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8章 ：故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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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8章 ：故舊
“過分怕是不見得，剛剛小陳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規矩這一關，過不去啊。”姓孫的老頭絲毫沒有要退步的意思。
鄭老頭聽到這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孫兄，這娃娃我是要帶走的，不會佔用內四部的資源。”
“不是資源不資源的問題，老鄭，外四部這些年有些讓人憂心了，咱們還是按照規矩走，這樣不管什麼事情，大家心裡都有譜一些。”姓孫的老頭繼續說道。
鄭老頭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旋即表情更加無奈，“我早就知道猜忌這種事情，總是免不了，呵呵，行吧孫兄，你想怎麼辦，給一個章程，不過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了，不管怎麼樣，這個小傢伙我是非帶走不可。”
“也不是不行。”姓孫的老頭點頭臉上有了笑意，點頭說道：“特事特辦，既然你老鄭開口了也不是不能通融，那就按咱們欽天監傳承的那個規矩走，驗血，過祭天經。”
“孫老！”董瑤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先不說祭天經，就是驗血這一關，你覺得現在整個華夏除了那幾個家族之外，有誰能過得去！百分之百的華夏血脈？”
姓孫的老頭聽到這話眼睛裡閃過一絲黯然，“該降了，百分之七十的純度，董丫頭，合適嗎？”
“可是祭天經……”
“這個必須過！”姓孫的老頭眼神陡然凌厲。
“行，我答應了。”鄭老頭朝著董瑤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
“好，那就明天按照規矩走。老鄭，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紫閣裡已經煮好了茶，我們幾個老兄弟可都在等你過去喝茶了。”孫老頭點頭說了句。
“我也正好有些話要跟老幾位說說，走吧。”鄭老頭點頭，兩人一起離開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時候陳闕跟董瑤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陳闕氣哼哼地一甩袖子，率先離去，而原本堵在這裡的一群人跟在他身後沉默不語全部離開。
“董……前輩。”
眾人離去，董瑤卻沒走，她用一種審視的眼神打量我，讓我壓力倍增。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欽天監魔性的好人好像很多，之前的雷大猴一眼差點看穿我身份上的祕密，而站在這位的面前，我竟然有種渾身都被人扒光一點一點檢查的感覺。
這讓我想日狗！
“叫什麼前輩啊！叫姑姑！”雷猴很不滿意地在後面戳了戳我，跟我提醒。
“董……”
“叫什麼姑姑，叫姐姐。”誰知道我打算改口的時候，董姐的語氣卻陡然一變，甚至有點責怪的意思在裡面。
這一下把我噎了半天，雷猴的愣了一下之後臉更是快變成了豬肝色，這貨估計很鬱悶怎麼就平白無故的低了我一個輩分。
“董姐。”我清了清嗓子，重新叫了一聲。
“跟我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董姐朝我
點頭，帶著我跟雷猴到了一個立著一個荒碑的很大的院子裡，她帶著我進了一個大廳，又讓雷猴去院子門口等鄭老頭。
這是很明顯的要把雷猴支開的意思，大廳裡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有些迷惑地看著她。
“董姐？”見她半天不說話，我叫了她一聲。
“哦！呵呵，想起了一些事情。”她搖了搖頭，問了一句讓我意想不到的話，“師父現在還好嗎？”
“啊！？”我被問的愣了好半天，忽然反應過來她說的很有可能是老頭子，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聽老頭子提過這茬，大黃隨老頭子先去之前也只是跟我提過老頭子之前收的那個孽土的事情，難不成是董姐？可是這又說不過去啊，降魔一脈嫡系傳承有男無女的。
“董姐你說的是……”我試探地看著董姐，她臉色黯然了一瞬，“看來師父從來沒跟你提過我的事情，不過沒關係，我認他是師父就好，他老人家現在還好麼？我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過他了！”
老頭子這還真是有點故舊滿天下的意思！
