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記憶
搖滾青春 前妻,無你不尋歡 唐宮美人天下 女總裁的奇門醫聖 蟲襲異界 野蠻王座(湛藍徽章) 末世養狼 冒牌呂布 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古典愛情
040 記憶
040 記憶
“我說你啊,哎,你這遊戲太危險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就是告訴你一聲,你自己多注意吧,先掛了啊。”何大為說完便急急忙忙掛了電話,張浩似乎聽到了何小為在叫他,估計何大為是不想讓妹妹知道他當了告密者,所以才匆匆掛了電話。
張浩緩緩放下手機,覺得全身冰涼,腦子裡確如一團亂麻一般。這幾天一直都沒想清楚齊幼琳為什麼會突然消失,現在卻覺得完全能解釋的通了。
齊幼琳接到的那個電話,也許正是羅筱打過去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齊幼琳為什麼會什麼都不顧的突然走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羅筱一定知道齊幼琳現在在什麼地方!
張浩嚇了一跳,若以上設想都是真的,那麼羅筱一定已經知道了自己和齊幼琳的關係!可是為什麼她沒說出來?為什麼沒說她也去了麗江?為什麼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張浩覺得身上越來越冷了,彷彿置身於刺骨的冰窟中。
下意識的轉身往臥室的方向望去,張浩赫然發現視窗似乎隱約有個身影。他與羅筱的臥室在二樓,在這花蓬裡也能清楚的看到,不過現在天色已暗,臥室又沒開燈,倒也不是看的很清楚。不過越是不清楚,越是讓張浩心裡一陣陣的發毛,羅筱……她到底知道了什麼,做了什麼?
張浩覺得有些事似乎已經超出了他原本的估計,對於羅筱此刻的狀況,他明顯瞭解的還不夠清楚。張浩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幅畫上的署名,羅筱把她的名字寫成了‘羅悠’,是否與現在發生的這些讓人摸不到頭腦的事有關係?
張浩在花蓬裡徘徊了大半個小時才回到屋裡,心情忐忑的回到臥室,見羅筱側躺在**,背對著自己,被子蓋到肩膀處似乎睡的正香。張浩下意識的看看看視窗,心裡不由微微鬆了口氣,也許只是自己想多了吧,畢竟她現在是個重病患者,就算做出什麼不合常理的事也是有情可原。
不過她去了麗江應該是事實,何大為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怎麼也要問個清楚才行。不過現在似乎並不合適,還是等到明天先去了醫院,看看王雁飛怎麼說才好。張浩隱隱覺得王雁飛要單獨找他說的事,很可能與羅筱做的這些奇怪的事有關。
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張浩心理亂七八糟的全是事兒,也沒心情做別的了,索性早點睡覺。他並不知道,此刻的羅筱其實並沒有睡覺,而是大睜著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
等到張浩發出了均勻的輕鼾,羅筱輕輕的坐了起來,看了看已經睡著的張浩,輕輕嘆了口氣,也不開燈就下了床。
來到樓下的畫室中,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望著牆上那幅嬰兒畫像。眼下已經入秋,屋子裡微微有些涼意,只穿著輕薄睡衣的羅筱覺得有些冷,不由得抱住手臂,忽然似有所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伸直,握拳,伸直,握拳。
“我,到底是我,還是……”羅筱的目光落在那幅畫像上,準確的說是落在畫像右下角的‘羅悠’二字上。因為這幅莫名其妙的畫像,她與張浩大吵了一架,甚至一直到今天上午,她認定這幅畫是張浩畫的。
可是現在她卻不敢肯定了,羅筱,這個名字雖然只與她的名字差了一個字,但她卻覺得很陌生,可陌生之中,又隱約覺得有點熟悉。似乎除了在這幅畫上之外,還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忽然心中一動,羅筱趕忙起身走到屋角的櫃子旁,櫃子裡有一隻箱子,箱子裡裝的都是羅筱以前上學的時候用過的課本,小學、初中、高中的都有。而且那些書上,基本上全都寫過她的名字。
羅筱想起了一件事,她似乎從小學開始就總是寫錯自己的名字,‘羅’字倒沒錯過,錯的在那個‘筱’字上。此刻羅筱心裡隱隱有個猜測,她必須要去證實。
所有課本都拿了出來,羅筱一本一本的翻看起來,當然她看的只是自己寫過的名字,所以沒用多久就把所有課本上的名字看了一遍。讓她吃驚的是,竟然有將近三分之一的課本上,‘筱’字都有改過的痕跡!
羅筱依稀記得,她經常在寫‘筱’字的時候,都會忘記上面的‘竹字頭’,直接去寫下半部分的‘攸’,而這‘攸’,豈不正是‘悠’字的上半部分!?
“一直在……她,一直都在……”羅筱失了魂一樣癱坐在了地上,楞了半天。原來自己的身體裡,不,腦子裡,真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而且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存在,並且一直在影響……或者說干擾著自己!
羅筱忽然開始敲起自己的腦袋來:“你……走!走!我是我自己,我不是別人!”越敲越大力,似乎想把那個‘她’從腦子裡敲出去。可她也知道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受傷的只會是她自己。
“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羅筱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無助,恐懼。忽然碰倒了身旁什麼東西,看了眼原來是一盞燈。
紫外線燈?羅筱有些奇怪,是誰把這燈放到這了,明明應該在櫃子裡的。隨手開啟紫外線燈,地上忽然亮起幾滴鮮紅的色彩,那是隻在紫外線照射下才能顯現出的特殊顏料,羅筱記得自己用過這種顏料畫畫,但每次都很小心,從沒灑到地上過。
順著那一滴滴的顏料,羅筱的目光終於被引導到了牆上那幅畫上——那幅已經變成了地獄鬼嬰的畫!
羅筱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手裡的燈落在地上,摔破,燈熄。腦海中卻飛快的閃過一幅畫面,正是齊幼琳驚恐的面容,而且正如牆上那幅‘地獄鬼嬰’一般,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鮮血浸透了她原本潔白的紗裙。
“幼……琳,我,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