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十萬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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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十萬年前
第664章 十萬年前
愛是永恆？
我反問我自己，我覺得有些好笑。
不可能，盤古怎麼可能能創造出永恆的東西，只要我找到最後那缺失的神玉？我就是永恆！
我有些不想再跟姬鳳歸爭論下去，但是在我身邊所有的人裡，我比較願意相信的，還是姬鳳歸，不過此時我並不想和姬鳳歸再說這件事情了，於是就換了個話題，問姬鳳歸說：“聽你剛才說的這番話，似乎對十萬年前的我很瞭解。”
姬鳳歸淡淡一笑，長風吹著他臉前的薄紗，他那白皙的臉頰，就在薄紗的掩蓋下，若隱若現，美的令人神往，不知今夕何年，儘管我記憶裡也有一些姬鳳歸不戴面紗的記憶，但是卻依舊想掀開他的面紗，看著他的臉，沉迷在他那驚世駭俗的美貌之中，他剛才說愛是盤古制造出來最高階的東西，可是此時此刻，我卻覺得他才是盤古最得意的作品，因為有了姬鳳歸，我潛意識裡都似乎有些能接受盤古所創造的這個大千世界了。
“不是很瞭解，但是也不陌生。”
“我們見過面嗎？”我問姬鳳歸。
姬鳳歸向著我身邊稍微走過來了一些，對我笑而不語，抬起手，往我們眼前的空氣之中一揮，動作十分雅美溫柔。
一副巨大影像，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影像上的畫面，是十萬年前的西天。
那會我以為夢是神與人的孩子，我可以把他培養成能發揮我所有力量的工具，為了能夠控制夢，我化成凡人在西天與他生活，照顧他，陪伴他，而現在，畫面上正出現了我十萬年前，領著在穿著破舊但卻十分開心的幼夢迴家的場景。
“這是十萬年前的真事嗎？”我問姬鳳歸。
洛神和柳瑟，也站在我的身後，向著我們眼前巨大的影像看了過來，只有御九歌，似乎已經勞累過度，已經昏迷過去，只不過他還真是一身傲骨，在我面前哪怕是昏迷，卻還是單膝跪地，雙手緊緊的握著一把插在地上的寶劍，依舊保持著他十分雄武傲人的姿態。
“當然。”姬鳳歸抬著頭，看著畫面之中的場景，笑著回答我。
我記憶裡沒有這段記憶，十萬年前關於夢的一切，我本並不在乎。但是這是姬鳳歸讓我所看的，他想讓我看，我願意看，並且我也想知道，在十萬年之前，我和姬鳳歸到底有什麼淵源。
那個時候，夢還是一個兩歲的幼童，我走在他的前面，他牽著我的裙襬，跟在我的後面，那時候的夢，眼鏡還是正常的黑色，一頭短短的頭髮，在頭頂紮了個朝天辮，可能是營養跟不上的原因，身材十分瘦小，但是他笑的卻十分天真開心，一張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出俊秀的小臉龐，五官像極了一個小姑娘。
那時候我雖然照顧夢，但是似乎並不太會做他所能吃的食物，夢緊緊的在懷裡揣著著一個有些骯髒的小饅頭，我走一步他跑兩步，光著小腳丫，破爛的褲管裡，兩條小腿走的飛快。
“孃親你等等我！”夢喊著我，在雜噪繁華的大街上，他的聲音很快的就被淹沒。
不過那時候，我對夢似乎還挺好，儘管他的聲音再小，我還是聽見了。
於是彎腰將他抱進懷裡，加快了腳步，帶著他走到了人少的湖邊，再將夢放下來，問他怎麼了？
夢的聲音很輕柔，細細的，溫柔的，看模樣身體也不是很好，在我問他怎麼回事之後，他對我笑嘻嘻的，拿著他懷裡那個髒饅頭，往我懷裡笑盈盈的靠了過來，像是給我獻上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將懷裡那個髒的幾乎都不能吃的饅頭向著我的臉前舉過來，對我說：“孃親，我撿到了一個饅頭！你很久都沒吃東西了，一定餓壞了吧！”
說著，就用髒兮兮的小手，將他手裡的饅頭向著我的嘴邊靠了過來。
