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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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惑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惑
想殺掉聖母談何容易，要我堅持十天，怎麼看也覺得不現實，可現在我也不想孫苗太擔心這些事情，就點頭應道：“好，無論怎樣，我都會照你說的來！”
無論怎樣，哪怕拼上我這條命又如何呢？在我的人生中，僅僅碰到了一個孫苗這樣的人，命沒了也就沒了，總不能讓自己還留下那麼多遺憾。
我已經沒心情考慮老五的要求了，如果有機會把孫苗救出去，我也不想再多管聖母的事情，沒有完成老五的交代，無非就是把這條命交給他，孫苗能夠活命，我倒是心滿意足。
接著，孫苗恍若想起什麼來，就看著我問道：“對了，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她這個問題我還不好回答，總不能將實情道出來，略微思考，就說：“是聖母送我過來的。”
孫苗疑惑道：“聖母？它平白無故會送你來這個地方見我？肯定不可能，你老實說，和它到底做了什麼交易？”
孫苗還是發現了不對，可那些事我要怎麼說，即便道了清楚，我只是平添煩惱罷了，只告訴她：“你別問了，總之我一定會讓你活命，現在時間也快到了，聖母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來找我，如果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趁著時間快些說吧！”
被我岔了這麼一句，孫苗先是低下頭，說：“辦法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只能先和陰神糾纏著。”忽然，她好像發現了不對，抬起頭，把視線落在我左手邊上，皺眉道，“你受傷了？”
我低頭看了看，原來是自己左手包紮得太草率，這會兒又開始流血。急忙縮了縮手，就說：“沒事！”
本來想站起身，結果孫苗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將我左手抓住，由於受力，這下左手可算完全露在了孫苗眼裡。
她或是看到包手的那塊布，先問了聲：“怎麼回事兒？”繼而直接就將那塊布給揭開，是根本沒給我反應的時間。
左手上的血肉已經和那塊布粘連在一起，忽然扯開，是把皮也給扯掉了，免不了又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的手也情不自禁顫抖了兩下。
大概見到左手的慘樣，孫苗直接驚撥出聲，愣了幾秒鐘，才稍微緩過神，就問我：“這…是那聖母做的？”
她的語氣有些發顫，也不敢多麼用力握住我的手了，只輕輕捧著。我嘆了口氣，就把手收回來。她既然已經見到，瞞著也沒有意義，就說：“這是我自己做的，不過原因在聖母身上。”
孫苗像懂得了什麼，盯著我的眼睛，臉色更白，問：“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才讓你來見我？”
我不想讓孫苗再見到左手的模樣，就稍稍退開，告訴她說：“是！”聲音也還夾著幾分低沉。
孫苗忽然沉寂下來，垂下頭，搞不懂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她才抬起頭來看我，就道：“方舟，如果這一次之後我和你都相安無事，我就嫁給你！”
這算什麼意思？給我身體一些補償？我把孫苗當做朋友，只為了她以前對我的真摯感情，卻不是為了從她那裡得到什麼，現在，我更是不願意和她的友誼之中再夾帶上什麼功利成分，就看著她說：“你不必要這樣，我也不需要你付出什麼！”
孫苗搖了搖頭：“不是，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原因，就當是幫我吧，假若這一次可以平安度過，我們就湊一個名分！”
她的話裡又透露出了一點什麼，雖然不清不楚，我也還聽得出並不是因為我也她做了一些事她才如此，這般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只是名分，或者也沒有什麼，就應道：“好！我答應你！”
孫苗很正式給我說了一聲謝謝，那不是客套，而是由衷之言。繼而她就告訴我說：“另一件事，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想辦法自己逃走，你要相信我自己能夠脫身，只有保住了命，才能做其他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如何不知？可我也能就這樣離開，不過為了孫苗能夠安心，我還是說：“好！我答應你！”
孫苗張張嘴，終究沒有說出話來。她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了，正是此時，身後忽然響起來聖母的聲音：“時間已經到了，你跟我走吧！”
