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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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節
第105節
玄蛇一脈與金蟾一脈紛紛落回水中,抬頭看去,只見鳥群四散,銀雕一脈簇擁著受傷的族長鋼爪在空中怒目而視。
鋼爪蓄勢而來,好容易將玄蛇一脈困在空中,不料卻憑空跑出媚十一娘和金蟾一脈的人來壞了他的好事。
而今功虧一簣自是心有不甘,但卻是拿他們半點辦法也沒有。
加上傷痛刺骨,唯有一聲長嘯,招呼手下銀雕和御使的群鳥一併離去,不多時已然走了個乾淨。
蛇澤與蟾塢的天空中算再度恢復了清明,自是水面地上均留下了不少猛禽和小妖們的屍首,這一仗打得慘烈非常,雙方都是元氣大傷。
媚十一娘見得銀雕一脈離去,總算鬆了口氣,轉眼看看旁邊的慕茶,心想今日幸好得他相助,不然玄蛇一脈勢必就此傾覆。
慕茶見媚十一娘眼帶感激之色,只是對著她微微一笑,而後轉眼看看不遠處的黑蝮,而後拱手道:“黑蝮老爹,晚輩慕茶有禮。”
黑蝮看看慕茶:“你就是金蟾一脈現今的族長?不錯,不錯,果然好本事。不過你們金蟾一脈和我們玄蛇一脈素來交惡,今日你為何還要冒險來相助於我等?”
慕茶笑笑:“談不上相助,我們兩族雖說素來交惡,但世易時移,而今銀雕一脈坐大,你我兩族都日漸勢微。
正所謂脣亡齒寒,倘若我們還只記著以往的舊仇相互敵對,被人吞掉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現今的形勢,幫你們,便是幫我們自己。”
黑蝮冷笑一聲:“說得倒是容易,你忘了你爹是怎麼死的了麼?”
慕茶嘆了口氣:“自是沒忘,先父也是和黑蝮老爹你對陣之時受傷落下病根,才會去世。”
黑蝮道:“既然你記得,那應該也沒忘記老夫為何和你爹對陣。”
慕茶點點頭:“因為先父殺掉了黑蝮老爹的兩個兒子。
至於為什麼先父會殺掉黑蝮老爹的兩個兒子,那是因為他們侵入我蟾塢地界,吞食了不少族人。
至於為什麼他們要侵入蟾塢……那又是一筆算也算不清的糊塗賬了。”
黑蝮微微頷首:“沒錯,既然都積累了那麼多仇怨,老夫自問難以放下,也不信你做的到。”
慕茶嘆了口氣,看看周圍玄色金蟾兩族眾人,而後言道:“黑蝮老爹,晚輩有事想與你單獨一敘,不如……”
黑蝮看看慕茶,見其言辭懇切,於是言道:“那就跟我來吧。”
言畢正要轉身奔蛇澤深處而去,卻突然看到自始至終都背對自己而立的媚十一娘,不由得嘆了口氣,喃喃低語道:“十一,十一,這麼久了,你都不回家麼?”
媚十一娘聽得老父言語,心中酸楚,若非形勢危急,她也無臉出現在族人面前.
而今老父就在身後,更是不知如何應對,只是將身沉入水中,化為一條小蛇,順水潛行而去……
黑蝮見媚十一娘始終都不肯相認,也別無他法,轉眼看看慕茶,見他也看著水流的去向若有所思,驀然心念一動:“你和十一很熟?”
慕茶笑笑:“說不上很熟,只不過她回來之後的五百年,都在蟾塢蛇澤之間棲身,想不留意一二也是不行。”
黑蝮微微頷首,開口讓下屬暫留水面,隨時警戒以防銀雕一脈再來滋擾,言畢轉身遁入水中,奔蛇澤深處而去。
慕茶轉頭吩咐下屬小心檢視還有沒有傷重未亡的小妖,以便及時加以救治,而後也沉入水中,緊跟黑蝮.
直到兩人都到達蛇澤身處的水靈殿前,黑蝮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在這裡就可以了,有什麼你就說吧。”
慕茶看看四周,但見四野開闊,唯有那座水靈殿莊嚴矗立,此地確實只有他與黑蝮兩人在,於是心下一寬:“不瞞黑蝮老爹,前些時日天狐一脈的白隱娘飛昇之前來見過晚輩。”
“白隱娘?”黑蝮眉頭微皺:“居然連她也得了天尊的封誥飛昇天界為仙了,現今天狐一脈還剩什麼人?”
慕茶嘆了口氣:“天狐一脈受命於天守護雙生妖花,原本也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虛職.
而今只剩她那個出世不久的黃口小兒白三皮還在留在這獸道之中,委實是不成氣候了。”
黑蝮微微點頭:“你言下之意,便是獸道六脈繼焰虎之後,天狐也即將絕跡獸道是吧?”