別說我不用吃東西，就算我要吃，怎麼可能會吃這麼骯髒的饅頭？不要說十萬年前的我看見夢給我一個髒饅頭要我吃時我是什麼感覺，現在我看著這個影像，我沒吃都覺得十分噁心，要不是我看我身邊的姬鳳歸正認真的看著，我簡直沒辦法再將這後面的場景看下去。
“你自己撿的，那你就乖乖的把饅頭吃了。”十萬年前的我，對著夢溫柔的說道。
看來，不管是十萬年前還是十萬年後，我都不想吃這麼髒的東西，聽到十萬年前的我對夢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終於將心放了下去。
“我捨不得吃，我想留給孃親吃。”
幼夢還十分噁心的將這個饅頭想往我嘴上放，他的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看著他手裡的這個饅頭，嚥了口口水。
十萬年前的我低頭看見這饅頭上的汙跡的時候，我都明顯的感覺到了那時候我自己的反感，但是還是耐心的將饅頭從我的脣邊上拿了下來，再掰開了一小塊，哄著幼夢說：“夢兒乖，都是孃親不好，不會給你做好吃的，也沒有錢讓你穿新衣服，你都餓了好幾天了，這個饅頭你吃吧，娘一會去幫工，別人還會給娘一些東西吃。”
說罷，我將這饅頭放在了幼夢的脣邊。
幼夢盯著我手裡的滿頭，不斷的咽口水，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再抬起小臉蛋問我說：“一會兒真的有人會給孃親東西吃嗎？”
我點了點頭：“當然了，我的小夢兒你快吃吧，別餓著了。”
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夢這才張開小口，將我手裡的饅頭吃了下去，都還來得及等我喂他，他餓極了，直接將我手裡的饅頭搶了過去，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我站在姬鳳歸身邊，看著夢這模樣，頓時就笑了起來，轉過頭對著姬鳳歸說：“姬鳳歸，你看魔王小時候，跟街上的狗有什麼兩樣，什麼都吃，垃圾都吃。”
姬鳳歸依舊是淡笑著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繼續看著他眼前的影像。
當幼夢將這個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裡撿來的饅頭吃完了之後，再將他那骯髒的小手，往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向著我的懷裡撲了進來，撒著嬌對我說：“孃親，他們說我是野孩子，我是野孩子嗎？”
“是。”我如實回答夢。
當夢聽到我說這話之後，眼神有些暗淡，稍微鬆開了些抱住我的手，小小的身子站在了我的身前，對我說：“他們都不喜歡我，看見我就會欺負我打我，只有孃親你一個人陪在我身邊，孃親，你可以永遠陪著我嗎？”
十萬年前的我，依舊十分溫柔又平靜的對幼夢笑著，將他攬進懷裡，對著幼夢說：“”只有你快快長大，學會一身本事，保護娘，娘才會一直在你身邊。”
“那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法術，讓孃親永遠都不離開我！”
幼夢說著這話的時候，開心的又向著我的懷裡抱了進來。
我特別討厭看幼夢抱著我的場景，他身上總是散發出一股惡臭，喜歡用他那髒兮兮的嘴親我的臉，喜歡讓我捏他那瘦的只要我的手一放在他臉上就能碰到骨頭的瘦臉。
很難想想一個孩子能瘦成這樣，更難想象我竟然和這種噁心的東西生活了三年。
怪不得儘管我很多記憶都沒了，但我還是有對夢厭惡的意識，看來這三年，我被他禍害的不清。
“你為什麼給我看這些無趣的東西，我還以為你要給我看你我是怎麼認識的場景。”
我對著姬鳳歸抱怨了一句。
而姬鳳歸依舊微微對我一笑，對我說：“快了，我們很快就能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