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二章 案發現場

第一百一十二章 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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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案發現場

風俊揚滿懷希望的在頭頂上方的泥土上敲來敲去,除了不停的掉落灰塵下來,一無所獲。他想了想,可能到“鑑清”的出口根本不在上方,鳳舞也算是做暗道的熟手,她可能會巧妙的設定在別處,而不是冒失的設在偵探所的地下。

那會是哪裡?暗道的兩側?這讓自己從哪裡下手!

他知道鳳舞喜歡利用現成的地下暗道,比如集市口的排水溝,那麼髒亂臭的地方都能被她利用起來,風俊揚暗笑著,不能把她的技術想的多高階神祕,她就是取巧而已,話說的不好聽一點,連死人都敢去偷,腐爛的屍體都敢翻動,她還有什麼骯髒的東西忍不下來的?就是不知道,她將通往自己曾經心上人的暗道出口佈置在何處?

風俊揚不甘心的又向前走了一段,冷不防腳底一打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手居然沾滿了溼潤的泥巴,同時,他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臭味。

這死丫頭,又將出口設定在下水道里!風俊揚氣哼哼的站起來,手上的泥巴黏黏糊糊的,真像是從廁所流出來的髒水。

噁心,鳳舞!你見馬奔,多麼美好的事情,你卻要從臭烘烘的地下鑽出來,難怪人家馬奔悔婚不娶你!活該!

風俊揚在心裡暗暗的責怪鳳舞,又往前走了兩步,地上的積水更多了,臭味更濃,腐爛的味道夾雜著尿味,他更加堅定的相信,這是一個茅廁的排水溝!

要不是馬奔的重託,他真想馬上轉身就回去,這濃烈的尿味薰得自己睜不開眼睛,越往前走,越覺得臭氣熏天,腳底下黏黏糊糊,踩下去軟綿綿的……

他捂著鼻子痛苦的再往前走了大約十米,地上的臭水大糞都淹到腳踝了。風俊揚有些打退堂鼓,這一直走下去會不會不小心掉進糞坑裡,淹死都沒人知道?

好在他突然聽到了一陣悶聲悶氣的雞鳴,離地面不遠了!他關了電筒,稍稍閉了一會兒眼睛,再睜開,前面三米處,果然有一點點光亮!

可是這個三米,走起來卻異常艱難,腳下的糞水越來越黏糊,一腳踩下去,發出“咕咚咕咚”的響聲,風俊揚感覺自己從沒有這麼狼狽過……回去之後都不好意思對馬奔說。

對了!回去?一會兒找到馬世清的屍體,難道要從這個地方弄出去?天啦,自己一個人走起來都艱難,要是揹著他,掉進了糞水裡,不但是對死者的不敬,還沒辦法和馬奔交代!唉,先找到人再說,要是實在帶不出來,記下現場的線索也是對馬奔大有幫助的。他扶著滑膩膩的泥牆往前走,真應了那句話,打著電筒進茅廁——找屎。地上牆上到處都是屎,他比掏糞工人都不堪……終於走到了光亮處,他哭笑不得的發現,這個出口居然是朝上的,鳳舞,你也會變通一下。

出口是一個規則的“長方形”,很窄,他將雙手扣在“長方形”的兩個長邊上,滑溜溜的抓不住,他總覺得這個“長方形”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怪異在何處。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手扣住,他小心翼翼的將頭伸出去,然後是上半身,他乾脆將上半身搭在地面上,雙腿使勁一蹬,他不得不慶幸自己身形瘦削,不然非卡住不可。

終於上來了!他現在是渾身發臭,衣服上沒有一處是乾淨的,都是泥水糞水的混合物,他忍不住又朝那個“長方形”出口看了一眼,他的兩個長邊上各放了一塊磚頭,四處散落著草紙……

這不就是茅廁的一個蹲坑!

他恨得牙癢癢!張鳳舞啊張鳳舞,你居然將暗道挖到人家屁股下來了!幸好今天偵探所沒人,不然冷不丁上面還真會掉下一坨屎打在頭上!

他“呸”了一口,小聲罵咧咧的說:“這蹲坑也太大了!誰這麼缺德做成一個出口的模樣害我上當,我祝福你下一次上廁所掉進去!”

風俊揚現在的樣子,用他後來的話說,就是一個“屎人”,渾身上下都是黃燦燦黑乎乎夾雜的不明物。後來,烏藍朵聽他的敘述,都恨不得將胃裡的東西倒出去,並且狠狠的說:“要是我當場看見,我會撒手一走,不要你。”

這是後話,風俊揚出了茅坑,才發現這是一個四合院的角落,兩面的房子都空置著,好像許久不住人,一眼就可以望見空空蕩蕩的房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是對面的一棟樓,白牆紅瓦,紅色的門窗,房間都是單獨的格式,不是居家的套房,隱約可見每個房門上,都掛著一個牌子。

看起來好像是辦公的地方,這就是“鑑清”偵探所?風俊揚小心翼翼的挨著牆角走,靠近那一棟房子,他能清楚的聽見四合院外嘈雜的人聲,那是好奇的百姓在外面圍觀指點議論。

好在這裡靜悄悄的,沒有外人,就連四合院的大門也是緊閉著,好像這裡不是命案現場,而是一個需要被保護起來的祕密場所。

風俊揚不明白,馬探長就算是自殺,紫陽城派來的人也該前來驗屍後,讓家屬領屍回去,入土為安。況且,這裡是馬家自己的私人偵探所,民宅,為什麼不讓死者的兒子進來?不讓家屬進來也就算了,調查組的人應該進來吧?都守在門外幹什麼?

