡有消炎片,下午帶給你。”

人家或許是出於同學的關心,又或許是一種場面上的客套話,吳青語聽了卻大受感動。

她嗓子疼,陸會可關心過她片刻,以前她感冒了,他只會在一邊說風涼話,責怪她不知添衣服。

吳青語這是有多缺愛?別人稍微溫暖一點,就感動得要死。

她搖搖手:“不用了,能問我一下,我心裡就好感激了。”

元逸說:“最近聽你說笑話聽慣了,一旦聽不到你聲音,還真有點不舒服。”

這樣一說,大家都笑開來。

不愧是學習之星啊,幾句話就說的吳青語好像找到了人生價值,立馬信心滿滿。

一邊的林曉峰又叫她好好保重身體,希望早日再聽她的燕語鶯聲。

那個年紀最小的金小子又去宿舍拿了“O意”給她。

他們,都是兩年來很少在一起說話的同學,只不過因為之前一起課程設計了兩個星期,就都把她當朋友來看。

想想以前總是狹隘在那個小圈子裡,實在是太傷心了。根本不知道,原來自己其實也不錯的,看,他們不笑她,他們誇她、幫助她、關心她。

而陸會呢,她最重視的那個人,重視的是別人。

阿梁見吳青語啞得說不出話來,還要戳她的傷疤:“怎麼嗓子都啞了?哭了一整夜哭啞的?傷心欲絕啊。”

吳青語揍了他一拳:“可惡。”

要不是因為嗓子疼,肯定把他數落一番。

“小語,你眼睛怎麼了?”阿梁憂心得問她。

本來一雙美眸,現在左眼瞼下方有點凸出來了。是嗎,難怪覺得眼睛有點不舒服。

回去後,吳青語照了照鏡子,啊,這不是長針眼了嗎?下眼瞼上有個小疙瘩。

家鄉流傳偷看別人,才會長針眼,難道偷看陸會看多了?

真是倒黴,倒黴陸會。

長針眼不過是件很小的事,也就腫個幾天就會好的,吳青語也沒在意。

可是過了幾天沒見好,反而越來越大,又紅又疼,連著眼睛周圍都腫了起來。

此時不僅有礙樣貌的協調性,其實她也不在乎樣貌,還妨礙了她的生活。眼睛腫成一條縫,還剩一隻眼在看東西,做實驗時總是拿錯物品。

劉振亞遞了跟元逸做實驗用的針給她:“這個給你。”

吳青語拿過來覺得好奇怪,我也有啊。

剛準備問他幹什麼用,劉振亞豎起手指:“噓,我偷偷偷來的,別給他知道,現在快去門後面,用衣角擦擦眼睛,保準明天就好了。”

吳青語愣了一會,哈哈大笑:“我們家鄉也說這樣治針眼,看來風俗都差不多嘛。”

劉振亞也笑:“那是,你不去試試?”

吳青語神采飛揚地看著他:“看在你去偷針的份上,我就去試試?”

“嗯,試試。”

元逸突然開口:“那也等我不在,你再偷針啊,現在不靈了呀。”

劉振亞說:“你就不能當不知道?”

“明明知道,就已經不靈了,還讓人家試?我看,你還是去醫院試試。能消下去嘛,最好了,你這越長越大,沒幾天就長這麼了,再過幾天萬一長得有臉這麼大,那可怎麼辦呢?”

“叮”吳青語手中的針落在玻璃上:“你不要嚇我,我膽子小。”

劉振亞說:“你這個醫學上叫麥粒腫,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會引起其他的炎症,比如腦膜炎什麼的,所以我勸你去醫院看一下。”

劉振亞這兩天早翻了書,查看了她眼睛上的這種情況,書上也說是可以自行消退的,但是嚴重的話還是去做個小手術。

元逸也在一邊給她施壓:“萬一看不好,輕則白痴,重則喪命,所以還是去看一下。再不看,明天你再來,我們可能就要不認識你了。”

劉振亞說:“腫成豬頭了。”

吳青語也不安起來:“你們不要嚇我,不就長個針眼嗎,哪會那麼可怕。”

劉振亞說:“是啊,不就長個針眼嗎?人家長了一個針眼,你是長了個桃子。”

最終,吳青語還是決定去趟醫院,劉振亞作陪。

好像越到高年級,個個都春心大動了,宿舍裡的女生陸陸續續都去談戀愛。

蔡穎心不用說了,跟楚天樂夫唱婦隨,就連一貫忙於學習的林婷也跟男生出去約會。

吳青語看看孤單的自己,去趟醫院都找不到人陪。

本來她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劉振亞非要跟著她。

因為劉振亞看了書知道這下去醫院會有個小手術,如果沒人跟著她,那她也太悲催了。

還有什麼比一個人去醫院手術更孤單的呢?