聽董姐這麼問，我心頭有點怪異，想到老頭子又有點情不自禁的傷感，“師父已經仙去了。”
董姐聞言愣了，原本看上去挺紅潤的臉色在短短几秒之中變得無比蒼白，跟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
“我……我是不是連去他墳頭拜拜的機會都沒有，降魔觀的規矩我知道。”她語氣哽咽。
“師父留下的是衣冠冢，他老人家不是死了，是仙去。”我刻意強調了仙去二字，董姐卻根本沒有聽進去。
她又追問我大黃還好不好。
“它隨著師父一起走了，說是要去追師父。”
我把大黃開口說人話的事情跟她提了提，但是內容並沒有都告訴她，我不知道董姐跟老頭子之前有怎樣的情分在裡面，但是處理那個敗類的事情，是我的責任。
“這條賤狗，總算是做了件讓我佩服它的事情。”董姐聽到這事情之後，一會哭一會笑的，整個人的情緒看上去都有些不太正常。
我們在這裡等了很久，董姐跟我提了提她跟老頭子之間的師徒情，她的一身本事是老頭子教的，她的命也是老頭子救的，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老頭子放心不下她，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看看她才安心。
“董姐，那位老人家……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有這欽天監，您能告訴我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嗎？”我試著跟董姐打聽一些訊息，本身是做好了什麼都大聽不到的準備的，而且這樣的情況我都已經習慣。
只是沒想到董姐竟然告訴我了，沒有用什麼我不能知道的話來敷衍。
“師父不可能沒有跟你提過鄭老的，他可是師父生前摯友。”
董姐的話讓我愣了一下，老頭子之前是跟我提過幾個人，我有點不敢相信地說道：“那位姓鄭
，他該不會叫鄭辰，師父總是念叨的那個小鄭子吧？”
幫當！
我一句話剛剛問出口，頓時一個杯子就從房樑上掉了下來，緊跟著鄭老頭氣呼呼地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小子！你說那個老東西叫我什麼？小鄭子？媽的，你讓他來我面前叫，看老子不打斷他的狗腿！”
我草！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鄭老頭，又看了看上面房梁，這尼瑪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大一個人了躲房樑上偷聽？
不光是我被鄭老頭這樣子嚇了一跳，董姐也被他嚇得呆在那裡愣了好半天，然後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噯噯噯，我說你們兩個年輕娃娃，怎麼都是這樣一副表情跟德行，我老人家這叫人老心不老。”鄭老頭看著我們兩個的樣子頓時不滿地說了句。
我心說人老心不老個屁的，您也都不看看自己多大的人了，老頭子常把他掛在嘴邊罵，而且從他說話的語氣來看，這位就算年歲比不上老頭子，也絕對相差不了多少。
而老頭子那種風範的，在我眼裡才是高手應該有的姿態，那叫高冷。
“小子你在罵我。”鄭老頭突然扭頭對我說了句。
這有把我嚇了一跳，心說他難不成還會讀心術？
嘴上當然是連忙否認的，“怎麼會呢，我看著您老人家光輝偉岸的形象，簡直崇拜的……”
“屁！”鄭老頭鬍子一翹，“你小子白天在大街上跟我說的話我還記著呢。”說完他冷笑了兩聲，滿是不懷好意地味道，讓我打了個寒顫，被這些人盯上，絕對不算是什麼好事情。
“好了我也不多跟你們廢話了，咱麼說正事。”突然間鄭老頭神色肅然，他先告訴我，剛剛我跟董姐說的那些話他全部聽到了，並且安慰了董姐兩句，說到了他們這個年歲，死亡是隨時的事情，不要太介懷，這未嘗不是一件喜事。
跟著他就給我講起了欽天監的內部結構，我這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弄出這樣一幕。
欽天監有八個部門，內四部是天地玄黃四部，外四部為宇宙洪荒。
內四部的職責是鎮守中央，保證華夏氣運的安寧隨時向外四部做出相應的預警，而外四部則分佈在華夏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每一部都有自己職責所在的鎮守範圍，保證不會有華夏之外的勢力大規模進入對華夏造成什麼破壞。
這種制度據說是在欽天監剛剛成立的時候就有了，一直延續至今，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改動。
但是發展到現在，欽天監內部出了些問題，內四部和外四部離心了，這一切的矛頭源於之前一個強勢人物，想要將欽天監完全掌控在自己手底下，雖然最後他以失敗告終，但是內四部跟外四部的矛盾早都已經埋下。
所以現在欽天監內部的情況，外四部的人輕易不願意回來，而內四部在很多事情上會對外四部掣肘，限制外四部出現脫離控制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