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忘得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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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忘得很乾淨
第一百九十五章 忘得很乾淨
傻大個地笑著餵食,話說久寧你為了這些流浪貓狗的食物,已經透支所有工資窮到天天輪流上街上每家蹭飯了……
人叫,狗跳,風吹,花開。美好早上剛剛開始。。
我推開窗。黑色的眼袋,下陷的臉頰,老光棍在早上自言自語,“叫什麼叫,簡那混小子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娶老婆是不,天天來這出就是炫耀啊炫耀。真是。”
風鈴輕吟著微風的腳步,無奈伸了個懶腰,對著滿園的太陽笑得朝氣十足,“又是天氣很好的一天啊。”
黑色的眼裡盛滿天空的顏色與寬廣,溫暖的生命力,至睜眼那刻起生動。
這真是一個悠閒而平靜的世界呢。
櫥子上藍色的布西亞花在斜射進來的陽光中,永不凋謝地盛開,愜意而妖豔。
呵呵,我就知道是他乾的。
已經懶得再去說他了,打發洛青去店裡忙活,我又回到二樓看看二哥的狀況。
二哥已經不需要繃帶,傷以詭異的速度恢復,我還特意去問米菲這種速度是不是正常.
米菲從頭到尾用一種說不出滋味的可怕眼神瞄了我一遍,“哦,小彭你總是迷糊得讓人擔心,就那小子今天才傷好我都覺得慢了,其實我幫他手術第二天就可以將他扔出去,他三天內一定活蹦亂跳得很。哎,可憐的孩子。”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那是一個正常該有的恢復速度嗎?米菲你這老處女純粹是不喜歡他罷了。”米菲的話有時很脫軌,照他這麼說還算人嗎。。
“切,也只有你當他正常。”米菲白了我一眼,反射弧有點長的抬起頭。“你剛才叫我什麼?”
“沒……沒什麼,呵呵呵,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我剛才好像無意間說了什麼禁語吧。呵呵,意外,完全是意外。
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重新回墓地找答案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但是也不能這麼由著他在家裡長毛。
“二哥,你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小心翼翼的找人商量。
“哦,傷好了。”他點點頭,想了想,開始下床,“我該走了,這段時間打擾了。”
啊,這次是好孩子,不像那個熊孩子一樣,死賴著不妨。
“不不不,我沒有要趕你走啊。”我趕緊攔住老二,“你現在也沒地方去,我是打算過段時間看看能不能幫你找找那些記憶,額……這段時間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到我店裡來幫忙。”
“幫忙?”老二眨眨眼。
“嗯,我有一家古玩店,你要不要來幫幫忙,跟人多交流交流對你也好。”我點點頭。
“嗯……可是我沒身份證,好像都要身份證吧,無論是工作還是上學。”失憶腦子還沒壞。
等等,你說啥?老二天外一筆劈了我一下,我腦子空白,一下跳起來,“什麼,你沒身份證?身份證呢?”
“沒有,”老二搖搖頭。
“怎麼不去辦,你戶口呢?”
他搖頭,“沒有。”
“沒戶口?你出生證明呢?”
老二這會倒是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又搖頭,“忘了。”
我抓狂的對他說:“你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世界公理何在,沒身份證明是怎麼活下去的,生病了也不能上醫院,外出不能住旅館,出國無法辦簽證,你家人太不負責任了。”還摸金大帝呢,連自己兒子戶口都不給上,幾個意思?
“監護人?忘了”
你過的是什麼日子,什麼日子,簡直就一N無產品。除了你這個人就什麼也沒有嗎?忘得還真是乾淨啊。真是心酸無比的過往。
“我幫你想辦法。”我腦子活躍起來,待會問問老三去,這類證件要怎麼辦,但是要是讓他知道老二失憶了,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一邊走一遍打電話,“喂,三哥。”
“老六,怎麼了?這麼晚還沒睡?”那邊老三的聲音傳來。
“嗯,問你一下,二哥應該有身份證和戶口吧。”我覺得還是問一下比較好,不然老二以前是怎麼上的學啊。
“當然有啊。你怎麼問這個問題?”老三有些奇怪。
“二哥身份證弄丟了,現在還能補嗎?”我嘆了口氣,“在我們這邊,畢竟我也不知道二哥的老家在哪裡。”
“應該是沒問題的。”老三回答。“讓他自己回家補就好了啊。”
我該怎麼說啊,“二哥受了傷現在在我家,醒來之後還失去了記憶,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家在哪。我有點擔心,所以也沒讓他走。”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出了點意外。”我不想多說什麼,說多錯多。“對了,五哥跟你聯絡了嗎?”
“老五又怎麼了?”老三趕緊問。
“沒什麼沒什麼。”我果然不該多問的,“先掛了,三哥你早點休息,回頭我帶二哥去補辦身份證。”說著急急忙忙的掛掉電話。
夕陽的顏色紅得很溫柔,整個天空的色彩都靜謐地柔和起來。我坐在很高處,望著夕陽西下無限好。一陣風颳過,碎屑紙張飛揚天地,發撩間隙中看到禿鷹羽翅的光菱。
我抓住一張,細看才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躺在這廢舊的地方,一望無際的,整個世界的廢物都堆成另一顆星球的景觀。
想起來了,這個地方,丟棄一切的接受,拒絕一切的失去。
“天空很美呢。”身邊有人輕聲說。
有同感地點頭,是啊,看不到地平線的天空很美呢,我笑著問:“我是……,你呢?”
坐在我旁邊的人轉過頭,黑色的頭髮肆意在風中,圍繞的印記冰冷在額中央是種撕裂的絕美,不見聖彼得十字的謙遜,那張熟悉的臉上優雅而清淡地假笑,“我是青,洛青。”
我睜眼,坐起身,大口喘氣。是我的房間,淺淺的藍色牆面與天花板讓我心情平復不少,剛才好像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有種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的顫慄。
我摸額,全是冷汗,生病了嗎?身體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