吳青語想著陸會,這幾天看不到她的眼睛這樣了嗎?一句話也沒有,到底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跟她都要劃清界限了。

也幸好有劉振亞陪著,在聽說要做個小手術時,不是劉振亞在,她肯定丟下醫生就跑了。

在自己面前可以不勇敢,可以不堅強,但是在別人面前,吳青語絕不會給別人一分笑她膽小的機會。

所以她勇敢地進了那個手術室。

其實這個小手術簡直就跟剪指甲差不多,所以那個手術室就是一間科室的裡間。

劉振亞向她比著加油的手勢目送她進去,她覺得還好還有個人在外邊等著她。

有個人等著就是不一樣啊,至少在自己做完以後會有人問自己做得怎麼樣。

所以一出來,劉振亞就說:“好快,肯定很順利,疼不疼。”

吳青語被蒙上了一直眼睛,委屈的點點頭:“疼呢。”

說完又神氣起來:“不過你知道嗎,好有意思。我第一次打麻醉哦,都嚇死我了,直接翻開我的眼皮,一下子就戳了下來。我的眼睛根本閉不上,就看到那麼長一根針,咻的一下往眼睛戳了過來。”

吳青語對著劉振亞的眼睛,猛地戳了根手指過去:“你說可怕不可怕。”

劉振亞條件反射地讓到邊上,聽她這樣講,是有點可怕的,不過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她在怕,反而越說越興奮。

“你都不知道,那一下子戳下去,痛死我了。然後就用紗布矇住了我的眼睛。”

“你打了麻藥,也感覺到疼嗎?”劉振亞問她。

“打的時候真的疼的,打完了就不疼了。但是除了不疼,什麼感覺都有。感覺她用鉗子夾住了我的眼皮,然後割開,又用另一把鉗子一直往外拽,拽了好久。感覺醫生都好厲害,我說什麼都不敢的。”吳青語用手蒙了紗布,現在真的成了獨眼龍了,麻醉計量好少,現在就感覺一點點加劇的疼痛。

“總比越長越大,長成豬頭好。現在小小疼一下,也好過你天天疼。”

回去的路上,看著夕陽,想起“夕陽醉了”的故事,吳青語對劉振亞說:“謝謝你哦,要是我現在一個人往回走,一定會覺得自己很可憐。”

形單影隻,最怕想起陸會跟小丫頭,看夕陽總是難免要傷懷。

劉振亞說:“所以我特意陪你來的,就是要你覺得很幸運。”

是啊,她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在他們都成雙入對的時候,她不是一個人。

她要很多人,她覺得自己白白浪費了兩年時光,既沒參加老鄉會,也沒參加社團,熟識的人來來回回就那幾個,真是太浪費時光了。

簡直還浪費生命,從現在起就去廣交朋友,開闊眼界,蛻變新生。

可是新生還沒開始,吳青語就又蔫了。

回到宿舍裡,林婷告訴她陸會有個電話找她。

“死了,死了。”吳青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又要死了。

明明一個多月沒給她打過電話了,怎麼突然又打電話過來。

難道想她了?

吳青語惴惴不安地打了個電話過去,正巧是他接的,問他有什麼事。

陸會說:“我聽他們說你去醫院看眼睛了。”

馬後炮,都看完了,才打電話來。

“很嚴重嗎?”

吳青語故意嚇他:“嗯,差點得腦膜炎,差點變白痴。”

陸會說:“哦,那還好,反正你本來就白痴。”

“我要是白痴,第一個先把你咬死。”從他口中就出不來什麼好話,吳青語氣憤地說。

誰知陸會笑了:“那是狂犬病,真是個白痴。”

吳青語辯解道:“誰規定白痴不能咬人的,我要是個白痴,我就喜歡咬人。”

“嗯,你咬吧。”

“你過來。”

陸會一本正經地說:“是你要咬我,我還送上門去,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吳青語哼了一聲。

陸會又說:“疼不疼啊?”

“你去切塊肉下來試試。”

“有沒有吃飯,你下來,我請你吃飯,幫你把切下來的肉補上去。”

其實吳青語跟劉振亞已經在外邊吃過了,聽他說清自己吃飯,還是很有食慾,可是又轉念想到他最近肯定跟小丫頭吃了不少飯,於是便說:“我可不敢去,萬一被人家看到,誤會了,讓你回去跪搓衣板。”

陸會說:“誰呀?誰這麼能耐?”

吳青語故意說:“你那個小丫頭啊。”

“哦,她啊,她......我跟她又沒什麼?”

吳青語心想:你還真是搞笑嘞,跟誰都說沒什麼。

“人家都陪了你那麼多晚了,你還說跟人家沒什麼,真是不負責任。”吳青語指的是課程設計那幾天。

“大庭廣眾的,你說能有什麼?你還在沙發上陪了我一夜,還是在我家裡,難道我跟你也有什麼?”

“你......”

吳青語一時語塞,總覺得自己說錯了切入點,不該切入他們有沒有什麼,而是他到處帶著她,這就是宣示了他們的關係。

但是他這樣說,難道他們真的不是在談戀愛。

啊,怎麼會有竊喜的感覺。

“好了,別你你你了,下來,吃飯。”陸會開始命令式的語氣。

“不要,我怕被人家打呢。”叫她下去就下去,多沒面子。

誰知道陸會立刻換了個語氣:“下來嘛,好久沒跟你吃飯了,給了機會撒,好不好。”

他居然有點哀求的意味在裡邊,真是讓吳青語的心頓時就軟了一半。

可是,為什麼他會用這種語氣,太反常了,吳青語靈光一閃:“你是不是失戀了?”

“失戀你個大頭鬼,好,我馬上去請那個小丫頭吃飯。”

“不要。”吳青語脫口而出,說出去就暗咬了下舌頭,讓你說,讓你說。

陸會又笑了:“那就快點下來,在你們宿舍區門口等哦,我要看看你變成海盜到底是什麼樣子。”

什麼啊,不就蒙了隻眼睛嗎?又說她是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