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夢中的血海
醫界俗人 本色警察 無愛婚姻·老公,太冷血! 殺手女王爺的醜陋夫郎 花心少爺 財閥大少的冷豔妻 妖國儒皇 逆世武帝 星空帝國 分屍罪
第309章 夢中的血海
第309章 夢中的血海
“以前,玉某有幸來過苗疆,雖然這裡的地勢有所改變,就如那血潭,血瀑布,也是後來才有的,所以,知道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玉麟徐徐將手中的茶碗擱在桌上。
傣明清蹙眉,陷入深思,他從小在苗疆長大,他怎麼沒見過這個人?
以前?到底多久以前,叫以前?
“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那麼,我就聽你的。”傣明清心裡是懸著的,這個人,遠遠不是昨天見面給自己的感覺那樣簡單。
身為苗疆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為什麼知道?
還有,那個傳說,從他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輕而易舉,好像他就是那位神靈戰將一樣。
“請問!”玉麟很有禮貌,聲音不高不低。
“血潭之外,三百里之地,如今已經是一片叢林,可知道那叢林之外,以前是什麼?”
傣明清問道。
這些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只是聽長輩們說起過,跟那個傳說一樣,虛無縹緲,不知真假。
三百里地之外的蟠龍山,是苗疆的界限,山高入雲,每一年發洪災,那座山,就是唯一的通天城牆,就算無法一下子阻隔水流湧進苗疆,可是,宛若前朝的長城一樣,一直庇佑著苗疆。
每每洪災,那蟠龍山圍繞苗疆,阻攔洪水,就算有波濤洶湧的水流衝進山林,可是那座山,連綿起伏,減慢了水流的衝擊力,不知道護著苗疆多少個春秋萬代了。
而那蟠龍山外,就是卿龍海。
“卿龍海!”玉麟淡淡的說道。
傣明清愣了。
“卿龍海是後來因為蟠龍山而重新命名的,以前的卿龍海,叫赤練海,海上,有一處島嶼,那小島,就叫赤練島,因為島上,住了一條赤練蛇,傳言能號令風雨,捲起海嘯……”
玉麟淡淡的說完,平靜的看向傣明清,此刻的他,已目瞪口呆。
招娣和柳巖早就站在一旁,卻沒有打斷,聽聞此話,對視了一眼。
招娣卻沒有回執柳巖的目光,因為,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赤練島上,被囚禁的蛇精,那是一條即將成龍歸去的蛇精,沒有了善念,以屠殺為樂的蛇精。
後來因為情,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而那個讓他動情的女子,正是鬼王的妃子,這一切,好像是老天爺安排好了一樣。
“他自然是恨我入骨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我還活著罷了!”
離開那兒的時候,傣明清沉思了許久,玉麟似乎是特意給他留時間想好,回去的路上,已經是步入暮色。
招娣一路上都沒說話,只是偶爾看一眼他。
“其實,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很君子,可是,在肖傑衝進蠱陀山院子裡說出那個故事的時候,我會覺得,你是個奪人妻子的偽君子,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招娣知道他說的是誰,當然是那位鬼王。
想必,自己這麼一滴精血,也是他從他手裡搶走的吧,招娣似乎能捋順裡面的來龍去脈,那位鬼王,定然是重情重義,所以才留下了背叛他的那女子的一滴精血。
而玉麟,卻搶走了他的妻子,妻子死後,卻又去搶奪那一滴精血。
如果那個人真的如玉麟所言,是個戰將,為什麼戰不勝玉麟呢?
“那是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如果我真的是一屆君子,就不會揹負那麼多因果。”
玉麟乾涸的一笑,晚霞似血,將他白皙的臉照耀的略帶惆悵。
“你為了能讓我帶走人蟲,請他來,豈不是又要……”
招娣心軟了,他確實不是實實在在的君子,可是,君子在這個社會還在嗎?師傅是個好人,秉公執法,可是,他那薛瘋子的名號,根本不會正常出牌的做法,又能稱之為君子嗎?
可能,真的是招娣將他想的太完美了。
“不是我跟他,是你跟他,如果他來,看到你,定然會答應……”
玉麟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招娣有點不明白,可是,她又似乎明白。
自己,是一滴精血轉世,而鬼王,卻是將自己這一地精血,看作了他對愛人的依戀。
“你該清楚的才是。”玉麟淡淡的說道。
“我可以直接把人蟲偷走,苗疆長老會的人要是追捕也是會跟我過不去。”
招娣突然說道。
“怎麼?你怕見他?”玉麟倏爾回眸,一肩頭都是晚霞的顏色。
“我……”
招娣沒有說下去,她也不知道,她覺得,不該見那位傳說中的人物,如果,這也都是傳說呢?
“我只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傳說,根本就不切實際,我也不想知道除了我命劫以外的事情。”
招娣說道,看似十分的理直氣壯,可是心,卻似乎有些鬆軟和空洞,興許,這就是昧著良心說話的反應。
“你現在不願意見他,命劫之際,他也會找你,到時候,希望你一切釋然一些。”
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為什麼自己的命劫會牽扯進來那麼多人?包括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招娣甚至都還沒弄清楚,地府真的存在嗎?那個人真的就如苗疆百姓所信服的那樣,是個神仙嗎?
想到這裡,卻看到玉麟潔白如月的背影,微微搖晃著遠去。
而招娣,似乎一下子被一個思緒給扯碎了靈魂,她記得有個夢,有個關於血海的夢,那血海上,有一個身穿烏色錦袍的男子。
難道,那個夢,也是因為自己的靈魂是那女屍的回憶所導致的?
如果這麼想,那麼,那個面容如刀削一般冷酷的男人,長著一對藍色冰冷眸子的,就是他?
——第六殿,卞城王畢?
“招娣,他是個看不穿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有目的,難道,你沒發現嗎?”
身後傳來了柳巖的聲音,但是招娣沒有回頭。
“他給我講述了很多關於他自己的事情,可是……”招娣默然的回頭看到柳巖,垂暮之後,說道:
“我還是不瞭解他在想什麼!”
是的,招娣覺得,只要自己問了,他便會回答,如果不好回答,他總會說“以後你就知道了。”至少沒有騙自己。
昨日的掏心掏肺,卻還是讓人理解不透他想什麼。
一隻人蟲,完全可以直接帶走,他是害怕揹負整個苗疆的因果報應,還是怕別的?
人心,總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捉摸,宛若無底洞,宛若明日的未知一樣。