他隱約有些不安,這跟千佛鎮爆發瘟疫後,吳司令對千佛鎮封路封交通,只許進不許出有什麼區別?難道,死去的馬世清身上也有什麼見不得的人的祕密?

既然來了,就要將心中的疑惑弄清楚!這時,他聽見外面有人大叫:“飯來了!”

他知道,這是馬奔安排的人給看守們送飯,引開他們的注意力。有馬奔做掩護,風俊揚底氣十足,大搖大擺的走近了那棟樓。

沒錯!他一眼就看到一樓樓梯口處掛的牌子:鑑清偵探所,風俊揚,你好樣的!他掃了一眼一樓門上的牌子,都是無關緊要的辦公室:接待處,茶水處,貴賓處……還貴賓處,這一定是馬奔的餿主意!

馬世清的辦公室應該在二樓,他蹭蹭的上了二樓,右拐,第一間是問訊處,第二間,探長辦公室!

探長辦公室的門緊閉著,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到裡面有什麼。風俊揚深呼吸一下,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他給自己打打氣,然後,一把推開了探長辦公室的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背對自己的背影。他坐在辦公室另一頭靠窗的位置,那裡有一張巨型的黑漆辦公桌,那個人穿著深藍色的上衣,坐在辦公桌前的藤椅上,看不清臉,他的頭有些稍稍的下垂,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風俊揚提氣,輕輕的走了過去,他非常緊張,這間屋子裡湧動著一種詭異的氣氛,他感覺到好像有幾雙眼睛在不同的地方看著自己,地上,兩面牆上,天花板上,還有那個人的背上……

該死!竟然沒有問那三個人要槍!

走到背影后兩步的距離,他站定幾秒,那個背影仍舊一動不動,他看起來很像馬世清的身板……應該就是他了!

風俊揚兩步跨過去,大膽的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眼前的情景嚇得他差一點靈魂出竅!

藤椅上的人,兩隻白白的眼珠子吊在臉蛋上,滴著血水,好像還在冒著熱氣,他的鼻孔,嘴巴,耳朵,都往外冒著血……而且,他的額頭上,有一個大大的血洞。

這個人面目全非,風俊揚即使和馬世清有過見面,但是他實在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馬世清。

他的雙手放在兩膝之間,右手握著槍。面前的辦公桌上,擺著一本厚厚的手訂本,風俊揚從辦公桌下拿出抹布,將手擦乾淨,翻開書的扉頁,寫著兩個字:案宗。

書的中間,還夾著一隻筆,這支筆,跟早上風俊揚和蕭河將生日寫在手上用的筆是一模一樣的,那支筆是馬奔給的。

對了,自己無意中看見過馬奔的襯衣口袋裡,裝著一個工作證,上面寫著偵探所的名字和馬奔的名字,這個死者身上應該有。

他伸手在死者的上衣口袋裡,一下就摸索出了和馬奔一樣的工作證卡片:鑑清偵探所,馬世清。

是馬奔的父親,風俊揚有些難過,幸好馬奔沒有進來看見父親的慘狀,他父親的這個樣子恐怕馬奔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會成為他人生的噩夢。河沿上那三個壯漢叫幫忙檢視現場,說早上進來的弟兄發現現場一片凌亂,有激烈打鬥的痕跡,但是風俊揚放眼望去,辦公室裡的一切都是整整齊齊,井井有條,連桌子上的案宗都沒有一點歪斜,筆墨紙硯排放整齊,凌亂都算不上,更何況有“激烈打鬥的痕跡”。目擊者和河岸上的人,誰在說謊?

但是,儘管現場沒有打鬥痕跡,但是馬世清明顯是被殺害而死!雖然他被挖了眼,但是他致命的傷害卻是額頭上的那一槍,看起來是迎面飛來的子彈,馬世清的對面是一兩扇玻璃窗,風俊揚走過去推了推窗戶,才發現窗戶都是釘死的,根本就打不開,釘子頭看起來鏽跡斑斑,不像是剛釘上去的。

風俊揚又走回馬世清的身邊,他覺得某個地方好像不對,圍著他轉來轉去走幾圈,死者七竅流血,淡紅色的血水讓風俊揚瞬間發現,他額頭上的血洞,只是向外擴散了半釐米的血跡。

如果是正常人被猛地一槍爆頭,必然會腦袋開花,血肉模糊,腦漿四溢。但是馬世清頭上這一槍,鮮血並沒有溢位來多少。

這一槍是他死後才補上的!

那麼致命傷就不在這一槍上。

莫非身上別處還有槍傷?風俊揚顧不得那麼多了,將馬世清翻來覆去,檢視胸部腹部,完畢,身上沒有槍傷。

他起身將藤椅向後挪了一下。“叮”地一聲,馬世清的身上有東西掉到了地上。

風俊揚將那個東西撿起來,它是一支中指般大小的玻璃瓶子,裡面裝著無色的**,風俊揚將它收起來,放進自己的兜裡。

俯身撿東西的時候,他發現,地上沒有血跡,儘管他的七竅在流血,但是血量少,沒有流到地上,地板上乾乾淨淨,好像是早晨才打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