一轉頭，果然就看到聖母在後面五米外的位置顯出了身來。她這時候說話還是那般輕柔的、不帶煙火的，和孫苗說了這麼多，該商量的已經全部到位，多留著也沒有什麼作用，於是就朝著孫苗點了點頭，復而告訴聖母道：“可以，那就走吧！”
那聖母上前兩步，再一次捏住我的肩膀，沒有過多的言語，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待到視線明朗，整個人已經回到了初時的那間屋子裡！
這聖母的手段果然莫測，即便這次留了個心眼，我還是沒有察覺她是如何做到的。聖母將我放開，自己轉身將閉著的門慢慢開啟，復而轉身就向我問道：“那個女人和你說了些什麼？”
她這是要做什麼？問來又能如何？我手上痛得厲害，有一鼓一鼓的痛意直侵入腦子，本來和孫苗談過之後就在思考如何與她對付，現在哪裡還想和她說話，就道：“說什麼和你沒有關係！”
聖母突地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她無非就是和你說要怎麼對付我，無非就是告訴你要保住她的性命，可我真就是一個壞人嗎？你覺得我是個壞人嗎？你真的就相信那女人的話嗎？”
呸，你是不是壞人我不清楚，但好人肯定不是。在這麼一個地方，我不相信孫苗還能相信誰？你想也別想，苗清現在都成了那種模樣，已經讓我決定要時時保持警惕。苗煙煙且不說，江蘇影現在看來，應該也有些不純心思，此刻除了孫苗，我也只能夠靠自己了！
這便沒有回答聖母的問題，她也不惱，再向我問：“來，我們想想。我雖然有些手段，也不會隨時隨地看著她吧，我不在的時候，她肯定能夠知道。那個女人在寨子裡明明有大把時間，明明她可以直接避開大長老，為什麼不出來找你？在後面的時候，多少次機會她都可以直接暗示你要做什麼，為什麼她卻選擇了讓另外一個人拐彎告訴你？”
他孃的，這些事情從聖母嘴裡說出來，就跟眼睛看到的一樣，我當時就起了憤怒，忍不住朝她喝問道：“你在監視我們？”
聖母笑了笑，就說：“監視？我需要監視你們嗎？只是不想讓你受騙而已！”緩了口氣，她就繼續說，“其實那女人說的話全是在騙你！她所做一切的目的，本來就是要你來到這兒，當然這是我要求的，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聽話嗎？因為她的命掌握在我手裡，因為我想讓她生她就生，我想讓她死她就死！”
聖母冷笑了一陣，復又搖頭，再對我說：“你仔細想她剛才說的話，難道聽不出漏洞？她為什麼開始不那麼關心你？甚至如果不是看到了你的左手，她還不會讓你逃走。在這個地方，你真以為她能活過半月？她只是不想讓你走罷了，當然，這也是我要求的！”
我實在是忍不住這聖母對孫苗的汙衊，就喝止她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聖母回答：“你也有困惑了吧。果然給你看假的東西你根本不會上當，只有真正和她碰了面，你才能看到更多的東西！我想說什麼？我想說的之前已經和你說過，她只是在騙你！如果我們可以放下芥蒂，你大可以在此處陪著我。如果你想要女人，外面寨子每過幾年都會送來，如果你想要其他，我也可以滿足你，更重要的是，你還可以活下來，難道這樣不好嗎？我僅僅只是要你留在這個地方罷了！”
他孃的，我信了你的邪！你會這麼好心？孫苗再怎麼樣，我也不相信她會騙我，可這聖母滿口胡話，我是絕不會相信，就對她的問題閉口不答。
這聖母卻是莫名嘆了口氣，就說：“你還是不願意！軒兒，你是在怪我嗎？怪我傷了你的手？那不是我！如果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我可以將你的手治好，這樣，你就願意陪著我了是嗎？”
我草，他孃的我越來越聽不懂了。什麼軒兒，不認識！傷我的人，不是你難道是鬼不成？也不對，反正陰神這東西就起個古怪物種，說不定她現在就神經錯亂有兩個思維！
想到這裡，我倒是起了心思，就說：“你能治好我？那你就治好我！”
要說他手段古怪我已經見識到，但左手是自己一根一根砸斷的，我才不信她真的可以。只是現在多和她糾纏，指不定就能夠發現她的弱點。這倒是對自己有利，反正沒壞處，所以倒可以掰扯掰扯。
只是那聖母一副認真的模樣，真就告訴我說：“你願意留下來嗎？只要你去殺了那個女人，我就給你治好右手！”
妹的，想讓我殺了孫苗？沒門兒！想也別想！我就算自己活不下來，也不可能朝孫苗動手！
這就要拒絕，卻又聽到那聖母說：“殺了她！你殺了她，自己就可以活著，殺了她，你就可以恢復如初！”
聖母這句話，讓我突然想通了某個點似的，腦子就充斥著許許多多的想法。
是啊，我和孫苗，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把她當做朋友，可是她有沒有把我當做朋友我根本就不得而知，即便她曾經救過我，那真是沒有半點緣由的嗎？為了她，我已經失去了一隻手，再繼續下去，究竟值不值得？
為了自己的性命我做出點事情來有錯嗎？就算我要殺死孫苗，她得知原因應該也能夠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