慕茶應了一聲:“不錯,天狐、焰虎都是胎生,是以數量上頗受限制,而靈力卻無疑是在你我兩族以及銀雕之上。
而那伏翼之王天伏翼雖厲害,卻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上古妖獸.
僅僅知道食人腦髓,要麼就是終日昏睡,族中伏翼數量不少,但成氣候的卻是鳳毛麟角。
焰虎覆滅是因為當年六道紊亂而不幸滅族,還可以歸咎於天災。
但天狐一脈雖說也是得了天界封誥代代相傳,但每一代飛昇的時間卻日漸頻密……”
黑蝮微微思索,隨即言道:“你是說上界對天狐一脈明升暗抑,實際是在無形中減少天狐一脈的數量。
數百年前白隱娘自其父手中接手天狐一脈之時也不過是少女之身,而今其子尚未成人便被召上天庭。
那乳臭未乾的狐狸崽子自然也不可能從白隱娘哪裡學到什麼厲害的法術,充其量也就是個四流貨色。
即便是天資聰穎,修行有成,也逃不出這一千五百年來的迴圈常例,能否趕在下一次天庭誥封之前繁衍出具有天狐靈力的下一代,都是未知之數。”
慕茶搖搖頭:“我想黑蝮老爹自然知曉我族與天狐一脈世代交好,所以白隱娘飛昇之前來找我.
她告訴我,一旦服下天界靈珠,此後便與獸道再無瓜葛,所以希望我能夠幫忙看顧她兒子三皮。”
黑蝮眉頭一皺:“她兒子再不濟也是頭天狐,天狐靈力在獸道六脈中僅次於焰虎,尋常的妖魔想要動他只怕也不容易。
便是遇上了其餘幾脈的勢力要與他為難,萬不得已朝那木靈殿裡一躲,旁人也拿他沒辦法。何須你如何看顧?”
慕茶嘆了口氣:“起初我也覺得奇怪,直到我看到她兒子三皮的時候,就發現了一點。
那小狐狸身上的天狐靈氣甚是微弱,就和尋常的妖狐沒多大分別。
而白隱娘吞下天界靈珠飛昇之時,本身的靈氣也似乎消耗大半……”
黑蝮瞳孔猛地一縮,微微思索而後一拍大腿:“白隱娘這小妮子倒是個厲害人物,居然想到這個法子來!
那狐狸崽子身上的天狐靈力想必是被那小妮子用自身靈力封印,目的就是希望可以瞞過上界。
縱使是上界有心想讓那狐狸崽子受封離開獸道,以他的靈力也不可能駕馭靈珠,更是師出無名。
是以就可以在獸道中多留數百年,確保下一代仍有機會繁衍生息,不至於在那狐狸崽子這那一代就滅絕。”
慕茶點點頭:“黑蝮老爹所想與晚輩一致。
當初木靈尊尊敷和發下巨集願,散去自身靈氣歸於六道,以維繫六道生機,功在六道眾生。
所以就算有人想將歸屬木靈尊麾下的天狐一脈終結,也不得不用這等懷柔手段,步步為營。
但是我們兩族卻沒有這般造化。
以前我們兩族鬥生鬥死,都各有損傷,即便如何不濟,也不曾被第三方的勢力欺上門來。
銀雕一脈雖日漸鼎盛,但真正這般囂張起來卻是近幾百年的事。”
黑蝮臉色漸漸陰沉,恨恨咬牙到:“沒錯,準確來說,一系列衝突是在五百年前我家主上傳出噩耗之後。
這五百年中那窩子扁毛畜生便趁著我們兩族時有紛爭傷亡之際來襲,一來二去將我族中年輕一輩有所作為的全都伐害殆盡……”
慕茶點點頭,神情也甚為激憤:“而銀雕一脈和我金蟾一脈為敵,卻是近兩百年的事。
先父在世時倒未曾深究此事,心想主上金靈尊雖許久不曾下界來蟾塢巡視,但主上身居要職僅在天尊之下,我們金蟾一脈絕非你們玄蛇一脈一般全然失了靠山。
銀雕一脈最多也只是小有摩擦,不敢大舉來犯,是以一直都把你們玄蛇一脈視為心腹大患。
不想等到我接任族長之位,循例進入金靈殿祭祀之時,卻發現金靈殿中供奉的聖體起了變化……”
“什麼變化?”黑蝮心念一動,開口追問道。
慕茶看看水靈殿,沉聲道:“事到如今,已然影響到整族的將來,便是不該說的,晚輩也不打算隱瞞黑蝮老爹。
金靈殿中的聖體靈光黯然,只怕是主上已然步了水靈尊後塵,是以銀雕一脈才會如此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