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羅飛和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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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羅飛和肖峰
第三百三十二章 羅飛和肖峰
“難道不是嗎?西區人。”米菲伸出塗著紫色甲油的手指撩撥一下自己波浪線條的長髮,笑的豔麗,微眯的眼睛拉長眼角,一種尖銳的豔魅。
什麼叫火上澆油?這場面簡直是針尖對麥芒,我低頭笑了笑,苦中作樂地想這就是態度不好的惡果,我說你平日裡到底是怎麼得罪人的?怎麼無論林會長還是米菲都想吃了你的樣子。
洛青轉頭看看前面,然後利落轉身,風衣沿邊隨著他的腳步劃出一個乾淨的圓,走回來的腳步很穩,掛在臉上的笑容很溫和,溫和得陰鬱。
這氣氛……還真是為難人啊。
我想都沒想就迎上去,在他走到米菲前就來到他面前。
“哥。”他的笑更陰了。
不得不說當他用這種樣子看你時頭皮有麻麻的壓力感,真是超級任性,一不開心就老給我一種他要破壞什麼東西的感覺。
“怎麼了?”我露出一個笑容看著他。
他微笑斂起,眼瞳裡的黑暗深邃,臉部喪失最基本的表情後冰冷陰暗才是他真實的心情映照。
真的生氣了?
我不為所動地笑著跟他互看,反正已經相處這麼久了,我對他的嚇人的壓迫感早就有免疫力,所以你不用瞪我,你明知道我不怕。
我伸手,像平時一樣的態度握住他那隻剛從口袋裡拿出來的手,牽著對方的手都牽成一種常態,他沒有多排斥。不過當我拽著他往回走時拽不動,他冷冰冰地杵在原地。
我說你對不能看人家打架的執念是有多深?有時成熟就成熟到讓人覺得詭異,不過一旦幼稚起來卻可以比幼兒園的小霸王還不講理。
“走吧,下次有機會再看。”我對他搖搖頭,心裡有一處柔軟被觸到,這讓我看他的表情更是放鬆溫柔。
他望著我的笑,衡量了一會才挪動腳步,拉著他跟米菲擦肩時,我淡淡地叫了她一聲,“米菲……”
米菲聽出我語氣裡的情緒,她冷哼一聲,手將臉側的長髮順到後面,然後笑得越發冷豔,“小彭你啊……喂,小子,剛才的話我道歉,下次你到我設計的衣服我給你打對摺,我自己設計款衣服都是獨一份的哦。”
我冷梆梆地迴應,“我們不買。”米菲你無論見誰都一定要推銷你的服裝嗎?上次的四萬塊我還是心有餘悸。
“雖然是道歉,不過語氣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洛青冷淡地開口,順便扯一個皮笑肉不笑。
“哎,人家的語氣天生如此,讓你誤會真是不好意思呢,呵呵呵呵……”米菲端起一臉櫃檯人員招待客人時的職業笑容,怎麼不亦樂乎怎麼笑。
這氣氛……讓我胃痛,這兩個傢伙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假,不想笑就別笑,你們笑得讓我這個旁人看了受不了。
他們倆的笑容幾乎同時隱去,眼神往前面看。我後知後覺一下還沒轉頭看耳邊就傳來尖銳得可以撕裂大地的響聲,一個帳篷被掀開,前方塵土喧囂,在濃濃的塵氣裡那種尖銳如割破風的聲音讓人背脊發冷。我瞪大眼睛,除了塵土什麼也看不清,可是在那團土霧後卻清清楚楚傳來對罵的聲音。
“羅飛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混蛋,我那麼認真地將古城交到你手裡,結果你竟然給我跑來挖墳,當初聽說是你主動請求當特援部隊的隊長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你這種遇事就避見人就跑的流氓怎麼一下那麼有責任心?早知道你一進入古城就該將你踢出去才對,會相信你這種人我真是傻瓜。”
是肖峰的聲音,很少見到他會這麼生氣,想他平日裡暴力執法時也是一灘不易沸騰的冷水,看來是有人踩到地雷了。
“是會長同意我來的,古城保全由副隊負責,相信我,很安……哇,肖峰你真下死手?”羅飛大叫一聲。
“再相信你我就是豬,你把古城當成普通城市嗎?西區和東三區的安全狀況越糟糕古城就越危險,沒有類似你這樣的人坐鎮我怎麼安心得下來?你這個混蛋你下地獄算了,如果古城出了什麼事我就領著警衛隊繞世界一萬圈追殺你啊。”
風塵滾滾,一塌糊塗。我視力有限,連個殘影都沒看到,那些碎裂的風聲卻能告訴我,如果是真正的在對峙互毆時能快到普通人的動態視力捕捉不到的地步。哎,真打擊人。
“等……等等一下,我不想跟你認真打,我們都這麼多年老朋友了,好吧,是我的錯,本來特援部隊的大隊長不是我,我是為了遺蹟來的,我好不容易把本來的大隊長敲暈關在廁所裡頂替他來,你看在我這麼誠心的份上……哇,差點踢到。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洛族的遺蹟,這是我多年的心願,下地獄也值。”羅飛乾脆耍賴。
“多年心願多年個鬼,你以為我昨天才認識你嗎?你追尋洛族遺蹟明明是一年前才開始的,你這種傢伙除了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完全不甩後果如何,你除了會留一大堆爛攤子給跟在你身後的人外你還會什麼?你這種沒有道德心沒有良心沒有責任心的害蟲我乾脆現在就把你人道毀滅算了。”
害蟲?我忍不住勾起嘴角,肖峰大隊長可很少這麼孩子氣啊,看來不止是被踩到地雷而是整個雷區一起引爆了。
“什麼?這樣說起來肖峰你還不是個為了古城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裡的傢伙,你比我更可怕,完全就是那種為了古城就算要你去毀滅全世界你也下得了手的人吧,說任性我哪任性得過你?哇……你犯規,會死人的!”
“為了古城我先毀滅你,我要跟你這種混蛋絕交。”
一陣大風攜帶塵土哄哄撲來,我這個過路人被嗆到,面板從剛才開始就有種怪異的刺痛感,像是風裡多了無數根小釘子。
洛青抓緊我的手,不適感減輕,我側臉看他,見他掛著招牌表情的皮笑肉不笑,眼瞳漆黑,那種視線專注得可怕,甚至是一種冰凍似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