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2章 以紙人漫天過海

第312章 以紙人漫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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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以紙人漫天過海

第312章 以紙人漫天過海

玉麟淡淡的說道。

一陣馬蹄之音在半空響起,踏過這黑暗的苗疆山林,一切都像是一場夢,馬蹄就在那窗外停下了,透過格子上破爛的窗戶紙,他看到了正在熟睡的招娣。

“借一步說話!”卞城王突然一愣,那顆心,宛若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她轉世投胎為人的時候,隔了一世,足以相見恨晚,本以為時隔幾千年,沒想到,她的樣子,竟然一點都沒變。

他早已為他放開了,可是,事到如今,他剛毅的背影,挺拔的身姿,曾經憑藉一把碎魂刀,可斬殺妖魔鬼怪成千上萬,血染山河,卻不料,真的被玉麟一語道破了。

——“老鬼,若是你放得下,又何必扣住精血不願給我?”

他長嘆了一口氣,回到了血潭邊,玉麟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山峰上,而他背對著他,一直都沒說話。

“你能以紙人瞞天過海,我也能以這一滴精血讓她轉世投胎。”玉麟淡淡的說道。

“她身上有她的氣息,本王自然之道你也效仿了本王當年所做作為,只是,本王敢肯定,你的目的,絕對不是讓她安然轉世新生。”

卞城王語氣平和,但是,卻藏滿讓人感覺沉重的氣息。

“不錯,她有兩道命劫,第一道,便是一出生,第二道,便是一年後的十八歲之際,你當年能以她十二歲一命劫的辦法來折磨我,我為什麼就不能用十八歲的命劫來剋制你?”

玉麟說道,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自殺之後,被鬼王以術法制作成紙人,瞞天過海代替真實的她去投胎轉世,而這個紙人的用途,就是瞞天過海。

所以,活不過十二歲,而玉麟,卻每隔十年失憶一次,每十年,他都幾乎來不及記起所有,便去想辦法在人間各處尋找她,最怕在她十二歲之前找不到她,沒辦法替她改命,而導致錯過一生。

直到上一世,他妻子死去的那一世,他才緊緊地抓住她,還記得那是個夏天,她是鬼月出生,哪怕在晚上數日,便又來不及了。

“你一項不喜爭名奪利,更不喜與人爭強好勝,為何偏偏現在才說是報復呢?本王不喜歡轉彎抹角。”

卞城王的手緊緊的攥著,他已經覺得被算計了,可是,細細想來,與他還是蛇精的時候便共事相處,一起喝酒談心,也算是知己,他不是那樣的人,除非,他有別的用意。

“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可算算,她還有一年零五個月,便是十八歲生辰,可有一劫。”

玉麟說道,便不再說話。

“你有辦法替她改命的……”卞城王算都沒算,直接丟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沒有理由要再次耗損龍氣去幫她,我幫她第一次度過命劫出生時,便已經買下了種子,護著她,也只是希望一年多以後,她能為我妻所用。”

玉麟說道。

“前世因果早就已成定數,逆天之事,終歸毀了自己,也會毀了別人,時隔多年,本王已想的很明白,你這個鬼谷師宗的掌門人卻還執迷不悟!”

“我現在已經放開了,不管來生如何,她說過,她只要今生,我便給她今生,所以,她必須得活!”

玉麟突然將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連卞城王都有些不可置信。

“還有,你留給苗疆的那蟲子,她挺喜歡的,在有生之年,還得請老鬼高抬貴手,放那蟲子伴隨她一年零五個月吧。”

玉麟說完,看了一眼卞城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沒有回苗寨,而是直接打道回府了。

那一夜,苗疆上下,跪滿了一地,大人小孩兒,老弱病殘,長老會,包括傣明清在內,都跪下了。

沒有一個人敢抬頭去看,只覺一道霞光化作拋物狀,便停在半空,馬蹄嘚嘚,一聲令下,便讓招娣成為了苗疆蠱蟲的蠱女至尊。

招娣根本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什麼叫至尊?

“至尊說了,她得離開苗疆一陣子,一定遵守神意,蠱蟲即將生產之際,再回來……”

柳巖明顯言語磕巴,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幾百年前出現過的場景,現在又出現了,招娣,你能抽我一嘴巴子嗎?求你了……”

離開苗疆時,是被人用掛著彩色布條兒的“八抬大轎”抬出去的,臨著出了苗疆,才把招娣放下,這還是招娣一把一句謝謝,才讓人答應了給放下。

柳巖好像憋了很久,憋了一路。

“我求你了,你先抽我一嘴巴子行嗎?!”招娣來了個禱告的動作。

揹包裡的人蟲,竟然興高采烈的,撕拉一聲,從裡面撐開拉鍊兒,彈出小腦袋,吱吱吱的笑。

“你真不知道‘?”柳巖不死心的問道。

“你看看我現在樣子,我像是知道的人嗎?我怎麼知道玉麟言出必行,一句話就應驗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本來就不是個人,我們倆好歹還算是個人,想法不出奇,我覺得你得問他。”

招娣氣急敗壞的說道,其實,她也不是氣急敗壞,只是,她覺得這一切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個玉麟,一個命劫,一個他那屍體老婆,就讓招娣已經腦袋跟快要吹炸的氣球一樣了。

“怎麼了招娣?我只是覺得你太神奇了,阿不……是他太神奇了。”

招娣上下打量了一下招娣,身上的牛仔褲也不見了,穿的是苗疆最神聖,最奢華的服裝,頭上,脖子上,手腕上,到處都掛的銀飾物件,一走路都叮噹響。

略微敞開的倒三角形領口,能看到她的鎖骨上,被熱情的族人們,用藥水,畫上了一枚預展翅的彩色蝶凰的印子。

這藥水,洗不掉,畫上去什麼色,就是什麼色,恐怕,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樣一種象徵。

“這帽子給你了,太沉了!我們還得趕路去那個宅子。”招娣將圓頂帽子脫下來,銀飾嘩啦啦響。

“本來可以一直把我們抬到那宅子的,趕走了,知道瞎叫喚!”

柳巖這麼一說,招娣才想起,那宅子,是在高速下,難道甩火腿趕路?

可就在這時,偏偏一輛黑色越野車橫在了招娣的面前,招娣愣了一下,這輛車很陌生,肯定不是龍敏的那輛,也不是玉麟的破普桑。

“丫頭,走累了吧,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